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蝙蝠,你做的很好,真的找到它們了。”
穿着紫色漂亮西裝的小丑走在蝙蝠俠身邊,沒有被採取任何強制措施,他還是表現得很老實,甚至可以說是沾在宿敵身上一樣。
市政廳的那些人早已經被蝙蝠救下了,但那只是第一關,根本無關緊要,在小丑看來,富人們的生命和窮人們沒有什麼不同,所以他們無足輕重。
他感興趣的東西,只有蝙蝠俠感興趣的,或者蝙蝠俠討厭的。
瘋子在城市的煙花里加了點料,有些煙花彈是升空後就會爆出笑氣或者恐懼毒氣乾粉之類的好東西,至於爲什麼用到了稻草人的發明?主要是因爲有選擇纔有不確定的感覺,讓每一次焰火爆炸前,人們都會期待驚喜。
不過,蝙蝠俠剛剛找到了這批煙花,並且完成了回收。
“也許下次你不該在自己的作品上作畫。”蝙蝠俠冷冷地迴應道,他之所以能夠這麼快把沒有燃放的危險禮花搶下來,就是因爲小丑在每一枚經手過的禮花彈上畫了笑臉。
“唔!有道理,可那樣還有什麼樂趣可言?哈哈!”
小丑摟住的蝙蝠俠的肩膀,笑得前仰後合,他突然又不笑了,聲音變得難過了起來:
“你離最後的答桉還很遠,快點吧,小蝙蝠,時間不多了,喪鐘的進度可能已經遠遠超過你了,明明你纔是我們地球上最好的偵探”
“他的進展與我無關。”
男人呼叫了蝙蝠飛行器,它會把面前這些繳獲的不可燃垃圾弄去無害化處理。
跳舞一樣地走了幾步,白臉的人繞到了蝙蝠的身後,卻把腦袋從肩頭伸了出來:
“真的嗎?你是相信他?還是相信自己能約束他?我今天抓到了一個假喪鐘,可似乎背後有人在下棋,哦,我的小蝙蝠,你確定這不是喪鐘的什麼新把戲嗎?”
看着飛行器下方伸出吊鉤,抓起面前的幾個箱子收回,隨後快速飛離,黑暗中傳來聲音: щщщ⊕ттκan⊕Сo
“我和他的事與你無關。”
“嘖,人人都處於這混亂之中,我們無人可以脫離,你明明看到了.是因爲達米安嗎?你覺得喪鐘是出於什麼好心?不,他和我一樣,只是想找樂子罷了。”
帶有酸腐氣息的夜雨中,蝙蝠俠擡起了頭,他看了看天空中那些正常升起的焰火,但隨即轉身步入了黑暗:
“告訴我你的下一關在哪,我準備好繼續遊戲了。”
“嚯嚯嚯!對,這也對,喪鐘的事情其實和我們無關,哥譚還是我們的,如果它是一個三明治,那我們就是麪包和火腿,嘎嘎嘎嘎,但是我不能直接告訴你下一關在哪裡呢,你自己調查啊,我只能告訴你,下一關更刺激哦,你會喜歡的,嘻嘻嘻嘻”
蹦跳着,搖頭晃腦地來到了蝙蝠身邊,還不斷用雙手比劃着,像是要給蝙蝠俠說明自己準備的驚喜有多大。
他綠色的頭髮像是海草一樣,但是雙眼中卻冒着紅光,可見是亢奮至極。
蝙蝠知道這就是遊戲,過程纔是遊戲,所謂的獎品,都是遊戲之後的一次總結。
他明白小丑的玩法,自然也不會指望對方說出答桉,他其實已經知道了下一關的所在地:
“你派送這些冒牌焰火的地點,放在地圖上其實是個箭頭形狀,指向了城市的東北角,我現在只需要查出一個代表距離的數字,給我個提示。”
“不給。”小丑雙手捂住了嘴巴,眼睛卻瘋狂旋轉,像是在憋着笑。
“我知道你想看到什麼,但如果我找不到下一關的所在地,你之後的佈置就全部落空,這是你願意看到的嗎?我會立刻離開哥譚,去找喪鐘,調查他到底和這些假喪鐘有什麼關係。”
蝙蝠俠發動了自己最強大的武器,也就是棄權。
小丑想要和他玩,因此,只要每次蝙蝠俠表示不玩了,小丑總會作出某些程度的妥協。
當然,有可能也會作出更癲狂的舉動來逼迫蝙蝠,但現在正義聯盟還有成員在哥譚之中,他如果鬧大了,遊戲就不受控制了。
“好吧,好吧,你真是迫不及待呢,哦,對,之前也是我讓你抓緊時間的,怪我了。”
小丑做了個鬼臉,他像是蛇一樣舔着自己的嘴角,笑道:
“那我給你個提示好了,其實你也看到過這個數字的,它是今晚出現過的數字,關於我們倆的。今晚的變裝舞會上,到底有多少個你和我存在呢?嘻嘻!”
蝙蝠俠沒有回答,但他已經知道了,這個數字是三十八。
自己在走進市政大廳的瞬間就看到了有人裝扮成小丑,所以特別留意了他們的數量,儘管只是短暫一瞥,他也看出了包含這個真貨在內,一共有三十六個打扮成小丑模樣,穿着紫色衣服的綠毛人。
因爲是打扮成反派的蒙面舞會,所以只有自己一個蝙蝠俠入場。
但這是小丑的問題,他向來是把自己看作另一個他,所以還要在總數上再加一個小丑。
答桉是三十八,地圖上箭頭東北方三十八公里,哥譚外海上的某個小島,或者說是一大塊礁石,從謝爾頓公園的碼頭出海。
按了一下前臂位置的裝甲內側,蝙蝠車就帶着轟鳴聲從街角處拐彎而出,來到蝙蝠面前彈開了駕駛艙。
“還有我呢,我得跟着你,親眼見到你的遊戲反饋,嘿嘿。”
黑暗騎士一躍而入,小丑也趕緊跟着爬了進去,坐上了副駕駛,他一邊滑稽地繫着安全帶,一邊講起了笑話:
“從前有條魚以爲自己是個人,所以它開了個餐廳,專門賣炸魚塊,那麼蝙蝠如果開餐廳,他會賣什麼?噗!喔哈哈哈哈哈哈.”
不知道是不是構想中的答桉太好笑了,蝙蝠俠都沒有回答,小丑自己先笑起來了。
可本來蝙蝠就沒有搭理他的意思,只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隨後發動了車輛,這堪比裝甲車一樣的重型機械尾端噴出了白色火焰,他彷彿離弦之箭般衝了出去。
雨水彷彿都在避開他,也許是因爲它們也在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