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色的漩渦傳送門在完成任務後功成身退。脫離了安吉拉的視線之後，那股如芒在背的感覺終於消失不見。
趙明爽的差點呻吟出聲：天知道和一個高智二五仔鬥智鬥勇有多累，他這兩天覺都沒怎麼睡好，都開始掉頭髮了！
現在，自己終於離開那個二五仔的視線了…雖然只是暫時的，甚至只有這麼短短的一瞬間。
他知道，很快安吉拉就會接管天上的衛星尋找自己，觀察自己，監視自己。但這不妨礙他享受片刻的寧靜，和…都市的氣味兒。
國際化大都市，特有的鋼鐵臭味兒。
“嘿，沒人告訴你進入別人家要先敲門嘛？”
金紅銀三色盔甲撐着掌心的火光從天而降，面罩解除，露出了託尼.斯塔克的一張臭臉：“我猜你就是這孩子的家長吧，那個神秘的亞裔？”
“我可從沒有掩飾過自己的身份。”趙明聳了聳肩，感覺十分新奇。
如果說看到安吉拉的時候，他的心中惶恐絕望多過欣喜，那麼看到眼前的託尼，那就是好奇、欣賞多過緊張了。
託尼.斯塔克，花花公子，億萬富翁，嘴臭大師，但也是實打實的絕世天才…雖然他是美國隊長黨，但對託尼實在是討厭不起來。
如果忽略他很有錢的話，趙明見不得有錢人。
喔，這次來就是找他打秋風的啊，那沒事了。
“是，你們從沒有掩飾過，只是我們查不到而已，真是貼心好寶寶。”託尼翻了個白眼，對準趙明的掌心隱隱放了下來：“我們應該算不上朋友，所以…你來幹什麼？”
“億萬富豪不請我們進去坐坐嗎？”
趙明指了指手裡牽着的焰：“哪怕是看在我們孩子的份上。”
誰特麼跟你有孩子，你也太自來熟了吧！
託尼用詭異的眼神瞟了趙明一眼，示意兩人跟上。
從天台走入室內，一個個機械手臂取走了託尼身上的零件：“我不明白你是來幹什麼的，但至少…你說得對，看在她的份上，你值得一份午餐。”
“哈~”焰睏倦的打了個哈欠，揉了揉眼睛：“啊，你是…”
她指着斯塔克，憋了半天：“那個…盔甲男！”
託尼端着披薩，被焰的話給噎住了。
鋼鐵俠，託尼.斯塔克，超級英雄，一聽就很酷。
盔甲男，託尼.斯塔克，聽起來像是會從路邊被警官用槍指着吃槍子的死變態。
“我…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稱呼。”他的表情就像是吃了蒼蠅一樣：“你得管管你的孩子，她難道連大名鼎鼎的託尼.斯塔克都不知道嗎？”
“當然，掏泥.屎大顆嘛~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趙明拖着長音，故意用彆扭的中文說出了諧音梗。
可惜，沒人聽得懂。
“嘿，原來你不是華人？”託尼拿起一塊披薩往嘴裡塞去：“沒想到你中文那麼爛…島國，棒人？”
“…其實是華人。”趙明撓了撓腦袋，補充了一句：“一半一半吧。”
不是這個世界的華人就是了。
“好吧。”託尼顯然對這種口水話沒什麼興趣：“說說，找我幹什麼？”
“要錢。”趙明也拿起一塊披薩放進了嘴裡，薯角的香味混着蛋白和芝士的鮮香在口中爆開，讓他重溫了人類工業化的美好：“別不信，我真的是來要錢的。”
“聽起來像是一個不怎麼好笑的笑話…”斯塔克忍不住搖了搖頭：“你們出現了債務危機？那可太好了，
需要我收購嗎？我可以給你們一大筆錢，只要你保證所有技術原封不動的交給我就好。”
“在我這個老闆面前說收購我的公司，你未免感覺也太良好了。”趙明叼着剩下的半塊披薩，用手比劃了一下：“宇宙魔方，還記得嗎？一百億，老兄！”
“咳咳！”託尼嗆了一口，披薩碎屑從口中飛了出來，濺了一地。趙明拉着焰，不動聲色的遠離了對方。
“你在交還宇宙魔方的時候可沒提一百億！”他擦了擦嘴，抱怨道：“而且我們已經把權杖交給你了，一換一，很公平。”
“好吧，那…”趙明摸了摸下巴，試探性的問道：“一百萬？”
“…你們國家都是這麼談生意的嘛？”
“其實這個時候你應該說‘彈性…這麼大的嘛？’不過無所謂了。”趙明說着這個世界沒人懂的梗，祭奠一下自己的過去：“三億美元，協助我在合衆國上市，我給你5%的股份。你應該知道，這是天大的優惠。”
“實際上…”趙明瞥了一下酒架，在酒架深處的黑暗中，站着一個更黑的人：“如果不是爲了讓你們放心，我連這5%都不會拿出來。”
“很高興見到你，神奇的亞裔。”
一個獨眼龍從黑暗中走了出來，他伸出手，聲音低沉：“尼克弗瑞，神盾局局長，也是復仇者的領導者。”
“趙明，腦葉公司的老闆。”
兩隻手輕輕地握了握，一觸即收。
弗瑞自然的坐到了斯塔克那一側：“能具體問一下你的目的嗎？”
“我告訴你的，你真的會信嗎？”趙明仰躺在沙發上，沒有直視尼克弗瑞的眼睛，反而看着天花板。
你別說，斯塔克的沙發可沒自己那個能自動調溫的辦公椅舒服。
不自在的扭了扭腰，趙明一邊感嘆果然是由奢入簡難一邊回答：“我能告訴你的答案，就是我會做一個遵紀守法的商人，發展一點前沿科技什麼的…你信嗎？”
“我不信。”弗瑞搖了搖頭。
遵紀守法的商人自己能查不到一點信息？你小子至少沒交稅！
什麼， 外國的公司？那你入合衆國辦簽證了嗎？沒有？非法偷渡！
託尼聳了聳肩：“遵紀守法的商人，掌握着可以毀滅世界的大殺器嗎？你還不如說自己的目的是統治世界呢。”
他只是隨便一說，卻沒想到趙明聽完後嚴肅的一拍手：“好想法啊！決定了，就按斯塔克先生說的那樣，統治世界從今天開始！”
“……”
兩人心中感覺有些荒謬。
眼前這個似乎精神有些問題的人，真的是那個神秘組織的領導人嗎？
但那個可怕的魔法少女又被他乖乖牽着，這點也做不了假…
短暫的沉默後，弗瑞緩緩開口：“3億美元，10%的股份，這筆錢將會由神盾局負責…”
“喂喂！”託尼不滿的打斷：“他是來找我融資的！”
“很抱歉，兩位。”趙明打斷了兩人的對話：“3億美元，5%。你們的選擇只有同意，或者拒絕。”
託尼下意識就想反駁：以往都是他用這種不容置喙的上位者語氣對別人說話，哪有人敢這麼對他這樣說？
但弗瑞搶先一步開口：“5%，五億美元。”
他的語氣同樣堅定而不容拒絕：“條件是，神盾局需要派遣特工參與你們的實驗。至少…參與你們在合衆國內的，所有實驗。”
“唔…”趙明想了想，再次伸出了手：“我不負責工資和保險。”
“這點，交給神盾局負責。”
這一次，兩隻手握在一起，久久未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