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一下猩猩的腦袋,喪鐘用原力從岩漿中抓了一塊鋼坯出來,丟在鐵砧上就開始讓絞殺鍛打,他嘴上還說着:
“瞧你這沒見識的樣,合格的僱傭兵,會鍛造不是正常的事情嗎?你想啊,執行任務期間,要是武器壞了,總不能再回頭找鐵匠吧?那必然是要靠自己維修的嘛。”
“你要是會修槍,我信,但冷兵器和裝甲,行不行啊?”
波波來了好奇心,他就看着絞殺爆錘那金屬錠,隨着每一次鍛打,那金屬漸漸發出金光,越來越亮。
“原本是不太行的,只限於維修武器,但絞殺曾經吃過幾個鐵匠,所以,我實際上還是有把握的。”隨便使用了火神的材料,附近的工人們似乎是打算過來勸阻他這麼做,不過當他從掌心彈出光劍給他們展示了一下後,他們又退回去了。
該推車的推車,該搬箱子的搬箱子,顯然是對喪鐘沒了意見。
倒不是他們能看出光劍的鍛造技藝有多麼高超,而是他們知道喪鐘可能會殺了他們,不帶一點猶豫的。
主人的神金有的是,喪鐘只是用了一點點,應該可以當作看不到吧?
這麼想着,他們就不在意了。
打發了多事的工人們,絞殺很順利地就完成了接下來的一系列工作,它過去吃過幾個阿斯加德鐵匠的屍體,水平不差,盔甲在火光四濺中飛快成型,然後就是淬火和回火等步驟。
幾分鐘後就完工了,接過還帶着溫度的戰甲,蘇明滿意地點點頭,給絞殺比了個大拇指,然後對波波說:
“來吧,波啊,別說我不照顧你,這不是好處就給你了嘛,快穿上試試,還熱乎着呢。”
可是猩猩沒有一點喜悅,只有死人一樣的表情:
“我不穿,誰愛穿誰穿。”
“別任性,你別看它不起眼,不如絞殺變化的裝甲強,但它也是神金鑄造,神金是十大金屬之一,在過去可是隻有神靈才能穿的,你穿上它,以後就能縱橫戰場,大家再也不用擔心你被敵人的攻擊波及暴斃了。”
喪鐘耐心地勸導波波,錯過了這村可就沒有這店了,想要搞神金裝備只能走火神這條路。
是,自己不問主人就擅自取用了珍貴的金屬,波波要是穿了,也確實可能有些顧慮。
但蘇明相信,憑自己和戴安娜的關係,大舅哥是不會把一點金屬放在心上的。
然而波波還是那生無可戀的模樣,他翻了個白眼,麻木地說:
“這就是......你爲我準備戴安娜同款戰甲的原因?”
蘇明拎着手裡的低胸戰甲和小裙子,連連點頭,笑着用期待眼神看向偵探,似乎非常希望他能喜歡.......
是,因爲技術和材料有限,打造不出來星光冠冕和真言套索那些的配套的裝備,但這也不錯了啊。
真挑剔呢,波波,要是韋德在這裡,他早就搶着穿上了好麼?
.................................
直到火神蹲着馬步回來,波波還是沒有穿上這套亞馬遜戰甲,蘇明只能嘆了口氣,把裝備放進腰包裡,等着看將來有沒有機會送給哪個侏儒。
不過此時火神的臉色很難看,他跳出隱形飛機,也不等喪鐘提問就主動叫喚道:
“沒見到宙斯,他和希波呂忒都不在奧林匹斯,但事情我問了雅典娜,確實如你所說,真該死!”
“不在奧林匹斯麼?還是他要故意避開熟悉宙斯的人?”蘇明微微一笑,他之前就考慮過這種可能,現在,他對於宙斯是冒牌貨的推斷,似乎又有了更多的證據。
“你這是什麼意思?”
火神似乎沒有察覺到自己的材料少了一點點,他也顧不上週圍的工人們在給他打手勢,只是追問喪鐘何出此言。
“我懷疑這次的宙斯是個冒牌貨,沒有證據,不過我會找出證據來。”喪鐘也不算沒有收穫,至少這趟火山沒白來:“這段時間不要出門,不要讓可疑的人靠近你,我可不想下次再來的時候,發現你也被冒牌貨替換了。”
火神壓下了火氣,他沉默了片刻,醜陋的外表下有着超凡智慧的他並不是個莽夫。
“我明白了,我會小心的,戴安娜她最近怎麼樣?我聽說她和希波呂忒吵了一架後離家出走了。”
“哦?還有這事,她沒給我說。”蘇明挑起了眉毛,他若有所思:“這件事是誰告訴你的?誰在天堂島有眼線?”
“不需要有眼線,我母親有一件寶物,叫做水銀寶鏡,就放在山頂的正殿裡,只要用那個東西,誰都能看到地球上任何地點發生的事。”火神打消了喪鐘的猜疑,他不希望傭兵把精力花費在不值得考慮的方面:“而且,天堂島地下有着封印泰坦的牢籠,自然最少不了的就是監視。”
“唔,怪不得,我說怎麼赫拉似乎第一次見面時就像是很瞭解我.......”
蘇明掏出一瓶酒來給火神做禮物,隨後站起來活動了一下脖子:
“行了,我也該走了,去排除幾個可能性,有了結果會通知你的,赫菲斯托斯,多保重,你可是我爲數不多喜歡的奧林匹斯神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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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你小子說話還挺好聽,放心吧,我只是不喜歡打架,不代表我不能打。”火神擡起雙臂做了個健美姿勢,展示他比人頭都大的二頭肌:“鐵匠別的沒有,但總有一把力氣。”
“嗯,總之就是要保持警惕,我們訂一個下次接頭的暗號......我說珍珠,你說瑪莎,只有說出這個,才代表我們彼此是真的,記好了啊!副官,傳送,哥譚警局樓頂。”
小聲耳語的蘇明微笑着和對方約定了下次接頭的暗號,然後消失在一道藍光裡。
火神看着他和猩猩消失的背影,拿起人類送的酒喝了一大口,豪邁地一抹嘴,問湊過來的工人說:
“瑪莎,聽起來像是個女人的名字,你聽說過嗎?”
包裹在防護服裡的工人連連搖頭,他不知道,但從喪鐘當時的表情和語氣來說,提到這女人他就笑,這大概是個喜慶的名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