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 江南 style
第二日一大清早,蒼耳剛醒來,推開門便看到院中龍少卿在逗弄糰子。起初,她還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使勁揉了揉眼,再睜開,確信沒看錯,大爲吃驚,嘴也微微張開,以表自己的吃驚程度。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她始終不敢相信,像龍少卿這種人,竟然會做出這種動作。雖然目前看來,他還是挺高興,挺樂意的,不過看在蒼耳眼中,一顆紅撲撲鮮活跳動着的心都揪成了麻花。
“糰子下來!”蒼耳快速衝下樓去,三兩步衝到龍少卿跟前,伸手就要把糰子拽下來。
然而龍少卿卻不以爲意,身體微側,躲過蒼耳伸過來的手。
“糰子喜歡。”說完,他雙肩頂着糰子,兩手撐住糰子的腰,像尋常父親那樣,爽朗的大笑着跑遠。
而這時,錦墨剛好從外面走進來,看到這一幕,腳下一個不穩,差點跌倒。
這,這還是他們的閣主嗎?還是那個,令江湖人士聞風喪膽的邪教老大嗎?不!他一定是眼花了,擦了擦眼屎,保持眼睛的清亮。
只見糰子坐在龍少卿肩膀上,兩隻胖乎乎的小手拍打着龍少卿的頭,一邊拍,一邊發出稚嫩的童音,唾液橫飛的喊着。
“駕!駕!駕、駕、駕!!!”
錦墨吞了吞口水,扶住牆根,以免自己再次站不穩,狼狽摔倒。
而龍少卿的動作,更是令人大跌眼鏡。只見他雙手穩穩的拖住糰子,一隻腳邁出去,另一隻腳退後一步,然後跳起了騎馬舞!
蒼耳幽幽的走到一旁,幽幽的看着耍寶的父子倆,此時她想起了紅遍大江南北的一首神曲《江南style》本來只是想想,結果因爲龍少卿頗有規律的跳動,情不自禁的唱了起來。
我爸剛弄死他
剛弄死他
拉進了大廈那貨即開要價
靠屁孩子啊腰扭了那頻高也能要價
軲轆牀~單~也能要價
弄了仨男孩
……
家人帶我~三次了喔~
狗來弄(嘿!)狗來把我弄(嘿!)
家人帶我~三次了喔~
狗來弄(嘿!)
狗來把我弄(嘿!)
即刻悶頭開始搞、基幹不幹
幹~幹~幹~幹!
幹!幹!幹!幹!幹!幹!幹!幹!幹!幹!幹!
我爸剛弄死他(啊~)
剛弄死他~喔~喔~喔~喔~
我爸剛弄死他(啊~)
剛弄死他~喔~喔~喔~喔~
我爸剛弄死他~誒~~~~~~~~
……
一曲完畢,整個紅春院的人都醒了,此刻蒼耳總算是從自我陶醉中醒悟過來,剎那回頭,憑欄望去,不堪回首,不忍直視,慘不忍睹!
而此時,龍少卿已經停住了他慘絕人寰的舞姿,抱着糰子立在一旁,嘴角噙着一抹笑意。
原本扶住牆根的錦墨,已經實實在在的倒在了地上,口吐白沫,人事不省!
不僅如此,就連後院一顆老槐樹上的一窩昏鴉,也因爲不堪忍受,撲騰幾下栽進了水井中!
“嗨,嘿,大家早啊!”蒼耳揚了揚手,如同中央領導走紅地毯一般,朝勞動人民揮手打招呼。
“沒想到娘子的歌喉如此動聽,簡直是天籟之聲!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龍少卿此話一出,剛艱難爬起來的錦墨,撲通一聲,又栽了下去,這次是頭着地!
“一般,一般。”蒼耳一點都不心虛的回道。
美好的一個清晨,在不美好的歌聲中,完美謝幕。
用過早飯,龍少卿一手抱着糰子,一手牽着蒼耳悠閒的出去遊湖了。
待錦墨反應過來時,龍少卿早已攜帶家眷,踏步遠去。無奈望天三十秒,仰天長嘯,我真的好想再活五、百、年!
他怕啊,着實有些招架不住,心裡承受不起,怕自己哪天一不小心,被閣主與夫人的驚世之舉,嚇得心肌梗塞,重入輪迴。
“閣主,屬下真有事找您老人家啊,墨星閣遇難了啊!”錦墨嗷嗚一聲,持劍追過去。
龍少卿帶着蒼耳跟糰子,來到了落風縣唯一的一處人工湖,風月湖。秋風習習,金色的麥浪隨風波動。
糰子站在龍少卿跟蒼耳中間,不時的擡眼去看看蒼耳,再擡眸看看龍少卿。小小的包子臉,微微鼓起,粉嘟嘟的小嘴微微上翹,寫滿了幸福。
“爹爹,以後都會跟我們住一起嗎?”
糰子抱着龍少卿的大腿根,滿臉期待的看着他。水汪汪的大眼,閃啊閃的閃着水光,三分之一的水位,已漫延到了眼眶內,彷彿龍少卿敢說一句不,他立馬就可以傾盆而下。
蒼耳憋着笑,生平第一次覺得,兒子這一招真是耍得漂亮!主要是,對象不是她。
龍少卿勾脣一笑,然後視線轉移到蒼耳身上,再次看了眼糰子,將他一把抱在懷裡。
“兒子,這就得看你孃親了。爹爹也想跟你住一起,天天給你銀子花。可是,唉!”說到這裡,他故作無奈的嘆息一聲,便不再說話。
聰明如糰子,自然是懂起了龍少卿未完的下半句話的含義。
“孃親,你不想糰子有爹爹嗎?”
正得意的蒼耳,被兒子如此一問,霎時間啞口無言,不知道該如何應對。心裡那叫一個氣,不過卻不能把怒火發到兒子身上,於是就只有將火引子遷徙到某腹黑男的身上。
她眉梢一挑,微眯着眼看向龍少卿,此時無聲勝有聲,那意思,你死定了!
龍少卿見好就收,哄完兒子,也不忘自家娘子。在他心中,早已把蒼耳當做了自己的人。
“娘子我們去划船,可好?”
哼,偏頭不理。
龍少卿將她身體板正,繼續柔情攻擊。
“爲夫錯了,任憑娘子處罰。”龍少卿一副乖乖受罰的模樣,還學糰子,眨巴着水水的大眼,可憐兮兮的看向她。
無恥啊,真是無恥,明知道她最受不了糰子可憐兮兮的小模樣。他竟然憑自己跟糰子相像的容貌,學糰子的無辜小可憐樣。
“劃、船!”某女幾乎咬牙切齒的說出這倆字。
今日不知是怎麼的,偌大一個風月湖,竟然無一人在此遊湖玩耍,除了他們三人。起初蒼耳還沒怎麼在意,然而當小船在湖中游了大半圈後,她再遲鈍也終於發現了不尋常。
“今日怎麼風月湖如此的安靜?”話一說完,就感到不對勁,於是狠戾的看向龍少卿。
龍少卿被蒼耳看得有些不自在,握拳低脣,輕咳了一聲。
“咳,那個,我把這裡包下了。”
輕描淡寫的一句,我把這裡包下了,說者無意,聽者震驚。
土豪啊,委實是大土豪。
“以後別這麼浪費,把錢給我,我來安排就行。”
“是、是,爲夫以後一定聽娘子的。”龍少卿嘴上答應着,手上也沒閒着,一把將蒼耳抱在懷裡,隔着衣衫,撫摸她堅、挺的飽、滿。
“放開,糰子在呢,別帶壞小孩。”蒼耳微惱,啪一聲,一把打掉他覆在自己胸前的手。
龍少卿看都沒看一眼自己被打紅的手背,另一隻手緊緊的攬着蒼耳的纖腰,俯身一壓,找準位置,覆蓋上去,封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每一次的品嚐,都讓他如中了毒一般。她就像是開在他心裡的罌粟,於他而言是致命的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