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日漸惡化的身體原因之外,更多的是來自外部的因素。
比如...
“我說,你這件衣服很噁心你知道嗎?”
穿着古怪的紅色戰衣,帶着紅色和黑色混合的頭盔,揹着雙刀,身上插着4把槍的傢伙慵懶的靠在沙發上,對坐在沙發另一邊的,同樣穿着紅色戰役,但胸口繡着大蜘蛛,帶着紅黑相間頭罩的傢伙說:
“這衣服不但讓你看起來像個暴露狂,最重要的是,你無恥的剽竊了我這套衣服的版權,你知道嗎?死侍大人很生氣!死侍大人要懲罰你!”
他裝腔作勢的拿起酒瓶就扔了出去,但卻被後者輕而易舉的接在手裡,那個大蜘蛛搖了搖腦袋,利嘴尖牙的反脣相譏:
“哦哦,那你就承認你是個暴露狂了,你這說話顛三倒四,偏偏又自命不凡的傢伙,對了,你叫什麼來着?死侍?哇,這個名字真噁心,聽上去就像是三流偵探劇裡的辣雞大反派一樣噁心。”
他把酒瓶放在一邊,朝着死侍瘋狂的比劃着小拇指,用賤兮兮的聲音說:
“遜爆了!”
“閉嘴!你這隻會用乳白色的骯髒玩意打人的小菜鳥!”
死侍從椅子上一躍而起,在空中翻了整整3圈,最後落在地面上,撅着屁股朝着大蜘蛛做了個非常猥瑣下流的姿勢,他怪聲怪氣的吼叫着:
“你這種辣雞的審美觀怎麼能欣賞死侍大人真正的內涵!你毛還沒長齊呢!瞧瞧你,看上去就像是變異大蜘蛛和人類的糟糕混合體,對了,我很好奇,你爲什麼給我們表演一下怎麼織網呢?那不是你的拿手絕活嗎?”
蜘蛛也跳起來,在空中翻了個4圈的跟頭,雙手抱肩站在了死侍對面,他還是個大學生,還做不到死侍那麼沒品的猥瑣姿勢,但他的強硬態度已經展露無遺,所以兩個人的對抗頃刻間成立了。
但他們的PK並沒有能成立,就被房子裡的第三個人強硬的打斷了。
“砰”
“夠了!”
託尼.斯塔克的拳頭狠狠的砸在桌子上,他擡起頭,看着眼前的兩個人,那有些頹廢蒼老的臉上滿是痛苦:
“看在上帝的份上,你們能讓我安靜一下嗎?哪怕10分鐘也好啊!”
他眼前堆滿了來自各個實驗室的展出請求和博覽會的一些重要事務,這算是斯塔克家族最重要的盛會之一了,所以哪怕是拖着病區,桀驁不馴的託尼.斯塔克也不得不沉下心來處理這些東西。
但偏偏,他新找的保鏢和他最近剛剛認識的小兄弟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產生了某些不太妙的“化學”反應,雖然不至於在他的辦公室裡上演全武行,但打嘴炮也足夠讓人煩了。
更何況,眼前這兩個人,說起嘴炮功夫,那簡直是MAX級的,兩個嘴炮王者碰到一起,簡直就像是天雷勾地火一樣,在分出一個真正的勝負之前,根本就停不下來。
“唰”
死侍對着自己多金慷慨的新老闆做個立正的姿勢,他還誇張的用手指在嘴脣上來了個拉拉鍊的動作,代表着自己一定會安靜下來。
但別指望這有多動症的傢伙能真正安靜下來,他和大蜘蛛坐在沙發上,雖然不發聲了,但兩個人之間卻還在用針鋒相對的眼神,各種複雜難懂的手勢,甚至是姿勢來坐着對抗。
託尼試圖讓自己安靜下來,好處理一些已經拖了一天的文件,但他的眼神總是忍不住撇向“激烈交鋒”的兩個傢伙,5分鐘之後,託尼.斯塔克認命般的扔掉了手裡的簽字筆,他疲憊的靠在椅子上,雙手揉着頭髮,發出了絕望的呻吟:
“天吶!請你們來真TM是個錯誤!這絕對是我今年做的最愚蠢的一個決定!”
“天吶!我要被辭退了!”
“砰”
死侍這沒節操的傢伙直接跪在了地上,他雙手撐着地面,尖聲叫着:“天吶!老闆,你別辭退我!我就靠這份工作養家餬口了!爲了保住它,我甚至可以給你每天親手爲你擼一炮...我技術超棒的!賽伯.霍克都說好!”
“砰”
房間的大門在這一刻恰好被推開,賽伯叼着雪茄走進房間裡,正好就聽到了跪在地上的死侍的那句表忠心的話,於是...場面一度非常尷尬。
“呵呵”
死侍飛快的從地上爬起來,他伸出手,朝着賽伯打了個招呼:
“你好啊!賽伯,好久不見了,你最近過的好嗎?你妹妹過的好嗎?你牀伴過的好嗎?我的意思是...你養的那條狗過的好嗎?”
他一邊說着胡言亂語的話,一邊悄悄的挪動腳步,看到賽伯的眼睛一眨之間,他飛快的打開窗戶,嗖的一下就跳了下去。
見鬼!這可是21樓!當然,像死侍這樣的小賤賤是不可能死在墜落傷害之下的,但就在他張開雙臂,吹着口哨,以自由落體的姿態翱翔的時候,他在風中喃喃自語:
“呀呀呀呀,這次有點麻煩了,那個大魔王怎麼會突然出現...剛纔真的嚇死我了。”
說着,他還伸出手,裝模作樣的擦了擦面甲...那根本不可能有汗水的地方,然後這個滿身都是戲的傢伙從背後取出了飛爪槍,左右看了看方向,朝着不遠處的鋼鐵支架扣下了扳機。
“啊!!死侍大人又自由了!我愛自由,我愛...啊啊啊啊!”
但他神經病一樣的感慨還沒說完,就感覺有一樣灼熱的東西纏在了他腳上,他扭頭一看,一條完全由熒光火焰組成的鎖鏈正死死的扣在他的腳裸上,他還沒來得及掙脫,就感覺到一股巨力從鎖鏈上傳來,將他整個人都提着飛向了他來時的地方。
沿途帶起了讓人頭皮發麻的怪叫聲。
“不...要...啊!!!”
“砰”
死侍被灼熱的鎖鏈捆成一團,從窗戶裡被拉了回來,扔在了賽伯腳下,後者冷漠的看了他一眼:
“待在這裡,敢跑我就去找凡妮莎!聽說你老婆挺漂亮的...”
“好好好!”
死侍躺在地上,賤兮兮的聳了聳肩,一副什麼都不在乎的樣子:“你是老大,我打不過你,我都聽你的。”
處理完了死侍的糟糕事情,賽伯拉開託尼對面的椅子,坐在上面,扭頭看着小蜘蛛帕克,他翹起腿,對這已經在大半個紐約小有名氣的新英雄說:
“你最近要抽時間去哥譚看看你叔叔,他們很擔心你來着,有想過搬家去哥譚嗎?”
“呃,實際上我半個月之前纔去看過他們。”
帕克聳了聳肩:“叔叔嬸嬸就是這樣,總是會對我多操很多心,但我已經是成年人了不是嗎?雖然從事的工作稍微有些...嗯,古怪一點,但我也是在爲這個城市服務嘛,對不對...而且斯塔克先生也很支持我,說實話,哥譚怎麼說呢,我還是不太喜歡,那個城市裡的異裝癖們太多了,多的讓我有些接受不了。”
他攤開雙手:
“倒不是說我怕他們...但是我總覺得我應該有一個適應期,是的,對,適應期這個詞用的很好,我得慢慢適應,不能下一次就加入他們的集合裡,那太刺激了,我得意思是,我在這一行只是個初學者,我...”
“閉嘴!”
賽伯猛地伸手按在了帕克的肩膀上,另一隻手粗暴的將他的紅黑色頭罩取了下來,就像是關閉了某種開關一樣,賽伯把手裡的頭罩扔給帕克:
“天吶!你們怎麼一個一個都變成話癆了...真的讓人很頭疼,這不是個好習慣,瞧瞧旁邊那話癆,我遲早要割掉他的舌頭...我發誓!”
賽伯哼了一聲,被帕克用非常快的語速扔出了一大堆話,讓他有些頭疼,他揉着額角,扭頭看向明顯氣質和精神已經出現了問題的託尼:
“我聽說你需要一些幫助?十戒幫的消息有了?”
“不不不,不是十戒幫。”
託尼.斯塔克搖了搖頭,他拿起桌子上的一杯墨綠色的,聞上去就很噁心的液體,朝着嘴裡灌了一口,然後苦着臉從抽屜裡取出了幾張相片,放在了賽伯眼前:
“是關於這個傢伙。”
賽伯將其拿了起來,掃了一眼,就露出了微妙的表情:
“賈斯汀.漢默,如果我沒記錯,這應該也是個大型軍火商,斯塔克工業在軍火行業的有力競爭者,聲名狼藉的花花公子,含着金鑰匙出生的傢伙,光是繼承遺產就足夠他花錢花到下輩子。”
說到這裡,賽伯惡意滿滿的瞅了瞅託尼,他將手裡的資料扔在一邊,
“但這混蛋和他的混蛋企業只會生產一些爛產品,在1年前的墨西哥北部戰爭裡,還讓我賠了好大一大筆錢,如果不是國防部那些辣雞,他早就沉在哥譚碼頭下面了,沒準還能拯救幾個失足少女來着...說起來,他有什麼問題嗎?”
“呃,不管喝多少次,這味道可真噁心。”
託尼又灌了一大口墨綠色的液體,艱難的抹了抹嘴巴,這纔有些反胃的說:
“他最近的動作有些不正常,漢默工業在沒有進行融資情況下,開始反向收購斯塔克工業的大量股票,而且據我所瞭解到的消息,這傢伙最近在和一些鬼鬼祟祟的傢伙們接觸,那些資金很可能就是他們提供的。”
“他還從摩洛哥的監獄裡救出了一個對我怨恨深重的傢伙,哪怕我根本不知道我和他哪裡來的深仇大恨,但如果放任他們聯合在一起,總會很麻煩,我知道這些還打動不了你,不過幸運的是,我的人在漢默的辦公室裡,找到了這個!我知道你最近一直在追捕他們。”
說到這裡,託尼又從懷裡取出了一樣小東西,扔在了賽伯面前的桌子上,在看到這東西的時候,賽伯的眼睛頓時眯了起來。
那是個暗紅色的徽章,在徽章的邊緣,用非常精細的手法雕刻着一些古怪的符文,看上去沒有什麼出奇的,但問題就在於,同樣的徽章,也在蝰蛇夫人身上出現過。
“嗯...”
賽伯用手指捻起那徽章,一團灼熱的氣息纏繞在徽章上,他將融化的鐵水握在手裡,他看着託尼:
“他是九頭蛇?還是九頭蛇推上前臺的傀儡?當然我更好奇的是...你怎麼知道的?”
託尼聳了聳肩:
“漢默工業的第二大股東是一個叫“清潔能源開發基金”的組織,我...是那個基金會的建立者,所以從名義上來說,我就是漢默工業的二把手...當然,只是名義上如此,介於魔鬼幫業務熟練,所以有興趣搞個軍火公司玩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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