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魯斯化身成爲只知道殺戮的野獸,他不願用別的武器,只想用自己的雙手,將這些罪惡的人一個個全都扔下地獄。
所以此時布魯斯的身影速度全開,身後碩大的斗篷下面翅膀緩緩的浮現出來,他不受控制的展開了翅膀,不再是將它收入體內。
尖銳的骨刺直接刺透了披風,三支骨刺飛速的生長出來,撐開了斗篷,伴隨着翅膀徹底的舒展開,頓時披在身後的斗篷直接被撕裂!
一片片碎碎的斗篷碎片隨風飄落,散落在風裡像是一片片的枯葉。
之後布魯斯的身影直接就消失在所有人的視線之中,之後像是密集的驟雨一樣倒地的聲音讓所有人知道那個人在不斷的收割生命。
“魔鬼!他是魔鬼!”有人崩潰了!
“誰來救救我!上帝啊!”有人開始祈禱。
“元首萬歲!”當然也有堅定的人,呼喊着口號,但是下一個瞬間他的世界就陷入了深深的黑暗。
“你們這些人,全都泯滅了人性,所以現在我代表黑暗之中的公道,宣判,你們的姓名被死神預定了!”布魯斯說着中二的臺詞,這是他當初設計出來的臺詞,代表着黑暗之中的公道!
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不斷地迴盪在集中營的空間之中,這個密集狹小的空間此時顯得如此的壓抑,就像是惡魔劃定的殺戮場。
代表着惡魔的布魯斯此時張開了惡魔的蝙蝠翅膀,手上一條條生命凋零,鮮血染紅他身上的戰袍,但是那黝黑的顏色,卻依舊是那般的暗淡!
“殺……”布魯斯心中火焰在燃燒,在不斷地升騰,但是卻是那般讓他的內心無法安寧,每一個被他利爪殺死的人,他都能感受到對方死前的那種情緒,或是恐懼,或是瘋狂,或是徹底的崩潰。
這些情緒在他野獸一樣的感官裡面是那般清晰,也刺激着他內心的狂野獸性。漸漸地布魯斯感覺到了內心的執念化成的野獸,紅着雙眼想要毀滅一切的那頭猙獰怪獸。在這一刻他似乎見到了自己的內心世界,也是上一次他見過的那一個識海一樣空間。
這一刻布魯斯再一次見到了那一片赤紅色的星雲,那蝙蝠一樣的星雲此時正在分裂,一半赤紅如火,一般殷紅似血。火焰升騰的那一半顯得熱烈,但是卻理智;如血的那一半,卻是透露出一種猙獰,嗜血瘋狂。
這就是我的不甘心嗎?不甘於平庸的混跡下去,在今後無法掌控自身的命運?或許扮演着一些小角色,任人擺佈!
那麼就變強吧,瘋狂嗜血只會讓你崩潰,而不是成爲強者,強者不只是力量,還有內心!
隨心而動不是任性妄爲,而是一種萬事不縈繞於心的灑脫。所以你的涵養還差很多!
布魯斯的腦海之中,熾烈理智的那一半,在傳遞着這個信息,朝着嗜血的那一半灌輸,似乎在他的識海之中蘊藏着兩個不同的人格在相互辯論,很明顯有了布魯斯主觀意識的理智佔據了上風。
“吼……”嗜血的血色意識卻是傳出一身低沉的嘶吼,但是詭異的是布魯斯能夠毫無阻礙的理解,這也不奇怪,原本就是一個意識分裂出來的。
“你是認爲,既然擁有力量就不應當隱藏,不管世人冷眼如何,我們就是我們?不會因爲他們而改變!”布魯斯解讀了傳來的意識,也是不無道理!
或許可以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但是卻有何必在乎世人的看法,他們的好感會讓自己過得更好?
君不見那被世人唾罵憎恨的希特勒還是好好的活着,而那些被人尊敬的,卻束手束腳做起事來畏首畏尾。
布魯斯這些年又何嘗不是這樣?這一次這個分裂的意識出現也不無這方面的原因。布魯斯自身的能力可以說超出所有人的理解,因爲人最畏懼的是什麼,無疑死亡是排在非常靠前的!
得到的越多,就越是怕失去,而死亡將會奪走你擁有的一切,所以越是成功的人就越是怕死,越是站在高位的人,就越想活得更久,那種掌控這個世界運轉的感覺,也是會上癮的。
所以布魯斯這種長生不老的能力,絕對是所有人最想要的,布魯斯也不會例外,所以他隱藏着自己的能力,甚至不惜淡出世人的視線,然後僞造一些‘證據’來證明自己的衰老。
這種壓抑也是自身形成這個野獸人格的一種潛在催化劑,這一次因爲內心的不甘才變成了一個引子,將他直接催生出來。
這一切只是在剎那之間,意識的交流無比的迅捷,只是在剎那之中,布魯斯的兩個意識就形成了一個激烈的辯解,求同存異之下得出了今後自己該如何去做。
“既然不願隱藏,那麼就不隱藏,但是也不刻意的宣揚!”布魯斯最後自己和‘自己’談判出來的結果就是這樣。
但是這一切都沒有讓布魯斯現在手中的動作停下來,他還是在迅速的收割着這一羣納粹士兵的生命,因爲他們已經觸及到了布魯斯的底線。
這些滿手沾滿鮮血的納粹,不管是被逼迫還是自願,他們都足以被判處死刑!這個法官就是布魯斯!
一把抓住一個納粹士兵,然後利爪直接穿透了對方的胸膛:“讓我看看,你的心是紅的還是黑的!”
說着就直接將對方的心臟掏了出來,看着還在跳動的心臟,那殷紅的鮮血流出:“你的心居然也是紅的!那麼爲何你能殺害那麼多的平民?他們和你一樣也是人類!”布魯斯低沉的聲音成了這個納粹士兵最後聽到的聲音。
“現在我宣佈,這座集中營被我接管了,不願意做奴隸,不願意被壓迫的人們,你們站起來,用你們的行動,表示你們的意願!”布魯斯將手裡最後一個納粹士兵的屍體扔下,然後張開翅膀站在了這座集中營的最高的建築物的房頂上大聲的呼喊道。
下方那些被關押的平民此時全都驚呆了,他們看向布魯斯的神色帶着恐懼,甚至超過了對那些納粹士兵的仇恨與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