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鐘有十枚燈戒,這件事很多人都知道,尤其是毀滅軍團的成員們,對當初那創世之光瞬間消滅洪魔的場面是記憶猶新。
不過他們對於黑燈戒指在d以外的宇宙能不能使用,持有懷疑態度。
塞尼斯托的黃燈戒可以用,那是因爲視差怪就附身在他的心靈之中,他本人就是人形燈爐。
可喪鐘顯然不是黑死帝附身的對象,否則的話他看起來應該就像是殭屍一樣。
還有,大貓和喪鐘嘴裡說的‘她’到底是誰?
城市中的風沒有任何異味,這些蛇人屍骸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年了,可是當黑燈戒指顯露光芒之時,每個人似乎都聞到了那種腐臭味,就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暗處變質腐化。
這怪味只是隱約存在,當人們想要去仔細辨認的時候,它又消失了。
蘇明並沒有打算和盧瑟他們解釋死亡小姐姐的事情,作爲欠下人情的導火索,丹尼爾自然也沒有想說的意思。
準備喚醒這些蛇人乾屍吧,什麼燈團誓詞就沒必要了,被一羣人盯着的時候,說那個感覺怪尬的。
所以儘管塞叔瞪着眼睛等喪鐘背臺詞,但只能辜負他的期待了,蘇明只是用拳頭朝着路邊存在屍骸的建築一伸,平靜地說:
“走你。”
黑光流淌而出,貼着地面攀上了那風化的灰色屍骨,掉色蛇蛻一樣的乾屍發出了咔咔的聲響,扭動着殘破身體,像是木偶一樣紛紛從廢墟中站起。
兩個死亡都賜予過這枚戒指力量,而喪鐘本身也算是黑暗概念的集大成者,在這個世界依舊能夠使用黑燈戒,雖然是意料之外,但也在情理之中。
畢竟讓喪鐘用燈戒這件事是大貓的提議,儘管它也是隻樂子貓,可能力偏偏就是能讓願望成真。
可惜,它想要看的蛇人骷髏是沒有了,因爲指骨戴不住黑燈戒指的緣故,所以被複活的屍體都像是被注了水的,也就是變成了殭屍。
他們腐爛的下巴耷拉在長長的脖子上,嘴裡發出無意義的呻吟,搖搖晃晃地向着喪鐘等人走來。
希瑞第一反應就是想要砍了這些不潔的怪物,但是盧瑟拉住了她:
“別緊張,公主,這只是喪鐘的手段,也是爲了拯救世界不得已而爲之。”
看着這些令人厭惡的怪物,有點潔癖的盧瑟同樣嫌棄,但他還是配合喪鐘哄騙着公主。
不用想都知道,無論在什麼世界,玩弄死者的靈魂和殘骸,都是標準的反派行爲。
得先說個大義出來,佔據道德制高點,把公主這樣典型的超級英雄矇騙過去。
“蛇人本來就是邪惡的生物,此時被複活的他們變成亡靈怪物,則是更加邪惡,完全不可信。”
希瑞嘗試掙扎了一下,卻發現自己即便是輝克之力附體的情況下,也無法輕易掙脫光頭的束縛,這個男人只是抓着手腕,自己卻像是被太空虎咬住了一樣。
他這身古怪的綠色盔甲,似乎有些不一樣?
“黑燈戒指的情況不同,殿下。”塞尼斯托挑着兩條細細的眉毛,黃色的眼珠滾動到了下眼瞼上,仰着下巴解釋道:“這些復活的亡靈生物,你可以看作是木偶,它們執行着喪鐘的意志,其實十分安全,而且很快,他們就會再次歸於塵土。”
“希瑞公主,請你相信我們,這些復活的黑燈蛇人,跟你剛纔看到的電影裡的喪屍,完全不是一種東西。”
達米安也許是摸準了希瑞的想法,剛纔的電影是有點嚇人,從公主的表現來看,她以前大概率從來沒有看過電視,估計是把那當真了。
公主這才平靜下來,仔細打量起了那些蛇人殭屍,像是在提防他們暴起傷人。
可實際上,這些殭屍連腿都沒有,在地面上滑動的速度更是緩慢,大概也就是雙腿殘疾的人能比比速度。
不管毀滅軍團那邊和公主怎麼解釋,蘇明並不擔心那些道德問題,他帶着失望的大貓迎上了這些活屍,哪怕它們正在以極高的速度腐爛着。
黑燈戒指的權限,並不能在這裡長時間控制亡靈,需要抓緊問話。
“能聽懂英語嗎?”蘇明的開場白就是這個,要是語言不同,就直接上丹尼爾用時之沙吧。
“呃啊女神,天空,嘶”
被提問的活屍有點答非所問,但問題不大,反正只需要回答一個問題:
“你們最大的神殿在哪個方向?指給我看。”
蛇人顫巍巍地舉起帶着分體黑燈戒的手指,給喪鐘指出了一個方向,哪怕城市已經破爛不堪,可是他依舊能記得方向,一看就是老浮空城人了。
這時大貓的雙眼中光芒散去,它剛纔其實也是出了力的,幫蛇人的行爲修改了一些行爲邏輯上的矛盾,比如它們舌頭都掉了卻依舊能說話的bug。
見到屍體真的指出了道路,它尾巴晃晃:
“很好,喪鐘,我們快過去吧,我很好奇天啓星的新神來到這個世界,他們的故事會變成什麼樣喵。”
“可以了,你們可以繼續死着去了,對了,如果伱們還有下輩子投胎的機會,聽我的,別當蛇了,變溫動物沒前途的。”
蘇明收回了黑燈的力量,原本圍着他的十幾具殭屍瞬間就變成骨架散落一地,脆弱的骨骼大部分都摔得粉碎,死狀一點也不安詳,風一吹,就散了。
他也不在意這些工具蛇究竟有沒有完美遺容,而是抱起了大貓,像是扛着臺冰箱那樣把它扛在肩頭:
“人們都說好奇害死貓,你還這麼好奇?一切的故事,還有什麼是你沒見過的嗎?”
“喵,當然有了,這裡又不是d宇宙,我可沒有你猜想中那麼消息靈通喵。”大貓放鬆下來,還縮小體型軟噠噠地纏上男人脖子:“或者說,你也許可以把自己知道卻藏着的事告訴我一些?”
它依舊眯着眼睛,依舊看起來很萌,一般人即便見到它,也絕對不會把有這種可愛模樣的貓貓和威力無匹的概念級實體聯繫起來。
被提問的蘇明只是笑,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伸出手指在大貓那猶如羅夏面具般,花紋變化不休的毛皮上撥拉幾下:
“你知道貓薄荷和木天蓼的區別嗎?還是想聽聽茴香豆的茴字究竟有幾種寫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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