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糖兔子快把我逼瘋了
我拽了拽他,他彆扭的反掙,拉扯之下我沒有繼續堅持我的動作,索性坐在他的身邊,摟着他的肩頭,抽出巾帕擦着他的臉。
他躲閃着,別開腦袋。
揉着他的小腦袋,“你別躲,你知道姐姐我看不見,要是把鼻涕擦到臉上我可不負責。”
他果然不亂扭了,不過身體的僵硬還是在告訴我,小傢伙不自在。
衣服披上他的身體,我捏捏擦乾了淚痕的小臉蛋,冰冰涼涼的,被我撫摸的時候,還小小的瑟縮着。
“乖流星,昨天不是病了嗎?”我摸摸他的頭,“大早蹲在我門口,小心病更重,要不要姐姐給你看看到底是哪不舒服?”
手指才碰上他的額頭,他再次一閃腦袋,別開了。
“算了,你不說我也不問了,不過我還是不想你以後在大門口這麼蹲着,乖乖的進房裡,我去給你弄吃的。”站起身,我扶上門,準備到廚房弄點吃的填飽我飢餓的肚子。
腿一緊,被雙手牢牢的抱着,意思很明顯——不讓我走。
如果此刻眼睛能復明那該多好啊,至少我就能仔細的看看,今天的太陽是不是打南邊出來了,不然小傢伙爲什麼一副我欠了他幾千兩銀子恨的牙癢癢又不能放跑的舉動?
“你不鬆手我撓你癢癢了喲。”作勢舉起手,我威脅他。
小身子動了動,腿上的手更緊了。
撓是撓不下去了,這傢伙明擺着和我扛上了。
邪惡的摸上他的臉,水嫩嫩的觸感是少年人獨有的細緻,我湊上他的臉頰,近的能感覺到他臉上熱度的距離,“你如果不鬆手那我親你了喲。”
小流星害羞,我就不相信這一招搞不定他。
縮成團的身體兔子般拱了拱,他頓了頓,毅然決然的死死抱上我的腿,臉往我的方向一靠,軟軟的臉蛋蹭上我的嘴,狠狠的印了下,“親了,我可以不鬆手了。”
這,這叫什麼事?
小白兔什麼時候變身小灰狼?自動獻身加強抱?莫不是昨天晚上生病燒壞了腦子?
雖然眼前依然一片漆黑,卻無礙我對着天空翻着小白眼曬鼻孔,“流星,你就準備這麼一直抱着,我走路就拖着你這麼大個的裝飾品,還是從此你我就這麼定在這?千百年後讓人瞻仰,身上掛着一個牌子,一個討債人與欠債人的生死較量?”
他的手勁終於有了些微的鬆動,小聲的逸出清嫩的話語,“你沒欠我銀子。”
“那你爲什麼抓我那麼牢?象是我在煙花之地嫖了小倌沒付賬一樣。”撓撓他的小手,可愛的小爪子鬆開了一隻。
“我怕,我怕你不要我了。”聲音低低的,又帶上了泫然欲泣的腔調,“流星很怕從此以後就一個人了,你不要我了,師傅不要我了,我不知道去哪,也不知道自己能幹什麼,我很沒用很沒用……”
牽上他的小手,我和他並肩坐在門口,摟着他細嫩的肩膀,“怎麼會呢,我沒說不要流星啊,師傅更不可能丟下你,難道是昨天做夢夢到我們不要你了?”
蹭在我的肩頭,他輕輕搖了搖頭,聲音低的我幾乎要豎起耳朵才能聽清楚,“流星昨天,昨天,昨天晚上聽到,聽到,姐姐和,和師傅,師傅,師傅……”
他在那結結巴巴,我腦袋裡的筋也徹底打成了死結。
那個房間很透風,非常透風。
我們昨天很忘情,非常忘情。
聲音似乎很大,應該是非常非常非常大!
一個晚上,我都在失去理智的和幽颺鬥着牀第間的技術,享受着絕美的配合帶來的沉淪快感,而那個悶騷的傢伙似乎聲音也不比我小,那麼隔壁的小流星,就聽了整整一夜我們的狂吼亂叫,真難爲他了。
“姐姐,你會不會和師傅成親?”他抱着我的腰,小腦袋在我耳邊輕輕的抽泣着,“你和師傅成親以後會不會不要流星了?我以後是不是要叫你師孃了?”
他大清早在我門口就是哭這個?因爲害怕我和幽颺拋棄他?
我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變的自然無比,親切無比,從容無比,深刻發掘人至賤則無敵的潛能,淡定的拍上他的肩膀,厚重的拍了兩下,“流星,你搞錯了,我和你師傅,其實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管你想的是啥樣,反正一概否認。
“啊?”他的聲音裡帶着濃濃的疑惑,而我,抽出腰間的扇子,唰的一聲打開,輕輕的搖着,姿勢光輝燦爛。
“我只是在幫你師傅療傷,療傷,他很,很難受,我,我也很難受,就這麼簡單。”這麼說,也不算騙他吧。
小身子徹底垮了下去,全是失落的語氣,“我以爲姐姐答應我會照顧師傅,結果姐姐不肯娶師傅啊。”
“要相愛才能成親,我和你師傅又不愛,怎麼可能成親?”幽颺別說愛我了,咬死我都有可能,現在肩膀處的傷還隱隱的疼着呢。
“什麼是愛?”好奇寶寶一聲問,劈的我風中凌亂。
“愛就是……”我慢慢的思索着,眼前浮現的卻是一張清冷孤韻的玉透面容,霜白霧冷,飄渺虛幻,清晰的展現着。
“愛就是把他的一切看的比你的性命都重要,只要他在你身邊什麼都能放下,什麼都可以不要,爲了他可以摘天上的月,爲了看見那小小的滿足笑容,即使他離開了,心疼了,卻還是祝福他能過的比你好,甚至願意用自己下半生所有的幸福去換取他的平安健康,即使有一天他要你的性命,也能含笑着從容送上。”
“這麼痛苦?”他一聲驚呼,“那我不要愛了。”
“呵呵……”我笑着,“如果是相愛,彼此都能爲對方付出,一直牽掛着,知道對方的心裡有自己,其實很甜蜜的,如果能永遠的在一起,多美啊。”
他悉悉索索的,慢慢的蠕動着,湊上我的耳朵,“楚姐姐,那流星愛你好不好?”
“啥?”差點仰身摔倒在地,我的下巴差一點脫臼飛離,“你說啥?”
“流星不想離開姐姐啊,你說相愛能永遠的在一起,我想一直呆在姐姐身邊。”他的聲音細小的象是蚊子叫。
我徹底瘋了,揮舞着雙手,“你當然能呆在我身邊,想呆多久就多久,但是那個不是愛,你也想呆在師傅身邊一輩子,難道說你愛師傅?當然你可以愛你師傅,雖然世俗不容,不過如果真的相愛,姐姐能理解,啊,我不是說你一定要愛師傅,你也可以找別人一輩子,愛別人……”越說到後面,我徹底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頹然的低下頭,“愛是心裡的一種感覺,姐姐也說不清楚了,也許再過一段時間,流星長大了,就自然知道了。”
牽起他的小手,我站了起來,“陪姐姐找點吃了吧,不然餓死了我,你就只能守着我的墳過一輩子了。”
“嗯!”小傢伙快樂的應着,在成功的玩暈了我之後他的心情顯然非常好,“流星和姐姐一起煮粥。”
“我們做百合蓮子粥好不好?”我搭着他的肩,突然想到他房間裡那個一直沒有露面的人,心頭微微一動,“你師傅的傷剛好,這個挺適合他吃,中午我給你們燉魚湯。”
“好!”能聽到他這樣輕鬆的聲音,我也沒來由的心頭一鬆,嘴角翹了起來,耳邊是他鳥兒般的嘰嘰喳喳,“姐姐,你剛纔說什麼煙花之地,是用來幹什麼的?”
“煙花之地?”我懊惱着裝傻充愣,“沒有吧,我剛沒說這個吧,你聽錯了,聽錯了。”
“有。”有人不滿了,叫嚷着,“楚姐姐你不告訴我,我就去問師傅。”
用力的按着他的身子,我無奈的抽搐着嘴角,“我說,我說還不行嗎,煙花之地,煙花之地就是賣煙花的啊。”
原諒我吧,我真的不想污染一塊涉世未深的璞玉,讓他保持自己的乾淨透明不正是幽颺的想法嗎?
“那楚姐姐喜歡去煙花之地嗎?”
我:“……”
我攪動着鍋子,聽着他在我身邊竄來竄去添柴加水,“流星啊,看看粥開了沒有?開了的話,先把蓮子丟下去,慢慢燉上一會,晚些時候再放百合。”
“嗯。”他噼裡啪啦的丟着蓮子,“姐姐是在爲師傅做早餐嗎?”
爲他?
“沒有。”我淡淡的出聲,心裡猛跳了一小拍,“蓮子和百合都是滋陰的好東西,適合這個季節,你師傅腿剛剛好,也不要太油膩的大補,他應該會喜歡這個。”
“哼。”他嘟囔着,“還說不是爲師傅做的,句句都沒離開師傅,楚姐姐不誠實。”
“真的沒有。”我微微一嘆,“既然我們都落難到了一起,互相扶持也是應該的,我是家裡唯一的女人,照顧你們是我的責任。”
“我們是一家人!”他興奮的叫嚷着,而我的鼻間,突然嗅到一抹香氣,不是粥香,也不是蓮子百合的香,而是我熟悉的——媚香。
是他來了嗎?功力恢復的他,竟然高深到靠近了我的身邊都未讓我察覺?雖然我分神發呆讓我沒有留意到他,但是這份武功還是不得不讓我讚歎。
果然,小流星一聲歡呼,衝着門邊而去,“師傅,楚姐姐說和我們是一家人,還要照顧我們,你看,你看,她給你做的粥。”
這不是尷尬了,簡直是狼狽了,因爲我實在太清楚幽颺的性格了,他要的不是施捨,不是我自以爲佔有了什麼得到了什麼就能以一副溫柔的嘴臉去故做體貼溫柔換取他放低姿態跟隨身邊。
我沒有任何挽留他的心態,但是此刻的曖昧讓我無從解釋,無法解釋。
微微一笑,我輕鬆的對着他的方向,“腿好了沒?好了過來看看這個粥怎麼樣,姑娘我眼珠子是擺設,勞駕了。”
衣袂飄動,輕柔的滑過我的身畔,“不錯。”
“那就好。”我一聲大大的招呼,“流星,把粥盛起來,走啦走啦,吃飯啦。”
幾乎沒有任何多餘的停留,我摸索着走向門邊,“洗漱完了就幫忙。”
彼此相敬如冰,保持着以前的尺度,是他和我,不需要說明的默契,昨夜的一切,不過是夢一場,隨着初升的朝陽,散了。
就在我摸索着朝大廳走去的時候,突然我腳下一停,一股武者的氣息似有若無的被我感應到,心頭一震,我全身溢滿淡淡的殺意,身影錯步,擋在流星身前。
幾乎就在同時,更快的一道身影帶動風聲,站在了我的身前。
他,還真是不欠人情啊,想要證明比我強嗎?
一縷刀風飛來,我下意識的抱上流星躲閃,金石交鳴中,十數聲叮噹不絕於耳。
好快,來人的刀好快,他接的更快……
不過,這刀法,我依稀感覺到了有些熟悉。
“等等!”我揚起聲音,手掌一握,抓住了幽颺手腕,聲音中有抑制不住的激動,“是,是流波嗎?”
二對二,我選哪邊?
“主子,看來我是不是來的有點早,打擾了您幸福一家人的早餐?”不出我所料,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聲音,屬於流波。
有那麼一點點的激動被我捕捉到,但是更多的,是說不出味的古怪,明明是我的屬下,怎麼感覺我是偷人被抓姦一樣,偏偏那語調還平靜加恭敬,彷彿我只要回答一句早了,他就馬上去門口侯着。
掌中一輕,幽颺的手腕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從我手中脫離,腳步聲起,是房間門被關上的聲音。
他不喜歡與其他人打交道,所有我沒有挽留他,任那媚香漸漸消散在鼻端,滿心都被流波尋上門的悸動佔據了。
“能再聽到你的聲音,真讓我興奮。”咧開大嘴,我快步的朝他方向走了過去,展開雙臂,快樂的撲了過去。
就在他身上的熱氣溫度碰上我的同時,我腳下一錯,手臂一歪,直直對着他的懷抱突然摟向了他的左邊,將一個身軀牢牢的困在我懷抱裡,“想死我了。”
懷念中的清香,淡雅如蘭,他一直靜靜的沒有出聲,但是我就是知道,因爲在我靠近流波的瞬間,我聞到了他的香味,我的子衿。
他的手,在我懷抱上他的同時緊緊的擁上我,腰間的手不斷的用着力,彷彿要將我揉碎了融進他的骨血中,溫暖的脣旋即落在我的額頭上,臉頰上,眉間脣畔,密密麻麻數不清楚,一貫溫柔如水的聲音掛滿顫抖,“楚燁,楚燁,我的楚燁……”
他抱的好緊,緊的快讓我失去了呼吸。
他的聲音,被我不小心的抓到了哽咽的氣息。
這麼多天,他一定沒有吃好睡好吧,臂彎中的腰身瘦了。
呵呵傻笑着,感受着他懷抱中傳遞的思念和牽掛,我乖乖的任他摟着,手指勾勾,偷偷牽上了流波的袖子,“我就知道,流波能替我保護好你,你們都沒事,太讓我開心了,來吧,我們一起羣抱下。”
手腕一掙,流波很不給面子的把我的手甩開,“主子要想的人太多了,流波可不敢要您牽掛。”
什麼破德行嘛,我好不容易纔逃過一劫,他居然甩臉子,一點溫柔都沒有,還是我的子衿好。
甜笑着接受他落下的親吻,我的手撫摸着他的背,“這麼多天,讓你擔心了,讓我摸摸,我的子衿是不是瘦了?再讓我好好的親親,有沒有傷?”
我受傷早不是一次兩次了,傷了,自己調息自己裹傷自己服藥,多久不曾這樣被人抱着,用身體告訴我,他的恐懼,對失去我的恐懼。
幸福,真的幸福,即使我現在看不到,即使我差點丟了命,只要此刻能擁着他,所有的付出都值得,子衿,我的子衿。
手摩挲着,指尖有那麼一點點溼溼的感覺,我捧着他的臉,輕柔的一寸寸舔吮着,笑着緊貼他的身子,“別激動,如果你想發泄你的驚喜,我不介意你用另外一個方式,在只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如果這個時候哭,我會覺得我的出現讓你難過的哭出來了。”
耳邊有了他氣息的不穩的淺笑呼吸,不過我的小蠻腰被人兩隻手指一夾,狠狠的扭動。
“幾日不見,夫君何時變的如此強悍?”忍着腰間的疼,我極力的想調節空氣裡那有些酸酸的意味,“可惜過了門,不能退貨了啊。”
下巴被猛的一擡,我呱噪的脣被一雙清香軟嫩覆上,帶着子衿獨有的蘭麝之香,狂熱的吮吻。
如此熱情,怎忍拒絕?
我圈上他的頸項,狠狠的回吻着,懷念的氣息恨不能用力吞入腹中,我肆虐着他的脣,咬着柔嫩的脣瓣,吮着他甜蜜的汁液怎麼也索取不夠,舌尖搜刮着他的嫩壁,勾住他的舌不斷的纏繞,不讓他躲閃逃離。
此刻的子衿,熱情的完全放開,不但沒有被我瘋狂嚇退,反而用力的探入我的地界,咬着我的舌尖,津液沾滿我的脣,他按着我的後腦,與我緊緊貼合糾纏,直到我的舌頭髮麻,他的氣息不穩,都捨不得放開。
聽着他氣喘吁吁的聲音,還有臂彎裡珍重的愛戀,我的嘴角就忍不住的一直上揚上揚。
我的手,被他握在手中,力量大的讓我幾乎懷疑他是不是練武出身,他的粗氣噴在我的耳邊,“楚燁,不要再這樣丟下我,我不要你這樣的保護。”
“呵呵,呵呵……”我打着哈哈,乾笑。
“你們怎麼找來了?”我靠着他的肩膀,被他環抱着,得意的笑開了花。
他手指一刮我的鼻子,“不是你故意留下的線索嗎?你以爲街頭那一鬧,會不被‘千機堂’注意?你以爲當我知道了你的下落,會不立即趕來?”
我抿着脣,笑容始終掛滿臉龐,聽着他的聲音依舊如湖水盪漾,輕柔的拂過心田,“但是你既然入了城,爲什麼不直接去‘千機堂’?讓我們白白擔心了這麼久?”
“子衿,你一直是內斂的聰明,你和流波在一起我很放心,我也知道你們一定會用‘千機堂’尋找我的下落,我不會看錯人,至於我爲什麼不親自登門,因爲……”思考了半晌後,我還是決定將實情托出,“一個是攸關他人性命我不能輕舉妄動,一個是因爲我……根本看不見,找不到分舵在哪。”
“什麼?”
“什麼?”
兩聲驚呼,嘖嘖,子衿和流波都不淡定了。
“你真的看不見?”子衿的手從我腰間拿開,半晌無聲。
我淡淡的抽了抽嘴角,“別拿手在我面前晃悠了,真看不見,不過沒關係,以我的判斷也許幾天,也許半月,可能就恢復了。”
“也許?可能?”子衿的聲音裡有掩飾不住的慍怒,“你當你是神醫還是神仙?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怎麼,你嫌棄我了麼?”滿不在乎的抖着腿,涎着臉,“瞎了不也挺好的麼,至少你老了以後,在我心中也永遠是現在這麼美的樣子。”
一拽我的手,他完全失去從容的抱着我,“我們回去,我給你尋天下最好的大夫,最好的靈藥,也要治好你。”
這哪還是我溫柔體貼大方賢良淑德的親親子衿啊,整個一悍夫啊,天啊,爲什麼我當初沒發現他還有這樣的一面?
“我,我,我有腿,喂,喂……”好歹他也給我個面子讓我自己走麼,“你,你,你讓我道別下啊。”
“眼睛的傷肯定越早治療越好,別耽誤了!”他的聲音沒有一點商量的餘地,甚至充滿了威脅,“要麼你打死我和流波,不然你就跟我乖乖的回去。”
我沒說不回去啊,我只是想替幽颺和流星安排好去處麼。
“這位哥哥……”甜膩膩的嗓音,八分無害,九分甜膩,十分的單純,十二分的無辜,二十分的癡迷,“哥哥,你真美。”
流星!這已經夠亂的了,他還添什麼堵啊。
“哥哥,哥哥,你好美!好像池畔一株柳樹,看似青嫩柔軟,實則韌性內斂,臨水照影,風骨自在,明明是親切可人的微笑,卻給人疏離的高傲,流星能認你做哥哥嗎?”一連串寫實的恭維震撼了我,好像也震撼了我身邊的子衿,因爲他拉拽着的動作停了下來。
“還有這位哥哥。”聲音突然轉了方向,我聽到那迷戀的甜膩依然在喋喋不休,“我記得以前在孃的房間裡看過一幅畫,松柏纏繞,一邊是蒼勁,一邊是俊秀挺直,哥哥你有松樹的蒼勁又有柏樹的高大,流星都不知道到底哪一面的你纔是真實的呢,謎一樣的哥哥,好神秘的氣質啊,你也認流星做弟弟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