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克看李康有些不好意思,他溫柔的笑了笑,“放心吧,我不是那種醋罈子,克洛伊美麗多情,是最完美的吉普賽人,依我看,這種事情都是你情我願的,而且都是過去式了,就算是現在你們還在一起,我也不在意的,只要這次加上我就可以了.....”
傑克的眼如桃花,水汪汪的看着李康,眼神極其撩人,“其實我不在乎的。”他的手輕輕的放在李康的手背上。
“可是我在乎....”李康的汗毛豎起來了,他往後退縮了一下,離傑克遠一點。
傑克的身上,有一種李康感覺莫名熟悉的討厭氛圍,就像是一隻從裡面往外腐爛的雞蛋,儘管從外表看不出什麼,不過李康還是本能的提高了警覺。
傑克似乎還不想放過李康,他低聲說道,“其實,比起特洛伊那樣的美女,我更喜歡你這種充滿異國情調的帥哥。”
李康打了個哆嗦,雞皮疙瘩掉了一地,“抱歉,對於你這種人,我真的接受不了,這樣吧,我那邊還有一個更好的,他具有一種成熟男人的魅力,是一位得天獨厚的大魔法師,而且根據我的觀察,他好像很久以前,就沒有女性伴侶了,這個不是我瞎編亂造的,你大可以問問他本人,我想你們兩個一定能夠合得來。”
傑克剛要說話,空中小姐走過來,飛機馬上就就要起飛了,所以她過來檢查一下。
空中小姐工作快五年了,從來沒有見過比這班飛機更古怪的班次,飛機上的人,各色人種都有,而且每一個打扮的都非常非主流,其中還有一個黑人女性,竟然穿着一身像女王般的服飾,就堂而皇之的進入了頭等艙,不知道下面的安檢人員都是幹什麼吃的。
別人不說,在左手邊,一個面色陰沉的中年男人,正用一把骨質的匕首,削着蘋果皮,這種危險性的武器,怎麼可以讓客人帶上飛機呢?
“請各位客人繫好安全帶,我們馬上就要起飛了....”空中小姐聲音中,帶着抑制不住的顫抖。
原本的工作流程,是空中小姐們還要替客人檢查安全帶,還要檢查行李是否放好,可是現在所有的程序都亂了,所有人都沒理她,頭等艙內的氣氛,變得異常壓抑。
一個披着熊皮的俄羅斯巨漢大聲嚷嚷着,“我的酒呢?我都要了好半天了!你們都是幹什麼吃的?我坐的可是頭等艙,這他麼連豬圈都不如!”
俄羅斯巨漢旁邊,一個枯瘦的男人嘲諷道,“哼哼....說的好像你常常住在豬圈裡一樣呢,怎麼說呢?像我這種普通的人類,是沒法理解你這種住在豬圈裡的人。”
俄羅斯巨漢眼珠子瞪的像燈泡,他一下子站起來,頭皮擦着天花板,“臭小子,你是什麼意思?你說我是豬?你叫什麼名字?給我報個名,老子不殺無名之鬼!”
枯瘦男人傲然的說道,“本來像你這種低等人,是沒有資格知道本座的名諱,不過算了,今天我的心情不錯,本座是戈貢神,你又是誰?”
俄羅斯巨漢兇狠的說道,“老子是森林德魯伊高爾.....”
戈貢神擡手打斷高爾道,“算了,我對你這種無名小卒的名字沒興趣,不過我記住你了,現在根據聖訓,我們是不能在大會召開之前自相殘殺的,不過我必須說一句,至尊法師的稱號是我,嗯....至尊法師戈貢神,這個名號說起來真的不錯。”
高爾冷哼一聲,“這該死的聖訓救了你的小命,早晚我要把你的小腦袋,從你那小雞兒脖子上揪下來。”
一場衝突化爲無形,不過高爾還不死心,他的酒癮犯了,現在不喝酒,就渾身像有小蟲子在咬,腦袋也跟着嗡嗡的響,他終於沒忍住,擡手放出一羣蜜蜂。
空中小姐驚呆了,她揉揉眼睛,這怎麼可能?帶骨質小刀上飛機就很過分了,這....這竟然帶了一窩蜜蜂,這些客人都是何方神聖?
蜜蜂嗡嗡的飛進空中小姐的庫房,從庫房中抓起一瓶威士忌,飛回到高爾的身邊,高爾抓起酒瓶打開,一口氣把所有的酒水都倒進喉嚨裡,他打了個飽嗝兒,酒癮止住了,心情也跟着好起來了。
空中小姐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這羣人,“我不管了,我管不了啦。”
到了現在,空中小姐也猜到,這羣人都不是普通人類,她不想惹這些亂七八糟的麻煩。
飛機徐徐起飛,來到紐約的上空。
空中小姐暗暗鬆了口氣,至少飛機起飛了,就不會再有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發生了,她現在只想回去喝一杯烈酒,安撫一下燥亂的神經。
原本坐在飛機角落裡的三個阿拉伯人,突然站起來,爲首的那個阿拉伯人拉開衣服,露出裡面的一排炸藥,“你們這羣骯髒的美國豬玀,統統不許動!我們是色蘭解放陣線的聖戰士,爲了向你們腐敗的美國政府報復,這架飛機現在歸我們控制了,要恨,就去恨掌控你們國家的猶太銀行資本家們吧!”
高爾疑惑的說道,“抱歉,實在不好意思,其實我是俄羅斯人,我也恨美國豬玀,我對你們那個什麼陣線沒有興趣,你們不要連累無辜就行了。”
阿拉伯人嘶聲吼道,“你們俄羅斯人,也是屠殺我們同胞的罪魁禍首!你們屠殺的色蘭兄弟,不比美國豬玀的少!給我坐回去!”
空中小姐悲鳴一聲,昏死過去。
李康冷冷的看着這幾個可憐的阿拉伯聖戰士,雖然他和老胡不熟,但是他們一定是什麼地方得罪了老胡,不然就是他們昏了頭,否則怎麼會選擇來劫持這架飛機呢,就算是找死,那麼輕鬆的死法千千萬,沒必要非要去惹一羣魔法師。
克洛伊站來說道,“嗨...其實我是吉普賽人,和美國人沒有任何關係,你們不會連我也殺吧。”
阿拉伯人已經緊張的不行了,他身後兩個同夥也緊張的攥着槍,這都是組織費盡心機,瞞天過海,事先放在他們座位下面的,按照他們接受過的自殺式襲擊訓練,此時乘客們應該嚇得屁滾尿流,怎麼眼前這羣人,沒有一個人露出半點緊張的神情,這裡面有些不對勁啊。
三個恐怖分子彼此看了看,爲首的阿拉伯人暴怒的吼道,“你們....你們這羣不信老胡的異教徒,都該下地獄!下地獄!!你看看你穿的那叫什麼衣服?竟然袒胸露背,還露出你那張....銀賤的臉,你是所有人當中最該死的。”
傑克站起來,大聲喊道,“喂喂,這位是我的未婚妻,你們怎麼敢這麼對她說話?”
爲首的阿拉伯人終於不能忍了,他奪過同伴的ak47,打算把眼前這些不知道死活的傢伙,統統殺光。
李康的眼睛最毒,他發現從傑克的手指尖,一些接近透明的細絲,一直到了天花板上,然後飛速的奔向三個阿拉伯人。
爲首的阿拉伯人正要扣動扳機,卻突然發現,他的手指竟然動不了,“這....這是怎麼回事?我的手爲什麼不能動了?”
傑克戲謔的說道,“怎麼會不能動呢?不但能動,還能跳舞呢。”
他的手指以肉眼看不準的頻率,在迅速的動作着,那邊三個阿拉伯人忽然扔下手中的槍,挑起了一段頗具愛爾蘭風格的踢踏舞,舞步相當正宗。
傑克偷眼瞄了一下李康,他的手指突然一動,一個阿拉伯人突然竄起來,像一顆炮彈一樣,帶着風聲射向李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