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侍換上了褲兜裡掏出的裙子,瑪麗蓮夢露同款白裙,套在自己的制服外面。
然後他調整了一下假髮套,又給自己噴了點香水,在戰術手套的每根指頭尖端塗好大紅色的指甲油,還換上了高跟涼鞋。
怎麼說呢,只能說是辣眼睛,如果現實中有女人長成死侍這個樣,大概會成爲靈異類的都市傳說吧?比如說什麼美女被化妝品毀容後冤魂不散啦,妓女被人下油鍋炸死後爬出來復仇啦,等等。
但電索作爲31世紀的未來戰士,又是死侍的老熟人,都不知道和韋德一起過了多少次感恩節了,在一張桌子上吃飯,看着死侍爛臉的同時大口吃咖喱糊糊都不會吐。
他的意志力堅如鋼鐵!
“哎嘿!”韋德活動了一下腰肢,確定自己轉身很靈活,又試了一下側手翻,確定自己假髮不會掉:“我好了,唉,真拿你沒辦法啊,多大的人了,讓你出門找個點電子元器件都要韋德叔叔陪着,羞羞臉,這和小女孩晚上不敢一個人上廁所有什麼區別?”
他用手刮刮自己的臉,嘲笑着老友,似乎腦癌又讓他忘記了之前被起源獵鷹追殺的恐懼。
也可能是在和表哥通話之後,他意識到了什麼?誰知道呢
“你再自稱是我叔叔,我就把你的勾巴卸掉。”電索沒好氣地檢查自己的武器,他揹着一把巨大的高科技步槍,使用的是電漿能量:“準備好了我們就出發,我走前面,如果你被識破了,我就會丟下你先行撤離,找機會給喪鐘報信。”
“這就對了嘛,我就是想通了這一點,表哥肯定會罩着我的啊,所以沒什麼可怕的了。”嘴裡說着可能會掉腦袋的名言,死侍熟練地踩着高跟鞋走出地下室,他走動之間要用力搖晃着屁股,盡情在鏡頭前展示自己的墨西哥式翹屁。
究竟是隊長的美式翹屁更好,還是死侍的墨西哥猴版更有性價比,那就見仁見智了。
電索趕緊追上幾步,走到了死侍前面,他深吸一口氣,推開了房門來到街道上。
他這半人半機械的樣子有點顯眼,所以他找了一塊布披在身上遮掩,儘管這樣,還是有很多目光投向了他。
但這些人的注意力很快就被電索身後的死侍所吸引,那條雪紡的白裙子,還有婀娜的身段,以及瞬間瀰漫開來的臭味
“嘔!”
“嘔!”
“噗!噗!嘔!!!”
凡是看到死侍的行人們都紛紛開始了劇烈的嘔吐,就彷彿是夢中什麼美好的東西被摧毀,人生存在的意義被玷污,生物躲避穢物的本能被觸發一般。
不管是紳士還是淑女,哪怕這是19世紀的英國,大家還是都吐了,甚至有人吐得特別用力,只能用噴射來形容。
“哼!瞧你們沒見過世面的樣子,沒見過美女啊?!”
死侍下巴微微擡起,她翹着蘭花指指責路邊的每個行人,捏着嗓子說話的聲音就像是他的蛋蛋早已離體而去一樣,那是太監般的聲音:
“要是我摘掉面罩,讓你們看看老孃我的花容月貌,你們還不得興奮緊張到原地休克?”
這話說得理直氣壯,他似乎真的認爲大家是因爲看到他緊張吐了。
“別,不要隨便殺人。”電索拉住了他的胳膊,搖頭阻止他揭面,還隱蔽地用手指指天空,那巨大的綠眼睛正在盯着兩人看呢。
這種感覺,電索就覺得自己和韋德彷彿就在一個汽水瓶子裡,而一隻路過的烏鴉或者雄鷹,正在把眼睛湊到瓶口,看裡面有多少水一樣。
“對,算你們運氣好,臭男人們,哼。”韋德被踩了剎車,他也沒有一意孤行,而是走下了臺階後,小心地瞥了天空一眼。
整片天空都被那巨大的綠色眼球佔據,眼睛盯着他在看,但也僅此而已,他的化妝和僞裝技術看起來真的瞞過了起源獵鷹,而且這十分合理。
因此,他考慮起了對方的眼睛會不會幹?還一邊行走一邊跳起了舞,是那麼快樂,那麼無憂無慮。
“先別跳了,我們這是要去哪?”電索提醒死侍要做正事,他小聲說:“想要修復腰帶,需要電子元件,這個時代沒有,那我就需要原材料來自己製作那些元件。”
“你不認識路?”死侍反而問起他來了,見到電索一副想要殺人的眼神,他尬笑了一下:“對哦,表哥把你丟過來,什麼情報都沒給,你確實不認識路,那很好啊,因爲我也不認識,我們扯平了。”
“這種事是能扯平的嗎?!不認識路我們不就是無頭蒼蠅,這怎麼做事?”獨眼壯漢無語凝噎,他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每次和死侍一起行動,就只覺得自己的腦子被攪合得一團亂。
“那是你沒有和我表哥經常一起玩。”
死侍歪嘴一笑,他塗着口紅的面罩上,那烈焰紅脣勾出了一個‘√’,接着在滿街嘔吐物和排泄物的臭氣中,他一手扶着電索的肩膀,另一隻手去脫自己的涼鞋。
高跟鞋很好啊,它的高跟就彷彿是天然的指針,重量很輕的涼鞋還能丟很高,它落地的聲音也很清脆。
塑料涼鞋嘛,一美元三雙那種,你還想聽什麼聲音?
那都不是什麼要緊的事情,關鍵是丟鞋問路這一招,韋德自認爲學到了表哥的八成功力,他相信自己也是受到世界意識所青睞的天選之人。
因爲自己纔是電影的主角啊!
“那邊!”他撿回涼鞋穿上,指向了剛纔高跟指出的方向:“我表哥這一手丟鞋問路可是我們威爾遜家族的不傳之秘,今天讓你看到了,你可要保密,要不然我怕是不得不殺掉你,因爲只有死人才會閉嘴。”
死侍完全入戲了,他說話間居然還有幾分認真,這是胡扯到自己都相信了。
玄學,也算是神秘側的一種手段吧,甚至比魔法還要更難理解,但確實有價值。
“你們家族的秘技還有腳臭味麼?”電索緩緩搖頭,但身體還是十分老實地朝着指出的方向走去:“上次你說斯萊德是個什麼.小黑子?說他的腳都是黑的,真的嗎?”
死侍的注意力被吸引走了,他嘿嘿一笑,跟上電索開始趕路,嘴上說道:
“必然是真的,我表哥可是DC來的,他太黑暗了,整個人都黑透了的那種,其實我最早以爲他的共生體會叫烏雞來着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