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死侍的視角中,斯克魯人就像是一包包移動的金幣,馬上就要滾進自己的口袋裡,如果一切都像他計劃的那樣,事情就會變得非常簡單。
然而斯克魯人的大隊長並不這樣想,指揮席上的那位於燈光之下的高大身影擺了下手,高聲下令道:
“超級斯克魯人,殺了他。”
“遵命,長官。”
包圍死侍的壯漢們轟然響應,其中有個戰士十分顯眼,他的右拳是火焰,左拳是寒冰,左腳是氣流,右腳是岩石,鬼知道是怎麼被製造出來的。
超級斯克魯人只有極少數是天然誕生的,比如上一代斯克魯皇帝多爾克六世(Dorrek VI),如今的斯克魯第四艦隊司令卡爾魯特(Klrt),還有最出名的‘小浩克’,給自己取名叫西奧多·‘泰迪’·阿爾特曼(Theodore‘Teddy’Altman),真名其實叫做多爾克八世的那孩子。
剩下的超級斯克魯人,絕大部分都是實驗室基因工程的造物,甚至連名字都沒有。
據傳說人類近親繁殖的後代有90%都會有各種遺傳疾病,或者乾脆是低能兒,但還有10%的概率,可能是超級天才。
基因序列這種東西,作爲碳基生物的斯克魯人也有,他們尤爲看重血脈的純淨性,皇室內部彼此通婚,這就是最早超級斯克魯的由來。
一次誕生天才的意外,也許可以通過科技來無數次重現。
於是後來他們通過培育倉修改DNA,批量生產超級斯克魯的技術,就是對這一理論的應用。
和正常兩性繁殖所不同的是,這種‘大玻璃罐’培育使用的是某一單獨個體的基因,一般來說,如今使用的是卡爾魯特的體細胞。
總之過程也很簡單,通過基因技術,把一個體細胞改成蛋,另一個體細胞改成蝌蚪,接着讓它們結合並在綠色蘇打一樣的液體裡快速催生。
任何斯克魯巡洋艦級別以上的作戰船隻,都隨船攜帶這些生產設備,只要儲備的原體細胞數量充足,他們就可以無限增員。
這些流水線上生產的傢伙,自然不如原始版本強橫,但勝在產量可以保證。
從胚胎狀態到完全成熟,能夠上戰場殺敵的程度,往往只需要24個小時,當然,畢竟是生物實驗,製造失敗或者出現什麼意外,也是常有的事情。
像死侍如今所處的地方,就是某一艘戰艦的內部,光是看那像是凱旋門廣場一樣寬敞的會議室,就知道這艘船小不了。
流水線上生產的超級斯克魯不是特別聰明,但韋德不瞭解這些內幕,他只覺得眼前這個光效十足的傢伙可能不太一樣。
他連連擺手,捂住了自己的屁股阻止道:“等等,我們剛纔還是好朋友呢,爲什麼要殺我?”
“你的視頻讓我們吃不下飯,影響了光榮的斯克魯軍隊之戰力,你說你該死不該死?”指揮官微微揚起了下巴,帶着莫名其妙地傲氣回答道:“記住,殺你的人是我,斯克魯貴族,皇家第一艦隊特別行動小隊的阿卡斯塔克(Ak'stak)上尉!”
說完,他擺擺手,示意超級斯克魯戰士們下手。
死侍的腦袋扭向一旁,嘆了口氣:“兄弟萌,這槽點實在太多了,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去吐,爲什麼這個外星人也姓斯塔克?他也還是個跟美國隊長一樣的‘開撲騰’?另外嘴上說着殺我的是他,結果卻讓手下動手?”
可惜他沒有時間暫停的能力,下一秒就被各種密集的攻擊所淹沒,火焰,宇宙能量,激光,電漿,實彈,這些外星人可是什麼都用。
船甲板上都被打出了一個深坑,當煙霧散去,在坑洞底部只剩下一堆烤焦的肉醬。
“報告長官,敵人已經消滅。”爲首的超級戰士,就是那胳膊腿都元素化的那個,高聲向着阿卡斯塔克彙報。
“很好......等等,你背後,他又站起來了!”大隊長指了指大塊頭的身後。
原來在還冒煙的坑洞裡,身穿破爛制服的死侍又一次站起來了,他的腦袋還沒有完全長好,不過只要有嘴就行了。
“誰把燈關了?”因爲自愈光是長到了鼻子位置,死侍只能暫時用鼻孔看人:“對了,我覺得自己還能搶救一下,你們方便叫個白車嗎?”
“殺了他!”隨着一聲令下,斯克魯人們又是一陣集火攻擊,韋德像是破布那樣在風中搖擺,隨後炸成了碎末。
“報告長官,敵人已經消滅。”那個元素掌控者又重複了一遍。
“哎呀,好疼啊,你們的媽媽從來沒有告訴過你們,不要把槍口對準打不死的人嗎?不說這戰艦了,就算打到花花草草也是不對的,更何況我可是比紅玫瑰還要熱情的死侍啊,平時我最喜歡幫助別人,同時也喜歡喝酒和美女,順便問一下,你們的女王貴姓?已婚嗎?她介意被我幹嗎?”
這回不用阿卡提醒,死侍自己就已經開口說話了,他的自愈速度比上次更快,至少這一次短短時間內已經長出一顆眼球了,就是頭上沒有天靈蓋。
“砰砰砰!”這下斯克魯戰士們也不用提醒了,立刻又向賤人發動了一次攻擊,火力覆蓋。
整個會議大廳中煙霧瀰漫,就彷彿人間仙境一樣。
“報告長官.....”
“剛纔說過不要亂開槍,小同志們,你們的問題很嚴重啊!你還看,就說你呢,手裡的岩漿又掉了。”
話還沒說完呢,死侍的聲音就從他背後傳來,那個全身破爛的男人就彷彿終結者登場一般從烈火中走出,身上纏繞着熱氣和硝煙的焦痕。
說起來本該很拉風的場面,可惜他長了嘴,只見他腦袋一歪,大嘴一張:
“人類是人他媽生的,斯克魯人是斯克魯媽生的,你們超級斯克魯人有超級斯克魯媽麼?”
“啊!!!”
超級斯克魯戰士們氣紅了眼,誰都知道,他們並沒有媽。
於是這些人再度瘋狂開火,各種超能力功率全開,頓時就把會議室徹底打爆,戰艦中亮起了紅色的警報。
“轟轟轟!!!”徐進彈幕展開。
“哎,我倒下去了,哎,我又站起來了,怎麼說?”死侍被打成肉泥,可是在對方停火後,瞬間自愈的他又爬起來跳起歡快的桑巴:“其實每當我光溜溜的時候就會思考一些哲學問題,你們覺得墨西哥捲餅是該加辣椒醬還是加芥末?”
“咚咚咚!!!”又一次地火力覆蓋。
“爲什麼你們這麼嚴肅?笑一笑不好嗎?是了,是你們成就了我!哈哈哈哈!!!”得益於毒液的幫助,死侍現在的自愈速度簡直快得驚人,他成了完全意義上的不死之身,就是肚子有點餓,所以先玩一下角色扮演分散注意力,看看能不能騙過自己的胃。
毒液其實並不想幫他的,這麼賤的宿主,活該,死去!
但敵人是斯克魯人的話,那就是另一種情況了,要是賤人被他們捕捉或者打得失去了戰鬥力,自己被剝離且抓起來後怎麼脫身?
共生體和宿主現在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如果死侍遭殃,那麼毒液也跑不掉。
地球人也許是拿它沒什麼辦法,可是斯克魯人的高科技則有可能會傷害到它。
可是爲什麼這傢伙還不突圍啊?這樣和敵人來回對話,真的有必要嗎?
“對哦,我現在有了共生體,完全沒必要和他們玩複雜的計劃,幹就完了!”死侍突然頓悟了,從廢墟中撿起一塊邊緣鋒利的破金屬板,發動了反衝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