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覺得詭異,晚上不敢深睡,我和衣躺在牀上,緊緊握着匕首。
一方面覺得男子的武功深不可測,另一方面又覺得這些人個個都詭異,好像帶着不食人間煙火的仙氣,呃……又或者說,是鬼氣!
被自己的猜想嚇了一跳,我渾身一抖,腦中激靈一聲!
其實,我不會是走進了鬼故事中?
趕路迷途,路入仙境,被一羣美人熱情接待,春=宵一度……結果第二天醒來,竟發現自己躺在亂葬崗中!
如果按照劇情發展,那麼接下來應該有一場豔遇!顛鸞倒鳳軟玉在懷纔對!
正想着,燭火忽地劇烈跳動起來,仿若注入靈魂般張牙舞爪!
我噌的一聲坐起來,登時汗毛直立!
啊~~~~~白天不能說人,晚上不能說鬼!不然說啥應啥!我錯了!當我沒說好不好?
眼珠亂轉,我碎碎叨咕:“南無阿彌陀佛,大慈大悲觀世音菩薩……”
呼啦一聲,好像衣袂飄動的聲音,自窗前傳來!
我砰的倒回牀裡,猛地一扯被子將自己蓋住,一邊發抖一邊自己罵自己:甄臻你有沒有出息?!你他NND都死過幾次了,連閻王爺你都不怕!你怕毛鬼啊?!
那個不一樣啦!有人怕死,有人怕小強,有人怕蛇,有人怕長腿蟲蟲,這些我都不怕,但我就是怕這些來路不明的鬼啊!這個也是沒辦法的事啊!
呼啦——又是一聲,清清楚楚!
我他媽的爲啥要有這麼好的耳力?!想裝聾都不行!
呼——越來越近了!好像就在頭頂徘徊!
你直接殺了我!
什麼東西沿着牀邊坐了下來,發出衣料摩挲的簌簌聲響,然後,我捉緊的被子被向外拉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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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緊緊攥着被子,與他展開了拉鋸戰!
那個東西好像有些不耐煩,鬆了這頭,轉而從另一邊將被子一把掀開!
冷空氣倏地衝進來,即使隔着布料,我依然覺得冷氣逼人!死死按住面前的被子,我索性裝死挺屍!
一隻手倏地伸向我的腰側,熟練解了我的腰帶,然後細嫩的指尖蛇一樣鑽進了我的衣服裡!
身體隨之一顫!我蒙着被子哀嚎:果然有豔=遇!
一把將被子扔到一邊,眼前漆黑一片,蠟燭不知何時已經熄滅,我對着坐在牀邊的黑影大吼:“是人是鬼?!”
那黑影像是沒聽見我所講,滑入我衣內的指尖依舊在肌膚上游走,另一隻手也上去脫我的衣服!
“管你是人是鬼,姑奶奶跟你拼了!”猛地一個鯉魚打挺,我倏地彈起來,五指呈爪狀便向他的門面扣去!
黑影動也不動,竟微微側頭看我,此時窗外倏然撥雲見月,傾瀉而出的月光從他的臉上一晃而過,又迅速隱回雲層,恢復成無邊黑暗。
然而,我卻因這朦朧一瞥而渾身僵硬。
他沒有帶帽紗,那披在肩上反着冷冷月光的,是白色的頭髮……那月下夢幻的輪廓,好熟悉……
我不顧一切地坐起來,伸手便去摸他的臉,他愣了一下,忘記躲開。
如記憶裡一樣細膩柔滑的手感,而且,是溫熱的……他是活的,不是鬼……
指尖有些顫抖,我說出的話連自己都無法相信:“你是……月奴嗎?”
他沒有說話,黑夜裡只聽得見淺淺的呼吸。
他開始脫我的衣服,然後,又脫掉自己的。
他按着我的肩,將我推倒在牀榻。
身子也跟着欺了過來,細滑的肌膚在我的身體上輕輕摩挲。
柔軟的脣貼上我的,舌尖纏繞又靈活退出,沿着我的下顎劃過,親吻我的身體。
他的手有條不紊地滑到了我的後腰,然後輕輕托起。
他貼着我,摩擦着。
下=身倏地感受到了他的炙熱,我渾身一震,方從迷亂中驚醒!
“不行……”我推他,“放開……你到底是誰?”
如果他不是月奴,那我豈不是成了天下最可笑的笑話?!
男子依舊不說話,突然低頭含住了我胸=前的蓓=蕾,我再次渾身酥麻起來,他的手揉捏着我的臀=部,時緩時重。
腦中有些不清晰,我搖了搖頭,失力道:“快放開……不然……唔……”
他爬上來吻住了我,阻止了我的說話。
舌尖也跟着麻痹,我的手無法遏制地攀上了他的背脊,拉扯着他的長髮。
他抱着我滾向牀內,兩個人的身體互相灼燙着對方。
髮絲早已散亂,如果是一黑一白的糾纏,一定很美。
我騎上他的腰,低頭吻那迷離惝恍的影子,口齒纏綿:“月奴……你就是月奴……”
一道閃電劃空而過,置於下方男子的容顏一閃而過。
我眨了眨眼,發現視力模糊不清,只看到白茫茫的一片。
他的白髮鋪散了整個牀面,像那一片白色的花海。
白色曼陀羅,很美很柔軟的花,那是天上開的花。
攬在腰際的手指倏地用力,他翻身將我壓在牀下,手指穿過我的膝窩將我的雙腿拉開。
雷聲仿若在頭頂炸開,雨點霎時轟然降落,帶着不可阻擋的氣勢砸在窗紙上,劈啪作響!
涼風鼓譟,叫囂着透門而入,吹起了他的頭髮,落在我的臉頰。
伸手拉扯他的長髮,他便俯□來,歪頭吻我。
又是一道閃電破空。
我看到他的側臉,瑩潤如酥的耳垂被花瓣形的耳飾包裹,幾絲瑩白花蕊從花心吐出,長長垂在臉側,隨着他的動作,微微晃動。
“又是一朵曼陀羅……”我迷離地笑着,伸手勾住他的脖頸,吃吃道,“好美……”
黑暗中,我摩挲着他,他的眉,他的鼻,他的脣,伴隨呼吸起伏的鎖骨,圓潤光滑的肩頭,纖細的腰……很熟悉,又有些遙遠的陌生。
他將我的腿拉的更開,下=身在入口處摩擦了數次,然後他再次趴下來,吻住我的同時,緩緩擠進。
身體還沒有做好準備,所以,有那麼一點痛。
“唔……”嗚咽聲被他堵在口中,我只能掛在他身上,依靠親吻獲得安慰性的力量。
他抓緊了我的腰,沒有因爲我低低的嗚咽而停止推進。
倏地別過頭,我避開他的脣,朝他的肩膀用力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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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是被藍若溪慣壞了,我們做的時候,他總是由着我,哪怕他怎樣欲=火=焚=身,都一定要確定我的狀態適合,纔會進入。
他會看着我的臉色而動,如果我稍有不適,他便立刻停下。
很沒情趣,卻真的很貼心。
我習慣了他的溫柔忍讓,習慣了在這種事上嬌生慣養。
所以,有一點痛,也會連帶着委屈。
對於我憤然的反應,男子無甚表示,他微微直腰,將我的腿折在胸口,雙手插=入的我後背,將我環抱起來貼緊他,然後,抽=動。
“嗯……”握住他肩頭的手緊緊收縮,我喘息着呢喃,“痛……月奴……你弄疼我了……”
上方的身體聞言一僵,黑暗中的他有些不知所措,他緩緩將我放下,然後趴下來吻了吻我的額頭。
有時候,一個簡單的動作就可以溫暖一顆心。
我歪着頭,湊上去親吻他的脖頸,柔聲撒嬌:“我就知道,你是心疼我的……”
他聞言滯住,而後緩緩直起身體,倏忽一舉將我翻趴過去!
身體猛然趴在牀面,我尚未來得及反應,腰部便被他從後面托起,然後炙熱的堅=挺猛地刺=入!
整個人被幾乎貫=穿的痛楚瞬間侵襲!
我幾乎喘不過起來,只能張大了口,卻完全發不出聲音!
好痛!像被撕開了一般!溫熱的液體瞬間盈滿了眼眶,我顫抖着支着手臂,愣愣撐在牀上,完全不敢相信,會被這樣對待。
他在我體內快速律=動,他的手從後面握住我胸口的柔軟,將我拉起來背靠着他,他的另一隻手扣住我的下顎,他的脣湊過來,用力銜住我的脣舌。
“唔……”我跪在牀上,身體被迫貼着他,隨着他的撞擊無力搖擺,如秋風中的枯葉。
頻繁的推=進=抽=出,毫不停歇的律=動,打樁般完全地深入!
我掙扎起來,卻被他緊緊箍在懷裡,動彈不得。
下=身撕裂般的疼痛,連帶着雙腿也跟着瑟瑟發抖,脣舌被他堵住,我無法呼吸。
“唔——”
我無助攀着胸前的手臂,把滿身的痛發泄到指尖,指甲幾乎摳進他手臂的皮肉中,他也渾然不覺。
帶着可怕到令人膽顫的強硬,他跪在我身後,一言不發,只是狠命撞擊!
一次比一次更深入,一次比一次更激烈!
閃電猶如銀龍咆哮而過,張牙舞爪照亮了視野。
我睜大了眼,盯着近在咫尺的眼睛,泛着紫光極其漂亮的眼睛,此刻,帶着冰冷的決然。
陌生又可怕.
神智突然便清晰起來,一股惡寒從心中涌出直竄向腦門!
我一定是瘋了,鬼迷心竅纔會把眼前的這個人當成是月奴!
除了外形相似,他們差得太多。
世上外表相似的人,何其多?
我到底在做什麼?
如果若溪哥知道我被人這樣欺負,他會心痛死的。
我也玷污了月奴……
他的分=身還我的體=內,他的舌依舊侵=犯着我的口腔,他的手指佔據着我的胸口……
我怎麼會覺得他美?!
猛地閉上眼,我狠狠咬了口中的脣,立刻血腥味直竄鼻端!
疼痛將我們的脣分開,他歪過頭,無聲凝視我。
我撐着已經無力的身體,硬聲冷喝:“放開!”
說着,擡手便向他襲去!
也許反抗只是一個態度,此刻的我,很虛弱。
也許我被下了藥,我並不確定,只覺得哪裡都很麻痹。
也許他沒有必要這樣做,因爲即使我好好的,我也不是他的對手。
果然,揮出去的手腕被輕鬆扣住,細膩的指尖倏地竄上我的手背,從後面與我十指相交。
他箍緊了我的身體,身體再次穩穩頂=入。
身體被強行打開,反反覆覆的痛混合着無以復加的悔恨,幾乎讓我暈厥。
死死咬住牙關,我不允許自己吭出一聲。
我也不會掉眼淚,我也不會求饒,就這樣死死挺着,承受着一波又一波的撞擊。
是我自己蠢,是我自己活該!
每一次脫口而出的呻吟都被我死死封在胸腔,也許我咬破了自己的脣也說不定,可是沒關係,我已經感覺不到痛了。
沒被禁錮的手指隨便向後抓住他的腿,狠狠刺進他嬌貴的皮膚,每撞擊一下,手指便更深入一分。
他任由我抓着,既不阻止也不吭聲,我們約定好了一般,誰出聲誰就輸了……
兩人結=合的地方漸漸柔軟起來,漆黑的空氣中,肉=體相擊的聲音漸漸明顯,伴着讓人不齒的水漬聲。
他的喘息聲愈加粗重,溫熱的呼吸噴灑在我的頸間,我別過頭,努力讓自己忽略掉那緩緩攀升的快=感。
快=感,我只展示給我愛的人。
忽地,他推倒了我,將我翻過去面對着他。
身體早已僵硬麻木,我倒在牀上,任他俯□體抱住我,動也不動……卻在他吻過來的時候,別過了臉。
靜滯片刻,他固執掰過我的臉頰,盯着我。
驟雨不知何時已經停止,也許有那麼一兩顆星從雲層裡跑出來,點亮了墨汁般漆黑的夜。
一絲黯淡的光照進來,朦朧了他的輪廓。
眼珠若有似無的紫光,垂在肩頭搖曳晃動的白髮……
心驀地疼痛起來,爲什麼這個人要擁有一張與月奴相同的臉?爲什麼只要看到那一頭的白髮,我便忍不住想要將他攔在懷裡,不停地親吻他?
我閉了眼,狠心告訴自己,這個人只是和月奴相似罷了。
我的月奴,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