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上和羣星裡發生的故事,和死侍大爺是沒有關係的。
他在數天前已經離開了地球,乘坐着機械神教準備的飛船,在一頭浣熊和一個古怪樹人的陪伴下,進入了茫茫星海之中。
在數天的航行之後,死侍大爺已經接近了此行的目的地。
“死侍!你TM又毀了我一本珍藏雜誌!”
在這艘小飛船裡,火箭浣熊抓着一本雜誌,另一隻小爪子上扣着一把大口徑的射線槍,憤怒的衝進了死侍所在的艙室中。
它很生氣。
身上灰黑色相間的毛都刺了起來。
它踹開門,結果就看到了只穿着短褲的死侍,正在做一些很下流的傳統手藝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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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正處於興奮狀態的死侍被突然的開門嚇了一跳,他發出了一聲如女人般的尖叫,結果下一刻,就被浣熊一槍打爆了腦袋。
噁心的血液和腦漿噴灑的到處都是,這一幕讓跟在火箭浣熊身後,已經成長到了一米多高的樹人格魯特驚恐的捂住了眼睛。
但火箭殺了人,卻還是心頭憤怒難解。
它泄憤似的朝着死侍的屍體連開4槍,把那無頭的屍體打成了一團噁心的馬賽克,這纔將手裡的槍丟在了一邊。
它心疼的看着手裡的珍藏雜誌。
那是它前女友,魅魔曼迪自拍的寫真集,小魅魔這本寫真集絕對是限制級的,讓任何種族的男性看一眼都會呼吸粗重的那種。
這可是火箭對於前女友最後的思念了。
但現在,那雜誌的幾頁上卻沾滿了噁心的不明白色液體的污漬,火箭哪怕用尾巴去想,都知道這可疑的東西是什麼。
而在這艘船上只有它,格魯特和死侍三個人。
格魯特是沒有那功能的,做下這等惡事的,也就只能是可惡的,該下地獄的死侍了。
“哎呀,剛纔那一槍可真疼。”
很快,死侍就抱着癒合的腦袋,從地面上爬了起來。
不過這傢伙醜陋的臉上卻沒有任何憤怒的表情,反而笑嘻嘻的抓了抓自己滿是鮮血的內褲,他嬉皮笑臉的對火箭說:
“我也不是故意的嘛,但你知道我的,每一次都是噴射...我也無法控制,弄髒了你的雜誌,我道歉,好吧。”
眼看着火箭餘怒未消,死侍的眼珠子又轉了轉。
他壓低了聲音,伸手從火箭手裡拿過那本被毀掉的寫真集,他擠眉弄眼的對浣熊說:
“這是你前女友的寫真,對吧?你老婆可真棒...呃,我的意思是,我可以賠你一份,這樣吧,等我們回去地球之後,我把我老婆的私人寫真集免費送給你。”
“那可是很勁爆的哦,比這本給小孩子看的東西勁爆十倍,還有本大爺的親手簽名...”
“你可真是個混蛋!”
火箭呲了呲牙,對死侍比劃了一下小小的中指,但下一刻,這色浣熊就對死侍揮了揮手指,它嚥了咽口水,說:
“我要兩本!”
“嘿嘿,成交。”
死侍看了一眼手裡的魅魔寫真集,他和浣熊的爪子握在一起,兩個人都發出了猥瑣的笑聲。
這一幕讓純潔的樹人無奈的捂住了眼睛。
“我叫格魯特。”
它如此哀嘆一聲,當然和以前一樣,除了火箭之外,沒人能聽懂它說什麼。
“你把這裡打掃乾淨!”
做完了骯髒的交易,火箭甩着尾巴,指着滿是血污的艙室,對死侍說:
“然後準備好,我們就快到目的地了,不過那個鬼地方我和格魯特是不打算下去的,你就一個人去吧。”
“行,都行,你是船長,你說了算。”
死侍白得了一本能讓他“享受”好久的雜誌,心情正是愉悅的時候,也不在意浣熊指撥他做這做那。
反正這飛船上有自動清理的機器人,也不需要死侍自己拿着拖把去搞定那些來自自己的血肉碎渣。
幾分鐘之後,穿戴整齊的死侍出現在了指揮倉裡。
他還是穿着自己那套如異裝癖一樣的紅黑色戰衣,帶着頭罩,背後揹着兩把刀,腰間掛着一拍手雷,雙腿上插着兩把機械神教特製的大口徑能量槍。
在控制室前方的瞭望窗口,死侍能清晰的看到,在眼前的小星系裡,有一顆繞着恆星旋轉的古怪星球。
那裡就是他的目的地。
“咦,近看真是噁心。”
操縱着飛船的浣熊打量着監控設備上的投影,伴隨着它們距離那顆星球越來越近,其真實的模樣也很快暴露在衆人眼前。
那顆星球並不是實體的,就像是一顆液態的星球,表面時時刻刻都在翻滾着,就如顏色各異的潮水。
但在靠得足夠近之後,駕駛艙裡的三個人,纔看清楚了那些“潮水”的本質,那根本不是什麼水,而是覆蓋着一整個星球的,軟泥一樣粘稠的物質。
它們密密麻麻的擠在一起,不斷的改變着軀體的形狀,偶爾會變得非常巨大,吞噬身邊的同類,又會突然變得極小,在同類中擠來擠去,避免被獵殺。
共生體!
這些全是共生體!
覆蓋了一整個行星的共生體,其數量多的根本無法計數。
而這麼多軟泥一樣的共生體擠在一起蠕動的場景,足以嚇瘋任何一個正常人,火箭別過頭,努力讓自己不去看那活動的星球,避免遭受更多的精神傷害。
而坐在它身後的格魯特,更是用樹枝的雙手捂住了眼睛,小樹人都被嚇得瑟瑟發抖。
惟獨死侍並不在意,還有心思對那些覆蓋着世界的共生體羣落品頭論足。
這很正常,他從頭到尾都不算是個正常人。
“那個藍色的好看,咦,那個紫色的也不錯哦,你看,它變大了,哇,變得好粗啊,好長啊!”
死侍眺望着共生體星球表面蠕動並且在互相獵殺的軟泥們,他嘰嘰喳喳的發表着自己的評論,這讓火箭很難受。
每一次看到那活生生的共生體組成的星球,都會讓它很不舒服,它真的不想在這裡待下去了。
“我要把你丟下去了,瘋子。”
火箭惡聲惡氣的指了指飛船邊緣平臺上固定的登陸倉,它對死侍說:
“那玩意能保護你進入共生體星球的內部,剩下你要做的事情就和我們無關了,我們在10光年之外的星港裡等你,一旦你做完了你該做的事,就呼叫我們。”
“快去送死吧,在這裡多待一秒對我來說都是折磨!”
“O了。”
死侍毫不在意火箭的惡聲惡語,他風騷的搖擺着屁股,對浣熊擺了擺手,然後快步衝入飛船側邊的登陸倉。
在數個發射器點火之後,那如潛水艇一樣的登陸倉就朝着共生體星球飛了出去。
目送着死侍的登陸倉落入共生體的“海洋”,然後在下一秒就被吞沒之後,火箭猛地抓起操縱桿,操縱着飛船飛離了這片星空。
再也看不到那蠕動的世界,讓火箭的心情放鬆了很多。
這會它突然想起了另一件事。
它扭頭看着身後抓着遊戲機玩的開心的樹人格魯特,它狐疑的說:
“你最近怎麼長得這麼快?是不是和你上次吃掉的那些能量碎片有關係?你難受嗎?要不要找個實驗室給你檢查一下?”
“我叫格魯特。”
樹人頭也不擡的回了一句。
結果直接惹怒了浣熊,它劈手奪過樹人手裡的遊戲機,以一種嚴厲父親的口吻,對格魯特大喊到:
“少玩點遊戲,都燒壞你的腦子了,還有,這個‘小小海拉’是誰?爲什麼每天拉着你一起打遊戲?她父母都不管管的嗎?”
“我叫格魯特!”
“啊?她自稱是一位神靈?哈哈哈,你肯定被騙了,沒準是個中二期的丫頭呢。”
浣熊笑的尾巴都搖了起來,它隨後打了個哈欠,將遊戲機丟給格魯特,它說:
“算了算了,玩吧,繼續玩吧,我去睡一會,有事叫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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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死侍“潛”入共生體星球的行動非常順利。
他乘坐的這臺潛水艇,是機械神教爲他的這次行動特製的,通過對地球上存在的共生體們進行分析之後,智械們使用了無法被共生體滲透的材料製作了這儀器。
它還是全自動的,一旦進入共生體星球內部,就會主動鎖定方向,帶着死侍前往星球中心。
死侍就舒舒服服的,沒心沒肺的坐在潛水艇的駕駛艙裡,雙腳搭在操縱檯上,手裡捧着曼迪的寫真集欣賞着。
死侍剛纔都沒敢告訴火箭。
其實他和曼迪也是老**的關係了...
這種當面戳人心的事,善良的死侍大爺是做不出來的。
“咦?潛下來了?”
伴隨着光芒的變化,沉浸在“學習”中的死侍大爺擡起頭,就看到他的潛水艇,已經穿越過了共生體世界的最外層。
那些無可計數的液態共生體在星球表面形成的“海水”之下,是一片還殘留着原本行星內部結構的空曠世界。
這個世界已經被從內部掏空了。
就像是一個果核一樣,在空蕩蕩的地殼之下,無數共生體以固化的姿態支撐在地殼中,就像是支離破碎的柱子。
它們以一種相當混亂而難以想象的狀態,維持着這顆星球的內部穩固。
而在此地停留的共生體,都是共生體世界裡最強大的那一波,它們存在的時間已經無法計算。
在無數的時光中,通過互相吞噬,讓這些古老的,更接近血脈之源的共生體變得極端強大,但沒有宿主的情況下,這些共生體依然無法誕生自我的意識。
它們只能以本能生活在這個被束縛的世界裡。
死侍的到來並沒有驚動這些古老的共生體們,它們似乎無視了這個闖入者,就那麼任由死侍的潛水艇不斷的朝着世界中樞進發。
這個世界並不大,體積也就是地球的十分之一。
在2個小時的無聊穿行之後,在死侍用曼迪的寫真集做了3次“手藝活”之後,他終於到達了目的地。
那是世界內部的一座黑色的高山,其上擺放着一把詭異骸骨製作的王座,而千萬古老共生體共同塑造的囚籠施加在上面。
密密麻麻的共生體拉長的線條,就像是蟲繭一樣,將那個巨大的王座和王座上坐着的人形生物死死的捆住。
就如千萬條鎖鏈,捆着一個恐怖的生靈,讓它不得解脫。
納爾。
所有共生體的血脈之源,深淵之神,納爾!
死侍的潛水艇平穩的停在了納爾的束縛囚籠之前,死侍大爺歪着腦袋,摩挲着下巴,打量着眼前這個被自己的造物封印起來的古老神靈。
在他來之前,梅林爲他講述過關於納爾的故事,這個神靈也許曾經很強大,但在被封印了漫長時光之中,它毫無疑問正處於虛弱期。
“咔”
潛水艇的蓋子向外打開,戴上了一個全覆式頭盔的死侍大大咧咧的從潛水艇裡跳了出來,就落在封印納爾的王座前方。
這個黑暗神靈很高大,哪怕是坐在那裡都有數米高,死侍看着它,就像是看着一個巨人。
他向前走了幾步,在靠近納爾的時候,那些封鎖着納爾的共生體就像是突然活過來,它們呼嘯着甩動,如鞭子一樣,死死纏在了死侍身上。
瞬間就把死侍大爺纏成了一個蟲繭,只有腦袋露出來。
死侍掙扎着,他對閉着眼睛的納爾喊到:
“喂!納爾老頭子,我是梅林派來接你的,告訴我,我該怎麼釋放你?渡鴉請你去地球做客呢,他還說,你能滿足我的一個小小的要求。”
在死侍的呼喚下,被無數共生體延伸出的鎖鏈鎖在王座上的深淵之神慢悠悠的睜開了一隻血紅色的眼睛,它打量着眼前的死侍,它低聲說:
“要接我離開?真是難得,居然還有人真的想要釋放我。”
“你是個古怪而弱小的人類,但這也沒關係,想要釋放我,很簡單,讓這些共生體通通寄生在你身上...”
“嗯?”
納爾的話還沒說,被驚動的古老神靈就擡起頭,它被束縛在王座上,無法活動,但它的意識可以滲透到這個共生體的星球之外。
納爾突然感覺到,一股灼熱而恐怖的力量在快速靠近。
“混蛋!”
在感知到那股毀滅性的力量之後,納爾面目扭曲的看着一臉無辜的死侍,它咆哮到:
“你帶來了什麼!!!”
“沒有啊。”
死侍瞪大了眼睛,他反駁到:
“你可不能憑空...”
“嗷!”
死侍的話沒能說完。
因爲這一秒,從宇宙深處歸來的鳳凰,在一次跳躍閃爍之間,嘶鳴着落在了共生體星球的星系中。
儘管只是停留了不到5秒鐘,就在下一次跳躍中穿梭離開了這方羣星,但那焚盡羣星的鳳凰火,卻依然很輕易的點燃了這顆星球。
火焰和噪音。
這可是絕大部分共生體的絕對天敵啊。
整個世界都在共生體的哀鳴中燃燒起來,死侍也感覺到了彷彿被丟進太陽裡的灼熱感。
在他失去意識的那一刻,他聽到納爾虛弱而痛苦的聲音。
“渡鴉的使者,借你身體一用...”
“呃,你這軀體,好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