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國和日本,都喜歡按照古禮來吃飯,越是接待尊貴的客人,就越發的尊崇古禮,像是華國那種大圓桌坐在一起吃飯的場景,在韓國是絕對少見的。
甚至於他們許多人去往華國的時候,發現華國居然已經沒有了古禮,不覺是大爲驚訝,爲此有不少人甚至以爲,原來的傳說是假的,實際上古禮就出自於韓國!
小桌上早已擺放着幾盤小菜,隨着三個漂亮之極的二十多歲美人兒進來,跪坐在三張桌子前面,爲三人斟酒夾菜,酒席就算正式開始了。
凡是高檔的酒店,都會有美人兒服侍,可她們卻不涉及其它的服務,因爲真正的上等場所,是不需要女色來吸引客人的。
韓國的物產比日本都還要貧瘠許多,但既然這裡是高檔餐廳,吃的東西還是很精細的,烤魚、人蔘燉雞、烤肉等等,菜式雖然簡單,可無論味道還是品質,都和街邊賣的有極大的差別。
而且吃起來分量並不多,剛好讓人滿足了味蕾,卻又還想再吃一點的樣子。
“來,來,蕭先生……請再喝一點!預祝我們的生意合作成功!”
喝了幾杯韓國清酒的金成容,面紅耳赤的再次舉起了酒杯,興沖沖的道。
韓國人在酒桌上是非常放得開的,而且酗酒也不是什麼罕見事兒,客人醉得越厲害,他們就越高興。
幸好蕭奇的年齡小,又是來自國外的貴賓,他們纔沒有動不動就讓蕭奇乾杯。
但饒是如此,蕭奇也至少喝了一兩杯韓國這種很辣的清酒,趕緊多吃幾口肉菜,來壓制酒意。
在東方的文化就是這樣,即使蕭奇不願意喝酒,交際應酬的時候,也不能一口酒都不沾。
又是一口清酒下肚後,蕭奇正準備吃一塊辛辣的韓國泡蘿蔔。外面忽然傳來一陣喧譁聲音。
緊接着,冷不防“蓬”的一聲過處,木製的房門一下子被人從外面撞破,一個男子狼狽的撞了進來,還在地上翻滾了兩圈。在地上就發出了痛苦的呻吟。
“啊~~”
在場的幾個美人兒。哪裡見過這種事情,嚇得驚呼起來。
金成容和江足勇也是一樣,只不過他們喝了不少酒,神經已經有些麻木。纔沒有多驚嚇。
可蕭奇卻是不同,他第一眼就發現滾進來的人穿的衣服很熟悉,然後第二眼就看清楚了滾進來的人的面容。
還沒等蕭奇叫出聲,外面已經大踏步衝進來兩個寸頭壯漢,看了看房間裡的人。冷漠的抓起那個滾進來的少年就往外走。
“噔!”
蕭奇倏的站了起來,酒意已經化作一縷縷冷汗的他,四下一打量,看到了邊上一個做裝飾用的高大鐵燈臺,少年想也不想的衝過去抓在了手上。
下一刻,蕭奇三兩步衝到了三人的背後,八角形的鐵燈臺猛力一砸,轟然就打到了其中一個寸頭壯漢的腦袋上。
壯漢哪裡曉得背後會有人如此小下毒手,踉蹌了一下。瞬間就一頭栽了下去。
旁邊的壯漢的警覺性非常的高,聽到沉悶的響聲,看到同伴栽下去,立刻下意識的往旁邊一閃。
可蕭奇這是打定了主意不放過他們,剛打破了第一個寸頭壯漢的頭。第二錘就又砸了下來,本來也是對準了第二個寸頭壯漢的腦袋的,但因爲他躲閃得快,所以砸偏到了他的肩膀上。
肩膀上可沒有什麼肉。一砸也是砸在了骨頭上面,蕭奇憤怒之下。用力又非常的大,幾乎直接將寸頭壯漢的肩膀給砸碎。
“啊……”
寸頭壯漢也是軍隊出身的人,劇痛之下,還不忘回頭過來,一腳踢在了躲閃不及的蕭奇肚子上。
“哦!”
蕭奇又不是習武出身,被踹中後,立刻如同炮彈一樣,在半空中飛了出去,跌落在了一張飯桌上,將上面的食物盤子打倒一地。
順帶着蕭奇腹中一陣翻滾,頭昏腦脹之下,“哇”的一聲,剛纔喝的酒和吃的東西,全部吐了出來。
在落地的這麼一刻,蕭奇又有些後悔,本想着是和同學們一道,就沒有帶刑虎出來,看來這隨身保鏢是隨時不能離開啊!
幸好這寸頭壯漢劇痛之下,根本沒有使出平日裡一半的力道,否則蕭奇就不止是跪在地上臉色蒼白的吐出之前吃的食物了,
看到蕭奇被人踢飛,金成容和江足勇嚇得魂飛魄散,酒意也瞬間消散不見,掙扎着跳了起來,擋在了蕭奇的面前。
寸頭壯漢肩膀上滿是鮮血,將白襯衣全部染紅了,可他沒有去管傷勢,也順手將手中拎着的少年扔到了一旁,撿起了蕭奇的鐵燈臺,猙獰的慢步走了過來,看樣子是不砸破蕭奇的腦袋,誓不罷休。
可金成容兩人怎麼會允許他這麼做?
堂堂韓國三星的客人,在自己的地盤上,居然被人打了,這已經是恥辱了,如果還保不住蕭奇的話,三星還拿什麼臉面去招呼來韓國的客人——哥們兒,你連客人的安全都保證不了,怎麼能保證合作愉快呢?
至於蕭奇先動手打人的事情……
這很重要嗎?
別忘了,我們可是韓國三星!
三星在韓國的地界上,就是有這麼的大氣!
金成容上前了一步,冷冰冰的對寸頭壯漢道:“我不知道你是誰,但你現在自己斬斷你的那隻手,我可以讓你走得舒服一點,否則你一家人就等着受死吧!”
韓國的老實中年人犯起渾來,實際上是不下於黑惡勢力的,可爲了三星的面子,金成容根本就不會怕任何人。
寸頭壯漢愣了愣,隨即輕蔑的笑了,正好他也走到了金成容的身旁,擡起手,用鐵燈臺碰了碰金成容的臉龐:“老東西,你說誰呢?你知道我是誰的人嗎?”
“大膽!”江足勇趕緊衝過來護主,用手指點着寸頭壯漢的胸膛:“我是三星電子的江足勇,有種你拿着那東西照我腦袋打,打死我看你一家人會不會給我陪葬!”
寸頭壯漢眉頭皺了起來,一臉的兇色也收斂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