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一個處於封建文明時代的國家來說,君主制是非常合適的體質,一位賢明的君主會把自己的意志加持在國家之上,用自己的智慧幫助國家越發強大,但如果遇到一個不是那麼賢明的國家主人,問題就會變得很糟糕,一個昏君會造成的麻煩,要遠比一場戰爭可怕的多。
所以對於一位統治者來說,再沒有什麼比選好繼承人更重要的了。
不過有一種情況比遇到昏君更麻煩,那就是將老的國王有兩個都很出色的兒子,但王位...卻只有一個。
“儘快派出使節對有些暴動的霜巨人進行安撫。”
手握代表阿斯加德王權的永恆之槍的臨時攝政坐在王位上,用一種很理智的語氣,發佈着一道道命令,洛基穿着自己只有在戰時纔會穿的戰甲,兩道細長的金色長角墜飾從他的頭盔向後蔓延,看上去有種古怪,但搭配這莊嚴地宮殿,也有種特殊的威嚴。
不過這個建議卻遭到了統兵將軍的反對,尤其是一位穿着盔甲的女士,她語氣激烈的說:
“這樣難道不會顯得阿斯加德很軟弱嗎?霜巨人得到我們的安撫,他們就會知道我們軟弱可欺,下一次,他們就會傾巢來攻!別忘了,先生們!”
女將軍看向其他人,大聲說:
“上一次他們的偵查兵用某種方式突破了海姆達爾的封鎖和監控,也許很快,全副武裝的霜巨人軍團就會出現在阿斯加德!我們不能給他們安撫,要強硬的對待!”
這種說法顯然也很有市場,尤其是在一個風俗相對勇武的國家中,女將軍的建議倒是很符合其他將軍的看法,他們紛紛聒噪着支持,然後和希望和平解決爭端的文官們吵成一團。
“砰”
永恆之槍的末端和金宮地面碰撞,發出了巨大的響聲,將一切爭吵都壓制了下來,將軍們和大臣們停下了爭辯,他們看向面色平靜的攝政,奧丁的二兒子,詭計與謊言者,洛基。
“我的父王在我和索爾小時候,經常告訴我們...一位賢明的國王不會輕易開始一場戰爭,但他會時刻做好準備,這就是問題所在了!”
洛基一臉平和的對那個女將軍說:
“希芙,在衆神之父陷入沉睡當中的時候,要考慮到衆神之父在士兵們內心的威儀,如果這場戰爭一開始我們就失去了那永恆不敗的象徵,阿斯加德的戰事就會非常艱難,另外,如果我們現在就和霜巨人開戰,我們的戰爭準備做好了嗎?”
希芙不說話了了,這位一直跟隨索爾南征北戰的女神並非不明白如今阿斯加德需要時間來準備,她剛纔的反駁,更多的是出於對洛基的不滿,因爲她知道,索爾會衝動的去攻打約頓海姆,完全就是眼前的洛基攛掇的,這個惺惺作態的小人!
眼看着希芙不說話了,洛基眼中閃過了一絲得意,論起戰鬥,三個他都不是希芙的對手,但論起辯論,十個希芙加起來也不夠他一隻手打的,他那位哥哥身邊的人,都是和他一樣腦子長滿了肌肉的傢伙,治理國家,他們根本不行!
“我纔是阿斯加德的天選君主!”
洛基在自己心裡這樣告訴自己,但他表面上卻一副非常憂慮的表情:“而且我們還要考慮到索爾,索爾被父王流放到了米德加爾特,這個消息是保密的,我現在很擔心,如果被霜巨人之王勞菲知道了這個消息,他會不會爬出士兵去劫掠索爾,甚至更糟...”
“關於這一點,攝政,你不需要太過擔心。”
一直沒說話的守門人海姆達爾開口說:“至尊法師保護着米德加爾特,勞菲的麾下是不可能進入其中的。”
“但我們也一樣進不去!”
希芙有些晦氣的哼了一聲:“我們對那個地方毫無想法,但那個老女人卻像是防賊一樣防着我們,真是落後而野蠻的文明。”
“希芙!”
天后弗莉嘉制止了希芙的話,她嚴厲的看着這位被內定爲索爾未來王后的女戰士,她低聲說:“對於偉大的力量要抱有崇敬之心!”
“好了,今天的會議就到這裡,就按照洛基的方法去做吧!”
天后揮了揮手,御前會議就此結束,洛根將永恆之槍遞給神色冰冷的女武神之王亞爾薇特,他眼中閃過了一絲不捨,但轉瞬就消失不見,他跟隨着自己的母后走出金宮,在阿斯加德的天空之下,他深吸了一口氣,將內心的鬱悶完全釋放出來,此時的洛基,只是想要贏得王位。
他還沒有別的那些危險的想法呢。
“洛基,你似乎心情不好。”
天后弗莉嘉漫步踏到雲頓,她走向自己的占星塔,隨口問道:“是因爲擔憂索爾嗎?”
“是的,母后,我們已經有1000年沒有收到過米德加爾特的消息了,誰知道那地方現在是個什麼情況,索爾被廢除了神力,萬一他...”
“不會的,別擔心,我的孩子,那裡住着的並不是一羣野蠻人,他們和我們一樣文明。”
弗莉嘉天后笑了笑,她拍了拍自己兒子的肩膀:
“這幾天你做的很不錯,從明天開始,御前會議就由你完全主持,別讓我們失望,洛基。”
“是的,母后!”
洛基眼中閃過一絲欣喜,不過很快,他就有些疑惑的開口說:
“母后,您是阿斯加德最強大的魔法師,我想問一問,有沒有那麼一種法術,能夠繞過一切魔法壁壘,直接將某個人的聲音和形象投射在自己想要的人面前,或者是腦海裡?”
“恩?”
弗莉嘉天后扭過頭,看着自己的兒子:“以你的天賦,洛基,這樣的法術你隨手就能施展...”
“不不不,母后,我的意思是,繞過像米德加爾特外圍的那道維度之牆...”
洛基壓低了聲音:
“我想用這種方法看一看索爾是否安全...”
“不可能的!”
弗莉嘉天后搖了搖頭:“至尊法師的力量是你無法想象的,我的兒子,就連我都不能再不被她發現的情況下,繞過維度之牆,不過如果你真的想要給你的兄弟傳遞一些消息的話,你可以派一位信得過的平民過去,那道維度之牆只會攔住強大者,對弱小者的阻攔很微弱,但我不建議你這麼做,彩虹橋一旦發動,就會被至尊法師檢測到。”
“但是流放索爾的時候,母后,那位至尊法師可沒有什麼表示,我覺得,她多半不在那顆星球上,你還記得嗎?上次她強行從阿斯加德打出去,被父王刺中一槍,我不認爲她會毫髮無傷,也許她正在休養,也說不定呢。”
天后沒有再說什麼,她只是搖了搖頭:
“別冒險,洛基,我要去看你的父親了,把這種愚蠢的主意打消掉,古一的殘忍是你沒見過的,我不希望你重蹈奧林匹斯山的覆轍。”
不過當一個人真正決定做些什麼的時候,是很難被勸服的,尤其是對於洛基這樣心思陰沉的傢伙來說。
於是在幾天之後,阿斯加德的守門人海姆達爾在黎明時分,迎來了一個特殊的訪客。
“攝政先生,我不覺得最近有什麼大事需要你親自出馬。”
海姆達爾這位奧丁時期的勇士面色古怪的看着穿着兜帽的洛基,他低聲說:“我也不能爲你打開彩虹橋!”
“安心,海姆達爾!”
洛基將自己的兜帽向下拉了拉,輕聲說:“這只是個魔法分身而已,我要親自確認我的兄弟在米德加爾特過的安全,否則我無心處理政事,就當是看在一位弟弟對哥哥的關心上,幫我一把!守門人,我必須去做這件事。”
“你的索爾的兄弟情義讓人感動,洛基,但規定就是規定!”
海姆達爾扭過頭,根本不看洛基,他但就在他回過頭的是偶,卻看到另一個洛基偷偷摸摸的,趁他不注意,跑到了操作檯上,將那把劍向外一扭。
“唰”
彩虹橋再次被啓動,轉瞬之間,另外一個洛基就消失不見了。
海姆達爾憤怒的衝上操作檯,將彩虹橋關閉,他回過頭,看着身後的洛基,幻象大師聳了聳肩:
“我說了,只是個分身而已。”
但不管是海姆達爾,還是洛基,他們都忽略了一點,像是彩虹橋這種超大功率的傳送設備,很容易引來其它力量的窺視,尤其是在阿斯加德的最強者陷入沉睡的時候,就在洛基的分身跳入傳送通道之後1秒鐘,周圍龐大的時空力量突然暫停了那麼一瞬間。
“瞧啊,一個有趣而邪惡的靈魂...”
一個低沉的聲音在洛基的分身腦海裡響起,他驚恐的試圖逃跑,但卻發現周圍的空間,連同彩虹橋的傳送光柱都在這一刻被凝固,他無處可逃。
“你是誰?”
他高聲喊到,那個聲音又一次在他腦海裡響起: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誰!以及,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要去做什麼?”
“鬼鬼祟祟的,出來見我!”
洛基吼叫着,不過下一刻,一幅畫面在他眼前打開,還有那個玩味的低沉聲音:
“千萬年前,阿斯加德的奧丁帶領着大軍攻破了冰霜巨人的要塞,他從霜巨人手裡保護了被稱爲米德加爾特的落後世界,不過那一戰,他不僅僅拿到了霜巨人的寶物冰霜之匣,他還得到了另一個戰利品!”
洛基眼前的畫面一閃,就出現了年輕時的奧丁,他眼前是一個祭壇,那上面擺放着一個全身冰藍色皮膚的嬰兒,他身邊的衛士走上前,要殺掉這個孩子,卻被奧丁阻止了,衆神之王將那孩子抱在懷裡,在光芒中消失不見。
洛基的腦海裡如同爆炸一樣,泛起了可怕的思緒,那個聲音裝模作樣的問到:
“所以,你猜,那個孩子到底是誰?你真的沒有懷疑過嗎?洛基.奧丁森,爲什麼你和你的哥哥不一樣,你無法控制奧丁家族的雷電力量,卻擁有如此驚人的魔法造詣?”
“這不是真的!我不相信!”
洛基瘋狂的吼叫着,那個聲音就像是逗弄着他:
“哦哦,可憐的孩子裝鴕鳥,把頭埋進沙子裡,告訴自己自己看到的一切都不是真的,但你騙不過自己,洛基.奧丁森,這個世界給每個人都有選擇,而我覺得,你也應該有屬於自己的選擇,而不是在謊言和虛幻中過着自己的小日子,對了,你知不知道,索爾被流放的真相是什麼?”
“想知道嗎?別急...我會一點一點給你看的,然後你就會知道,你這一次去地球,到底要做些什麼了!”
“你是誰!混蛋,別在神靈面前裝神弄鬼,告訴我,你是誰!”
“我?你在問我的名字嗎?呵呵,你無需知道我的名字,洛基.奧丁森,你還太弱了,你只是個什麼都做不到的欺詐者,而我,我是征服者,等我忙完我手頭的事,我就會去找你和你那可憐的九大王國,把本就該屬於我的東西,一件一件的,拿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