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fbi分部。
fbi,全稱聯邦調查局。由於其在各大電影中超高的出鏡率,fbi可能是世界上最著名的調查組織之一了。組織局長直接由美國總統任命,並經過了參議院批准,每年的預算更是一個天文數字。
弗羅倫絲·休謨,fbi的助理局長之一,一位已經在組織幹了二十多年的老特工。和一般人比起來,她的特工生涯絕對能算得上是豐富多彩了。她的簡歷裡有着總統親自頒發的榮譽勳章,曾親自抓獲過納粹餘黨派來進行破壞行動的間諜,還和神盾那邊的特工合作取得過不少漂亮的成績。她沒有任何的背景,能爬到了今天的位置可以說完完全全是憑着自身過硬的實力。
而今天,預計又將在她華麗的特工生涯中添上濃墨重彩的一筆。
凌晨三點二十分,主控制室中所有電腦屏幕都亮着淡淡的熒光。技術員們戴着耳機,全神貫注地坐在電腦前,手指如飛地操作。弗羅倫絲穿着一身幹練的黑衣,雙臂環抱在胸前,親自監督着衆技術員們的工作。
能夠讓這麼多人在這個點還緊急加班、甚至還由助理局長親自監督的事,一般而言都是非同小可。而今天的重點,則是關於一個人,一個連名字都不爲人所知、只被尊稱爲“金並”的男人。
沒人知道這個傢伙是什麼人,又是以什麼方式走到了今天這一步。就好像忽然之間,“金並”這個稱號就在紐約地下世界傳開了。有傳聞說他是個如獅子般殘暴的男人,卻又比狐狸更加狡猾,且力大無窮能徒手碎磐巖,甚至能和一些超能力者一較高下。哪怕是在犯罪界,也鮮有人知“金並”的真實身份,但就是這麼個神秘的人物卻能隻手推動整座城市犯罪的運作,哪怕是對fbi而言也是相當棘手的一號人物。
而就是今天,這個危險的傢伙終於似是露出了一絲破綻。
近日,一些關於國防的絕密資料被內部人員竊走了。事情甚至驚動了白宮那邊,fbi局長親自下達了死命令——無論以什麼樣的手段,一定必須阻止資料的泄露,這兩天fbi上上下下簡直忙成了一團。
就在一天前,有新情報稱那份失竊的資料似乎是落到了紐約黑幫的手上。根據fbi安插在黑幫裡的一些線人彙報,很可能是“金並”手下的某人竊走了資料,並試圖以此牟利。
弗羅倫絲當時就發覺了,這可能反而是一個大好機會。金並一向小心,fbi盯了他這麼多年從沒發現半點破綻,而這次說不定正好是能摸到這條大魚的絕好機會。
“局長,有發現!”一名技術員大聲道,“有人正在上傳絕密內容!”
“立刻反向追蹤,進行定位。”弗羅倫絲當即下令。
失竊的文件是電子檔,附有特殊的識別代碼。一旦它在任何一臺終端設備上被查看,代碼都會自動運行、併發射特殊的定位訊號,正是爲了防止出現這樣丟失的情形。
儘管已經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老特工了,弗羅倫絲這會兒還是禁不住有些緊張。她幾乎是下意識地不停看錶,而每一次都失望地發現秒針才走過了幾個小格。而一般而言,定位程序的運行至少也需要好幾分鐘的時間。
定位進度條几乎已經爬滿,慢吞吞地上漲的百分率也終於勉強達到了98%的位置。只差一口氣,他們就能成功到那個地點了。
然而,就像無數電影橋段中那樣,進度條在這最後一刻卡住了。綠色數字十分不爭氣地定格在了98的地方,屏幕上跳出了那令人沮喪的“鏈接中斷”窗口。
“讀取中斷了。”技術員不無沮喪地說道,“只差一點了。”
弗羅倫絲迅速平復下了心情,問:“資料呢?泄露了沒有?”
“應該沒有,上傳被強制取消了。我猜可能是對方發現了我們正在進行追蹤定位,而及時終止了傳輸。不過我們還是定位到了大致的方位。”
“在哪兒?”
“就在曼哈頓,這一片區域。”
說着,這名技術員將區域地圖投放到了大屏幕上。
“學校,醫院,酒店......”弗羅倫絲眯起眼睛,如同掃描儀迅速掃過了地圖上的每一棟建築。忽然間,她眼睛一亮,停在了其中一棟高樓大廈上。
“菲斯克大廈。”她果斷地說道,“搜查重點放在菲斯克大廈上。打起精神來,直覺告訴我我們就要抓到大魚了!”
與此同時,菲斯克大廈頂樓。
“叮”的一聲脆響,那是電梯到站的聲音。金光閃閃的電梯門滑開,一名體型足足有三人寬、簡直像個肉球的光頭胖子霸道地從電梯裡走了出來。他滿臉橫肉,眉宇間卻不乏王者的霸氣,走出電梯門的一瞬宛若有隨身的罡風呼嘯而出。
威爾遜·菲斯克,這棟大廈的所有者。在公衆面前他是一名企業家、慈善家,一位真心希望將城市改造得更好的紐約人。而背地裡,他就是傳說中那個犯罪世界呼雲喚雨的金並。
“父親。”一個綠色西裝的帥氣金髮年輕人帶着一臉得意的笑容迎了上來。這個年輕人名字是理查德·菲斯克,犯罪帝王金並的親生兒子。
威爾遜·菲斯克冷冷地問:“抓到人了?”
“就是那個白癡,父親。”理查德讓開了身子,指了指後面被綁成了個糉子的男人,後者看到金並進來正驚恐地向角落裡蜷縮。
“他私自竊走了絕密的國防資料,用的還是我們的資源。若非我發現及時阻止了他,現在我們就已經暴露了。”理查德·菲斯克不無炫耀地說道。
金並點了點頭,森然的目光轉移到了那個瘦削男人的身上。那傢伙可憐兮兮地縮着身子,道:“求你,金並......我也是爲了你......”
金並一言不發,緩步上前,一把將這個男人提起。
出乎意料地,金並竟開始爲他鬆綁。
男人一時有些不知所措,只語無倫次地道:“謝謝......謝謝您的大人大量......我今後一定更努力地爲您工作,爲您做牛做馬......”
“不,不再需要了。”金並開口了,語調雖冷淡卻透着惡魔般的森然。
他說:“你有自己的私慾,我可以理解。在這個房間裡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慾望,並且我也鼓勵我的人去追尋自己的慾望。”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話鋒卻陡然一轉。
“但是!我不能允許任何人的私慾拖累我!”
話音一落,他忽然間便出手了。他用肥乎乎的手掌像老鷹提小雞一樣抓着這個男人後頸的衣領將他提了起來,按着他的腦袋朝桌角狠狠撞去。男人的腦袋一次又一次地撞在桌角,飛濺的鮮血越來越多,更多令人作惡的內容物更是拋濺得到處都是。
男人逐漸停止掙扎、沒了動靜,而威爾遜卻仍不放手,依舊重複着這機械的動作。理查德·菲斯克就在後面靜靜地看着父親野蠻的行徑,竟仍保持着微笑。
五分鐘後,這頭野獸似乎終於發泄完畢了。他扔下了這具腦袋幾乎粉碎的屍體,兒子這時十分機敏地遞給了他手巾讓他擦拭。
“我們必須做好最壞的打算。”理查德無視了血腥的屍體,平靜地說道,“fbi可能已經發現了我們。”
威爾遜也冷靜了下來,瞥了他一眼:“那麼你已經有處理方案了?”
“當然,父親。”理查德得意一笑,“你儘可以放心地交給我,我會處理好一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