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害遺千年
作者有話要說:這個文,暫時定爲一天五更,每更3k6k字之間,大家注意守着喲
“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
這是我剛剛有了一點點意識後,閃進腦海裡的第一句話。
人太壞了,狗都嫌,閻王老爺也不想收留我去破壞黃泉地域的安定繁榮,只好把我丟回了人間繼續自生自滅。
雖然全身骨頭疼的讓我險些一口氣閉過去繼續玩昏死,雖然我丹田剛提起的真氣讓我差點噴出一口血,雖然我根本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但是我至少能肯定,姑娘我,還能留在人間繼續禍害我的小美男。
別問我爲什麼還沒睜開眼睛就這麼清楚自己不是躺在地獄黃泉,理由簡單的我都懶得說。
黃泉路上有這麼清新動人的牛屎味?
黃泉路上有這麼難聞的水裡魚腥氣?
黃泉路上有這麼噁心的黴爛土味?
所以我確定一定以及肯定,我被人救了,而且救我的人條件還不怎麼地,就身下這一股股臭氣熏天的爛乾草,連牀象樣子的被子都沒,活活把我如同曬鹹魚一般攤在這。
一陣風吹過,全身的肌膚浮出點點雞皮疙瘩,胸口的小尖尖都立了起來,某個部位的小草更是在風中愉快的搖曳着。
靠,誰這麼小氣,救我就救我,被子不給,連件衣服都捨不得給披嗎?
身邊悉悉索索的蹭過來一個軟軟嫩嫩但是臭臭的東西,先是小心的撓了撓我的手掌心,再是好奇的碰了碰我的腰,飛快的縮了回去
。
沒有多久,那東西又貼了過來,而且明顯是湊向了我的腦袋,因爲那股臭氣更濃了。
捅了捅我的胸,小傢伙似乎找到了好玩的東西,一聲稚嫩的輕咦。
一根手指變成了兩根,夾着頂端小小的拉扯着,然後變成了五根手指,捏捏。
“哇,好軟。”如果這算是表揚的話,那麼他的行爲算不算是徹底的性騷擾?因爲他正一鬆一緊,一鬆一緊捏的正歡。
他以爲我這是什麼?街口包子鋪裡的白麪大饅頭嗎?還是可以隨便捏來搓去的糯米糕?或者他認爲,他在給奶牛擠奶?
我是女的,在這個男子生養的世界裡,他不會連這點認知都沒有吧?
臭烘烘的東西拱到我的耳邊,一個水潤潤的脣用力的在我臉上啵出響亮的聲音,“姐姐真漂亮,好軟,好香。”
這個聲音,我終於想起來他是誰了,那個破屋子裡抱着我腿生死要賴着我的黑兔子,我記得他有一雙漂亮的象水晶一樣的雙眼,軟軟糯糯的巴拉着我,依偎着我的漂亮小白癡。
難道我順着水流,又被衝回了‘雲夢’的地界?還被他給撿到了?
腦海中,突然閃過一雙明媚的眼,完美的柳葉弧度,高高上挑的眼角,黑曜石一般的深沉,還有虛無的神情,對人世沒有半分留戀的空洞。
那個人,他也在嗎?
好奇的小鬼正在爬在我的身上,摸摸捏捏,親親揉揉玩的正快樂,沒有半分的□味道,卻充滿了好奇的探索,可是對於早經人倫的我來說,這不啻是一種巨大的挑逗,可是……
“流星,你剛剛從糞坑裡被撈起來嗎?”我終於忍不住的開口,如果沒記錯,他是叫流星吧。
小身體一動,兩條軟軟的手臂抱上我的腰,大聲的歡叫着,“漂亮姐姐,你醒了啊,漂亮姐姐,你醒了啊……”
全身的骨頭再一次因爲他的動作而散架,我也又一次的差點閉過氣去
。
我的傷很重,上上下下的骨頭不知道錯位了多少,丹田也受到了巨大的衝擊,連提一口氣都不可能,說話的聲音和蚊子叫有的一比。
但是我還活着,我打賭,這樣的身體只要給我半個月,我一定恢復的徹徹底底,沒有半點問題。
他埋頭在我的胸前,快樂的廝磨着,“漂亮姐姐,你是回來帶流星走的嗎?”
“你再搖,漂亮姐姐就變成漂亮死姐姐了。”我無奈的出聲,頓時感覺到小傢伙從我的身上飛快的爬起來縮到牀腳,一隻手還不死心的抓着我的手指,生怕我跑了般。
“師傅說姐姐受了傷,原來是真的。”他嫩嫩的出聲,手指探上我的額頭,“昨天姐姐好燙好燙,還好現在不燙了,師傅說再燒下去,姐姐就沒了。”
“我衣服裡有藥,你給我找找。”我微弱的出聲,依稀記得昨天自己全身一會如火爐般滾燙,一會象被丟進了冰窖,原來是燒了。
“師傅已經找過了,能給姐姐吃的都吃了,他說那些是聖藥,吃兩顆就好。”小麻雀嘰嘰喳喳的聲音在我耳邊跳躍,能聽出對他口中師傅的尊敬和愛戴之情。
那個狐狸媚眼的傢伙認識我衣服裡的藥?
這個認知讓我一怔,各種猜測在腦海中如波浪般此起彼伏。
武林聖藥,江湖少見的珍品,即使是普通的江湖中人,只怕也未必有那個眼光能認出,而那個癱子,居然能輕易的分辨出我的藥。
要麼,他是醫藥世家的人,精通醫術。
要麼,他是武林中人,而且曾經的地位不低。
可是,若是大夫,爲何醫治不好自己的病?
若是武林中人,又怎麼會淪落至此?
那個髒兮兮的人影,突然纏繞上了很多迷幻的色彩,讓我沉吟着,拿捏不住走向,而活躍的小流星,絮絮叨叨的在我耳邊不停的說着,讓我瞭解自己被救的始末
。
“昨天晚上,我和師傅趁着晚上沒有人,偷偷到河邊想摸兩條魚,結果抓到了姐姐的漁網,我以爲是條大魚想拖上岸,差點被水沖走,師傅急急忙忙的救我,也差點被拖下去,我們花了很大的力氣,才把姐姐拉上來。”
拉我上來?
以那個傢伙的性格,只怕是爲了救這個小傢伙,而小傢伙不肯鬆開我,才順道一起被撈的吧。
“我看見是漂亮姐姐,就央着師傅一定要帶回來,因爲姐姐給了銀票卻沒帶流星走,一定是回來找流星的,不過流星背不動姐姐,只能和師傅一路拖着姐姐回來,姐姐的衣服在路上掛破了,不能穿了。”
總算明白了不少,我長長的透了口氣,“流星,你能去洗洗嗎?你好臭。”
“不行,不行……”他驚慌的叫着,“師傅說了,流星不可以洗掉身上的泥巴,昨天爲了撈姐姐把自己衝乾淨了,這是我才糊上的牛屎,等我一會去曬曬,牛屎幹了就不臭了。”
我動了動脣,想笑,卻扯的臉上一陣生疼,“流星是不是很漂亮,師傅怕流星引來壞人的覬覦才讓你糊上的?”
他捏着我的手指頭,悶着頭,沒有說話。
也許,我不應該過問別人的隱私,這些觸碰到了他的秘密,讓他想告訴我這個新認識的漂亮姐姐,偏偏因爲師傅的叮囑而不敢妄言。
“算了,姐姐不問這個,流星有自己的秘密可以不說的。”當神智慢慢的清醒,後腦一陣陣的疼痛敲上我的腦袋,讓我不斷的暈眩着,那麼強大的力量,我的腦袋沒開花真的是個奇蹟。
他玩着我的手指頭,一會纏在一起,一會一根根的順開,“其實流星,沒有師傅漂亮。”
不管他漂亮還是他師傅漂亮,反正在我心中,都是兩隻黑兔子,其中一隻還是個殘廢的黑兔子,除了臭臭的泥巴,黑呼呼的臉蛋,我只記得兩雙眼睛
。
“對了,現在幾更天了?什麼時候才天亮?”難得的不能運功,黑暗中不能視物,居然讓我有了一絲不安全感。
只是這天也太黑了,連一顆星星都沒有,讓我無法從星辰的位置判斷現在的時辰。
“啊!”他一聲驚叫,抓着我的手微微顫抖着,聲音也小小的哆嗦着,“漂亮姐姐,現在,現在是午時啊,外面,外面太陽很大。”
“什麼?”我也終於忍不住的驚訝了,艱難的擡起手,摸索上自己的臉頰,眼瞼,手指頭沒把準位置,直接戳到了眼眶,一聲低叫,疼的我直流眼淚,卻也讓我認清了一個事實,我是睜着眼睛的。
細細的感受着吹入的風,暖暖的帶着陽光的味道。
他沒騙我,真的,現在真的應該是白天。
那麼,我不得不接受一個事實,姑娘我,失明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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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菊花是你碰的?
“師傅!”小傢伙一聲驚喜的叫聲,“師傅快來看,漂亮姐姐醒了。”
伴隨着他的叫聲,遠遠的地上傳來沙沙的聲音,是人體在地上慢慢拖行的聲音,漸行漸近。
“你好。”我看不到卻能聽到,對着聲音的方向,輕輕的說着。
他沒和我寒暄,只是毫無感情的丟出一句話,“醒了就走。”
我是醒了,但是不代表我能動啊,他倒是直接下了逐客令,讓我當初的猜測得到了印證,是小流星堅持救我,不然只怕我就是死在路邊他都不會看一眼。
“師傅!”我還沒開口,那個稚嫩的嗓音頓時變的驚慌,我的腰也被一雙胳膊牢牢的抱着,“漂亮姐姐剛剛纔醒,什麼也看不到,不能讓姐姐走。”
小傢伙看來不僅僅是愛美之心旺盛,同情心也極度旺盛,我只要裝裝可憐,只怕他哭着鬧着也不會讓我走了
。
“流星……”我輕輕的從脣邊逸出他的名字,“沒事,姐姐死不了,一會,一會我就走。”
“不行!”小腦袋貼在我的小腹,他死死的抱着,“漂亮姐姐不能走,流星不讓姐姐走。”
我幾乎聽到自己肋骨交叉擠在一起的聲音,無法控制的呻吟出聲,“流星,再用點力就直接把我埋在屋前吧,真的走不了了。”
腰間的手鬆了鬆,小傢伙依然執意的抱着我,只是小心的挪開了自己的重量,“我不讓姐姐走,不要,不要。”
他的師傅沒有說話,只是我的耳邊聽到了身體在地上漸漸遠去的爬行聲,他在堅持自己的決意,我不想責怪他什麼,至少他救了我,已足夠我感激。
“等等。”我對着判斷中他的方向苦笑,“我不介意走,但是,能不能給我件衣服?”
他的方向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罩上我的身體,帶着泥土的氣息,還有男人淡淡的體香,居然沒有一點臭氣。
“謝謝!”我鄭重的道謝,反手握着小流星的手,努力的微笑,“流星,你要謝謝你師傅,他是真正的爲了你好。”
我帶着傷,只要行走江湖的人都能從我身上那堆古怪的漁網中判斷出我絕對不只是普通落水那麼簡單,這個男人不想捲入我帶來的任何紛爭中,唯一的選擇就是離我遠遠的,救我已是錯誤,他只是不想將錯誤繼續延續而已。
“嗯。”咪嗚的聲音帶着哽咽,小傢伙顯然不死心,“流星想和姐姐在一起,讓流星陪着姐姐好不好?”
我拍着他的手背,爲這個小小的關心而感動,前天還爲他單純的依戀而感到好笑,今天就爲這樣沒有絲毫目的的付出而梗堵在心中,“你想讓你師傅傷心嗎?”
那名男子,我記得他的眼,生無可戀的眼,堅持着就是爲了這個小小的單純人兒吧,雖然我不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但是那種神秘的互相依偎,也許不是別人能輕易插足的。
“師傅,對不起……”小傢伙低聲的說着,腳步聲停在我身邊不遠的地方
。
那個傢伙沒離開?那他聽到了我的話?
暫時不能動用真氣的我,和眼睛根本不能視物的障礙居然讓我沒有覺到他的存在,或許是他的氣息飄忽到根本不存在?
房間出奇的沉默着,我只能聽到自己不穩的呼吸,因爲疼痛只能淺淺的抽着,象一個快要拉破了的風箱。
在這安靜中,我突然聽到門外一陣沉重的腳步聲,同時聽到的,還有女子□密佈的噁心聲音,“癱子,姐今天帶了肉包子,乖乖的脫光了,給姐姐好好玩玩。”
“流星,到屋裡面去。”冷然的聲音有了些急切,“來不及了,牀下。”
隨即我的身體被一扯,重重的摔在地上,頓時頭腦一暈,全身劇痛,還來不及叫出聲,一雙手已經吃力的將我推入了牀下,而同時沉重的腳步聲已經在門口響起。
我躺在牀下,裡側是小流星稚嫩的身體,狹小的空間裡,他擠着我的身體,在我的耳邊呼吸吐出的氣撩動我的頭,柔柔的打在我的頸項,癢癢的。
牀下不知道積了多少年的厚灰,在我們被塞入時揚起,濃重的灰塵味和蜘蛛網粘在我的臉上,膩在鼻子下,不斷的刺激着我,那種想伸手卻動不了的感覺,真的很難受,我只能將所有的注意力轉移到外面,才讓自己不至於一個噴嚏暴露行跡。
牀板被重重的一壓,是人體被丟上牀的聲音,“癱子,我給你帶了肉包子喲,香香的肉包子喲,你一定很久沒吃過肉了吧,怎麼報答我啊?”
那聲音,就像是一個大人拿着糖塊極盡誘惑的在一羣貧窮的孩子面前渲染着,不用看我也能猜到那張嘴臉的表情是如何的淫邪放蕩。
那雙完美狐眼的主人,還是沒有任何聲音,感應不到屬於他的任何氣息,飄渺的就像是融在了空氣中,隨時消失。
布料的摩擦,能猜測到是如何粗魯的拉扯,夾雜着女子污穢的語言,“前天被人打擾了,一肚子的火憋着,就等你給我消消火,來,給姐好好的摸摸,姐癢死了。”
依舊是無聲的迴應。
我聽到,女子的手重重的落在肉體上的聲音,噼啪的拍打着,濃重的喘息讓我一陣噁心,突然感激昨天強大的水流把能壓榨的都擠乾淨,不然我三天前的飯都能吐出來
。
“癱子,今天給姐好好舔舔,包子就給你,怎麼樣?”女子繼續誘惑着,聲音告訴我,她已經到了色火極度泄的邊緣。
終於,我再一次聽到了那個冷靜的沒有任何語調的聲音,“請你以後不要來了。”
“啪!”清脆的巴掌聲突兀的響起。
“騷貨,找到新主人了?”女子突兀的狠厲讓我的心一抖,暗自覺得大事不好。
果然,不甘和惱怒讓她的語言越來越下流,“就你這一把年紀,鳥都起不來的癱子,也會有人要?仗着雙勾魂的媚眼勾搭上了誰?不知道幾萬雙手摸過的身子,只能看不能用,難道是賣菊花給誰家的大爺小爺輪流草?不如讓我檢查下,看看你那個地方夠不夠漂亮?”
響亮的布匹被扯碎的聲音,某人顯然有些惱羞成怒,我幾乎能想象到,那個身軀被人無情的打開,凌虐,探索着最隱秘的部位。
頸項處突然變的溼溼,貼着我的小身體顫抖着,知道不能哭出聲,他撰着我的手,不斷的用力握着,想要尋求一絲安慰的力量。
“媽的,很緊啊,要不要姑娘我找個蘿蔔茄子給你鬆鬆?讓你爽個夠?”女子一聲,我身邊的小身子抖的更厲害了,溼溼的淚水已經順着我的臉頰滴到了耳畔。
心頭涌起一股無名的怒意,我慢慢的擡起了手,極慢極慢的摸索到身邊,輕輕的落在流星的臉上,指腹蹭掉他的眼淚。
他的身體一僵,隨後小臉蛋窩上我的掌心,再一次淚溼我的手。
隨着他的動作,有個東西淺淺的劃過我的臉頰,尖尖細細。
他綰的竹簪?我心頭一亮,吃力的夠着手,緩緩的從他間將竹簪抽出握在手中。
深吸一口氣,丹田裡的氣息被我強行的提了起來,頓時胸口劇痛,喉頭涌上腥甜。
我能支配的勁氣很弱,身體動彈一下都艱難無比,如果不能一擊制敵,死的難看的就要輪到我了
。
抓着流星的手,我在他手心裡一筆一畫的寫着字,“一會我去抓住那個女人,你躲在牀下不要動,知道嗎?”
他的小手動了動,在我掌中,寫了一個字,“嗯!”
我握了握他的手,再次寫下幾個字,“我不叫你,不要出來。”
他再次淺淺的划着,“好。”
我微笑的點點頭,凝神聽着。
我看不見,無法看見女子的位置,我只能聽,不能有任何一點失誤。
肉體噼啪被擊打的聲音依舊不斷的傳來,還是聽不到男子一點的哼聲,我不禁有些責怪他的隱忍,只要他哼一聲,我就能做出一個八九不離十的判斷,可是他沒有。
“啊呀,見紅了啊,真讓人興奮。”女子的聲音叫嚷着,“這麼細嫩的皮膚才三根手指就不行了?怎麼受的了別人的傢伙?”
就這一瞬間,我的耳朵清晰的捕捉住了聲音的方向,身體猛的一滾從牀下滾了出來,手指一彈,竹簪如利劍般直接刺上她的頸項,直至沒柄。
“咯咯,咯咯……”聽到她喉嚨出恐怖的聲音,我如魔鬼般陰冷的笑了,“你說對了,他找到了更大的東家,而我這個東家,不準備留下你的性命,你該慶幸現在的我給了你最痛快的了結方式,不然我會讓你死的比現在慘十倍百倍。”
“轟!”她再也不出一個字,重重的摔落在地。
而全部力氣被抽乾的我,也如一攤爛泥般倒下,摔在溫軟的肌膚之上,身下是他起伏的胸膛。
再一次錯亂的內息讓我整個人痛的開始顫抖,我堅持着伸出手,摸索着將身上的衣服蓋上他的身體,尋找着他耳朵的方向,我輕柔的笑了,“放心,流星沒有我的命令不會出來,你可以慢慢的……”
下面的話,消失在我的脣邊,還來不及說完,我再一次徹底昏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