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士兵從櫃子後面走出來,眼神凌厲,胸口掛着狗牌,上身套着標準的軍用背心,兩隻胳膊裸露在外。
他顯然對自己的暴露有些驚訝,目光始終盯着齊山,右手的手槍晃動了一下,似乎想要擡起來,可是看到齊山的槍口,終究還是放棄了這個打算。
“比利科恩少尉……”瑞貝卡有些驚訝。
“看樣子你認得我,難道你曾做夢夢到過我?”比利的回答有些輕佻。
顯然是經歷過被槍指着的情況。
“你是被判處死刑的一級殺人犯,你剛纔應該跟押送法警在一起。”
“所以,要不要直接幹掉他?”齊山眯眼。
瑞貝卡驚訝的看着齊山,“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齊山聳肩:“我們現在可是身處險地,多了一個不安全因素對自身安全可不是什麼好事!”
比利冷眼旁觀,神色沒有絲毫變化,似乎說的不是他一樣。
瑞貝卡有些不放心的看了齊山一眼,眼神中傳遞着幾分警告的意思。
不過小女孩的白眼沒有任何殺傷力,反而透着一種精靈古怪。
“我是stars的警察,告訴我之前發生了什麼?”瑞貝卡問道。
“怪物襲擊,喪屍,水蛭還有巨大的蠍子,不要露出這種表情,我知道你並不相信,不過我說的是實話。”
比利看了齊山一眼,說道:“給你們一個忠告,老老實實躲在一間車廂裡不要動,保持警戒狀態,如果能夠小心,運氣夠好,那麼只要等到天亮就沒事了!”
瑞貝卡娥眉微蹙:“你究竟是什麼意思?”
“有些事情光說是沒有用的。好吧好吧,看來我還是離你遠一點比較好!”
說着比利試探的退後一步。
“站住,你被捕了!”
齊山嘴角一臉,直接給手槍上了膛,比利身子一下子僵住了。
他能感覺的出來,眼前這個男人是個說到做到的狠角色,只要他再敢有絲毫動作,這發子彈肯定會打在他身上。
瑞貝卡要上前,齊山伸手將她攔住。
比利道:“你不會想真的開槍吧,槍聲會把怪物吸引過來的。”
“那正合我意,我真想見識一下怪物長什麼樣子!現在把槍扔掉,用多少把吊在右手上的手銬重新使用起來,我想這樣,能用我們的小女孩幾分安心!”
瑞貝卡蛾眉倒豎:“嘿,你在說什麼?我可不是小女孩,你應該叫我警官!”
她這一打岔,比利抓住了齊山一瞬間走神,突然對着地面開了一槍,直接轉身三兩步就推進另一個車廂。
整個過程動作非常迅速,宛如排練過千百遍。
從開槍到人影街舞,整個過程沒有超過兩秒鐘。
齊山當然不可能犯這種低級錯誤,故意露出一個破綻,也是爲了讓對方逃跑。
開玩笑,剛剛來到生化危機,現在還沒有弄清楚時間點,一共就遇到兩個大活人,齊山還需要對方爲自己提供更多的情報。
當然了,前提是他能夠在生化危機的環境當中生存下來。
雖然已經來到了生化危機位面,實際上齊山對這裡的瞭解也並不多,除了保護傘公司和愛麗絲所經歷過的一系列事件。
可以說對這個怪物一般的末日絲毫不瞭解。
再加上現在查克拉使用受到限制,即便有部分能力可以使用,比之前也要多加幾分小心。
他需要隊友,這個叫做瑞貝卡的小姑娘,顯然是個合適的選擇,長得漂亮又年輕,身材看起來很不錯,雖然胸有點小,但是腿夠長啊。
再加上警察職業在這個世界的神秘加成,齊山覺得很有必要給她留下一些好印象。
開槍並不合適,混在一起更是糟糕的選擇,那麼唯一剩下的攻略路線就只有讓他走了。
瑞貝卡懊悔的跺了跺腳看了齊山一眼,齊山聳聳肩表情無辜。
兩人正在做眼神的交流,突然一個人要破窗而入。
“愛德華,發生了什麼事?”
瑞貝卡吃了一驚,連忙衝了上去。
那人打扮與瑞貝卡相似,一看就是隊友,可是現在受傷明顯很嚴重。
不知道受到了什麼東西攻擊,兩隻胳膊都血肉模糊,面部受到嚴重撞擊,鮮血順着嘴角流下,留下大片鮮紅的滄桑。
他靠坐在車廂上喘着粗氣,臉上難掩疲憊之色。
“這裡已經……”
“你先不要說話,我給你包紮一下!”瑞貝卡忙取出隨身的醫療袋,有條不紊的準備着。
愛德華明顯有意識不清了,看了瑞貝卡一眼,精神明顯放鬆了下來,嘴脣抖動着,有氣無力的說道:“這裡被包圍了,你一定要小心,瑞貝卡,森林裡到處都是喪屍還有怪物!”
“喪屍和怪物?”
瑞貝卡正疑惑間,一條血肉模糊的喪屍犬破窗而入,他雙目散發着詭異的綠光,牙齒縱橫交錯,渾身裹着濃厚的血漿,好像從地獄中爬出的惡魔一樣。
喪屍犬雙腳一落地,就直接對着瑞貝卡衝了過去。
整個過程快如閃電,瑞貝卡只來得及驚叫一聲。
砰!
一聲槍響,喪屍犬腦袋開花,一捧鮮血直接潑在了瑞貝卡的身上,半截屍體砸在地板上,在慣性的推動之下,硬生生拖出兩米多遠,在地上拖出一條粗大的血痕。
瑞貝卡忙跳了起來,滿臉厭惡之色的抹着衣服。
“該死,噁心死了!”
齊山將手槍收了起來,擡手扔過去一瓶解毒劑。
“沒時間抱怨了,還不快給你的同伴解毒,他被喪屍咬到,已經快要不行了!”
瑞貝卡下意識的伸手接過,道:“他中毒了?”
“你的同伴已經昏過去了,再這樣耽誤下去,可就真的沒救了!”
瑞貝卡還要追問,可是齊山卻已經悠閒的踱步離開。
她看了一眼手中的綠色血清,簡單爲愛德華檢查了一下,發現他真的已經沒有氣兒了。
咬了咬牙,死馬當活馬醫,飛快取出注射器,爲愛德華注射瞭解毒血清。
解毒血清順着血管蔓延全身,在愛德華已經發黑的皮膚下,仍然清晰可見。
血清明顯起到的作用,正在利用體內的殘餘活性,迅速清理病毒,怎奈何愛德華中毒已深,還沒等解毒劑擴散到全身,他就已經斷氣兒了。
眼看着膚色恢復原狀,愛德華仍然沒有動靜,瑞貝卡擡頭看了齊山一眼,齊山聳聳肩表示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