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魔網建立,我的使命也已經完成,倒是能留下來幫助你們一段時間。”
阿斯潔雅沉思了一會後,便道。
她並不打算真正的重新建立魔法殿了,完成了魔網的建立後,她的身心都輕鬆了起來,所以不打算在揹負起另一個重擔,所以哪怕是真正神秘界中的那幾個首領邀請她回去,她也直接拒絕了。
她決定幫藤原佐爲壓制一下,因爲靈氣復甦而誕生的妖魔一段時間後,就找一個地方隱居。
“既然是如此,那就多謝了,有至高之女的幫助,日本所面臨的災難,會減少很多。”
藤原佐爲帶着感謝的道。
“這沒什麼,只不過佐爲,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阿斯潔雅有些好奇的問道,她不相信這位日本之中唯一的千年守護者,不會一點打算都沒有。
藤原佐爲皺了皺眉,他回想起靖明公轉世前對自己的囑託,他知道自己想要守護好這片土地的辦法很少,最重要的是,最近他還被一些別的事情牽扯了手腳,那個悠久的古國之中,隨着一些傳承的復甦,一些懷着仇恨的年輕古國人,因爲這兩年兩國之間的摩擦,近些時日都遠渡東洋,來到了這片本以就不平靜的土地,進行着破壞。
雖然哪怕是古國的官方也在阻止,而東方修行界之中也並不提倡這種作風,但耐不住那個國家的人太多了,敢想敢幹的人在基數下依然有不少數目。
在這種焦頭爛額的局面下,無法向那個古國請求援助,畢竟他們光是阻止那些修行者就已經做的足夠了。
而西方的修行界,不是藤原佐爲看不起,而是實在是一羣烏合之衆。
西方真正的神秘勢力至今還都在隱藏之中,哪怕是血族的吸血鬼,其實也只是偶爾有一兩個出來吸吸血,那些古老的存在一個都沒有出現,只是略微暴露了一下存在而已。
而他就算真正聯繫到隱藏幕後的那羣人又能如何,他做什麼能打動他們,對於那羣將宿命看的無比重要的神秘界之人來說,他們可不會輕易干涉日本的宿命,所以哪怕他知道他知道,阿斯潔雅很可能聯繫到羣那羣幕後的神秘界首領們,他也沒有開口。
阿斯潔雅看到眼前的男人,露出了一個無奈的笑容,然後平靜道:“我打算打開高天原。”
“你瘋了嗎?”
阿斯潔雅沒想到佐爲會如此瘋狂,竟然想打開高天原,要知道高天原迴歸,那麼這個世界上就會多出一批態度不明的神邸。
“這是唯一解決的辦法,阿斯潔雅小姐,我沒有隱瞞的必要,我已經聯繫了其他三位大陰陽師,等到我們的佈置到了一定程度後,根本無法掩飾,整個日本的大地氣機,都會隨着我們佈下的陣法,而有所變化。”
佐爲輕聲的嘆道。
阿斯潔雅緊皺着眉頭,道:“你難道不怕他們阻止你們嗎?”
“小生,自然不會忘記。佐爲知道阿斯潔雅說的是誰,但他卻並沒有憂色道:“不過人類之惡之事,將是我們成功的契機。我們放任他們在我們的國土上建立戰場,但代價就是他們不能阻攔我們建立高天原。”
“……你們可真捨得,那可是人類之惡,這一戰之後,日本不知道會留下多少隱患。”
阿斯潔雅的眼中流露出震驚,對於人類之惡的最終戰場是在日本這件事,她只是略有耳聞,得知的並不是很多,此時她卻徹底明白了緣由。怪不得日本這四大陰陽師並沒有阻攔這一切的法師,而是他與神秘界的幕後首領們,達成了一種詭異的默契。
“神明,不一定會站在人類的一方。”
“至少,這是最後的把握。”
佐爲臉上帶着嘆息和憂色,他何嘗不想每日安安穩穩的下棋,做這種與他性格不合的事情,他又怎開心的起來。這一切都只是因爲對他有大恩的睛明公而已,日本現在必須依靠神明的力量,來重新掌握驅魔之術,恢復陰陽師、斬鬼武士和大僧侶等驅魔體系。
縱使他心中也忐忑萬分,也是無法,這是不可避免的宿命。
……
“佐川,你已經掌握了我賜予你的力量了,馬上你就會擁有一切,哪怕是復活已經死去的人。只要你能想的到的慾望,我統統能爲你實現,所以盡情的去吞噬東京的其他眷屬吧。”
一間屋子裡,佐川政的腦海中響起了淡漠的聲音,說完之後便淡去,彷彿從來也沒有出現過。
佐川政面色陰沉,從始至終這個聲音的主人都沒有掩飾他真正的目的,那就是誘惑他不斷變強,他迫切的希望自己達到某種地步。
對於這種魔神一般的存在,他的所求又怎會好,但佐川政不在乎,因爲他又不得不這麼做的理由。
他是真的希望,那個曾經被他吞食掉的外國女生重新活過來,在那個女人的生前,他就愛上了她,等他他將那個女人吃掉以後,他覺得他們之間的血肉都完全融合了,對於這個死掉的女人的變態之愛更是得到了一種昇華。
隨着時間的推移,他開始研究邪教,因爲他後悔了,他無比希望能重新在見到女革女人,因爲沒有了她存在,他覺得自己的人生充滿了空虛。
所以得到了人類之惡的力量後,他就開始不斷積累力量,憑藉着他心中的惡,以及周圍環境因爲可以的放縱,讓他如魚得水,很快就成長到了一個很高的地步。
如今的他,是地球上的諸多有理智的惡徒中,唯一具有與化身爲人類之惡意志的希斯韋恩直接溝通能力的人
這是與惡魔在做交易,但他別無選擇,希斯韋恩最近頻繁的催促他動手,他知道自己不能在遲疑下去了。
而且他也等不及了,哪怕是死,他也要再見一次那個女人。
佐川政起身,離開了屋子。
這一夜,東京之中,慘叫連連。
而居住在一個佛塔裡的白髮少年,睜開了一下眼睛,又閉上了,沒有再做多餘的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