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S.D.O.L.D.解散之後,留在浣熊市的特工們就從官方人員變成了一個民間組織的成員。
他們依然使用S.D.O.L.D.的名稱。
但卻不再和官方力量打交道,實際上,現在的浣熊市基地背後的支持者,可比官方牛逼多了。
地獄之子目前控制着兩個地獄,這個由梅林一手建立的小團體在現世也有自己的據點。
戴蒙麾下的黑光投資公司負責出錢。
而麗亞娜和X戰警關係匪淺,浣熊市現在已經是變種人學院的學生們用於進行野外生存訓練的場所之一。
更別提,S.D.O.L.D.背後還有韋恩工業和斯塔克工業這樣的大財閥暗中支持。
而且沒有了官方那些條條框框的束縛,這裡的特工,或者叫工作人員們,就能採用更靈活的方式執行自己的工作。
在希爾的領導下,S.D.O.L.D.目前的主要工作是獲取不斷變異的各種病毒的樣本,並且針對性的開發出對不同病毒的疫苗。
在神盾指揮艦,地獄邊境實驗室和世界的其他幾個地方,還有含金量非常高的生物實驗室。
用以研究病毒,試圖製作出更具有益性的各種基因強化血清。
而伴隨着完整繼承了保護傘公司研究資料的銜尾蛇組織的倒臺,本來已經被壓制下去的生物強化項目,又一次成爲了炙手可熱的風頭。
不光是S.D.O.L.D.在研究。
根據希爾目前得到的消息,天眼會也在以官方的名義做研究,還有些和銜尾蛇眉來眼去的一些私人企業,似乎也紛紛成立了自己的生物強化部門。
而真正的問題在於,伴隨着一力主張壓制非法生物實驗的世界安全理事會理事長亞歷山大.皮爾斯的死去,以及神盾局的倒臺。
原本對於非法研究的強力壓制已經名存實亡。
新上臺的天眼會即便是想要繼續壓制,也已經錯過了最佳的時間。
以此可見,在未來數年裡,各種各樣的,好的壞的生物強化結果,都會陸陸續續的出現。
這是好是壞,現在還無法判斷。
卡羅爾.丹弗斯在浣熊市基地這邊有一份工作,她是布魯斯.班納博士和貝蒂.羅斯博士的實驗室助手。
她偶爾會用自己完全可控的宇宙能量,來幫助博士夫婦做一些試驗。
但這只是個用於僞裝的身份。
卡羅爾是S.D.O.L.D.敢留在隔離區的最大底氣,也是這個“民間組織”現在最強大的安保人員。
不過卡羅爾也不是每天都會來上班的。
在地球其他地方遭遇一些極高強度的天災人禍的時候,主母大人也會重新披上戰衣,以驚奇隊長的身份救人於水火之中。
這基地裡的高層們都知道,卡羅爾願意留在這裡,並不是因爲他們給出的待遇有多麼好。
純粹只是因爲梅林留下的香火情。
此時,梅林皺着眉頭站在神盾指揮艦的中樞大廳中。
他看着眼前牆壁上,最顯眼的地方擺放的雕像。
那是他的雕像。
用金屬製作的,大概是採用了先進的技術,這雕塑製作的惟妙惟肖。
在雕塑下方,還有關於梅林的生平介紹,以及瑪利亞.希爾指揮官親自寫的悼念詞。
“謹以此紀念神盾局局長,10級特工梅林.萊利。”
“他只做了4個小時的局長,但他卻拯救了東海岸數千萬人,乃至整個世界。”
“他是我們最好的榜樣,最堅定的同行者,最好的朋友,最完美的家人,他是一個無法被超越的傳奇。”
梅林讀完了這句話。
他又看了看那造型嚴肅的雕像。
“太誇張了,我也只是做了些微不足道的工作...”
他搖了搖頭。
“希爾啊,個人崇拜要不得啊...”
這傢伙隨口吐槽了一句,然後扭頭看向身後的中樞大廳。
今日指揮艦並沒有出航任務,所以這大廳裡除了值班人員之外,也沒有太多工作人員在,顯得有些冷清。
梅林就那麼一個大活人站在那裡。
周圍來來回回的人卻視而不見,就彷彿雕像前空無一物。
這可不是用陰影刃鞭或者是某種魔法做到的。
梅林並沒有使用任何魔法,身上也沒有任何魔力波動,他本體前來基地,要儘可能的保持低調。
而這種類似於“隱身”的能力,是來自於“虛榮之王”。
瑞雯化身的傲慢女王身負第一宗罪,威能強大,舉手投足之間就能引發超大範圍的破壞。、
不管是物理還是魔法層面,傲慢女王都幾乎已經被提升到了軀體可以承受的極限。
簡直就如人形拆遷機器一樣。
但梅林化身的虛榮之王就沒有那麼霸氣了。
作爲隱匿於七宗罪之外的第八宗罪,他得到的力量花樣繁多,聆聽心靈,製造幻象等等,但大部分都不適用於正面作戰。
比如眼下這種情況。
梅林的存在感被虛榮之力遮蔽到近乎爲0,就像是不存於世間的幽靈,根本不會被注意到。
最妙的是,這能力來自於天賦。
只要梅林願意,他就能一直維持這個狀態。
至於指揮艦中遍佈各處的攝像頭倒是不受這虛榮之力的影響。
但作爲伊卡洛斯的主人...
這些攝像頭能拍到他纔有鬼了。
他就這麼溜溜達達的在神盾指揮艦裡行走着,就如局外人一樣,觀察着這艘母艦內部的情況。
看得出來,儘管已經脫離了官方,當希爾依然在用之前的準則要求這艘船上的工作人員們。
而脫胎於神盾局的那種嚴肅的氣質也在影響着從外界招募來的新人。
讓他們看上去和曾經梅林麾下的那些特工們沒什麼太大的區別。
環境,總是最能改變人的。
在朝着艦橋行走的時候,梅林路過餐廳,意外看到了餐廳角落的一幕。
穿着休閒裝,帶着棒球帽的史蒂夫.羅傑斯,和莎倫.卡特坐在一起,兩人吃着早餐,面對面對着,在說着話。
兩人臉上帶着毫不做作的笑容。
在餐廳之外的陽光透過玻璃的照射中,這兩個人散發着一股戀愛的酸臭味。
“嘖嘖嘖”
趴在餐廳二樓邊的梅林饒有興趣的看着這一幕。
作爲朋友,他期盼看到史蒂夫走出過去的陰影,他也希望看到莎倫能收穫幸福。
看來,在沒有他這個掃把星的干擾之後,史蒂夫和莎倫終於走到了一起。
“讓我加把火...”
梅林帶着一種惡作劇的笑容,他擡起手指,就如曾經的操偶術一樣。
在手指輕彈之間,莎倫突然站起身,在史蒂夫詫異的注視中,這女孩抓着他的頭就吻了過來。
這個動作出乎意料,讓隊長一時間都沒躲開。
“哈哈哈。”
看着史蒂夫窘迫又享受的臉,梅林發出了一連串暢快的笑聲。
他揹着雙手,哼着不成語調的歌,就那麼施施然離開了餐廳。
在兩分鐘之後,臉頰紅撲撲的莎倫和隊長走入電梯,史蒂夫看着莎倫,他低聲問到:
“剛纔你是...”
“我不知道。”
莎倫捂着臉,發出了貓咪一樣的聲音,她說:
“一時衝動嘛。”
被操縱的莎倫自己都沒感覺到自己的異常,按理說,身爲感官敏銳的獵魔人,她不該如此遲鈍。
但問題就在於,伴隨着虛榮真名的領會,梅林的操偶術也不再流於形式。
他不再單純的操縱肢體,他已經可以操縱意志。
道德只能約束自己。
但虛榮,卻能玩弄他人。
“咔”
艦橋邊的辦公室的艙門向兩側劃開,一名工作人員託着一份早餐,放在了希爾指揮官的手邊。
大清早起來,這位指揮官就開始自己的辦公室裡忙碌起來。
她對送來早餐的同伴笑了笑,然後一邊查看着眼前記錄工作的投影,一邊吃起了早點。
在希爾的辦公桌前,梅林站在那裡。
他看着希爾,觀察着她。
七個月不見,希爾倒是消瘦了一些。
她原本總是留着幹練的短髮,但現在卻換成了披肩的長髮,臉上也不施粉黛,兩隻眼睛下有掩飾不住的黑眼圈。
肯定是經常熬夜。
大概是因爲指揮官的工作繁忙,她也沒有時間去收拾打扮。
希爾身上那種幹練的氣質在這七個月裡轉化成了一種不失鋒銳的穩重。
倒是越來越像個合格的領導者了。
梅林微微頷首。
希爾並沒有沉浸在個人的痛苦中,她走了出來,她沒有忘記自己的責任。
一個堅強的女人,一個堅強的靈魂。
“現在誰又敢再把你叫‘花瓶’呢?”
梅林輕聲說了一句。
早年間,希爾在神盾局裡升職速度極快,坐到了局長助理的位置上,就很有很多風言風語傳出來。
什麼局長的花瓶啊,什麼爬上了副局長的牀啊之類的。
一些無聊者滿是惡意的揣測。
他們以嫉妒的目光憎恨着希爾,卻完全忽略了希爾本身的能力。
更難能可貴的是,希爾從不迴應這些流言,她不會爲無聊的事情分心,她只是更好的做好本職工作,然後在關鍵時刻力挽狂瀾。
一個男人就站在自己眼前,就那麼安靜的觀察了她好幾分鐘。
幾乎是全程看着希爾吃完了早餐。
但希爾卻毫無察覺。
兩個人一站一坐,就像是分隔於兩個世界。
指揮官拿起紙巾擦了擦嘴,然後拿起手邊的餐盤,準備收拾一下桌子,正式開始今天的工作。
但剛起身,希爾臉上就閃過一絲微弱的痛苦。
她捂住了胃部。
常年坐辦公室的人,哪個腸胃沒點問題呢?
“藥呢?”
希爾坐回椅子上,在辦公桌邊翻找着自己的胃藥,她明明記得那藥就被她放在手邊的。
她可不是一個邋遢的人。
常年擔任尼克.弗瑞的秘書已經養成了很好的生活習慣,任何東西都整理的井井有條。
但就是找不到了。
就在希爾皺眉的時候,一個溫和的聲音在她身邊響起:
“這位漂亮的小姐啊,你丟的是這瓶味道不錯,但基本沒有治療效果的胃藥呢?還是這瓶味道糟糕,但能治癒腸胃的魔藥呢?”
“唰”
希爾擡起手,一起擡起的還有左手。
在她手中,握着一把銀色的脈衝手槍,保險已經打開,只需要扣動扳機,眼前這傢伙就會有一次免費的開顱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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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眼前,梅林攤開雙手,左手握着希爾的胃藥,右手裡握着一個裝着綠色丸子的瓶子。
那把槍的槍口指着他。
大概是爲了配合希爾的動作,他還特意露出了一個驚恐的表情。
希爾的目光變得呆滯,茫然。
片刻之後,她皺着眉頭放下手槍,然後伸手捏了捏自己的臉。
她嘟囔着說:
“又做夢了...”
“這一次的夢好真實啊。但梅林肯定不會這麼說話的...像個小丑一樣。”
“喂。”
梅林不滿的說:
“就算你小聲說話,我也能聽到的。”
“以及...”
“你總是在夢裡見到我,對吧?”
梅林俯下身,他將手裡的胃藥丟進垃圾桶,然後扭開魔藥的瓶子,對希爾笑了笑。
他說:
“乖,張嘴,含住它...有點苦,但起效很快。”
希爾看着眼前這帶着笑容的,熟悉的,在這7個月裡,幾乎會出現在每一次夢中的臉。
那聲音,氣息,那雙藍色的眼睛。
他回來了?
這麼突然的嗎?
一點準備都沒有...
糟了,今天又沒化妝,黑眼圈肯定很...
我現在一定很醜...
希爾陷入了胡思亂想的呆滯中。
梅林看着她,他皺了皺眉頭,看了看手裡的藥瓶,他說:
“要我餵你啊...”
“好吧。”
他將那綠色的藥丸放入嘴裡,然後俯下身,在希爾呆滯的注視中,兩人的嘴脣接在一起。
下一刻,一個很苦的東西被推入了自己嘴裡。
舌頭...
她的呼吸變得紊亂,就如雕塑一樣靠在辦公椅上。
那種溫柔...
她閉上了眼睛,放鬆身體,淪陷其中。
希爾感覺到滿嘴的苦澀,還有一種欣喜,如蜜糖,流淌入孤獨的心中,浸潤絕望的心田。
於是...
萬物復甦。
她開始迴應那種溫柔。
笨拙。
卻又堅定。
如撲火的飛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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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
實驗室的艙門向外滑開。
正坐在椅子上,無聊的看着電視劇打發時間的卡羅爾擡起頭,看着朝她走來的梅林。
她擡起手腕,看了看時間。
“3個小時...不錯嘛。”
“別胡思亂想。”
梅林雙手插在褲兜裡,他對主母大人說:
“我們沒做其他事情,只是見了個面,聊了聊這一段時間的經歷。”
“真的?”
卡羅爾眨了眨眼睛,她挺翹的鼻樑動了動,似乎是在嗅着什麼。
片刻之後,她靠在椅子上,對梅林說:
“還算你識相,沒在我眼前胡來。”
“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
梅林有些哭笑不得。
他對自己的老婆大人說:
“這裡好歹是辦公場所,我還沒無聊到那個地步。”
“哦?那不是更刺激嗎?”
卡羅爾嘴角彎起一絲弧度,眼看着梅林皺起眉頭,她又變得正經起來。
她揮了揮手,一本正經的對梅林說:
“隨便找地方玩去,我工作呢。我們都是40多歲的人了,別像個年輕人一樣粘着我,給我點空間。”
“我來是告訴你,我要走了。”
梅林整了整衣服,看着卡羅爾,他說:
“回去地獄,忙些事情,最近一段時間可能不到現世來了。”
“那就去唄。”
卡羅爾抓起手邊的零食袋,她盯着屏幕上的狗血愛情故事,似乎完全沉浸其中。
她說:
“離開你我又不會死...哦,對了,你順手幫我做件事。”
“幫火箭帶句話給硫磺港的一頭魅魔,她叫曼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