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鐵騎給科爾森的情報的確已經有些驚到他了,因爲這和他們局裡那些專家給他答案差的實在是有些遠。
“你確定嗎?梅,”科爾森沉吟了片刻,不由再次對着病牀上臉色蒼白虛弱的鐵騎確認道。
不是科爾森不相信鐵騎,關鍵是當時送到他手裡的那個調查結果是很多神盾局專家一起根據遺留下來的監控視頻推演彙總的,權威性相當有保證,而他們這段時間的追查方向也一直是以這份調查結果爲依據的。現在鐵騎一句話就將這一切都給推翻了,任誰也不會甘心的。
“我確定,我和她親自交手過,我最有發言權,”鐵騎已經從那個留守看護他的神盾局特工那裡得到了一些情況,自然明白科爾森爲什麼這麼問:“雖然她的化妝和表演的確可以以假亂真,但是不要忘了,我也是女人。很多女人所擁有的小習慣和小動作瞞不了人。”
“明白了,我會順着點追查的。”科爾森深深的看了一眼眼前的鐵騎認真的點了點頭。
相對於神盾局的那些專家的話,他其實還是更加相信自己的這個老搭檔。而且根據那些專家的話查了這麼長時間也沒有查出什麼結果來,換一換思路,未嘗不會有發現。不過說實話,鐵騎的強悍的確讓別人在很多時候都會忽略她其實也是一個女人,第六感很強的女人。
由於要處理的事情實在是太多,因此科爾森這邊見鐵騎重新陷入沉睡之中,就起身吩咐了一下留守的特工好好照顧,便離開了醫院。
車上,科爾森一邊凝視着車窗外不斷倒退的景色風,一邊思索:
“女人?還是一個變換身形讓一羣專家都認不出來的女人?能夠做到這一點的可不多。難道……會是魔形女乾的?可是如果是她的話,她爲什麼要殺掉那個人。而且,她又是怎麼繞過分部這邊的變種人防禦機制的?真是傷腦筋……”
安東尼這邊當然不知道科爾森這邊因爲一個不算是錯誤的情報,在尋找真相的路上越走越偏。就算知道了,他也沒有時間理會對方。因爲他這邊還有其他事情要忙,比如說是應付九頭蛇的人,爲自己老爸進入政壇造勢,以及一個星期之後一年一度的華盛頓武器展。
“安東尼斯坦,我本來以爲自己已經儘量高估你了,但是沒想到還是低估了你這個人,”通信器畫面之中,交叉骨深深的看着眼前的這個人。
雖然早在將這個任務交到安東尼手上的時候,九頭蛇的人就知道恐怕這個任務難不住對方。但是令他們沒有想到的是,安東尼能完成得這麼快,甚至還沒有一天時間。
要知道逃走的這個冬日戰士,可是他們手中的那批冬日戰士中的佼佼者,王牌中的王牌。他手下兩個負責追擊這個人的精銳小隊都沒有抓的到,沒想到到了安東尼手裡居然會這麼簡單。
安東尼對於交叉骨的話不予置否,在他看來冬日戰士這種東西也就是欺負一下普通人和沒有接受過專門訓練的變異人,對於真正的高手而言,只要認真起來的話,他們根本就稱不上是什麼麻煩。因此對於交叉骨因爲這種事情稱讚自己,安東尼一點也覺得興奮。
當然,交叉骨這邊也同樣不是因爲安東尼打得過冬兵高看他一眼。畢竟神盾局方面都有相關的改造人,九頭蛇這邊自然也不會沒有。他之所以高看安東尼,主要就是因爲安東尼居然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鎖定到冬兵的位置,並且沒有給對方一絲逃走的機會。
要知道當初他們培訓冬兵的時候是按照超級特工暗殺者方面培訓的。也許這個冬日戰士的戰鬥能力不是他們這隻九頭蛇裡最強的,但是他絕對是最難纏的。一擊不成,立刻遠遁,可不是說笑的。
“好了,布洛克先生,”安東尼晃了一下手中的紅酒杯輕笑道:“你專門聯繫我,該不會是就爲了和我說這些吧。”
“怎麼?不可以嗎?”交叉骨挑眉道。
“……當然可以,”安東尼玩味道:“不過隔着屏幕說有什麼意思,布洛克先生如果願意的話,我在凱撒皇宮的大門隨時爲你敞開,你可以親自來我這邊,我們可以一起面對面的交談。”
“會有那麼一天的,”交叉骨深深的看了一眼表情浮誇的安東尼,然後表情一收淡淡道:“我聽說你最近將你父親的資料都改了一下。”
“是糾正,”安東尼豎起了一根手指強調道:“我只是讓人糾正了一下官方檔案之類的錯誤而已。”
交叉骨看着對面一本正經強調的安東尼不由輕輕一笑:“好吧,是糾正。那麼安東尼先生,你糾正這些檔案做什麼?”
“這是組織想要問的嗎?”安東尼挑眉道。
“不是,”交叉骨微笑道:“是我個人比較好奇。”
安東尼清抿了一下紅酒,微笑道:“那我應該有權不回答吧。”
“當然,”交叉骨目光閃動道:“不過就算是你不說,我也猜得出來。你是想讓你的父親從政吧?”
“不可以嗎?”安東尼眯着眼道。
“當然可以,”交叉骨若有所指道:“不過政治這種東西一般人很難玩得轉的,不知道安東尼先生需不需要幫助,組織在這方面有很多的資源。”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結合對方的話語和表情,安東尼瞬間就秒懂了交叉骨爲什麼今天會聯繫自己這邊。看來隨着安東尼實力的提升,辦事也得力,九頭蛇決定下安東尼這邊傾斜一些資源來加大安東尼對九頭蛇的歸屬感。
“不必了,”安東尼也同樣若有所指的笑道:“在這方面組織的資源可不好輕易用,要不然的話真出了問題,大家都很麻煩。”
交叉骨這邊也瞬間就明白了安東尼所指的是九頭蛇培養的那位紐約市的市長,於是沉吟了片刻,便不再談論這個話題,準備隨便談幾句就掛掉通訊器。
就在此時,傑夫敲門進入了安東尼的辦公室,看着安東尼似乎在跟人談話,不由欲言又止。
“沒事,這位是和我關係非常親密的一位老朋友,事情不必避諱他,說吧,”對於安排傑夫去辦的事,安東尼自覺沒有什麼必要去避諱交叉骨,於是直接吩咐道。
“是,老闆,”傑夫應了一聲,便開始報告:“紐約FBI那邊的那個對詹姆斯先生檔案依依不饒人的部門主管最近似乎運氣不太好,剛剛因爲突發心肌梗塞,然後又錯過了最佳的醫治時間,因此就在不久前已經蒙主召喚了。”
雖然安東尼已經說了不必太避諱交叉骨,但是有外人在,傑夫的回答還是不由比平常要含蓄一些。
“這樣啊,”安東尼露出一副惋惜的表情道:“真是天妒英才呀,怎麼年紀這麼輕就走了。唉~”
交叉骨在通訊器那頭也不由無語了,都是一個山上的狐狸,跟我講什麼聊齋。傻子也聽得出來,動手的就是你,你還在這邊當着我的面惺惺作態。
“他的家人那邊應該很痛苦吧,”安東尼把玩着手中的紅酒杯問道。
傑夫微微一愣,連忙點了點頭道:“是的,老闆。他的夫人,還有他的兩個孩子都很悲傷。”
“沒有什麼過激的舉動?”安東尼眯着眼道。
“這倒是沒有,”傑夫自然知道老司機老闆是什麼意思,於是繼續回答道:“他們似乎分居好久了,據說是因爲那位主管似乎在外面有了別的女人。”
“這樣啊,還真是可憐,”安東尼沉吟了片刻,便繼續道:“舉行葬禮的時候你替我去一下,記得帶上禮金和花圈,替我轉告他們,讓他們節哀順變。”
“明白,老闆。”傑夫應了一聲便離開了房間。
“你還真是仁慈啊,安東尼斯坦,”交叉骨玩味道。
“仁慈?”安東尼目光閃動了一下,淡淡道:“這種東西我早丟掉了,我現在只是不想節外生枝,給自己找麻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