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惡靈騎士提着一顆頭顱走了進來,他不乏酷炫身上的火焰上下抖動的,似乎是在生氣。
可是現在這個造型,他又沒法表現出氣急敗壞的情緒,仍不斷活動着骷髏下巴發出咔咔咔的響聲。
他手中的那顆頭顱,反而很淡定的在抱怨,“該死的,你弄掉了我的腦袋,現在立刻給我放回去,否則我讓你好看!”
惡靈騎士隨手將頭顱扔進一個房間,叮叮咣咣的,不知道砸爛了多少東西。
齊山嘴角抽搐,就當什麼都沒看見。
“嗯,搞定了?”
“審判罪惡……”
“閉嘴,說人話!”齊山不耐煩的打斷他。
真以爲自己會冒火,又不是一般人了?說話還時不時的擺個造型,多大歲數了還中二,也不嫌丟人。
或許昨天變身的那一次,強尼受到復仇之靈的影響,舉止行動會有一些變化。
可經過齊山調教之後,他的意識可是佔據絕對的主位。
因此,惡靈騎士本質上還是那個強尼。
“這些殭屍很古怪,沒有靈魂!需要另一種方法才能解決!”
強尼說着話,將手中的鏈子甩動了一下,一道紅光蔓延出去,鐵鏈上立刻裹上了一層薄薄的地獄火,將地面都燒了一個窟窿。
“那太好了,這些也交給你!”
說着齊山向上一指,惡靈騎士擡頭,不自覺的愣了一下。
原來大廳四面牆壁上的畫像,不知何時都活了過來,裡面畫着的人物拉長的身體飛了出來,好似奇特的幽靈。
吼!
惡靈騎士嗅到了罪惡的氣息,身上火焰暴漲,手上的鎖鏈左右揮舞,如同一條巨大的鞭子,不斷抽打在這些畫像妖怪之上。
每一鞭下去,都會有一幅畫尖叫的燃燒起來,最後化爲灰燼。
看到明火之後,這些妖怪驚慌起來,大聲喊叫:“救命啊,着火了!”
有幾幅畫上的妖怪甚至想向外逃跑,很直接忘了自己,其實就是一幅畫,根本就動彈不得。
因此將身體拉得老長,撞擊到牆壁上,不由自主的向回滾動了幾下,脖子就莫名其妙的打成了一個結。
惡靈騎士顯然很喜歡這種靶子,不斷使出火焰攻擊,享受着摧枯拉朽的快感。
齊山懶得看小朋友過家家,徑直上了2樓。
突然屈指一彈,一道黑腔開啓,一名身高腿長大波浪的美女緩步走出來。
“大主教閣下?”
那美女顯然有些意外,連忙將手中的酒瓶向身後藏了藏,嬌笑道:“怎麼突然把人家叫了出來,您是不是終於想通了?準備升我做隊長了?”
“亂菊!始解!”
齊山面色自若,根本就沒有理會亂菊的胡言亂語,淡淡的吩咐道。
“哦,好吧!”看到齊山的臉色,她似乎也發覺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
身上靈壓震動,醉意立刻散去。
要拔出腰間的短刀,雙手握住刀柄,刀尖微微向上,道:“低吟吧,灰貓!”
亂菊身後,似乎有一隻大大的豎瞳一閃而逝,緊接着都瞬間化爲灰霧,直接籠罩了周圍。
“擴散你斬魄刀籠罩的範圍,找到透明人,幹掉他!”
亂菊一愣:“透明人?好吧,我知道了!”
死神本質上就是暴力單位,對於戰鬥他們是最熟悉的。
既然已經知道了敵人的特徵,那麼接下來就只剩下揮刀了。
即便對於亂菊來說,也是輕而易舉的。
另一邊,阿布薩羅姆就隱藏在不遠處。
他並沒有進入霍古巴克醫生的宅邸,反而是一直在門口監視。
船長命令,這次的獵物恐怕有些棘手,叫他儘早做好準備。
阿布薩羅姆有些不以爲然,不過又不得不聽命。
再加上來的是兩個男人,沒有他喜歡的美少女,自然更加懶得理會。
能在門口站一會兒,就是看在和霍古巴克醫生長年的交情上了。
而就在亂菊出現的一瞬間,阿布薩羅姆突然抽了下鼻子,眼睛猛得看向了宅邸。
“少女的味道!而且是個大美人!”
阿布薩羅姆眼睛差點變成心形的,急急忙忙衝向宅邸,嘴裡還嘟囔着:“這一次我可不會讓你再跑了,我的新娘我來了!”
而此時,一道灰塵組成煙霧,重重大門飄散出來,一下子就將阿布薩羅姆吞噬了。
“咦?竟然真的有透明人?”亂菊突然睜開眼睛,看向門口的方向。
隨後她又高興起來,二話沒說就一刀砍了過去。
深陷迷霧中的阿布薩羅姆,可見度不足一米。
突然腳微微一疼,出現了數道傷口。
阿布薩羅姆猛的頓下腳步,精神警惕起來。
可是還沒等他有何動作,身上又出現了兩道血口,鮮血嘩嘩直流。
“該死!是誰?”
“原來在這裡!”
齊山的身影突然出現在阿布薩羅姆身後,一個掃腿,將他炮彈一樣砸了出去。
轟!
牆壁上出現了個人形凹陷,緊接着一道模糊的人影砸落地面。
這小子的能力有些麻煩,果實能力是規則系能力,使用起來不講任何道理。
即便憑藉系統,能夠隱隱約約的感覺他在附近,可在靈壓中卻怎麼也找不到。
不過在亂菊的灰貓中,還是毫不費力的暴漏了。
正大發神威的惡靈騎士敏銳的察覺道,鐵鏈如同靈蛇一般探了過去,瞬間將阿布薩羅姆捆了起來。
地獄火瘋狂涌出,阿布薩羅姆大聲慘叫起來。
齊山緩緩從瀰漫的灰霧中走了出來。
“第二個搞定,那麼還剩下最後一個……”
他扭頭看向城市的方向,奇怪道:“爲什麼會在那邊?奇怪,不過算了!她的能力有些麻煩,先去解決月光莫利亞。”
火焰高漲起來,短短十幾秒鐘後,阿布薩羅姆就成了一堆灰燼。
他的影子好似失去主人的小動物一樣,迷茫的在原地轉了幾圈後,徑直奔向了月光莫利亞的方向。
周圍灰霧漸漸消散,亂菊緩步走下樓,灰塵緩緩向她刀柄處聚集,化爲刀身,一點點生長出來。
她收刀回鞘,身體放鬆了下來,酒氣上涌,打了個酒嗝。
“大主教,如果沒事兒就送我回去吧,今天是女生協會聚會日,大家正喝得開心呢!”
齊山無奈扶額,擡手將她送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