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德,他們都說你死了。”
在里約熱內盧的貧民窟酒吧裡,死侍正坐在包廂中,和劫後餘生的九頭蛇指揮官喝着酒,嗯,配菜是三根墨西哥玉米捲餅,韋德的最愛。
這兩個剛纔還打生打死的傢伙,現在就像是最好的朋友一樣,而那個叫鮑勃的九頭蛇指揮官,大概是被嚇壞了,總之,他喝酒的速度很快,似乎是打算將自己灌醉一樣。
鮑勃灌下一口酒,對眼前將頭罩掀開一些,有滋有味的吃着墨西哥捲餅的死侍說:
“我退役之後還去找過你,但你的家裡已經人去樓空,你的鄰居告訴我你搬去和一個妓女住了。然後我又去了你經常去的酒吧,結果那個看上去不怎麼正常的酒保告訴我,你死了...幾年前就死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韋德。”
“事情很複雜,而你是個正常人,你跟不上我的思維,我也很難給你解釋清楚,鮑勃。”
韋德聳了聳肩,他給自己的捲餅上擠滿了番茄醬,然後毫不在意的說到:
“我本來該殺了你了,鮑勃,這是我的任務。”
“但看在你老婆曾經給我做過大餐的份上,看在你兩個可愛的孩子的份上,我就當沒見過你,快跑吧,在他們派其他人找到你之前,跑的越遠越好,最好在你能找到的最幽深的墓穴裡,挖個坑把自己埋起來,直到這些操蛋的事情結束爲止。”
“結束?不,它不會結束的。”
喝得醉醺醺的鮑勃,韋德曾經在中東服役時的戰友,一起上過戰場的好朋友一臉絕望的對韋德說:
“我押送的東西出問題了,那些瘋子九頭蛇不會放過我的,天吶,早知道我就不接這活了。”
“說起來,你怎麼會和九頭蛇混在一起?”
韋德將自己手指上的番茄醬在鮑勃袖子上擦了擦,他拿起另一個捲餅,好奇的問到:
“你不是最討厭這些秘密組織了嗎?”
“我有一家人要養活,韋德。”
鮑勃看了一眼自己被血和番茄醬弄得亂七八糟的衣服袖子,他搖了搖頭,發着牢騷,他說:
“那點撫卹金根本不夠用,你是知道我的,我除了打仗之外根本就不會其他東西,又不能讓我老婆養活我,只能重操舊業...九頭蛇其實挺棒的,除了那些瘋瘋癲癲的洗腦宣傳之外,他們出手闊綽,而且福利很好,還有牙醫保險,偶爾還能叫幾個被洗腦的妞來爽一爽。”
“不過最近幾個月就不行了,神盾局突襲九頭蛇分部的時候我差點捱了子彈,我本來打算幹完這單活就洗手不幹了,結果沒想到遇到了你。”
“這是好事,鮑勃,想開點。”
韋德大大咧咧的勸到:
“如果來的不是我,你就死定了,神盾局麾下那些獵魔人可不管你加入九頭蛇是爲了錢,還是被洗了腦,他們說要幹掉你,就一定會幹掉,他們都是一羣瘋子,和梅林一樣瘋,比我都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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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鮑勃嘆了口氣,他憂鬱的說:
“那看來我還是早點回去,找個洗盤子的工作比較好,雖然賺得少一點,但最少沒有生命危險。說起來,韋德,你現在是神盾局的人了嗎?還是和我一樣,爲錢賣命?”
“我和你不一樣,鮑勃,我是爲了更重要的東西。”
死侍得意洋洋的拍了拍滿是彈孔的衣服,他說:
“我是爲了自由而戰的,這一次任務結束之後我就自由啦,梅林那個混蛋再也不能把我關在籠子裡了。”
“梅林?梅林.萊利?”
鮑勃的手顫抖了一下,他說:
“你給梅林幹活?見鬼,他可是九頭蛇的瘋子們最想幹掉的人,他們還發了懸賞,梅林的人頭值2700萬!”
“才2700萬?”
死侍詫異的說:
“2700萬就想買梅林的人頭?你們這些九頭蛇怕不是傻了?誰會爲了2700萬就去招惹梅林?最少得翻兩倍吧?”
“誰知道呢?”
鮑勃哼了一聲,他說:
“我管不到這些了,我得走了,韋德,謝謝你放我一馬,我以後會報答你的,我發誓。”
“等等,先別走。”
韋德一把抓住了離開的鮑勃的手腕,他說:
“把和你接頭的那些九頭蛇們藏起來的地點告訴我,我得趁着梅林願意僱我幹活的時候多做幾單,攢下點錢,生計艱難,大家也都要恰飯的嘛,反正你也用不到那些消息了。”
“等等。”
鮑勃的眼睛眨了眨,他對韋德說:
“你幫他們殺人還有錢賺?”
“有啊。”
死侍說:
“我馬上就自由啦,他們不給我錢,難道我白給他們賣命嗎?”
“唔...這樣啊。”
鮑勃的眼睛轉了一圈,他左右看了看,壓低聲音對韋德說:
“我突然有個很棒的主意,韋德,不如我們兩聯手做一票大的...我把我知道的,在南美的所有九頭蛇的據點都告訴你,你去幹掉他們,事成之後,不管神盾局付你多少錢,我都要三分之一...就當是辛苦費。”
“三分之一?鮑勃,我可是剛放了你一馬!”
韋德像是一個被閹割的男歌手一樣不滿的尖叫到:
“你要價太高了!你只是動動嘴而已,我可是要衝出去玩命的!十分之一,不能再多了!”
“五分之一!”
鮑勃砍起價來也毫不手軟,在意識到九頭蛇已經大勢已去之後,鮑勃果斷的賣掉了自己之前的僱主,他對死侍說:
“這樣吧,我要六分之一,但你們不能暴露我的存在,我的意思是,你就當我死了,別把我的存在彙報上去...你要理解,韋德,我也是頂着風險的。”
“成交!”
韋德吃掉了最後一口墨西哥捲餅,他甩了甩手上的番茄醬,然後對鮑勃說:
“情報給我吧,你的那一份錢,我會直接寄到你老婆那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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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鬼,抓住他!他搶了我的錢包!”
在地獄廚房的商業街上,尖銳的叫聲在街區迴盪着,一個金髮的少女指着落荒而逃的小偷大喊大叫,但周圍的人只是在看熱鬧,並沒有上前幫忙的意思,就連站在路邊的警察,對於這件事也沒有插手的想法。
這裡可是地獄廚房...
曼哈頓,乃至整個紐約最混亂最貧窮的地區,小偷小摸在這裡根本就不能算是犯罪,那是此地居民日常生活的一部分。
不過,總有些熱心腸的人會選擇幫忙。
“唰”
就在搶了包的小偷跑出去十幾米遠的時候,一個穿着黑色兜帽的年輕人突然伸出腿,那奔跑的小偷躲閃不及,整個人被絆倒之後,以一種騰空而起的姿勢,狼狽的摔在地面上,他手中偷到的錢包也落在了手邊。
那小偷惡狠狠的回頭瞪着絆倒他的人,他似乎是打算狠狠教訓一下這個傢伙,不過眼看着旁邊慵懶的警察扭過了頭,小偷只能惡狠狠的罵了一句,然後一瘸一拐的混入人羣。
絆倒小偷的年輕黑人伸手從地面上拾起錢包,他回頭看着錢包的失主,一位穿着白色長裙的金髮姑娘氣喘吁吁的跑過來,他兜帽之下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伸手將手裡的錢包遞給了那姑娘。
這似乎和他最近一段時間做的事情沒什麼區別...
但就在姑娘伸手握住那錢包的時候,兩個人的皮膚接觸在一起,一抹跳動的白光,和一團散佈的黑暗幾乎同時在年輕黑人手心中亮起。
這下,幫助者和被幫助者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你是...超人類?”
金髮女孩看着眼前帶着兜帽的年輕人,後者低聲說:
“你也是?”
“嗯,我叫坦迪,來自俄亥俄州,克利夫蘭。”
金髮姑娘看上去剛成年,她大大方方的對幫了他的年輕黑人伸出手,後者遲疑了一下,伸手握住了那散發着白色微光的手指,他地聲說:
“泰隆,來自波士頓。”
看着坦迪小姐臉上純真的笑容,黑人泰隆也忍不住笑了笑,他說:
“下次看好你的錢包,小姐,這裡挺亂的,我先走了。”
“再見,超級英雄先生。”
年輕的姑娘對幫了自己的泰隆揮了揮手,他們本就是萍水相逢,談不上什麼交情,只是因爲都有能力而互相好奇,但這並不會改變他們的人生軌跡。
一個家道中落的富家女和一個窮小子是很難有人生交集的。
當然,意外總會發生的,否則這個世界就太無聊了。
“哐”
一聲巨響突然在地獄廚房這最繁華的街區上爆發開,伴隨着巨響一起響起的,還有沖天而起的火焰,就像是一枚炸彈在街道上爆炸了一樣,那恐怖的場面當場炸飛了一輛車,惹得周圍的行人抱頭尖叫,混亂的到處逃竄。
有不好的事情發生了...
黑人泰隆扶起腳邊摔倒的一名女士,然後回頭看去,在街道另一側,一家銀行門口的玻璃門已經被轟碎,幾個帶着黑色頭套的傢伙拖着裝滿錢的袋子,揮舞着武器衝了出來。
這是一起銀行劫案,也算是地獄廚房的保留節目了。
“讓開!讓開,別擋路!” Wωω◆ TTKдN◆ c ○
三個暴徒揮舞着武器,打算乘車離開,他們看樣子是慣犯了,從走路的姿態就看的出來,他們甚至顯得很悠閒。
不過泰隆很快注意到,剛纔被搶了錢包的坦迪小姐就剛好站在那三個劫匪眼前的車前方,那三個傢伙似乎是打算搶下這輛車,而驚恐的坦迪小姐的手指上正懸浮着三把白色的光芒匕首,看樣子是要打算反擊。
但她似乎忽略了,三個劫匪中的一個,手裡正扣着一枚隨時可以扔出去的手雷。
“不!別!”
泰隆預感到了事情不妙,這年輕黑人顧不得再掩飾自己的能力,他身上的黑色兜帽在這一刻拉長,就像是一面在黑暗中翻滾的斗篷,在斗篷閃耀之間,他的身影驟然消失,再次出現時,就站在了坦迪小姐身邊。
然而,他晚了一步。
坦迪小姐已經丟出了手中懸浮的白光匕首,她距離那三個劫匪很近,飛出去的匕首幾乎是眨眼就刺入了三個劫匪軀體裡。
在那光芒消散於劫匪軀體的瞬間,那三個身強力壯的傢伙就像是被吸乾了一樣,頓時就軟塌塌的倒在了地上。
事情到這裡,應該算是超級英雄打擊邪惡的完美結局了...
然而,在那劫匪倒下的瞬間,他用最後的力量拉開了手裡手裡的插銷,在倒地的那一刻,被激發的手雷在在空中滑動,朝着手足無措的坦迪小姐砸了過來。
黑人泰隆一把將坦迪小姐推開,他用自己的能力包裹住跳動的手雷,然後消失在原地。
他的能力讓他可以在一個古怪的暗影維度裡行走,在那裡走幾步,就相當於地球上的幾英里,但泰隆也只是剛剛得到能力,他運用的並不嫺熟。
這街道上都是尖叫着逃跑的普通人,炸彈在這裡爆炸會引發很糟糕很糟糕的事情,因此泰隆試圖將那隨時會爆炸的手雷送到一個更安全的地方引爆。
然而,在他的暗影維度再次打開的時候,出現在他眼前的,卻並不是空無一人的籃球場或者是空曠地帶,而是一家正在營業的社區慈善機構。
這會正是午餐時間,這房子前幾乎擠滿了流浪漢,他們還算有秩序的排着隊,等待着慈善機構的工作人員和義工們爲他們準備食物,而算上慈善機構的工作人員,這裡最少有40多個人。
“快走啊!”
絕望的泰隆只來及喊出一句示警,下一刻,他帶來的手雷就在他手中爆炸開。
“轟”
暴起的火光,頓時淹沒了泰隆眼前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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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
正在辦公室處理事情的梅林突然感覺到了魔力的跳動,他留在梅身上的魔法預警被激活了。”
“啪”
梅林手裡握着的簽字筆,在這一刻被折成兩段,他的身影也在同一時刻消失不見。
他再次出現時,就來到了梅工作的社區慈善機構,而在梅林眼前,是一片血淋淋的廣場,在人羣中爆炸的炸彈其殺傷力幾乎達到了極致。
最糟糕的是,梅.萊利,梅林唯一的姐姐,也在人羣之中。
唔...
這下有人要倒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