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一笑,美人們,放鬆一些。”託尼坐在悍馬車裡,隨着車輛的行進左搖右晃,但是他手中的酒水一點沒有灑出來:“我除了更加英俊和更加有錢之外,和普通男人沒有什麼不同,如果你們打算要簽名或者共度美妙一夜,那現在就可以開始了。”
託尼·斯塔克,美國最出名的花花公子,跨國軍火巨頭斯塔克工業的董事長,此時正一臉油膩的笑容,和幾個女大兵擠在一輛車隊中的悍馬車裡。
“斯塔克先生,真的可以嗎?”正在開車的女兵扭過頭來舔了舔嘴脣,她可能有毛熊或者北歐的血統,身高近兩米,臉上都長滿了肌肉。
託尼尬笑了一下,艱難地吞了口唾沫:“我給你錢,你只要開車就好。”
坐在託尼身邊的漂亮女兵們笑了起來,狹窄的空間中充滿了快活的氣息,她們開始纏着託尼問這問那,比如他爲什麼突然想起來要來南美洲的雨林裡,慰問駐紮在這裡的聯合國維和部隊。
說是聯合國維和部隊,可實際上這支隊伍是聯合國軍,以美國爲首,帶着一些小弟們來這裡和別人打仗的,目標是爲了扶植一個新的親美政權,過去那個有點不聽話了。
可對方也獲得了神秘的援助,那是個擅長熱帶雨林游擊戰的軍事組織,他們支持原本的政權。
CIA認爲可能是老對手毛熊,即便蘇聯解體十年後,新毛熊在緩過氣來後依舊強硬,南美是美國的後花園,對方卻一直都想在這裡插釘子。
可惜沒有證據,兩國的政客只能在電視新聞上相互打嘴炮。
美國總統在記者發佈會上指責俄國干涉別國內政,拿出一包洗衣粉說有證據表明,俄國特種部隊正在向南美國家輸送生化武器,在搞‘輸出顏色’。
而對方總統在接受採訪時一邊給寵物狗熊順毛,一邊淡定地說美國這位同行是可樂喝多把腦子燒了,俄羅斯有雨林部隊嗎?這都是美國在演戲!
不提國際政治,單論五角大樓,軍方發現原定的計劃受挫,今年軍費大概還剩九百多億的樣子,於是向全國的軍火工業發出了臨時招標,他們需要一種能把老鼠游擊隊連帶雨林全部燒成渣滓的超級武器。
但不能是核彈或者毒氣,必須要清潔,無痛苦,夠人道才行。
環保組織和人權機構這些年是越來越惹不起了,就算軍方再牛啤,也不想被他們纏上。
漢黙工業,奧斯本集團,阿斯特拉聯合,威爾遜企業,皮姆科技,美國和北約知名的軍火承包商都加入了這一次競標。
但託尼是誰?他纔不會傻乎乎地參加什麼華盛頓的競標會呢,他來這裡是直接找軍方前線的負責人,通過走後門的手段來讓對方進行指定採購。
別的公司也許同樣這麼做了,但敢來這裡的也就是底層業務員,哪比得上斯塔克工業總裁呢?
更何況他帶來了自己的新作品——傑里科戰術導彈,內含分體智能彈頭一千枚,一次發射,數十平方公里的森林都會化爲焦土,最適合對付游擊隊了,高溫和氣浪能把人瞬間撕碎後蒸發掉,絕對無痛。
反正肯定比漢黙工業的新產品好多了,他家前年開發的導彈代號‘悍婦’。
去年呢?代號‘巫婆’。
最新一代,也就是今年參加這次投標的導彈型號則是‘前妻’......
光是聽這些名字,託尼就知道自己老對手賈斯丁·漢黙如今的婚姻情況如何了。
他家的武器根本沒有技術含量,說是導彈不如說是火箭彈或者迫擊炮彈,優勢就是價格便宜。
但斯塔克工業什麼時候都要走質量和科技爲先的路子,託尼根本不屑於生產廉價武器,那利潤太低。
得益於平時和軍方長官們的良好關係,託尼在花了一些小錢後得到了來南美接觸前線指揮的門路,還說服了一些高官來和他參加武器試射的表演。
剛纔已經表演完了,現在坐在空調悍馬裡小酒一喝,女大兵一摟,生意也談成了,豈不美哉?
誰買十枚傑里科導彈,就附贈一箱82年的天行者紅酒,這就是數百萬的回扣,他不信那些將軍們不心動。
話說女大兵也不錯啊,雖然不如平時玩的模特和演員,但這種野性的勁是城市姑娘沒有的,這胳膊,這腿,今晚一定爽翻天,捏哈哈哈......
就在託尼內心暗爽的時候,他所在回營地的車隊突然遭到了IED的襲擊,路邊炸彈可比地雷強多了,畢竟裝藥量在那擺着,託尼乘坐的悍馬車就像是土飛機一樣直接上了天。
強烈的衝擊讓他眼前一黑,腦袋撞上了車頂,差點昏迷過去,但土飛機‘降落’的震動又讓他疼醒了過來。
女大兵們都被炸死,車廂裡都是殘肢和鮮血,託尼好些年沒有見過這個了,他有些緊張地踹開翻倒的車門,向着外面爬去。
周圍還有不少美軍士兵在抵抗,然而對方根本不是什麼普通的游擊隊,更像是一支超級精銳,沉默的射手從雨林中射出一顆顆子彈,士兵們就一個個倒下。
託尼摸出自己的衛星電話,想要打給五角大樓求援,然而這時一枚手雷在他不遠處爆炸,他直接被掀飛了出去,胸前的西裝更是滲出了血液。
耳朵嗡嗡直響,身體也沒有力氣了,託尼感覺喘不上氣,也許有彈片鑽進了心臟,自己要死了。
原來被炸死是這種感覺嗎?武器還真是可怕啊......
朦朧中的他只看到一雙黑色的高跟靴子走近了,有個女人在用拉丁語發號施令,隨後他感覺自己的後腦勺被敲了一下,然後什麼都不知道了。
......................
再次醒來,他發現自己沒死,而是被關在一個黑漆漆的地下室裡,
“應該是監獄吧?”託尼對自己說,他低頭觀察胸口的大洞,那裡簡陋的設備連着一個汽車電瓶,有人用簡陋的人造起搏器外加心臟支架留住了他的小命,但這手藝也太差了:“搞的什麼垃圾......”
嘀咕了幾句,他抱着電瓶爬了起來,四周環顧自己的監獄,但除了有個馬桶,天花板角落有個監控攝像機之外,他沒有發現有任何能幫助他確定自己位置的東西。
託尼開始了思考,對方救了自己,一定是饞自己的知識和科技吧?反政府武裝綁架武器製造商還能爲了什麼?
那麼他們一定就需要自己活着......
可以拿自己的生死作爲籌碼來談談條件。
這麼想完,他也這麼做了,他挑了個角度對着攝像頭,把胸前的毛順了順,然後抓住了那一大把電線,作勢就要扯下來。
“你最好別那麼做。”這時監獄的門開了,有人提着燈走了進來,身後還跟着一羣拿步槍的蒙面士兵:“我好不容易把你請來,又怎麼能讓你死呢?你說對嗎?親,愛,的?”
本來對着攝像頭表演扯電線的託尼僵住了,他的眼眶彷彿都不能容納眼珠,這個聲音讓他如遭雷擊,他緩緩轉過身來,看到了那個無數次在夢中看到的女人。
她還是那麼漂亮,黑色綢緞一樣的長髮就如同當年,還有那個笑容,讓託尼感覺心臟都要停了。
“卡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