破釜酒吧有着麻瓜驅逐咒,同時還有赤膽忠心咒的保護,麻瓜看不到這裡,就算無意中接近,也會突然因爲想起家裡有什麼事而離去。
但這些對於蘇明無用,就像是當年第一次進入40K宇宙的紐約至聖所一樣,他只是推着麻瓜夫婦二人向前邁了幾步,就直接進入了殘破的小酒館。
至少是從外面看起來很小,它位於古色古香的街道上,被夾在一家唱片店和大書店的中間,而且在格蘭傑夫婦看來,它彷彿是突然從兩棟建築之間生生長出來的一樣。
剛纔看還沒有,走近後它卻就在那裡,像是隻有半扇的門就擠在有些斑駁的紅磚上,其大小估計稍微胖一些的人都很難進入。
“這就是破釜酒吧,如果沒有魔法師帶路,你們甚至看不到這裡。”
蘇明一邊推開了店門,一邊讓身後的幾人進入,門內和門外彷彿是兩個世界。
一種熱烘烘,暖洋洋的感覺,伴隨着喧囂的氣息擴散開來。
男巫女巫們擠在圓桌和吧檯旁,用木質的杯子喝着不同的飲料,發出各種各樣古怪的聲音,他們中大多數都臉色通紅,甚至有睡過去的人,被自己的寵物貓吃掉了帽子。
當然,也有人注意到了新進門的幾個人,比如酒吧的老闆小湯姆。
他看上去至少有六十歲,但人人都叫他小湯姆,鬼知道爲什麼。破釜酒吧是對角巷的門面,而蘇明是在對角巷開店的老闆之一,自然之前兩個月沒少和這邊打交道。
湯姆笑着皺了皺自己的酒糟鼻,就像是他釀酒的時候不小心用鼻尖泡進去了一樣,那是個紅色的大坨,長在顯得有些促狹又古怪的臉上。
“歡迎啊,威爾遜先生,今天還是要一瓶金麥芽威士忌麼?”
“不用了,小湯姆,霍格沃茲就要開學了,我今天是帶學生和家長來的呢,可不是喝酒的好時候。”蘇明溫和地回答道,就像是貴族一樣彬彬有禮。
酒吧老闆恍然大悟,他隔空朝着蘇明舉舉杯子:“我都差點忘記了,你還是霍格沃茲的教授呢,對了,你見過大難不死的男孩了嗎?”
聽到這個叫法,酒吧裡有不少人都豎起了耳朵,喧鬧的聲音頓時下去了不少,甚至有人繼續吵鬧,身邊的人掄起酒瓶就把喝醉的人放倒,就爲了聽哈利波特的消息。
酒吧就是這樣的一種地方,消息流動特別快,很多人不是爲了來喝酒,只是單純來打探什麼。
“我說你今天的生意怎麼這麼好呢。”蘇明笑着搖搖頭,帶着格蘭傑一家徑直朝酒館後門外的天井走去:“接哈利波特上學是海格的任務,很抱歉,我從來沒見過什麼大難不死的男孩。”
酒館中隱約傳來失望的‘切’的一聲,很快又喧鬧起來,還有些人不清楚海格是什麼人,有些人就告訴他們,是霍格沃茲的看門人,上學到四年級就因爲涉嫌謀殺同學被開除了,從小就是個壞種子。
甚至有人開始繪聲繪色地小聲描述起海格究竟有多壞了,從他們不知名的親戚那裡聽來的消息,半巨人是如何矇騙了鄧布利多,留在了霍格沃茲繼續做壞事的故事。
就像蘇明說的一樣,酒吧裡情報非常多,但如何判定情報的真假,纔是考驗僱傭兵基本功的時候。
見過了‘真正’的巫師們之後,格蘭傑夫婦的表情卻並不驚訝了,這些人和想象中的形象是差不多,但無論是氣度抑或是風範,都比威爾遜教授要相差甚遠。
很難描述那種感覺,但他們覺得,也許威爾遜教授在魔法界也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人物,而酒吧裡這些人,就像是麻瓜酒吧裡的醉鬼們一樣,上不了檯面。
等夫妻倆回過神的時候,教授已經從腰帶上抽出了一根金光閃閃的魔杖來,在後院垃圾箱上方的磚塊向上數三塊,再往橫數兩塊,並用魔杖在牆上輕輕敲了三下。
其實不用弒神者變的魔杖也行,直接用夜幕大劍破開這道牆也不是難事,無非是一個需要檢測能量輸出的機關而已。
弒神者怎麼說也是神器,不光帶電還帶光呢,能量有的是。
塊磚抖動着,漸漸凹陷下去變成了一個小洞,而小洞周圍的磚牆就像是毯子一樣慢慢捲開,變成拱道,向衆人展現出了對角巷的繁華景象。
不計其數的巫師在不算寬敞的小巷中摩肩擦踵,密密麻麻的各色尖帽子,就像是道路兩旁的尖屋頂一樣多。
叫賣聲和喧鬧聲堪比凡人的菜市場,而這裡還是剛剛進入對角巷的地方。
“對角巷是一條鵝卵石鋪成的長街,裡面可以找到各種古怪和刺激的商店和飯館,一般小巫師要到霍格沃茨入學前,都會到此購買學習用具。它還是英國魔法界最繁華的商業街道,這裡的地皮空間愈發不足,地價與日俱增,有很多品牌的旗艦店在這裡。”
蘇明收起了武器,笑着向身後的三人介紹,只不過此時一家人全都長着嘴,恐怕驚訝到什麼都聽不見了。
“咳咳。”他禮貌地大聲咳嗽了下,喚醒了像走進夢幻世界的三人:“現在我們先去古靈閣兌換英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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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格沃茲新生採購清單很長,包括長袍,魔杖,坩堝之類的東西,但有了地頭蛇的蘇明帶路甚至插隊,東西很快就買齊了。
期間一行人還偶遇了帶着教子買東西的斯內普教授,但黑蝙蝠只是冷冷地和他打了聲招呼,然後就仰着下巴走掉了。
“我感覺那個教授不喜歡我。”赫敏有些怕怕地對蘇明說,她手裡還抱着剛纔買來的坩堝,裡面有幾本書。
蘇明笑着搖搖頭,他帶着購物已經很疲倦的一家人來到弗洛林冰淇淋店的門外就餐區坐下,要了四份變色聖代後,纔回答小姑娘的問題:
“赫敏,作爲你的教授,我要教給你的第一課就是不要以貌取人。斯內普教授是個很好的人,雖然作風嚴厲了些,但嚴肅的老師在什麼學校都有吧?”
“真的麼?”赫敏有些想不通,如果不是討厭自己,爲什麼他不像威爾遜教授一樣笑着呢?
格蘭傑先生低頭看着菜單,像是在計算冰淇淋中會有多少含糖量一樣,他摸摸自己女兒的腦袋:“聽你老師的話,既然他說那位教授是好人就準沒錯,也許是人家有什麼面部疾病,導致無法露出笑臉也不一定。”
作爲一個大人,他知道眼前教授說的話一點沒錯,教導孩子不要以貌取人,這是放在哪裡都通行的真理。
“我明白了,教授,謝謝你。”赫敏十分聽話,既然老師和父親都這麼說,那一定就是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