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山屈指一彈,一滴墨珠憑空出現,掉在白人的舌頭上隨後迅速形成方形咒印。
根之咒印!
這東西是團藏的拿手好戲,一旦被種上,意識和精神會在潛移默化中被改變,在查克拉的影響之下,最終成爲只終於齊山命令的死士。
纔出手齊山就微微一愣。
反正都是要施展忍術,直接搜索他的記憶不就得了麼?
齊山搖頭,還是沒習慣。
打量了一下自己,抓過病號服一抖落,白色煙霧爆出,病號服直接變成了一聲得體的風衣。
甩手穿在身上,看着鏡中的形象,一指頭點在大漢眉心上,齊山轉身就走。
“我先走一步,將醫院的手尾收拾乾淨後再來找我!”
房門啪的一聲閉合。
剛纔還捂着胸口的大漢體表一抹光芒略過,痛苦的表情瞬間緩解了。
幾處受傷位置冒出絲絲縷縷的白煙,幾秒鐘之後竟直接站了起來。
他臉上帶着驚喜之色,低頭看了眼灰燼,沉默了幾秒鐘,開始麻利的收拾殘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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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亞斯大林,三代移民。
二戰時期,斯大林家族就通過某種形式,將一部分家族成員轉移到了美國。
諾亞知道,自己跟蘇聯的那個斯大林沒有任何關係,但卻很崇拜他的鐵手腕。
他爺爺參加過西部大開發,父親曾經作爲自由戰士,跟政府抗爭過,他雖然沒有參加過軍隊,卻跟着朋友的軍事承包公司去過非洲,親眼見過,也經歷過戰場和混亂,因此特別珍惜眼前的美好生活。
但是好的生活是需要金錢來支持的,特別是在美利堅,特別是在紐約州。
在這裡只要有錢,你就是上帝,有大把的人想要爲你服務,如果沒有錢,那你只能是服務人員中之一。
所以從13歲起,他偷偷將鄰居家的保姆車賣掉獲取了第一筆現金之後,他就在捷徑上持續走了下去。
法學院兩年,中途綴學,直接開了一個環保公司,最開始還規規矩矩的,只是偷偷摸摸的將些無污染的廢料,埋進洛基山脈的無人區。
可是隨着年齡的增長,各種花銷增大,手下越來越多,跟政府的關係越來越好,諾亞的膽子也越來越大。
這兩年他已經開始搶政府的生意,提供更低價的環保回收服務。
他只需要一點點封口費,加上一艘遊船,就能夠在近海直接處理掉廢料。
通過這種方式諾亞已經收穫了200萬美金的利潤。
只不過這種事情幹久了,總要做些防備,因此在公司的實驗機構當中,也確實有一批專家在研究所謂的超級分解細菌。
只不過這些建築都是保密的,而且專家也拿封口費簽了保密合同,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所以絕大多數商業間諜的注意力,都被引到了實驗室。
這是諾亞最希望看到的,別說他們很難弄到核心資料,即便拿到手也是一頭蒙圈,絕不會發現任何有用的東西。
一個似是而非的半成品公式,在試錯的過程會將公司研究經費拖進深淵。
本來就是他最得意的把戲,沒承想一個不起眼的文員,竟然無意間拍到了他處理廢料的照片。
他找了些朋友,徹底搜查了爲人的家,可惜沒有任何收穫,一怒之下就指使人手製造一起車禍。
女人雖然死了,可是她的丈夫還活着,而且當時現場痕跡留的有些太明顯了,再加上小女孩頭破血流的照片,被一個正好經過的記者拍了下來,因此引起了一部分輿論關注。
警局也比較緊張這個案子,咬了三個月還沒有放手。
好在丈夫已經成爲了植物人,即便知道什麼也無法說出來。
那個小女孩也被他用錢打了個招呼,經過三個月的沉澱,對方正準備將小女孩從紐約孤兒院送出去,無論是什麼地方,只要不在紐約就好。
可今天卻傳來了一個壞消息,丈夫竟然醒了。
諾亞直接驚出了一身冷汗,直接就將身邊的人派了出去。
他必須要先一不知道,丈夫究竟知道多少?
如果他真的知道照片在什麼地方並暴露給警察,恐怕就不是環保那點事兒,一個一級謀殺罪名絕對少不了。
心裡有事兒,諾亞也就取消了每星期三晚上的派對。
與週末派對不同,那是招待他官場上的朋友的,無論是議員,市長還是警察局長,都是他牌桌上的好友。
他很會交朋友,捨得花錢,從各種不經意的地方給朋友一些好處,而且很少找麻煩。
甚至在關鍵時刻,他還能通過朋友幫他們解決一些小麻煩,例如被妓女糾纏,或者私生子什麼的。
所以大家都比較喜歡諾亞。
不過星期三晚上的派對,只不過是在例行公事的犒勞手下罷了,畢竟做這一行,需要不斷拉攏手下,讓其始終對自己忠心。
偶爾取消派對也是有的,大家雖然稍有遺憾,卻也並沒有在意。
諾亞環保公司雖然有自己的安保人員,可是負責別墅安全的,卻是他從專業安保公司僱傭來的專家。
對自己的安全,諾亞是很放在心上的。
他坐在二樓小客廳,房間燈光昏暗,只有電視的光芒在明暗變幻着。
從之前突然得到消息到現在,諾亞始終沒有休息。
電視機中在播放着西西里教父,諾亞神色有些恍惚,視線並沒有集中在電視機屏幕。
手邊的紅酒杯早已喝乾,雪茄煙自從點了之後一直放在菸灰缸上,散發着絲絲縷縷的煙霧。
怎麼還不回消息?
這兩個白癡究竟有沒有找對地方?
是警察先到了嗎?
還是男人自己跑掉了?
打電話爲什麼不接?是出了什麼意外嗎?
該死的,爲什麼不回個消息!
腦海中思緒萬千,一會兒出現照片被自己撕成粉碎的畫面,一會兒出現自己的手銬坐進警車的畫面,一會兒又是男人滿眼通紅的復仇。
總之,腦袋裡面亂得很。
突然,眼前一陣恍惚,客廳直接消失,潔白的牆壁被血色所取代。
一束強光打在臉上,令他完全睜不開眼睛,而自己也不知何時雙手平伸,被牢牢的捆在了十字架上。
諾亞猛得打了一個寒戰,臉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