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一開始還幫忙開上幾槍,試圖掩護蘇探員的動作,但十秒之後,他就放棄這種行動,轉而旁觀了。
因爲根本幫不上忙,甚至還可能會誤傷隊友。
這個神秘的蘇探員實在太強了,力氣大,速度快,簡直不像是人類不說,光是那半截酒瓶都被他玩出了花樣,捅人的動作幾乎都不帶重樣的。
捅眼球,捅耳朵眼,捅肚皮,捅嘴巴,招式猶如羚羊掛角,防不勝防。
雖然對於武術並不是很瞭解,但K畢竟年齡擺在那裡,眼界還是有的,格鬥技巧這種東西說白了就是肉搏的套路,主要分爲發力和卸力,有幾項格鬥技能傍身對於天朝派來交流的特工也是應該。
可這麼年輕的人,短時間內就展示出了十幾種能夠和外星人肉搏的技巧,簡直不可思議。
當然,他和J雖然驚訝,但也沒有探究更深處秘密的念頭,畢竟總部已經檢查過了,這兩位探員都是地球人類,沒什麼好說的,要相信科學,再說都是隊友嘛。
而對面的外星人們此時就像見了鬼一樣,甚至在喪鐘殺到第二十幾個人的時候,就已經開始出現潰逃了。
即便如此,白衣探員依舊沒有放任他們逃離的意思,就彷彿他纔是有武器的人而對面都拿的是燒火棍一樣。
他在夜店彩光下如鬼影般穿梭,追上一個個壞人,乾脆利落地把他們全部殺死。
哪怕對方像是瘋了一樣對他開火,可是那一身白衣就在光束之間翩翩起舞,根本沒有任何一次攻擊落在他身上。
三十秒後,夜總會清場了,只剩下一地的屍體和綠色血跡。
蘇明手裡倒拎着K的熟人,這個叫米尼克的外星人看起來像是一隻鼴鼠,小眼睛彷彿失去了焦點。
“喜歡迪斯科?品味不錯,不知道把你剝皮挖肉,你的肉片下了油鍋後會不會也跳得很歡?”
隨着不標準的英語聲,那沾滿腦漿和內臟碎片的酒瓶也同時貼上了外星人的臉,鋒利的邊緣劃破了皮膚,一些血液流進了它的眼睛,無可言喻的恐怖感從面前人類的身上無聲地流出。
彷彿這不是一個人,而是恐懼和黑暗的本身。
全身每一個細胞都在告訴它,這個人類不是在開玩笑,而是真的會這麼做。
“怪物......你是個怪物......呵呵呵。”
劇烈顫抖着的鼴鼠人尿了一身,隨後發出了古怪的笑聲,他控制不住自己了,不知道爲什麼,好像只有笑聲才能抗衡黑暗。
然而在夜店的燈光之下,人類並沒有像是影子一樣消失,只是嫌棄地把他拿遠了一些,小聲嘀咕着:
“就這?還以爲開夜總會的江湖人士怎麼說也得是個梟雄,結果連企鵝人都不如嗎......”
“蘇探員,請把他交給我。”K走了過來,他明顯是也有點被驚訝到了,神色不像以往那麼平靜:“謝謝你的幫助,不過嚴格來說,你其實沒有執法權。”
“嘿,夥計,不,蘇師傅,不要在意老頭的說法,你救了我們的命,文書工作我來搞定。”J則一串小跑,像是跳山羊一樣跳過一具具蟲子的巨大屍體,衝過來給了蘇明一個擁抱:“請你一定要教我天朝功夫!你受傷了嗎?等等......哇哦!”
擁抱之後他又拉開了距離,繞着天朝探員轉了兩圈,上下打量並用手摸索着,這時才驚訝的發現了另一個驚人之處。
別說受傷了,蘇探員甚至衣服上連一點點血跡都沒有沾到。
他還是那麼整潔又斯文,帶着溫暖的笑容,就是手裡提着的外星人臊氣了一點。
蘇明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丟掉碎酒瓶後又拍掉了J的黑手:“抱歉,我不喜歡男人。”
“我也不喜歡!我只是有點太驚訝了。”J摸着自己的生疼的手背,放在嘴前面吹氣:“我只是想要你教我功夫,如何才能做到像你一樣強?”
“哪裡,我只不過是個普通人罷了,只要經過合理訓練,將來你也可以。”蘇明笑着把鼴鼠交給了K,走到一旁撿了瓶酒起來洗手:“我和MIB做了交易,幾種常用武藝的鍛鍊方法很快都會交到你們手上,到時候你要幫我多多宣傳啊,都是真功夫,就看你們自己的領悟力了。”
對,反正K和J都看到了自己的大殺四方,到時候蘇明交給MIB的功夫要是練不出效果來,那也不是他的責任,只能怪黑衣人們自己不爭氣。
再看J那嚮往的小眼神,也不枉這場戰鬥自己還放慢了速度,爭取兩位黑衣人能看清殺蟲子的分解慢動作。
要不然蘇明根本不會浪費這些時間,他還可以更快,甚至把外星人當場捏爆或者丟到太陽裡去都能輕鬆做到。可那就太誇張了,得要讓表現出的能力處於黑衣人還能理解的程度內。
“真的?那太好了!”J跳了起來在空中揮拳,彷彿已經看到了自己變強的日子,不過黑暗中的那對白眼珠一轉,他又湊了過來:“能不能提前透露一點,怎麼能快速學會功夫?”
“真拿你沒有辦法啊,好吧,誰叫我們是朋友呢。”蘇明笑着搖了搖頭,看向黑人隊友,招招手示意他附耳過來,摸着那平頭髮型小聲說:“秘訣就是每天俯臥撐100次,仰臥起坐100次,下蹲100次,外加10公里長跑,天天堅持。”
“Yes!”小黑人握拳。
K沒有參與學習功夫的談話,他把鼴鼠丟在舞池旁的桌子上,用槍頂着對方的頭:“米尼克,現在我要問你幾個問題,否則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鬼,怪物,黑暗,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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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外星鼴鼠只是傻笑,四腳朝天的它在桌面上滾來滾去,發出不明意義的囈語。
心中還惦記連環殺人案的K沒有廢話,槍口向下挪動扣了扳機,藍色光線打斷了它一條腿。
這傢伙的種族只要不被爆頭,四肢是可以再生的,就是會很疼。
“再說一遍,我有問題要問你。”
可是外星人彷彿感覺不到疼痛,它還在怪笑,而且流出了口水:“不跳舞,酒瓶,不,嘿嘿......”
“米尼克?”K皺起了眉頭,又開槍打斷了對方一條胳膊。
“黑暗,黑暗,嗚嗚嗚......”鼴鼠突然又哭了起來,它甚至不敢喘氣,把自己憋暈了過去。
大鼻子探員默默地收起了槍,掏出手銬來把鼴鼠剩下的一條胳膊和脖子拷在一起。
畢竟他並不是劊子手,這傢伙已經瘋了,沒必要殺一個不構成威脅的罪犯,帶回去會有專人處理的。
他走向其他三名隊友,看着那年輕的幾張臉,深深嘆了口氣:“線索斷了,人是被嚇瘋的,蘇探員,你究竟對他做了什麼?”
然而白衣男人只是攤開手掌,帶着無辜的表情說:“他自己膽小,跟我無關,不過你說線索斷了,這一點我並不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