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赫克託·阿亞拉先生,4月19日,受害人一家出事的那天晚上你在做什麼?”亞倫保爾正式進入了狀態,出言問道。
赫克託·阿亞拉回憶了一下,回答道:“當時布勒邀請我到他家去玩新出的一個遊戲,我們玩到很晚。”
“你確定嗎?赫克託·阿亞拉先生。要知道,這可是莊嚴的法庭上,你說的每一句話都是要負責任的,”亞倫保爾淡淡道。
“我確定,”赫克託認真道,雖然他在後半夜就離開,化身白虎出去行俠仗義了。但是前半夜,也就是案發時間,他的確在跟他的同學正在打遊戲。
亞倫保爾嘴角微微一翹,肅聲道:“你在撒謊!赫克託·阿亞拉先生!”
“我沒有……”赫克託這邊剛想辯解什麼,但是很顯然,亞倫不會給他這個機會,直接轉過身來對着法官道:“法官大人,嫌疑人在撒謊!他在事發當天根本就沒有在和他所謂的同學打遊戲,請允許我傳喚證人布勒,也就是他口中的同學。”
法官聞言看了一眼赫克託,然後直接點頭同意。
很快,赫克託的同學來到了法庭上。按照慣例,證人先是宣誓自己在法庭上所言的真的,然後開始接受亞倫的提問。
“布勒先生,剛剛嫌疑人說,受害人一家被殺的當晚,他和你在一起,是真的嗎?”亞倫問道。
布勒沉默了一下,然後擡起頭堅定的道:“不是。”
“什麼?!”其他人還沒怎麼樣呢,赫克託·阿亞拉先受不了了,因爲當時自己的確和眼前的這個好友在一起,而現在他居然否認,難道他不明白他的證詞對自己意味着什麼嗎?
“布勒!你在胡說些什麼啊!當天晚上我們明明在一起的,不是嗎?你還請我吃了你親手做的派,你都忘記了!”赫克託·阿亞拉站起來急道。
亞倫冷冷的看着眼前氣急敗壞的赫克託:“法官大人,被告的言語有威脅引誘證人的傾向。”
法官點了點頭,出言道:“被告律師,管好你的委託人。”
律師死命的將赫克託按了下了,安撫他。但是很顯然,赫克託還是無法接受自己好友背叛自己的事實,死死地盯住坐在證人位置上的布勒。
緊接着,亞倫又向布勒連續提了好幾個不利於赫克託的問題,而布勒的回答也全都對赫克託不利,甚至赫克託的律師隨其後出面提問都沒有緩解評審團方面對赫克託的不利印象。
看着隨着布勒的回答,導致法官,評審團,甚至周圍的一些人看自己的眼光逐漸不善,赫克託·阿亞拉覺得自己眼前發生的這一切就像是一場噩夢一樣。
終於,布勒這個證人被請出了證人席,本來赫克託·阿亞拉以爲自己的噩夢結束了。但是令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僅僅只是噩夢的開始。
他的好友,他的同學,他的老師,他的鄰居,受害人的鄰居,路人,警察,法醫……
一個各式各樣的證人被亞倫給請了出來,其中有赫克託認識的,甚至有和他關係非常好的。也有他不認識的,以前見都沒見過的。
但是這些人的證詞千篇一律的全部都將殺害受害人一家的罪名指向他。所有人都信誓旦旦,證詞方面也令人心服,以至於甚至自己都差點認爲這件事情真的是他自己做的。
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所有人都這樣對我!?我究竟做錯了什麼?明明這件事情都不是我做的!赫克託·阿亞拉麪容扭曲的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切。
內森!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難道不知道你口中那信誓旦旦的證詞對我意味着什麼嗎?
斯坦娜!你是我最敬重的老師,可是你爲什麼要說謊?我眼中那個爲人師表的老師究竟去哪裡了!
托馬斯!你難道忘了嗎?當初你們家着火,是我這個鄰居冒着熊熊大火衝入火場將您的小女兒救出來!你就是這樣報答我的嗎?
……
爲什麼?爲什麼你們要說謊?爲什麼要這麼對我!
赫克託·阿亞拉的指甲狠狠的鑲入刺破了自己的手掌,鮮血順着他的手指,流淌在地上!
“卡爾不愧是大律師,這證詞寫的連我差點都信了,”安東尼在旁聽席那裡調侃道:“話說琴酒,你讓他們將這些完完整整的記起來,沒少花功夫吧。”
“還好,”琴酒淡淡道,對付一幫普通人,對他來說是一件手到擒來的事情,所以並不是值得他驕傲。
而此時法庭上的赫克託·阿亞拉終於爆發了,只見他強行努力的壓制住了自己心中澎湃的怒氣和恨意,寒聲對着亞倫道:“檢察官先生,你說了這麼多,找了這麼多的證人、證物,我只問你一句,動機呢?我的殺人動機是什麼?要知道,在被你們警局帶走之前,我和那個叫鮑德的警官連認都不認識!我怎麼可能無緣無故的跑去殺他全家呢!”
亞倫的目光微微一動,看了赫克託一眼,淡淡道:“不愧是紐約帝國州立大學的高材生,這麼快就發現了。那你覺得,我作爲公訴方,會連最關鍵的東西都忽略嗎?”
“我倒想聽聽!”赫克託咬牙切齒道。
亞倫一個字一個字的道:“因爲鮑德警官是主管緝毒的,而你販毒,你是毒販,大毒販!”
“什麼?你開什麼玩笑!”赫克託陰沉着臉道。他是誰?他是街頭英雄白虎!自從他出道以來,不知道搗毀了多少毒品交易,他會販毒!
“這裡有一份記錄,上面記載了鮑德警官被害的前一天,曾經在行動之中查獲大量的毒品,”亞倫揚起手中的資料道:“而這批毒品,根據證據顯示,是你的!”
“什麼!”赫克託驚呆了。
“你不要想狡辯,我手可有視頻證據,”說完,亞倫便在法庭上播放了一段視頻,而視頻之中,那個正在交易毒品的領頭身影雖然看起來稍微模糊一點,但還是很輕易認出來,上面其中一方領頭正是赫克託·阿亞拉!
赫克託喃喃自語:“這不可能!”
亞倫無視震驚的赫克託,震聲道:“這是警局的人從鮑德警官在警局之中的遺物裡面找到的,是皇后區一個非常隱秘的,私人設置的攝像頭裡拍攝到的。上面那個人我想只要是視力正常的人都應該認得出來,就是我們的嫌疑人——赫克託·阿亞拉先生!”
“不……我沒有!他不是我!”赫克託面容扭曲道。
“不是你,那你告訴我,視頻上顯示的那個時間,你在做什麼?有什麼證明?”亞倫步步緊逼道。
“我……我……”三更半夜,赫克託還能做什麼,當然是做他的街頭英雄,自然也沒有什麼證據能夠證明。
另一邊旁聽席上,安東尼對着琴酒笑道:“不錯,貝爾摩得的易容效果還真的不錯,就連我知道實情都差點沒有看出來,視頻中的是假的。”
“她如果連這一點事情都做不好的話,那麼具現她出來就沒有意義了,”琴酒冷冷道。
“可是這樣會嚴重的拖累你的念,”安東尼道,本來以爲琴酒具現出一個伏特加來當念獸就已經夠離譜的了。還沒有想到不久之前,琴酒居然不顧自己的念力強度再次具現化一隻念獸來,就是貝爾摩得。
“我會把握好其中的度的,”琴酒淡淡道。
真的會把握住嗎?安東尼表示懷疑,同時安東尼也不由暗想,照這種趨勢持續下去,話說他該不會將來把酒廠的那些人全部都具現出來吧,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安東尼自己豈不就是最神秘的boss了?
高夫人在一旁像聽天書一樣完全搞不清楚安東尼和琴酒在聊些什麼,不過有一點她聽得很清楚。那就是視頻裡面的那個人其實是安東尼的人。
看着視頻之中和赫克託一模一樣的身影,高夫人不由眼睛一眯,看來要重新評估眼前的安東尼手中的實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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