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傢伙有點能力啊,雖然花錢像流水似的,但是效果還不錯。”豪華夜場的二層包廂中,妮可癱軟在夏天的懷裡,看着下方舞臺上正在放聲歌嚎的樂隊,以及那些着了魔似的青年男女,不由得癟了癟嘴,“人際交往還真是複雜的社會學科,也就是他能隱忍,說真的,我真想把韋斯利見過的每一個人都拜訪一遍。”
“這就是地獄廚房的現狀,也許也是整個社會的現狀,別再去想了。”夏天輕聲說着,感覺這種紙醉金迷的生活並不適合自己,今天這家夜場重新開業,夏天勉爲其難的接受了韋斯利的邀請,估計日後不會再踏足這裡了。
與此同時,豪華夜場c區娛樂區裡,一對兒青年男女正在臺球桌前消磨時間。
“哦,拜託,傑西卡,我不是教過你姿勢了麼?”一個操着濃郁英腔的瘦高男子拄着檯球杆,身着紫色的筆挺西裝,油亮的黑皮鞋讓他看起來很有型,此時這名男子正有些無奈的看着眼前被叫做傑西卡的年輕女子。
隨着一陣吵鬧的遊戲機聲音傳來,男子皺着眉頭看向門口,原來是一夥兒人從外面走進來,打開門的時候,外面的噪音傳了進來。
“你們幾個,守着門,我在教我美麗的傑西卡打檯球,別讓噪音干擾到我們!”紫色西服男子睜着大眼睛,大聲說道,一手捋了一下自己半長的分頭,一副特別無奈的模樣。
讓人感到驚訝的是,走進來的幾名男男女女,竟然真的乖乖聽話,守在了門口,甚至用身體擋住了門,不允許任何人出入。
“好了,傑西卡,你這個小笨蛋。”紫色西服男走到了傑西卡身後,俯下身,腦袋架在傑西卡的肩膀上,用那帶有細碎鬍渣的臉蛋磨蹭着傑西卡的臉,一手按在傑西卡的手掌上,整個身體都伏在了女子的背上,全方位的佔盡所有便宜,握着傑西卡的右手,輕輕一推,檯球直直的掉進了網洞。
“看到了?”男子站起身,拍了拍傑西卡的腦袋,一臉寵溺的模樣。
傑西卡點了點頭,也站起了身子,身高竟然快要趕上這名足有一米八的男子了,身上穿着讓人難以欣賞的淡黃色紗裙,淡妝紅脣,及肩黑髮,纖細白嫩的手臂裸露着,由內而外的散發着一股古典的氣息,與這個夜場的氛圍格格不入。
“嘿,讓開,讓我進去。”門口傳來一陣吵鬧聲,堵着門的男男女女拼盡全力也不讓對方進來。
“朋友,我們要出去。”屋內幾個玩檯球的黑人男子也走了過去,看着幾個男女,戲謔的說道,“別當我的路,小婊砸。”
“嘖。”紫西服男砸了一下嘴,苦惱的敲了敲腦門,對那幾個黑人男子說道,“你們幾個和他們一起,出去把那羣人趕走。”
一臉戲謔的黑人男子頓時愣在原地,目光變得有些呆滯,接着,跟幾個堵門的男女走了出去,門外頓時一片雞飛狗跳。
偌大的檯球室裡,一羣人面面相覷,紛紛驚訝的看着紫西服,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情況?這是演戲嗎?難道這不是娛樂場所,而是片場?
“打你們的檯球,看什麼看!?”紫西服惱怒的吼道,一時間,所有人都低下了頭,動作機械的開始打起了檯球。
“該你了。”紫西服回頭看向傑西卡,表情溫柔了很多,揉了揉女人漆黑的短髮,笑道,“這裡看起來不錯,也許我們應該多玩幾天......嗯?”
紫西服男還沒說完話,就聽到了隱隱約約的槍響聲,以及人羣的尖叫呼喊聲,伴隨着音樂停下,雜亂的腳步聲和尖叫聲更顯得清晰了。
“你們非得讓我發怒嗎?”紫西服快步走了出去,卻被迎面而來的人流撞翻在地......“哦,見鬼,都他媽給我停下,你們,統統給我站住!”
巨大的吼聲過後,極度混亂的場面幾乎在一瞬間得到了控制,所有人都停在了原地,讓人感到詭異的是,他們臉上的表情還沒有收回去,大多是惶恐與哭喊的模樣。
繁雜的腳步聲和哭喊聲消失不見後,遠處的槍響聲更加清晰了,也更加的頻繁了,這讓紫西服男子深深的皺起了眉頭。
與此同時,豪華夜場的舞臺區內,幾個彪形大漢闖了進來,面對着衝上來的保鏢,彪形大漢拿着霰彈槍,一槍轟了出去,將迎面而來的保鏢幹翻在地,頭顱破碎,鮮血流了一地。
“呵呵,呵呵......”一個高個的中年男子邁着優雅的步伐走了進來,那磨滅不去的愛爾蘭腔調很有韻味,“老子他媽整整找了你一個多月,誰會想到你竟然栽在了女人的身上。”
二層包房內,妮可的眼眸微微瞪大,她看到了什麼?加特林!?
一個愛爾蘭人拎着沉重的重機槍走了進來,看起來他們心中的怒火已經將他們的理智燃燒殆盡,不顧一切後果,又或者說,這是一種立威,用肆無忌憚傷及無辜的方式立威。
可憐的夜場成爲了夏天的陪葬品。
妮可面色一怒,正要行動,卻被夏天按住了手臂:“這裡有很多人,你不能消滅每一個看到你能力的普通人,這與你的風格不符,現在你還不能將你的能力暴露在衆人面前,會給我們帶來很多的麻煩。”
神盾局這個組織早已成立,它和九頭蛇就像是一枚硬幣的正反面,所以這個組織的實力可想而知,而神盾局其中有一項宗旨就是針對超人類的,夏天不想既被九頭蛇追蹤,又被神盾局盯着......
妮可強壓着怒火,腳下一蹬,帶着夏天的身子翻滾開來,嘩啦啦一片玻璃破碎,木板撕裂的聲音,沉重的機槍飛快的旋轉着,吐出了長長的火舌,似乎要把這裡徹底摧毀。
愛爾蘭人興奮的大吼大叫着,血脈噴張,當他們終於停下的時候,舞臺區的人早就跑光了。
“先生。”躲避許久的韋斯利走了過來,面色沉着,冷靜的說道,“無論你們要找什麼人,我想我們都可以找到解決的辦......”
費恩一槍托砸了過去,將韋斯利撞倒在地,隨手甩了甩搶,對準一個手慢慢摸向腰間的保鏢就是一槍,一聲慘叫過後,費恩從西服內兜裡掏出了一瓶藥,在手心中倒了幾粒,扔進嘴裡,一旁的小弟在一個桌上拿過了一瓶酒,送到了費恩的面前。
費恩大口灌着酒,舒服的吐了口氣:“你是這裡的老闆,嘿嘿,我聽說過你的故事,你很有頭腦,很有手段,聽說這裡的墨西哥人都消失了,你難道沒感覺這裡缺點什麼嗎?”
費恩臉上帶着猖狂的笑容,低頭看着坐倒在地,嘴角流血的韋斯利,用槍托推了推韋斯利的腦袋,道:“你是個聰明人,我喜歡聰明人,我們未來會經常見面的,抱歉破壞了你的房子,你知道,生意就是生意,我們沒有任何私人恩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