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麗卡的描述或者說是故事之中,便是充斥這樣的奇蹟,死而復生的奇蹟。
肖恩仔細的數了數,故事之中這樣的事情一共發生了四次,不過故事之中死而復生的人卻並不是四個,而是三個人。
把四分成三份,不考慮分數的情況之下,有一份必然是重疊的,肖恩從艾麗卡的故事之中已經知道了那個死掉了兩次,隨後又兩次復活的人,正是眼前的這一位,艾麗卡!
肖恩看向對面艾麗卡的目光已經不再是那麼的淡然,不禁動容的問道:“死掉的感覺應該不太好?”
這話還沒有說完,他的眉毛已經翹了起來,因爲他顯然意識到了自己說了一句毫無意味的廢話。
艾麗卡果然嘴角浮起一抹冷然的笑容,下巴微微揚起,冷笑道:“如果你死過的話!”
肖恩眨眨眼睛,認真的想了一下,搖頭道:“如果我死了,絕對也體驗不到你的那種感覺。”
肖恩如今已經找到了自己將來的道路,並且已經爲此而放棄了自己的身軀,精神力量的奇特力量讓他看到了全新的道路,並且他也正在逐漸的向前邁進,其中克隆體的奉獻對他來說極其的寶貴。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肖恩的道路大概就是在將他一個普通人的個體存在昇華,以精神力量的奇異性質來融洽更加龐大的偉力,並通過這個過程將自身化爲一種更高層次的存在,或者說是一種概念性存在。
任何一種概念性如果有了屬於自己的意識,那種都能稱得上是真正的神靈了。
肖恩只不過是將這種事情反過來了而已,他試圖將自己精神力量凝聚的獨特存在化爲概念性存在,這種道路雖然註定了艱難,且從未有人走過,但是他就是擁有敢做第一人的決心!
肖恩正是走在這樣的一條道路上,事實上這並不是他的渴求,只是再他捨棄身軀並通過精神能量天穹窺探到更加偉大的層面時,他就已經踏上了成神的道路,並且這種所謂的‘神’並非是托爾那種神,而是更加隱秘也更加強大的存在。
雖然肖恩距離那種地步還有些遠,但是有了克隆體的無私奉獻,以及不久前奇異博士以時間寶石導致的那個意外,令無數他的複製個體進入了無限的時間分線,也就是多元宇宙中,他就已經別無選擇。
況且他已經看到了這條路的大半程,剩下的一點路程則是需要他進一步的探索,那段路程雖然同樣不會輕鬆平坦,但是對於強大的力量他從來都不會嫌棄多。
這一切當然並非是他異想天開,或者說他的道路已經逐步的被他踩實。
所以他如今雖然還被精神力量的層次問題卡在這個不上不下的尷尬的階段,但是他將來要走的道路卻是已經清晰,而處於這種情況的他已經沒有了後退的可能。而且現如今作爲精神力量凝聚實體的他,如果他被殺死了,那麼他就真的是徹徹底底的死掉了,而且是那種一點存在痕跡都不會留下的那種徹底死掉!
所以,艾麗卡口中所說的‘死亡的感覺’,註定與他無緣,因爲他們的死亡絕對不是一回事。
艾麗卡自不知道肖恩的請款,她只以爲那是肖恩的狡辯,不禁冷哼一聲。
肖恩不理會艾麗卡的冷哼,而是在想剛纔她說的故事。
不過他明白,那終究不可能是一個故事,而是真實發生的事情。
艾麗卡講述的故事並不麻煩,但是過程卻是極其曲折。
故事曲折的最先是,棍叟這個肖恩見證過死亡的人當初的確是已經死亡了,但是他雖然死了,卻顯然又活了過來。
艾麗卡對於棍叟是怎麼活過來的沒有任何的隱瞞,直接告訴了他。
聖潔會是與手合會從古至今一直對抗的組織,手合會是殺手的集團,是邪惡的代表,聖潔會則是爲了阻止手合會而存在,是正義的代表。
這自然是艾麗卡口中所述的內容,雖然在她說出這些話語的時候艾麗卡的情緒明顯有着她自己也不曾察覺的波動。
肖恩感受到了她的遲疑,所以對聖潔會這個阻止邪惡的手合會的勢力也有了大概的印象,這種印象無法直接說是好還是不好,但是他卻能夠想到,這個以正義爲目標的勢力,在阻止邪惡的手合會的道路上也已經進入了一種邪道,以至於連艾麗卡這種明顯算不上好人的人在提到的時候都有些遲疑。
肖恩自然不在乎這些,他在乎的是據艾麗卡所說,這兩個組織雖然是完全對立的兩面,但是卻出自同源,只是在歷史的道路上彼此分開,並且因爲信念的相悖而反目成仇,而最令肖恩在意的是,這兩個組織都擁有一種源自日本土地上的魔法,蛇根草魔法。
艾麗卡雖然對此只是簡單敘述,或者說其實她也並不太瞭解,但是當初令棍叟復活的正是這種魔法。
只是肖恩在得到克隆體極其不願意的‘遺贈’中,對於魔法這種能力也有所涉及,所以他能夠確認,艾麗卡所說的蛇根草魔法其實並非是正統的魔法,而是類似於巫術,或者說是以外來力量爲能源發動的特殊魔法。
所謂的外來力量往往不是什麼好東西,惡魔正是其中的典型代表。
而且如此一想,肖恩聯想到棍叟靈魂上盤旋的黑霧,對此更是多了幾分猜測。
能夠令人死而復生的魔法,肖恩不得不在意,尤其是這裡面很有可能還涉及到外來力量。
棍叟的死亡是手合會導致,所以復活他的自然不是手合會,而是他所屬的聖潔會。
在最開始,被聖潔會復活的棍叟似乎和死亡之前沒有什麼區別,依舊在爲聖潔會對抗手合會。
棍叟違背了當初與馬特·默多克定下的再也不會回到紐約的誓言,本是爲了毀掉手合會手中的一個秘密武器‘黑空’,但是誰料這個信息本就是手合會的一個圈套。
棍叟一頭栽進來,圈套直接將他的脖子勒緊,然後要了他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