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什麼反應?我通過了,對嗎?”妮可皺着眉頭看着夏天,有些不明所以。
夏天一手慢慢從兜裡拿出一張餐巾紙,又拿出手機,走向一間臥室:“我需要休息,別打擾我。”
對於夏天那不予迴應的態度,妮可皺着眉頭,面色凝重,重疊起雙腿,身子後靠,猶如一灘爛泥一樣癱軟在了沙發上。一手舉起,分開五指擋在眼前,透過纖細的指縫,看着上方的水晶吊燈。嘴裡還在喃喃自語着什麼。
夏天沒有看到任何東西,因爲妮可是在夏天關上門後纔有這樣的舉動的。夏天撥通了電話,放到了耳旁。
“哪位?”電話那邊傳來了一個迷迷糊糊的聲音,夏天能夠想象得到,自己打擾了一個人的清夢。
“我找韋德*威爾森。”夏天直截了當的說道。
電話那頭沉默了半晌,一陣細微的聲響之後,那個可惡的毒舌聲音又響在了夏天的耳邊:“你是誰,如果你不想我狠狠的踢你的屁股的話,你最好說明爲什麼要在11點29,嗯,30分的時候打擾我。”
“所以你看不到這已經是中午了?”夏天再次直截了當的諷刺道。
“尼-瑪,這證明了老子的夜生活比你更加豐富,有屁快放!”韋德那極度不耐煩的聲音傳了過來。
“我,夏天。我們曾經在酒吧裡見過。”夏天開門見山的說道,“那個拿了你手槍的人。記得嗎?”
“啊哈?這倒是出乎我的預料,幹什麼,小鬼?”韋德一手抓着被子捂在臉上,迷迷糊糊的問道。
“我說過我會找你的,聽說你被確診爲癌症晚期,正在四處尋醫?”夏天繼續說道。
“哦,瞭解了,我不想吃你們公司研製的新藥,老子已經沒有錢了,滾吧。”韋德氣急敗壞的掛掉了電話,隨手扔到一旁。
結果,五秒鐘之後,電話又響了。
這回,韋德的女友溫妮莎接起電話,卻沒有遞給韋德,剛纔她還有些不滿韋德掛掉了電話,對於她來說,一切能夠有治癒希望的機會,她都不想放棄。
“你好?”
“我找韋德。”夏天聽着那清脆的女聲,腦海裡隱隱約約浮現出了電影中的女主角面龐,只不過不是很清晰。
“你有治療病症的藥物,對嗎?”女人的聲音中充滿了期待。
“不,我並不是藥販子。但是我的確能夠治好韋德的病。”夏天大言不慚的說道。
“啊?”溫妮莎愣了一下,她的確想要一個好消息,但是,夏天如此的信誓旦旦,反而讓她覺得夏天是個騙子了。
畢竟,在現代社會來說,癌症晚期就相當於死亡。
“小鬼!你‘嗶’‘嗶’的最好打擾我,我‘嗶’的在碰到你的時候,非得把你‘嗶’給踢碎。”韋德一把搶過了溫妮莎手中的電話,滿嘴的粗口,但是語氣卻異常的輕柔,好像在和情人說話一樣,讓人聽着更加的反胃。
“今晚,瑪格麗特,6點,我能治癒你。帶上你的妻子,這是我幫助你的前提。”
夏天的耳邊卻傳來的是韋德戲謔的聲音:“怎麼,小鬼,被我美麗的妻子迷住了?哦,你可真有眼光,只是聽了她的聲音,就知道她是個迷人的妖精。但是說真的,你別想了,她看不上你。”
“你所有的選擇,需要你的家庭共同決定,也就是說,所有即將發生在你身上的事情,需要你和你的妻子一起同意,否則我不會幫助你。”夏天並沒有理會韋德那低俗的玩笑,沉聲繼續說道。
“你這個愚昧的妄想症患者,黃皮膚瘋子。”韋德細細碎碎的吐槽聲磨嘰了很久韋德一手拿着電話,話還沒說完,就聽到了被掛斷的聲音,耳邊的忙聲好像在嘲諷着他,韋德破口大罵道,“你這噁心的,沒有禮貌的......”
“他說,他能幫你?”韋德美麗的妻子溫妮莎開口問道,眼神中充滿了期冀。
“開什麼玩笑,別把希望寄託一個小鬼身上,他只是看上了你。”韋德扔下電話,一頭趴在了枕頭上,悶悶的聲音傳了出來。
溫妮莎皺了皺眉,若有所思的看着情緒非常不穩定的韋德,最終還是推了推韋德的身體,半是撒嬌,半是命令的說道:“我們去吧,瑪格麗特不是嗎?那裡是我們的地盤,他不會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別放棄,韋德,我們去看看。”
“啊啊啊啊!”韋德雙手拿着枕頭,死死的按在了自己的腦袋上。
整整一個下午,夏天都在臥室中,享受着難得的休息時光,雖然超級戰士血清讓他成爲了一個超級士兵,但是他也是人,也需要睡眠。
下午五點整,夏天打開了房門,看到了癱軟在沙發上的妮可,似乎也在沉沉的睡着,好像夢到了什麼美好的東西,臉上帶着一絲笑容。
這樣的笑容,的確能夠治癒人心,起碼在睡夢中的妮可,還是能夠露出這樣真誠的笑容的。
夏天走上前,輕輕的拍了拍妮可的手臂,將其喚醒,直接說道:“你不會想要穿的很露骨,我們要去的地方可不是什麼好地方。”
妮可迷迷糊糊的坐起身子,慵懶的揉着長髮,好一會兒,纔回過神來,雙手向下攤開,示意着自己的女士襯衫和西褲。
“再繫上一個釦子。”夏天掃了一眼妮可的胸膛,看到了她的鎖骨。
妮可的眼睛微微瞪大,她的穿着已經算是極其得體了,襯衫再向下打開一個釦子都沒有任何問題,夏天反而讓她再繫上一個釦子,有些錯愕的問道:“我們去哪?朝鮮?”
夏天瞥了一眼妮可,轉身走向了門口。
妮可鬱悶的抓了抓頭,最終還是跟了上去。晚上5點50分,夏天帶着妮可提前來到了瑪格麗特酒吧,顯然,現在這裡還不到真正“開業”的時候。然而讓夏天感到有些好笑的是,這裡爲數不多,零零散散的坐在酒吧裡的人們,幾乎在眼神都飄到了妮可的身上。
而他們顯然都不是什麼生活在陽光秩序下的良好青年,女人對於他們來說,就是獵物。相比於普通人來說,他們對於捕殺獵物的手段會更加直白一些。而一個黃皮膚的小鬼,在他們的眼中看來根本不是什麼阻礙。
“嘿,嘿,夥計們,你們還沒喝多是嗎?統統給我坐下。”老闆黃鼠狼顯然已經得到了韋德的通知,並且,黃鼠狼也知道夏天是個極爲神秘的小鬼,無論夏天是否有着強大的戰鬥力,他不願意去用自己苦心經營的酒吧去當賭注。
幾個大漢極具侵略性的眼神依舊在妮可的身上來來回回的巡視着,妮可卻沒有一絲一毫的驚慌,回望過去的眼神,反而是充滿了憐憫,好像在看待一羣可憐蟲。
她的心態變了,行爲,也徹底改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