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店裡人聲鼎沸,燈火炫目。
靶眼帶着一衆手下暢快淋漓的飲酒作樂,夜店周圍佈滿了槍手崗哨和藏匿的忍者,不論是夜魔俠還是其他任何敵人,都別想悄無聲息的混進來。
時至午夜,正是夜晚的生活最燦爛的時候,大羣衣着暴露,打扮時髦的男男女女,醉眼婆娑的成羣涌進夜店。
一身鉚釘皮衣,流裡流氣打扮的閻炎,吊兒郎當的混跡在人羣中,恨不得渾身上下都長滿眼珠子,應接不暇的盯着身邊簇擁着的大半裸露在外的雪白胸脯,口乾舌燥的接連吞嚥唾沫。
“噓……”肆無忌怠的向一位滿身濃郁香風的兔女郎吹了聲口哨,閻炎眼珠子幾乎都要陷進那兩個足有嬰兒腦袋大笑的偉大胸懷裡去,色眯眯的笑道“美人,晚上有空嗎?”
兔女郎咬着猩紅的嘴脣,妖冶勾人的輕笑一聲,熱情的上前,左手熟練的向閻炎的胯下抓去。
一個有如此偉大胸懷的女人如此熱情的襲擊,正常的男人都會大方的享受,並慷慨的送上一張嶄新的鈔票。
媽蛋!
閻炎無比悲傷的在心底暗罵一聲,憤怒詛咒着側身躲過女人白皙的小手,他身上可裝了不少的東西,萬一被這女人摸出來,那可就麻煩了。
順手將一張嶄新的鈔票塞進偉大而深邃的縫隙中,閻炎肆無忌怠的用手指摩擦感觸胸乳的細嫩,咧嘴嘴巴淫笑道“我先去辦點事情,等下再去找你!大…美人!!!”
女人滿意的輕笑一聲,繼而帶着滿身的香風,向下一個客人撲了上去。
吊兒郎當的走進舞池,閻炎叼着菸捲,與場中瘋狂扭動的男男女女一樣抽搐的擺動身體,甚至不時衝到舞臺旁邊,夾雜在臉色赤紅的漢子們中間,向着臺上盡情擺動的少女,瘋狂的揮拳吶喊。
震耳的噪音,瘋狂的扭動,彷彿即將要爆炸般的激情吶喊,閻炎一幅尋花色鬼的模樣了無痕跡的在夜店中逛蕩一圈,悄無聲息的將五根哨崗守衛,三根偵查守衛插在人羣簇擁的舞池周圍。
守衛安防的位置都是經過閻炎精心算計,五根淡藍色的真眼,互成犄角,遙遙的將夜店最主要的幾個地點都完全籠罩,而他所在的角落,正好將一覽整個舞池。
舞池周圍黑暗的角落裡,因爲真眼淡藍色的光澤,照耀出着數以百計的精銳槍手,手合會的忍者通體黑衣,就連眼睛上都蓋上了黑色的鏡片,猶如壁虎般貼在牆壁、柱子、牀沿等任何能夠躲藏的陰暗角落。
在舞池最黑暗的五個角落,各自極對稱的擺放着一具古樸供桌,高不過只到膝蓋,暗紅的顏色猶如凝固的血液,供桌上的物體被黑色的絲緞蓋着,一股股讓閻炎眉頭直跳的詭異氣息從黑布下滲透出來。
絲絲縷縷的詭計之霧以急慢的速度向外飄散,淡淡的黑灰色霧氣正好將供桌完全掩蓋,如果不是偵查守衛,誰也不會注意到這五個小小的角落。
“金並這個老狐狸,還真是狠毒啊!”淡淡的白煙從鼻子裡噴出來,閻炎目光炯炯撇嘴冷笑一,如果不是他提前混進來探路,今夜不管有多少人衝進夜店,都別想能活着出去。
閻炎慢慢的隱藏進一個無人問津的角落,看着不遠處滿身血污的艾麗卡,以及舉杯瘋狂叫囂的靶眼,嘴角流露出一絲陰狠的笑容,炫目的燈光和瀰漫的煙霧絲毫不能影響他的視線。
“我的小美人,馬上我就把你帶出去!”嘴裡嘰裡咕嚕的輕聲說道,閻炎意念所及,向外發出了進攻的訊號。
夜店周圍,十人一組都是一身精銳幹練的打扮,足足二十多組人蹲在臭氣熏天的漆黑巷子裡,小心翼翼的貼着牆根,躲避開路上往來的客人和嬉笑嬌嗔的舞女,這條堆滿垃圾的惡臭巷子,連最邋遢的流浪漢都無法忍受,自然不會吸引這些正焦急享受的男男女女的注意。
腐敗惡臭刺鼻的垃圾桶旁,弗拉基米爾叼着跟熄滅的雪茄,狼狽的縮着魁梧的身子,心底憤怒的詛咒閻炎選的這個該死的地方,等奪回這間夜總會,他一定要把這個混蛋地方一把火燒掉。
猛地,羽翼煽動聲響起,一道迅疾的黑影帶着一股旋風,極快速的從小巷中掠過,嘴裡發出一聲清亮的鷹啼。
“出發!”早就在惡臭的蹲不住的弗拉基米爾低吼一聲,從衣服下取出一個黑灰色的圓瓶子,寥寥煙霧升起,將弗拉基米爾以及他身後漢子們的魁梧身體都包裹起來,只是眨眼間,擁擠的巷道中就只剩下堆積的垃圾,以及“簇簇”的急促腳步聲。
弗拉基米爾這邊剛剛出發,藉助信使視角默默看着一切的閻炎抿嘴輕笑一聲,若無其事的湊近醉漢簇擁,酒氣沖天的吧檯。
數十個臉色駝紅的大漢,正趴在吧檯邊上手舞足蹈的興奮嚎叫,有力的手掌重重的拍打着桌面,發出陣陣整齊的“啪啪”聲,八個近乎全裸的妖嬈女人,熟練的玩耍着手中燃燒的酒瓶子,盡情的展現自己美妙的軀體和精妙絕倫的技藝。
閻炎微不可查的輕輕一推,即便是他12點的力量,也不是普通人能夠抵擋,被撞的漢子一個踉蹌,手掌一鬆,手裡的酒瓶子就重重的向着吧檯調酒的女人砸了過去。
裝滿烈酒的瓶子摔的粉碎,四處迸濺的酒水,遇到灼熱的火焰瞬間“哄!”的升騰,幾個女孩驚恐的尖叫,一個個燃燒的酒瓶子失控落地,迅速的讓升騰的火焰四處瀰漫。
蒸騰的熱氣和焦臭的煙霧,瞬間讓酒吧內的防火警報刺耳長鳴,巨大的穹頂上數百個消防栓“呲呲……”呲呲噴灑,冷冷的水猶如傾盆大雨般傾瀉下來。
舞池裡,忘情搐動的男男女女不但不見驚慌,反而更加歇斯底里的興奮嚎叫,舉手向天,大張着嘴巴貪婪的吞嚥腥臭的消防水,有力的腳掌瘋狂的踩踏堅硬的地面,水花飛濺,發出震耳欲聾的脆響。
在閻炎引起騷亂的瞬間,數以百計的俄羅斯大漢,在詭計之霧的掩護下迅速的衝進夜總會,舞池裡瘋狂的嚎叫和震耳欲聾的踩踏聲,完美的掩蓋住他們的腳步聲,在偵查守衛的指引下,迅速的接近各個槍手和忍者隱藏的角落。
閻炎默默的看着一切,撇嘴冷笑一聲,悄無聲息的混跡在人羣中,向靶眼所在的角落走去。
“殺!!”隨着一聲怒熊般的嚎叫,弗拉基米爾手中的格林火神炮怒吼起來,槍管瘋狂的轉動,火舌噴涌,轟天的槍鳴聲幾乎要把人的耳膜撕碎,於他同時,大羣精銳武裝的俄羅斯大漢,彷彿是從地底下鑽出來,瘋狂獰笑叫罵着,ak47,m16等等重火力的機槍,盡情的傾斜丹藥。
埋伏在暗處的槍手們本能的咒罵一聲,槍管還沒擡起來,就被噴涌而來的子彈打成血肉模糊的碎爛屍體,躲藏的忍者抽搐着重重倒地化作飛灰消散,只是在短短的一瞬間,彷彿從地獄裡突然冒出來的槍炮,輕而易舉的收割了數以百計的生命。
得以倖免的槍手和忍者大叫一聲,同時拔出武士刀或是手槍致以最猛烈的還擊。
醉意醺醺的靶眼呆了呆,似乎是不相信眼前的一切,他看了看滿地的屬於金並集團的殘肢碎片,雙手中驟然出現兩排十字飛刀,兇獰大吼着飛甩出去,冷光一閃,便有十個俄羅斯大漢脖頸中刀,鮮血“噗噗……”的向外彪射,不甘的低吼一聲,仰天到底。
閻炎開啓疾風步混跡在混亂的人羣中,猶如幽靈一般悄無聲息的畢竟靶眼,抿嘴怪笑一聲,閻炎手中鬼丸一揮,筆直的衝着靶眼的後心刺去,詭詐的出手角度,幾乎可以和最毒辣的刺客相比擬。
離開紐約的殺戮足有兩年,但靶眼還是猛的打了個激靈,全身的汗毛都在瞬間直立起來,近乎本能的向前翻滾。
一聲清亮劍鳴,鬼丸雪亮的刀身狠狠的拖過靶眼的後心,鮮血四濺,靶眼身後被劃開一道慘厲的傷口,外翻的血肉中露出一根根亮銀色的金屬骨骼。
淒厲的慘叫一聲,靶眼猛然回擊,在轉身的瞬間十幾道冰冷的流光向身後籠罩射去。
鬼魅的黑影一閃,閻炎佩戴寶石後敏捷已經高達31,足足是常人的6倍,桀桀的冷笑聲同時從四面八方傳來“光頭雜種,敢動老子看上的女人!你死定了!”
即便以靶眼精準的目力,也只是依稀的看到十幾道模糊的黑影閃過,連身後偷襲的人模樣都沒看清,對方就在一次消失不見。
一刀見功的閻炎在心底冷笑,他原本的必殺一擊,因爲靶眼身體力的鋼鐵骨骼而出現些許的偏差。
但賞金獵人疾風步的美妙之處在於,就算是一級的疾風步,也都是15秒的持續時間和15秒的技能冷卻時間,只要控制得當,在強大的對手也能被閻炎給生生噁心死。
“一個贗品,也敢招惹老子!”閻炎冷笑的着撇撇嘴,靶眼的鐵骨出乎他的意料。
但就算和金剛狼同樣有一身金鋼鐵骨,卻沒有金剛狼康復因子恐怖的恢復能力,如果是金剛狼那個怪物,現在的閻炎或許還無可奈何,但一個贗品的靶眼。
硝煙四起,槍聲瀰漫,即便是再迷亂昇天的癮君子,此刻也察覺不對,舞池中清醒過來的男男女女歇斯底里的驚恐嚎叫,混亂推搡的猶如受驚的羊羣般,向夜店的大門外衝去。
“咔咔……”
就在此時,清脆的響聲中,夜店門窗上的防盜柵欄同時關閉,簇擁的人羣被生生阻擋在內,猶如待宰的羔羊般,發出淒厲的嚎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