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兄弟情義深二

當年兄弟情義深(二)

“那羣孩子如今都訓練的差不多了吧?”中年女子放下手中的信,“邊境即將開戰,這是最好的時機,可以讓他們趁亂潛入。”

身邊的人恭敬垂首:“都好了,只是有兩個位置仍未確定人選,需要家主定奪。”

中年女子擡了擡眼皮:“嗯?”

“這兩個位置都需要太大的隨機應變,一般的孩子資質不夠,我不是很放心。”女子開口解釋着:“一個是戰場上假裝失散親人的孩子。這個位置有些危險,而且需要一定眼色,要挑選位高權重的武將進入其府邸。但是戰場之上,變幻瞬息間,一個孩子很可能就沒命了。還有一個位置就是‘雲夢’青樓中的小倌,那裡是消息集散地,也是將來收集各方面最好的渠道,只是這個位置必須要一個把持的住的人才行,不然將來被誰贖了身或者喜歡上了‘雲夢’的人,我們的安排就功虧一簣了。”

中年女子的手指扣着桌面,一下下的拍着:“你手中的人選裡,哪兩個容貌出衆又精靈剔透,各方面都不錯的?”

“有!”女子思量了下,看看家主:“一個是臨月棲,一個是,是子衿。”

女子的眉頭幾不見的皺了下,沉思再沉思着,直至良久之後方纔慢慢開口:“將子衿送去戰場,暗中觀察着,如果有危險就帶回來,下次在尋機會。那臨月棲麼,放到青樓去。”

“是!”

兩個人在屋內商談着,屋外兩名少年面面相覷,臉色蒼白。

就在方纔,主管他們的師傅讓他們在門外候着,說是有任務等待家主吩咐,好奇的少年趁着無人悄悄時偷偷摸摸的貼上了耳朵,想要知道自己到底會被分配到什麼樣的任務。

但此刻偷聽到的消息卻讓他們徹底的震驚了,互相無言呆望着。

沙場……

青樓……

這兩個熟悉卻遙遠的字眼忽然離他們如此近,近到讓他們全身冰涼不知該說什麼。

再是機敏聰慧,他們也不過是十餘歲的孩子,怎麼也想不到,自己這麼快的會和這樣的地方牽扯在一起。

纖細的孩子腳下一個趔趄摔倒在地,手指拉着子衿的衣袖:“子衿哥,他們要送我去青樓……”

子衿握上他的手,眼睛盯着那扇門,一言不發。

門外的輕響讓屋裡的人神情微變,管家快步而上拉開了門,兩個來不及躲閃的少年被抓了實實在在。

子衿站在月棲身前,不卑不亢:“方纔我們似聽到師傅喊到我們的名字,這才上前,不知師傅和家主有何事交代?”

管家深深的看了他和臨月棲一眼,這才低沉着嗓音:“你們隨我進來,家主要見你們。”

容寒石看着眼前一雙纖細秀美的少年,才十歲上下就已展露出絕美的容顏,再過兩年只怕更加驚人,一個纖弱惹人憐惜,一個從容淡然,兩種完全不同的美,難分軒輊。

“臨月棲。”她看着面前的少年,暗自讚歎着他身上清純的氣質,“你聰明有天分,獨獨缺了份圓滑,我希望你能見識下人世變幻,懂得拿捏人心猜測人意,而青樓就是最好的地方。”

她的目光投向子衿,“至於子衿,你算計頗多,喜怒不形於色,我要你想辦法入高官家門,最好能夠進宮爲君,你可能做到?”

“能。”子衿望着面前的女子,定定的出聲,就在所有人以爲這一字是應承時,他忽然又揚起了聲音:“但是卻不願意。”

容寒石眉頭蹙了起來,“不願意?”

“是,不願意。”子衿站在臨月棲身邊,“月棲性子孤僻,不擅與人溝通,家主鍛鍊他的想法固然不錯,可萬一出了差池,不進您多年栽培落了空,不定還會毀了您佈置的心血,所以我認爲他不適合去青樓。”

“那你認爲誰適合?”容寒石看着面前的孩子,心頭有一絲欣慰。

縱然是外室所生,終還是她容家的人,這氣度,這姿態,竟比正室所出更加的周正,更加貴氣。

“我!”子衿的聲音不起半分波瀾,並非強出頭的果敢,也非不自量力的叫囂,散發着思謀後的熟慮,“論性格平和我是上佳人選,論聰慧學習,我也不輸於臨月棲,論周旋自衛,我更是遠在他之上。所以,這青樓中人的位置,我最適合。”

容寒石的臉色沉靜如冰,怔怔的盯着面前的兒子。雖然自己沒有給他容家的姓氏,可他骨子裡終究流的是自己的血,親手將兒子送入青樓,饒是冷血如她,還是猶豫了。

子衿與自己的母親對視着,不閃不避,臉上掛着的卻是淺淺的笑容:“月棲纖細惹人憐愛才不至於爲人懷疑出身,子衿性子冷靜,倒只怕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子衿懇請家主大人考慮。”

“四年!”子衿緩緩吐出幾個字,“若是四年內,子衿和月棲都能在‘雲夢’佔據一席之地,子衿和月棲要‘千機堂’堂主之位。”

容寒石看着兒子笑容中帶着堅定的眼,點點頭。“好!若你們能在四年內掌握住在‘雲夢’的情報網,‘千機堂’堂主就給你們。”

“若他日子衿爲‘滄水’立下功勞,我賜你容家之姓。”想了想,她又加了一句,“容家外室女子也無此殊榮。”

子衿的笑容更盛,“子衿明白。”

牽上月棲的手,兩人轉身離去。

方纔出門,月棲擡起臉,“子衿哥,還是我去吧,若你他日能入‘雲夢’宮中爲君,你就能脫離容家了。”

子衿淡笑搖頭:“我從未想過離開容家,你纔是那個要脫離的人。”

“可我不想犧牲你。”月棲默默的低頭,晶瑩的淚珠滴滴落下,“子衿哥,那本是我的命。”

“擔心我?”子衿淺笑着:“青樓是艱難些,你若擔心我,就努力讓自己地位超然,才能擁有保護我的能力,對嗎?”

臨月棲重重的點了下頭,“我會的。”

這一年,他一個人在戰火紛飛的硝煙中等着,當風若希的馬蹄疾馳而來的時候,他撲了出去……

這一年,有一個少年賣身進了‘雲夢’‘怡情閣’。

他在將軍府中學習着琴棋書畫。

他在小倌館中迎來送往。

短短數年,‘雲夢’多了一位飄渺若仙的國師大人,京城也多了位第一花魁。

臨月棲早已有能力反叛而去,他卻執意留在‘千機堂’,因爲他始終牢記着一句話,只有他地位越超然,才能保護那個人。

只是子衿,始終沒有需要他,唯有一次,子衿讓他以堂主的身份出現,看到的卻是子衿與她的攜手併入。

“好哇,你們有酥餅吃不叫我!”女子不正經的聲音響起時,他們身邊已經多了道銀白身影,趁着月棲猶未醒神的瞬間在脣上偷了個吻。

“娘!”清音反應最快,三兩下奔到孃親的身邊,撲了上去。

抱起孩子,她狠狠的親了兩口,“清音今天有沒有吵爹爹?”

小手揪着孃親的髮絲,清音乖巧的搖頭,“沒有,我給爹爹磨墨,爹爹寫信。”

“寫信?”她已然看到了桌面上的書信,展顏一笑,心中明瞭。

“孃親……”清音巴巴的望着自己的娘,眼中盡是渴望:“我可以去沄逸爹爹那邊看弟弟嗎?”

放下兒子,她拍拍他的笑屁股:“去吧,順便和你沄逸爹爹說,今夜你在他那邊睡。”

“好!”小娃娃一蹦三尺高,完全不懂孃親話語中的含義,撒開腳丫飛奔而去。

“月棲。”她喊着他的名字,“我想去看看姨娘,你去嗎?”

“啊……”他低呼了聲,急急站了起來:“去。”

伸手攬上他的腰身,兩人並肩朝外行去,才方走了兩步,女子站在門口回首:“子衿,我最近在神族休的有些乏,想出去走動走動,聽說‘滄水’京師邊上的‘豔月山’景色不錯,去不去?”

子衿溫柔淡笑,人如修竹雅緻:“你還想去哪?”

她飽含深意的笑着:“聽聞容家在‘豔月山’有座私宅建的不錯,自然先去京師管她借地方。”

子衿只是笑着,掩飾不住的笑容漸大,霽朗秀美。

女子擠擠眼睛,“今夜清音不在,你懂的。”

他溫柔點頭:“等你……”

作者有話要說:俺昨天一個文沒更,今天更2個,總不會罵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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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族雙護衛定情與斷情只在一瞬間糾結與始作俑者三夫成虎甜度百分百的小弟弟奇怪的'千機堂'我的被動狀態大功告成留下吧錦淵謎一樣的男子半路殺出魅惑夜肩頭重任一身抗空氣很冷肩頭重任一身抗翻白眼神族的挑選三神血月光下的裸男帝王之情銀槍光寒三尺黃沙王爺審賊回程遇阻'弒神'也無奈各懷心思一年賭約日夜一莫滄溟爲我受傷對牛彈琴蝕骨玫瑰香二身體力行我說過會保護你們朝堂受罰稚嫩少年送上門帝王之情庭院深深牡丹香十五月圓夜的流星悲催的四人世界霓裳綺羅脈息沉穩勇敢的心臨月棲神族的挑選三神血夜古怪的行爲太女之位我要不起相府門前耍無賴大功告成爲君再吹南風曲皇上召見湖中遇襲初次交手銀槍光寒三尺黃沙負隅頑抗錦淵的霸道三軍營之外呆子忽現沄逸的隱瞞月棲有難楓亂我心該給我一個交代秋鞦韆流波的目的莫滄溟的決心流波意圖獻身詭異失蹤的流星'雲夢'故人烤小鳥是烤誰的鳥兒肩頭重任一身抗神族的挑選四算計危險極度的危險憨態可掬的醉酒忘與不忘又如何到底誰在說謊怪人示警救月棲日夜重逢酒醉夜歸衆人皆醒我糊塗我調戲了莫滄溟難以下嚥的一頓飯怪人示警救月棲雞飛狗跳的山中歲月葉若宸小樣兒跟老孃對罵醉意闌珊謎一樣的男子神族的挑選一錦淵的霸道五媚眼妖狐太女之位我要不起紅髮神秘男子年三十的暗戰各懷心思早就被人算計了神醫神術他居然這麼好心出版通知皇上召見危險極度的危險搗蛋鬼葉若宸宿命之路嘆奈何一劍再來裝好人沄逸遺信死皮賴臉拖上牀充滿神秘的匣子軍營之外呆子忽現潮流暗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