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語調依然柔和,好像在說着一件與己無關的事,我伏在他的胸口,望着他心臟的位置,不知道那裡,到底有沒有在痛。請使用
他突然低頭,望向我,我避之不及,與他的目光撞個正着,迅速低下頭,心怦怦地跳着,像只不安分的小鵪鶉。
“柳府的下人說郡主你失憶了,起先我是不信的,因爲你總是那麼的……”
他想了想,居然輕笑了一聲:“呵,精、靈、古、怪。你總能夠想出折磨人的法子,我實在被你折騰的怕了,所以,我以爲這又是你對付我的新招數……我躲不開,只好硬着頭皮等着,沒想到,你居然……”
他頓了頓,手指摸過我的臉頰,我一把逮住,握在掌心:“我只是照顧了一下生病的你,你就感動了嗎?你怎麼那麼容易感動,難道你忘了,就是因爲我你才生的病啊!你的手爲什麼總是那麼涼?那就是我一手造成的啊!若溪哥哥,你怎麼可以不恨我!?”
他的眼睛在我的臉龐遊移,喃喃道:“扶蘇,其實……”
我掐斷他的話,惡狠狠道:“如果換做是我,我會恨死那個人的!我會很不得她死!我……唔!嗯?”
我瞪大雙眼,不可思議的望着眼前不斷顫抖的睫毛,那柔軟的,涼絲絲的脣居然堵住了我噼噼啪啪的惡毒詛咒!
這是多麼生澀又不安的吻啊,連我的手心中他的手指都在隱隱的顫抖着,可是我的心,竟然因爲這個毫無技巧的吻而變得充實起來!
不會的,可是……我好喜歡啊,這軟軟的吻,這簡單而真實的觸碰,心就這麼懸在半空,猶豫着,彷徨着,到底要不要沉淪?
我該怎麼辦?啊!不管了!這個悶騷蛇精,居然敢公然強吻我?!我,我甄臻怎麼可能會認輸?!
我閉上眼睛,算了!就這麼沉下去!
傷害藍若溪的是柳扶蘇,不是我甄臻,不是。
所以,和我一起忘了過去,好嗎?做一個全新的不再惡毒的柳扶蘇,做一個全新的沒有哀傷的藍若溪。
……
跋過!真是受不了了,藍若溪你怎麼止步不前啊!你以爲接吻真的只是貼上去就算完了嗎?笨蛋!
我該怎麼辦?裝純潔裝懵懂裝無知?還是教教他什麼纔是傳說中讓人騰雲駕霧的激=吻?
算了!反正我在他眼裡從來就沒矜持過!什麼淑女不淑女的壓根與我沒緣!
“嘭!”
我一把推開他,藍若溪還在閉着眼睛屏住呼吸認認真真規規矩矩的“貼嘴脣”,身體一時無設防就這麼倒了下去。
我就勢跨坐在他的身上,一把揪住他的衣領,他的頭便被迫半擡着,那一雙黑漆漆的眼睛還在處在茫然中,紅脣半張,粉面含春,一頭烏髮凌亂的鋪散在車廂底部。
呼呼!也算是秀色可餐羅!我眯着眼睛舔了一下脣,呲牙道:“若溪哥哥,還是讓扶蘇來教教你,什麼是真正的,接吻!”
他聞言驀地瞪大眼睛,那張俏臉漲得更紅:“什麼?你……你你……我我我……唔!”
你這種語無倫次人家我都聽了八百遍了!有點新意好不好?!我低下頭,一口咬住他,呵呵,教你個激烈點的哦!
我淺淺啄着他的脣,柔柔地允吸着,直到他慢慢的收回驚訝,身體不再那麼僵硬,才伸出小舌,調皮地一舔!
藍若溪似是嚇了一跳,鼻翼倒抽氣,身體也隨之再次一僵。
我擡頭壞笑了一下,發現他居然還在紅着張番茄臉直勾勾的盯着我,我衝他吐了吐舌,伸手蓋住了他忽閃忽閃的眼睛。
月黑風高殺人夜,也不是沒有道理的!天黑好辦事,這被人用無辜的大眼睛盯着行兇的感覺,還是毛毛的。
我坐在他的肚子上,聽着他可以與擊鼓媲美的心跳聲,上下扭動着翻衣服,咦?太好了!
一眼瞧見他束髮的青色髮帶,寬寬的,正好可以遮住他的眼睛。
我向上蹭着爬到他胸口,幾下子扯開那條髮帶,他的頭髮瞬間披散開,我忙抱着他的頭一下一下將他的眼睛纏住。
藍若溪掐着我的腰,想要將我抱到一邊,我趕緊伸腳踩住他兩邊的胳膊:“若溪哥哥,你是個壞學生哦,才學到一半就不肯學了嗎?”
我將髮帶牢牢一系,不等他說話便再次低頭咬住他的脣,舌尖也順勢出動,撬開他緊閉的齒,唔~~口腔溼溼涼涼的,好舒服啊!
我狡猾的舌追逐着他的,他笨拙躲閃的樣子,讓我的心情莫名其妙的愉快起來……
藍若溪的手開始悉悉索索地摸索着,直到碰到我放在他身體兩側的腳踝,便緊緊地一把握住,我嚇了一跳,以爲他想要做什麼壞事,等了半天,卻發現他只是單純的握着。
我偷樂了一下,真是笨蛋!帶着戲謔的心,一雙手也不老實起來,一層一層扒拉開他的衣服,順着他的領口便伸下去。
“啊!”我驚叫了一聲,發現自己被掐腰抱了起來,伸到藍若溪衣服裡的手也被毫不留情的薅了出來。
“扶蘇……”藍若溪披散着墨一樣的頭髮坐了起來,伸手想要摘掉髮帶。
“別!”我急忙“啪”的一巴掌打掉他的手,發現自己用力過猛,將他的手背拍的通紅,才喃喃道:“先不要摘嘛!”
藍若溪虛空握了握手指,順着聲源將頭低下,聲音嘶啞晦澀,帶着些許鼻音:“別鬧了,好嗎?”
看着藍若溪難得嚴肅的表情,我竟開心不起來,悶聲道:“我沒有鬧的,你做什麼要親我?我親你怎麼就不行了?”
天哪?這是我說的話嗎?我爲自己臉紅!還好,藍若溪看不見我此時的表情。
“我……我只是。”藍若溪吞吞吐吐。
“只是什麼?”我窮追不捨,暗含期待。
“只是……屬下無意侵犯郡主,望郡主責罰!”
儘管他的眼睛被矇住,我還是能夠想象出他此時的狗表情!混蛋!拿出這副正人君子的模樣給誰看!?
親了人家就想不認賬,雖然我無所謂啦!但是,你憑什麼說這麼噁心的話?!還無意侵犯?!搞笑!你當時腦袋被驢踢了嗎?
虛僞!做作!噁心!
責罰?好,我就責罰給你看看!
我冷笑一聲:“既然如此,若溪哥哥,請把衣服脫了!”
“你!”藍若溪的臉驀地一紅,扭頭低聲道,“不可……”
我沒有理他,伸手抽出他的腰帶:“若溪哥哥會武功,扶蘇要先把你綁起來才行。”
說着熟練地將他的雙腕捆了起來,別忘了人家前世是幹什麼的,這種捆捆綁綁的啊,是最在行的了!
當然了,最重要的是藍若溪的不反抗政策。
我重新在他的大腿上坐好,擡起他的尖下巴,對着他呼呼地吹氣。
“若溪哥哥不願意自己脫,扶蘇就幫幫你好啦!”我恢復了天真的語氣,笑嘻嘻的在他身上捏來捏去。
“你,不要再鬧了!”藍若溪知道我說到做到,漲紅着臉,聲音因爲激動而有些接近於吼喝。
我皺眉,一下一下戳着他的胸口:“若溪哥哥好凶啊!你若再這樣吼扶蘇,扶蘇只好把若溪哥哥的嘴巴堵上了。”
“呼——”藍若溪深深吸了口氣,無奈懇求道,“我沒有吼,沒有吼啊,扶蘇,別鬧了,好不好?”
“撕剌!”
衣料破碎的聲音代替了我的回答,話說,這撕別人的衣服,也算是人家的一項絕活。
藍若溪厚厚的衣服被我拉到手肘處,可憐兮兮地掛着,我吹着口哨看着眼前賞心悅目的美男半裸圖。
目不能視、烏髮散亂、小露香肩,皮膚比上次見到的好多了,鞭痕也淡了很多,嗯!不錯不錯!
我曲起中指,惡意地一彈!
“嗯!”
藍若溪猛的向後一縮,背部後弓雙肩瑟縮,身體幾乎蜷成一團,被我彈過的茱萸立刻敏感的挺立起來,那豔紅的與白膩的皮膚、亮澤的烏髮形成了誘人的對比。
“嘻嘻嘻……”我笑地前仰後合,叫你口不對心!活該!
“然後呢?扶蘇該怎麼做呢?”我將下巴墊在他滑滑嫩嫩的肩膀,對着他的耳朵吹着氣,“若溪哥哥,不如你告訴扶蘇,你想要扶蘇怎麼做?”
“我?扶蘇,我錯了好嗎?我……唔!”
還要說這種話!我伸出爪子,毫不客氣地捏住他兩邊胸口的紅豆狠狠一拉!藍若溪痛的幾乎當場彈了起來,綁在身前的手也無意識地向前一推!
“啊呀!”
我被他一掌推倒,胖乎乎的身子隨着馬車的晃動骨碌碌的滾到一邊,腦袋嘭的一聲撞上了橫椅的木腿。
我捂着腦袋痛的眼淚直流,藍若溪驚慌地爬了起來,跪在地上四處摸我,像只無頭蒼蠅似的,腦袋嘭嘭的撞壁,急急道:“扶蘇!你怎麼樣了?扶蘇?”
我氣呼呼的蹲坐在一邊,齜牙咧嘴地揉着頭頂的包!啊——氣死我了!偷雞不成蝕把米,賠了夫人又折兵!藍若溪都怪你個混蛋!壞蛋!王八蛋!
“扶蘇?!扶蘇!”藍若溪見我遲遲不出聲,以爲我被撞暈,看不見又摸不到我,急得聲音都變了。
我縮在一邊流着眼淚捂嘴笑,嘿嘿嘿嘿,叫聲跟個鴨子似的!
他急切地用力掙着捆住手腕的腰帶,我鄙夷的瞧了他一眼,小樣兒!也不看看是誰綁的,哪能讓你那麼容易就掙開!?掙掙!越掙扎越緊!
他急了,跪在地上,把手腕放到嘴邊開始用牙咬,跟個餓狗似的。
笨蛋,都不會先用手指把髮帶摘下來!
但這樣笨笨的他卻讓我有些莫名其妙的心疼,忙裝模作樣的輕輕“嗯——”了一聲,假裝幽幽醒來。
藍若溪立刻側起耳朵聽,那樣子就更像狗了,他偏着頭小聲道:“扶蘇?你怎樣了?”
“若溪哥哥,人家頭好痛……”那聲音虛弱的幾若蚊蠅,有一半以上都是真的啦!真的很痛耶!
藍若溪終於開竅,掬着手費力的把髮帶解下來,眼睛眨了半天才看到我,擎着雙手跪行過來:“扶蘇,痛嗎?”
我咬着脣看着他披頭散髮衣衫不整的樣子,吶吶道:“笨蛋,不過是撞了一下,能有多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