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氏辦公樓下的咖啡廳。
輕緩的藍調音樂在店裡盤旋,身着可愛工作服的服務生輕快地來回穿梭。狹小的空間裡瀰漫着咖啡的香氣,溫暖柔和的陽光透過大片的落地窗照射在或看書,或發呆,或聊天的人們身上,給他們鍍上一層金光。
店裡的燈一律是優雅的金黃色,牆壁被塗成草綠色,桌子和椅子是細條紋咖啡色,坐墊則是象牙色。落地窗前擺着幾盆鬱鬱蔥蔥的花草,一個巨型金魚缸,魚缸上是一隻木雕的船。走廊的牆壁上掛着一張奧黛麗赫本的照片,掛在牆壁上的草綠色黑板上寫着今天的specialmenu,黑板下面還擺放着插有紫色水仙花的玻璃花瓶。靠着大門兩側的玻璃窗旁各擺着兩張桌子,靠着右側牆壁也擺着兩張桌子。
沿着入口一直往裡走,顧清清停在最裡面的那張桌子邊。
“小凌。”她輕聲叫道。
被叫的人緩緩回頭,注視了出聲的人足足有兩分鐘,纔不可置信的叫出她的名字:“清清!?”
只見那人清麗的臉上略施薄粉,眼尾微微上揚,不說話也像含着笑。挺直的鼻和菱形的紅脣,五官嬌美柔媚,皮膚白嫩得像掐得出水來,美得教人捨不得移開視線。烏黑的長髮被盤在腦後,端莊秀麗,賢淑優雅,有一種說不出的韻味。她穿着一身粉色香奈兒套裝,裡面是V領白毛衣,露出清瘦的鎖骨,腳下蹬一雙嫩黃色坡跟涼鞋。窈窕的身材包裹在端莊的衣物下,能讓所有男人產生遐想。
對她的錯愕,顧清清已經見怪不怪。還記得幾天前她以秘書身份這樣打扮走進寒氏時,從總機到小妹,從開電梯的姐姐到秘書室的姐妹們,大家無不是這個反應。前天秦毅來寒氏,看到她這副打扮,嘴巴也是大的可以塞下一個鵝蛋。
她微微一笑,在陳小凌面前坐下。“是我。怎麼,才幾天不見,就不認識我了?”
“清清,你……你變得好美。”比以前有生氣多了。彷彿又回到了大四下半學期。
“是嗎?可能是工作的關係吧!”顧清清笑笑,招手叫服務員過來。
想起工作,她興奮起來,抓住陳小凌滔滔不絕說道:“小凌,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喜歡這份工作!我簡直都要以爲,它是爲我量身定做的了!我喜歡整理文件,我享受把文字從一種語言轉換成另一種語言的過程,甚至和同事一起爲了一個案子爭得面紅耳赤,我也覺得好快樂!……”
“這個當然,因爲我們大學的專業就是文秘啊!”陳小凌抑制住內心開始氾濫的酸意,笑笑,“結婚前,我也是在唐氏做總經理秘書的。”不過沒做多久就是了。你是教授們公認的秘書的最佳人選。你反應快,外語好,說話簡明扼要,做事細緻謹慎。沒有你的幫忙,我的畢業論文都怕搞不定。
“原來是這樣啊!”自己真的是受過專業訓練的,難怪對那些工作都這麼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