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託博士領先我們一段時間跑進了這裡，所以他等於多了幾個月的準備時間？”波波吸了一口香菸，抽慣菸斗的他有點蹩腳地彈彈菸灰：“怪不得他被你盯上註定會死還要逃跑呢，看來是想利用這世間流速差再掙扎一下。”
如果真的是這樣，還有另外幾件事也有解釋了。
那就是布魯屠斯和正義聯盟交手，打不過就逃跑，還撂下話說做好準備就回來。
原本以爲他身後會是個科技極高，資源豐富的世界，才讓他有底氣敢這樣和超人叫板。可假如只是時間流速不同，那就代表大家都高估他了。
從地球0看，布魯屠斯好像是發起一次襲擊後，幾小時內就又發動了第二次襲擊，身上還多了不少新裝備，貌似短時間就增強了不少。
但要從腳下這地球去看整件事，那他大概就是撤退回來修養，過去了好幾個月，纔拿上新搞出來的東西重上戰場。
不同的地球決定了不同的視角，時間流速差異導致了不同的判斷，布魯屠斯每次離去後的準備時間比大家認爲的要長很多。
同理，桑託博士和這邊有着大豆貿易，這麼說來，也就是他一直知道這個地球的存在，還可能就是他在背後給布魯屠斯提供科技支持，就連這些士兵們身上的裝備也是一樣。
那麼禿頭在幾個月前讓聖徒公司於硅谷彷彿彗星般的崛起，其實也並不是他天才的靈感爆發，而是他在另一個世界的厚積薄發。
也是，如果地球0上早有那樣一個天才，他過去也不可能默默無聞。
波波的頭腦中進行着推理風暴，顯然他身邊的辛迪也在同時思考着什麼。
“實際上，之前和中野市長接觸時我順便讓絞殺讀了一點他的記憶，看到了他和桑託博士的交談內容。”蘇明揹着手邁過倒地的屍體，跟着隊伍最前面的黑蘭花漫步於血腥之間：“當時禿頂老頭有一個地方顯然說錯了，我還不明白他爲什麼撒謊，可現在就明白了。”
猩猩好奇臉：“什麼話？”
“他告訴中野市長，他出生在哥譚的三角區域，說在三大幫派把那裡當作緩衝地帶之前，那裡的人就過得很苦，吧啦吧啦的。”蘇明邊走邊說，還擡手讓絞殺做了個投影，放出哥譚地圖來：“而他的照片我們在網上也看過了，他看起來有六十多歲......”
話說到這裡獲取了新情報，小福猩瞬間就懂了，他低頭輕輕拉下帽檐，猶如名偵探一樣擺出了推理姿勢，語氣也變得低沉穩健道：
“法爾科內等人的統治其實一直持續到二十年前，蝙蝠俠出現之後才摧毀了八大家族，讓新生的幫派勢力走上臺前，而幫派戰爭持續了好幾年，直到差不多十年前纔有了‘三角區域’這個叫法。所以要是他真的在六十多年前出生，語言習慣就註定他不可能把自己老家社區稱呼爲三角區域，在十年之前，那裡一直叫......”
那詞就在嘴邊上，可突然想不起來了，十多年前波波經常在一片混的，主要就是穿着花花綠綠的衣服鑽火圈什麼的，在馬戲團給觀衆們表演。
那個時候他還沒有喝隕石水，只是個普通的猩猩，腦子不太好使。
“叫百老匯區，或者劇院街，著名的謀殺巷就在那裡，而在法爾科內統治的時期，那裡的居民可不窮，因爲周圍都是高檔消費的歡樂地帶。”
辛迪接上了話，雖然她出身於地球負11，年代這些東西對不上號，但要說法爾科內統治下最繁華的地盤，她門清啊，她也是混過哥譚的，布莉絲的父母也是在那犯罪巷裡嚥氣的。
話說是不是每個平行世界的蝙蝠俠父母都是相同的死法？不會膩的嗎？
波波被提醒了之後，腦袋上彷彿有燈泡一亮，他又補充道：
“除了地理位置因素導致如今三大幫派都不想插手那片區域之外，還有一個因素就是犯罪巷也在那裡，誰要是指示手下佔據那塊地盤，從而破壞了蝙蝠俠在犯罪巷中的回憶，那蝙蝠肯定會變得十分暴力。”
“很好，察覺了這個線索，再加上人類幼崽開始記事的平均年齡大概是四到五歲，把這些時間加上三不管地帶改名的時間。”
喪鐘打了個響指，用燈戒投影出一條條發光的線段，拼合在一起還標上時間長度。
看着毛線接龍的猩猩頓時吸了一口涼氣：“你的意思是是桑託博士實際上把大量的時間都用在了我們這個腳下的地球上，所以他在這裡的時間流速下衰老，成長到六十多歲，帶着科技發明回去報復社會。”
“大概是這樣了，他以前的資料在地球0是查不到的，只因爲他的真正社保記錄應該只有十幾歲。”蘇明一攤手，打散了面前的發光線條：“也是因此，他的計劃纔會顯得很幼稚，因爲他沒有足夠的社會閱歷。”
“那我們還要殺他嗎？”波波有點猶豫了，或者說是有點錯亂：“他究竟算是六十多歲，還是十幾歲啊？另外，不管怎麼說，看來尊老愛幼和我們都沾不上了。”
“他的死翹翹套餐我都給他發貨了，現在說這個？”蘇明指指自己所在的地方，無語地揉揉猩猩腦袋：“我都到這裡來了是不可能跑空的，不管他到底多大都必須死。”
拎着武器走在一旁的辛迪點頭，她沒有談這個話題：“所以你們說的那個叫布魯屠斯的又是誰？”
“你最近沒有去地球0玩，大概還不知道那什麼真實達克賽德的事情，或者是布莉絲知道卻沒告訴你。”
波波抽了一口煙，也選擇跳過了要不要殺害未成年人的事情：
“總之就是我們宇宙中的那個達克賽德原本只是分體，有個更強的完全體處於超時間流中，而那個完全體現在想搞死我們。我們說的那個布魯屠斯，還有一個叫祖巴多的，可能就是這高級達克賽德的新手下。”
“所以說，我們老家所在的多元宇宙，也被那個真實達克賽德盯上了嗎？”走在後面的莎拉突然探頭過來，小臉皺得像苦瓜一樣。
什麼超時間流裡的存在，聽起來就超強的啊。
“節哀，因爲就這個地球的情況來看，也許已經被徹底滲透了也說不定。”波波同情地看了一眼莎拉，抱歉地笑笑，繼續回答辛迪：“而我們說的這個桑託博士，則大概率是個達克賽德的新棋子，黑暗暴君利用時間流速的不同，在培養超級反派向地球0輸送呢。”
“這樣啊。”辛迪點點頭，把這些情報記下：“不過既然被稱作博士，他應該有點腦子吧？爲什麼會和達克賽德那樣的奴隸主合作？”
蘇明指指自己的臉，又指指辛迪的臉，兩人都看起來非常年輕：
“西蒙·桑託在獲取了財富和權利之時，也失去了一樣東西，那就是壽命，他大概率是從一個青少年變成了老頭。人啊，年輕的時候用生命換錢，而老了之後是付出一切換壽命和健康。恰好，達克賽德作爲新神，有的是辦法讓一個凡人長生，這足夠讓很多人變成他的狂熱粉絲，這就是動機和聯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