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38.貓女大人真正的用法
K小隊和惡魔騎士接觸的同時，在黃昏下的奧斯本塔的高處另一場談話也在同步進行。
在奧斯本塔的城市地下酒吧裡喝嗨了的渣康和賽琳娜被邀請到了沙暴先生的書房中，這位B級人員也沒有廢話。
他對兩個人說：
“我考慮過了，我親愛的朋友們。
同爲羣星會的成員，而且還對我有救命之恩的梅森不能不救，所以我打算動員我在這個世界的所有力量和我的盟友一起幫助你們。
那個惡魔騎士確實很難對付。
我剛剛損失了我的兩名隊員，而從他們的監視器傳回的最後畫面是他們被那個該死的傢伙俘虜的恥辱場景。
這是挑釁，毫無疑問。”
“看，我就說過了吧？”
坐在沙發上的渣康打了個酒隔，醉醺醺的叼起一根菸，說：
“傑森·布拉德是個威脅，對於任何人來說都是！我剛剛也考察了你的隊員，沙暴閣下，不得不說，即便是預備役隊員也依然足夠強力。
我越發覺得跟着梅森·庫珀瞎混沒前途了，或許我們應該再討論一下我之前提過的那件事。”
“哦？”
沙暴先生盯着眼前這個已經屢次表示可以投誠的傢伙。
他說：
“我的小隊在重建，確實很缺乏像閣下這樣的好手，但在羣星會裡未竟允許就撬走其他小隊的成員可是一種非常可怕的罪過。
尤其是你們還是獵手先生的直屬小隊的情況下，我雖然很心動，但我不想冒着得罪大人物的風險來.”
“賽琳娜！”
渣康很不客氣的揮手打斷了沙暴先生的話，他扭頭對面無表情的貓女說：
“咱們都說好了的，現在把我們的計劃說出來吧，關於我們要送給沙暴先生好請他收留我們的‘禮物’。”
“閉嘴，約翰。”
貓女大人心情很不爽。
她非常煩躁的取出一根女士香菸叼在嘴邊，又瞥了一眼沙暴先生，她說：
“我可以把布魯斯誘騙過來。”
“布魯斯？”
沙暴先生詫異的挑了挑眉頭，說：
“那是誰？”
“蝙蝠俠！上次破壞了伱們行動的傢伙，我的愛人和未來的丈夫。”
貓女吐了口菸圈，幽幽的說：
“梅森那個小雜碎一直瞞着我們關於世界末日的事，但和你的隊員們聊天之後我們意識到了末日在平行世界裡是普遍現象。
而他們也對我吹噓說只要加入了羣星會就能讓我們在未來可能到來的災難中倖存，還能庇護我們身旁的人。
我很討厭你們！沙暴先生，我不隱瞞這一點。
但相比個人的感受，我覺得生存或許更重要一些，梅森·庫珀被惡魔騎士追殺是他咎由自取，但他的行爲給了我們一個靈感。”
賽琳娜哼了一聲，說：
“正義聯盟團結在一起是不可戰勝的，但我們完全可以將他們逐個擊破，就像是惡魔騎士孤身闖入你的世界一樣。
梅森大概率活不過惡魔騎士的追殺，所以別費勁去救他了。
但他用惡劣的方式騙來的芭芭拉·戈登和傑森·託德一定要救回來，他們對於蝙蝠俠的意義重大。
有了他們的協助，我才能把布魯斯·韋恩從他的城市中引誘到這個世界。
我甚至可以勸說他也加入你的小隊裡，恕我直言，沙暴，你的隊員爛透了，想要重新崛起靠這些雜碎可不行。
你得有更厲害的幫手。
我聽說這纔是羣星會的開拓者小隊的立身之本。
所以，你怎麼說？”
“那我當然是歡迎啦。”
沙暴先生站起身，哈哈笑着對眼前兩人張開雙臂，說：
“你們都把話說到這個地步了，我再沒點表示就太說不過去了。當然說得越多反而顯得我越發虛僞，因此我只能說，我們以後有的是時間慢慢來展現彼此的誠意。
你們提出的辦法很有意思，我很有興趣。
但現在兩位該去休息了。
我們明天一早便出發去尋找你們的隊友，以及幫我可憐的朋友梅森收屍，至於惡魔騎士，別擔心。
我們有辦法處理他。”
渣康和賽琳娜起身離開，目送着兩個人離開之後，剛纔還滿臉笑容的沙人便眯起了眼睛，他回頭對自己書房的一面鏡子說：
“你怎麼看？”
“沒什麼看法。”
鏡子裡浮現出一個穿着黑色西裝，面目清瘦，眼窩深陷的中年人，即便出現在此的只是一個全息投影卻依然能感覺到這傢伙身上的陰沉氣質。
面對沙人的詢問，他語氣平靜的說：
“忠誠與否還是心有秘密都不重要，他們在這個世界裡翻不了天！只要梅森·庫珀死在這裡你的一切擔憂都會煙消雲散。
那個年輕人才是問題的關鍵。”
“嗯，你說的有道理，一如既往的睿智。”
沙人似乎很尊敬這個中年人，他小聲說：
“關於蜘蛛俠”
“別在我面前提起他！”
中年人帶着一股厭惡說：
“若不是哈利的遺願，他早就該和他那可悲的避難所一起淹沒在末日中。你要帶走他隨便你，不必來請示我的意見。”
“我其實很搞不懂，你爲什麼一直不加入我們？”
沙人猶豫了一下，說：
“是你在幕後支持六頭蛇小隊的擴張，也是你爲我們提供各種後勤保障，你幫我制定發展策略很是上心。
說真的，你纔是六頭蛇小隊的真正隊長才對，如果是你來領導的話，我寧願當個副手，諾曼。
你爲什麼一直不願意踏出這一步？
你知道，這個世界遲早要完蛋的，最後一滴重力鎓開採完畢的時候就是我們的世界分崩離析的時候，你始終要進入這個圈子裡。
你是在等某些徵兆嗎？”
“我說了你也聽不懂，沙人。”
諾曼·奧斯本，這個末日世界的管理者，羣星會的合作伙伴搖了搖頭，他並不想解釋這個問題，只是隨口說道：
“在還不確認一切真的無可挽回的時候就把所有的身家都壓在一方是非常愚蠢的選擇，我其實也不知道我在等什麼。
但相比孤注一擲，我更喜歡留一條退路。
選擇
沙人，在這個苦難的紀元裡，有選擇真的是很幸福的一件事。
或者我說的再明白一點，已經在羣星會的道路上走得太遠的你，真的就一定那麼確認你和你的組織能走到最後嗎？
如果你們自己都沒有信心，又怎麼能讓我這樣的觀望者有信心？”
諾曼·奧斯本，或者叫“綠魔”冷笑了一聲，又看着皺眉思考的沙人，他露出一個冷冽的笑容，安慰道：
“好了。
不要考慮這些複雜的事情，對你的大腦不太友好。明天去試一試那個惡魔騎士的成色，如果搞不定就呼叫清理者。
也是時候給那些瘋狗找點事情做了。
還有，你的隊員們嘴巴很不嚴實，你得想辦法提醒一下他們，尤其是神秘客如果你連他一直在密謀取代你都沒察覺的話，那你就太讓我失望了。”
——
“你覺得他動心了嗎？”
在奧斯本塔下行的電梯裡，渣康一臉醉色的揉着額頭好像要嘔吐的樣子，貓女捏着鼻子站在電梯另一角，厭惡的看着他。
這一幕在監控器裡毫無問題，但實際上這兩個傢伙正在進行神秘的交流。
康斯坦丁的聲音直接在貓女精神中響起，他問到：
“我怎麼感覺那傢伙不像是個管事的？你有這種感覺嗎？賽琳娜，他雖然裝腔作勢看起來像是個老大的樣子，但實際上就好像是一個.嗯，該用什麼詞來形容呢？”
“幕後BOSS推到前臺的黑手套？”
賽琳娜在心中回答道：
“確實，我也有這種感覺。沙暴在努力的營造一種他控制一切的氣質，但實際上他和我們的交談總是淺嘗輒止。
你的猜測是有道理的，約翰，他背後肯定有個人在操縱他。
或許就是那個一直沒有露過面的‘綠魔’。
之前電光人喝醉時不是說了嗎？在‘舊時代’，綠魔纔是他們這個‘邪惡六人組’的絕對首領，沙人不過是個腦子不太好用但行動裡不錯的小混混。
大反派們最喜歡找這種人當傀儡了，我在哥譚見多了這種戲碼。”
說到這裡，貓女大人打了個哈欠，一邊在監控器的觀察下撥着頭髮，一邊在心中說：
“至於動不動心，看沙暴眼中的光就知道了，他真的很迫切的想要將蝙蝠俠收納到他的隊伍裡，或者將正義聯盟逐一擊破來向他的上級展示他的‘能力’。
或許是想要將功補過？
但他爲什麼一定要殺死梅森呢？”
“原因很簡單，世界之門。”
渣康咳嗽了幾聲，在電梯門打開時，他搖搖晃晃的走出來，在心中說：
“沙暴小隊的世界之門在我們的世界丟失了，很可能落在了正義聯盟手裡，你也知道梅森去羣星堡申請第二個世界之門時獵手先生的回覆。
很顯然這玩意在羣星會裡也是稀缺品。
他想要聯繫上自己的上級就得有一個，或者在這裡等着羣星會派人過來。
但很顯然。
獵手先生從中作梗截斷了他和羣星堡的聯繫，把他打成了‘叛徒’！
唔，那位大人物看來真的是很看重梅森。
她幾乎幫我們把所有外部條件都已經做到完美了.說起來，賽琳娜，梅森估計今晚就要行動了。
現在大家都被監視的情況下，你有辦法把我們的裝備偷出來嗎？”
“當然。”
貓女搖曳着腰肢一臉不屑的路過在旁邊彎腰乾嘔的渣康，在周圍幾名奧斯本員工的斜眼偷看中邁開大長腿走向前方的衛生間。
她撥了撥自己的短髮髮梢，說：
“梅森不就是爲了這個才把我招入K小隊的嗎？沙暴先生以爲有電光人在便能隔絕一切高科技手段的作祟，但我會親手給他上一課。
對於真正的大盜來說，只用一隻小小的領針就可以破解他看似無解的防禦。
來，讓我給你們展示一下什麼叫真正的技術。”
“啪”
衛生間的大門被關上，賽琳娜走入其中只花了十秒就溜進了頂部的通風口中，她在那狹窄的環境裡以一種近乎完美的方位感知在如迷宮一樣的通風管道里不斷的前進。
奧斯本企業對於自己的大本營經營的顯然非常用心，在數個重要位置的管道口都安裝了行動監控器，只要監測區域有微微的震動就會立刻報警。
但這種防禦對於常年遊走在世界各地的博物館和銀行金庫中搜刮珠寶的貓女大人而言簡直太小兒科了。
她小心的繞過了幾個節點，實在繞不開的地方便動用自己衣領上的領針將它拆下來。
那雙靈活的盜賊之手拆解這些小玩意的過程簡直和藝術一樣，只用了不到十分鐘，貓女就接近了放置K小隊隨身物品的倉庫。
不過再往前就沒辦法取巧了。
那個倉庫前守衛着四個全副武裝的奧斯本衛兵，就像是機器人一樣目不轉睛的守衛着這重要區域。
躲在通風口盡頭的賽琳娜咧嘴一笑。
她的手指輕輕一彈，懸掛在脖子上的黑色小貓裝飾品便被捏在手中，她把那隻惟妙惟肖的小貓放在嘴邊吻了吻，小聲說：
“小麥格，來幫我。”
“唰”
一陣微光閃過，這個巫毒魔法的小小物品抖動了一下，隨後一隻油光發亮的虎皮貓出現在了貓女大人身前。
它蹲在黑暗的通風口中，那一雙猩紅色的眼睛打量着眼前的賽琳娜，隨後彈出帶着病毒的爪子狠狠抓向貓女雪白的脖子。
但賽琳娜不閃不避。
在那貓爪靠近脖頸時又悄然收回了鋒利的爪子，就像是小寵物和主人玩遊戲一樣用束縛的肉墊“拍了拍”貓女的臉頰。
“可愛又狡猾的小壞蛋。”
貓女撇了撇嘴，看着眼前蹲在那搖晃着尾巴，舔着自己爪子的喪屍貓，她指了指下方，又伸出手指做了個劃脖子的動作。
在賽琳娜小心打開通風口的下一瞬，虎皮貓如閃電一樣竄了出去。
它撲到了一個奧斯本衛兵的脖子上，血光四濺中小半個喉嚨都被它撕扯出來，隨後又撲向另一個人在他後頸留下好幾道爪痕。
“警告！病毒生物入侵警告！”
刺耳的警報聲立刻在這一層響起，剩下三個衛兵一邊開槍一邊向控制室彙報。
“疑似變異喪屍獸進入奧斯本塔，請求特殊清理小隊！”
但他們射出的子彈根本打不中迅若閃電的虎皮貓，滿嘴是血的麥格小姐落在地上回頭看着三個衛兵舔了舔嘴脣，嗖的一聲朝着前方人更多的地方衝了出去。
三名衛兵一邊追捕一邊發出警告，只剩下一具悽慘的屍體還留在倉庫門口。
“嘁”
貓女撇了撇嘴。
如體操運動員一樣舒展着身體從通風口落了下來，又動作敏捷的在視覺死角斷掉了附近幾個攝像頭的電源，然後從死去的衛兵身上拿下電子卡打開倉庫。
十幾秒後，披着隱身衣的她就從其中提着一個魔法箱子走了出來。
“搞定！約翰。”
賽琳娜把玩着手中的身份卡，在心中對康斯坦丁回覆道：
“你們的小玩意我放在14層電梯口的第三個垃圾桶裡，自己來拿吧。我們的裝備拿回來了，現在我要出去給他們的裝備搞點破壞了。
等待梅森的消息，不必管我！
行動時我會去和你們匯合。”
“厲害啊姐姐。”
渣康讚美了一聲，又提醒到：
“小心點，不要和他們正面對抗，實在不行就先撤回來。”
“我懂。”
賽琳娜低聲說：
“我只是對沙暴背後的主事者很有興趣，我去看看能不能挖點料出來。你知道嗎？我有種感覺，幹掉了沙暴這事或許還沒完。
想要真正解決麻煩，就得從那隱於幕後的傢伙身上下手。”
隨後，貓女的聲音就在以康斯坦丁爲主的精神網絡中沉寂下來，渣康吐了口菸圈，回頭看了一眼正端着一杯水朝他走來的女海盜安吉麗娜。
他說：
“伊麗莎白還在陪電光人喝酒嗎？”
“嗯。”
女海盜把手裡的水遞給渣康，說：
“放心吧，該加的‘東西’都加進去了，伊麗莎白在這方面可真有天分，那個蠢貨被她迷的團團轉。”
“嗯，你去14樓把裝備取回來，讓查爾斯也做好準備，一會還得他去癱瘓掉奧斯本塔的空中防線呢。”
渣康對安吉麗娜說了句。
在女海盜點頭的一瞬間，他感覺到了衣領上的鈕釦抖動了一下，便仰頭將手中的水一飲而盡，咧嘴一笑對自己的同伴說：
“瞧，梅森發出行動信號了，真是從不讓人閒着也從不讓人失望。行了，娛樂時間結束，K小隊的朋友們，讓咱們擼起袖子大幹一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