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強買強賣了
逍遙王爺窩在馬車裡養傷,這是對外的消息。
逍遙王爺天天和小爺在馬車裡調情,這是身邊傳出的消息。
逍遙王爺和風將軍不合,見面就冷嘲熱諷不可開交,這是私下議論的消息。
在不過短短的數日中,我和風若希就各種問題都爭吵過,包括軍隊開拔的日子,包括行進中休息的地點,包括日行的度,甚至包括士兵的食物,反正有我出現的地方就有和她的爭執。
有人說,上官楚燁和風若希上輩子有仇。
有人說,上官楚燁和風若希八字不合。
更有人說,這是王爺爲了兵權在和將軍暗鬥,誰能壓制對方,誰就對這隻軍隊人馬有了真正的話語權。
她是將軍,軍隊的最高指揮者。
我是王爺,更是所有人中地位最高的人。
最後,我不騎馬,整天都在馬車上呆着,但是行進的度也明顯被我拖拉着而不能按風若希的預期行進。
就這樣,我和某人的鬥爭被傳的沸沸揚揚……
夜晚的軍營,最大的軍帳中,兩個人影互相瞪着,面前酒罈數只,小菜幾碟。
“呼……”軍帳中的燭火無風自動,詭異的跳動着。
我和風若希各佔一方,依然狠狠的互相瞪着……
終於,她動了動睫毛,用力的眨了兩下。
我笑了,陰險的壞笑,“你先眨眼了,喝!”
她白我一眼,抓起面前的酒碗,毫不猶豫的一灌而入,用力的擦去嘴角的酒漬,不服氣的大吼,“再來,我就不相信會輸給你。”
我哈哈一笑,給她斟滿酒,“師傅,你確定真的是老了輸給我,而不是騙酒喝的?”
我喊她師傅,沒錯,就是師傅!
縱然我曾經把兵書倒背如流,當年初入沙場的我,依然只是個紙上談兵的傢伙,是風若希教會了怎麼運籌帷幄,教會了怎麼用兵如神。
她剛正耿直,不希望有人說她親近王爺而得到利益,指點也是在極度私密之下,而她的性格,往往被人聽到的,都是大吼大叫與我爭的面紅耳赤,這一聲師傅,是我私下喊的,除了她和我,無人知曉我和她心中對彼此的那份情誼。
也許,這就是爲什麼在我甩手而去的時候,她能接手我當初最精銳的那一支‘弒神’之軍,既因爲她對那支軍隊的熟悉,也因爲她和我之間“惡劣”的關係吧。
她的臉上已經佈滿了酒氣的紅暈,拍拍胸口,“我會輸給你這個紈絝王爺?再來!”
我端起酒碗,苦笑着,“你都喝了十八碗了,算我輸行不行,求你讓我喝一口吧。”不等她的回答,我度的灌下一碗,這才長長的緩了口氣。
打了個酒嗝,我湊過臉,“師傅,和我說說,你是怎麼做到一收到我的消息就立即對‘御風’下手的?我還以爲最少要等上十日呢。”
她夾起面前的菜,丟進嘴巴里,猛的一口酒,給我一個你都知道何必多問的表情,“我和你認識這麼多年,你肚子裡有些什麼我還不知道?聽到你被行刺重傷快死的消息,全朝野都震動了,只有我知道你背後一定玩了什麼心眼,綜合我對你的熟悉還有你死也不吃虧的性格,我想了一個晚上,估計你要挑起他們兩國之間的暗鬥,所以必然要對其中一方下手,在我大張旗鼓迎接你的路上,就悄悄的派出了兩隻人馬,一邊守着‘滄水’,一邊看着‘御風’,你消息一到,我就立刻飛鴿傳書,執行命令的是你當年最嚴格的兩批隊伍,我相信他們的實力!果然不負我的希望,沒留下一點痕跡!”
“誰說沒留下痕跡?”我壞壞的笑了,“你不是恰到好處的讓他們用‘滄水’的武器留下了傷痕嗎?如此大批量的武器,‘滄水’想賴都賴不掉。”
她同樣詭異的笑了,“‘滄水’被你坑的不淺啊,被你吃了兵器,還被‘御風’狠狠的滅了上萬人,只怕到現在都不明白爲什麼。”
“誰說他們不知道?”我一本正經的板起臉,“他們會知道是‘御風’行刺了我,然後嫁禍給了他們,由此還能推斷出,是‘御風’吞了他們的武器,加上‘御風’一直神神秘秘的隱忍,想不懷疑他們都難。”
我懶懶的往椅子上一靠,得瑟的抖起了腿。
不知道那兩隻狗咬狗,會咬到什麼時候去?憋了這麼久的‘御風’不拿點實力出來怎麼可能,囂張慣了的‘滄水’又怎麼能容忍別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在頭上拉屎?
我看着她一碗接一碗的往嘴巴里倒着酒,這個風若希,平時非要把自己搞成個鐵面將軍,嚴肅軍紀不準喝酒,結果饞死的是自己。
“師傅,謝謝你替我把‘弒神’軍保持的這麼好。”我突然一撩衣服,跪在她面前,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頭,“更謝謝你沒讓他們被拆分,不然我回來後,真的是一無所有。”
她斜睨了我一眼,沒動。
直到我三個頭磕完,她才幽幽一嘆,“還衝動嗎?”
衝動,兩個字將我曾經的一切做了個總結,衝動的放棄了一切,衝動的什麼都不去追問,衝動的將一切歸咎爲天意。
“我再也不會了。”我平靜的回答,她滿意的點點頭。
如果她知道我這一次的迴歸,是因爲對沄逸的承諾而衝動,是會直接吐血而亡還是一刀劈了我?
“知道教訓了?”她放下酒碗,臉上終於有了輕鬆的笑意。
我爬起身,撣撣衣服上的灰塵,“如果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又要一百軍棍打爛我的屁股?”
我說的,是那一天,她在朝堂之上要求重罰我的話,所有的人都忌憚着我的王爺身份,生怕我得勢之後的報復,偏偏又恐懼我的回來,她的話,讓不少人心裡笑開了花。
“如果可以,我希望能再打一百軍棍,讓你知道什麼叫痛入骨髓。”她冷哼着,翹起了二郎腿。
我無言,這也太狠毒了吧,臉上的肌肉不受控制的抽搐着,我望着她的老神在在,“您也不怕把我打死了?”
“皮厚如你者,怎會打壞?”她居然拋出這樣一個答案讓我哭笑不得。
“師傅,我沒做什麼十惡不赦的事吧,居然要兩百軍棍才能解你的氣?”
她看着我,眼神霍霍盯的我直毛,口氣突然的認真,“於公,你棄三軍不顧,視我心血如糞土,該打一百。”
“那還有一百呢?”我苦笑。
她突然微笑,那滿臉皺紋伴隨着她皮笑肉不笑的陰森,我不自覺的摸摸手臂,雞皮疙瘩已經爬滿了,“於私,你當年視我兒如敝履,冷嘲熱諷取笑於他,導致他現在不肯出嫁也就算了,幾乎到了出家的地步,這筆帳最少也要打你一百棍。”
她,她兒子?
我不要?還嫌棄?
這,這哪來的事……
我雙手叉腰,一聲大吼,伸過腦袋離她僅僅兩寸,怒目而視,“老太婆,你別欲加之罪,誰不知道堂堂風將軍膝下兩女縱橫沙場,是未來的大將之材,你哪來的什麼兒子。”
一隻手指推上我的腦袋,把我推開一尺的距離,她看也不看我噴火的雙眼,端起酒慢悠悠的啜上一口,“乾兒子不是兒子嗎?”
幹,乾兒子?
我險些一口氣喘不上來,“我怎麼不知道你有乾兒子?”
她大掌一拍,桌子一聲巨響,所有的杯碗筷勺狠狠的跳動,聲音刺耳,一點也不美妙,“當年,我和穆水如那個老混蛋同時向你暗示,要你做媳婦,最後不是說在‘雲水閣’讓你偷偷見見兩人,你看上誰就是誰嗎?”
我點點頭,“沒錯。”
那一天,我真正見到了沄逸。那彷彿淺立在雲端的仙子,猶如花瓣間的朝露隨時散去的柔弱,偏偏眉宇間又那麼的通透,天下盡皆看穿的隨意飄渺。
他讓我的呼吸都剎那間停止了,可也就在那時,我又見到了另外一個人。
一個跌跌撞撞撲進來的身影,在我伸手扶住的同時,看到一張五彩斑斕的面孔,不是花了的胭脂,是滿臉青紫黃綠,豬頭一樣腫脹的面孔。
我不知道是在哪撞的,反正那張臉上,眼睛腫的只剩下兩道縫,青紫的嘴角高高的腫起,和兩條香腸一般豔紅,還鼓着泡,額頭上幾個碩大的泡泡,裡面還有水珠晃盪,衣服也條條的掛在身上不成形狀。
那種震撼,我真的無法用語言去形容,呆愣着全身僵硬如石。
二選一,我不選沄逸,難道選那個豬頭臉?
別說我貪花好色,也別說我不懂得欣賞內在美,實在是那個對比太強烈了,強烈到我甚至連問都不曾問過那個豬頭男子的姓名就給嚇呆了。
記得當時,我在驚訝中喃喃自語,“風若希你個混蛋,這壓箱底送不出去的貨你居然要嫁給我?莫不是以爲我笑傲風月的性格,是個男人就要?還是以爲滅了燈什麼都一樣qǐζǔü?你真當我是種豬,所以送頭豬來給我?”
想到當年,我的汗珠不小心又蹦了出來,密密麻麻的爬滿額頭,“師傅,你該不是……”
“就是!”彷彿看穿我心事般,她老神在在的笑了,“我那兒子自從被你奚落之後,從此就絕了嫁人的念頭,我可不能放着不管,所以,你要從我手中接過‘弒神’之軍,就要娶我的兒子。”
我:“……”
她冷冷一哼,“你以爲以你現在的德行,配得上我那冰雪剔透的兒子?”
我擦擦額頭的汗水,膝蓋一軟,差點再次給她跪下,“師傅,這麼好的兒子,您留給您那兩個女兒不行麼?”
她慢慢搖了搖頭,堅定的吐出一個字,“不!”
我眼前一黑,真希望此刻傷勢作,昏死過去,耳邊依稀還聽到她的話語,“你好像還不知道他是誰吧?”
是誰我也不想要啊!
可是風若希那張臉,充滿詭異的笑容,讓我的雞皮疙瘩再一次爬滿全身,戰戰兢兢的出聲,“是誰?”
風若希的兒子竟然是他?
作者有話要說:啊啊啊啊啊,收藏啊,爲什麼沒有收藏啊,難道這文很難看?我去反省
你覺得如今放眼‘雲夢’,哪位男子的地位最尊崇?”她突然沒頭沒腦的一句,把我噎在那半天回不了神。
這還要問,‘雲夢’國內,地位最尊崇的,當然是我的姐姐皇帝大人,那男子,也就是她的夫君,當今鳳後穆沄逸。
問我這個問題,不是存心揭我的傷疤刺激我麼?
我張了張嘴,還沒說話,她似乎已經看穿了我的心思,雙眉一立,“別和我說是穆家那個病怏怏的小子,那是別人的男人,沒你覬覦的份。”
好,我閉嘴。
不過她顯然不想放過我,“繼續猜。”
我無精打采的,感覺自己就象是被狗尾巴草撥弄着的蛐蛐,她明明有答案爲什麼偏偏非要我猜,可她是我師傅,有恩有義,我能怎麼滴?
“如果不是鳳後,那就是皇子了。”我話纔出口,又換來她丟出幾粒花生米砸上臉。
“皇子?穆家那個病秧子可有下一個蛋?還是你有兄弟?”粗人就是粗人,說話都那麼不忌諱,好歹,好歹沄逸也曾是我的愛人,好歹我也堂堂王爺啊,就被她這麼揪着宮闈之事大肆嘲諷。
“算了,不猜了,你給點提示吧。”我索性搶過她的酒,“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多久沒沾過酒味道了,什麼叫我猜,不過是藉着機會把酒都喝光。”
她喝夠了,兩眼一翻,“你就知道看着宮內,沒有想想什麼人是受盡天下景仰,見皇不跪,神之賜福,百姓尊崇的?”
神之賜福?
我抓着酒碗的手一抖,一碗酒被我撒了大半出來,眼珠子差點被我摳出來丟到酒碗裡洗洗再安回去,她,她的意思難道說?
“臨,臨月棲?”
難道說當初那個被我抱在懷裡,滿臉青紅紫綠,大包小泡疊在一起,身上彩條道道,破爛不堪的男人是如今那個高高在上,臨風欲歸,不沾染半點俗世硝煙的國師大人?
這個對比也太強大了吧?
不過定下心仔細想想,以他那跌跌撞撞的摔摔本領,回想起那天那豬頭臉進門就倒地的漂亮姿勢,我腦海中兩個本來風馬牛不相及的人影開始慢慢的重疊。
那左腳絆右腳的姿勢,象!
那臉朝下撲騰着雙手的姿勢,很象!
爬起來還要晃三晃的搖搖擺擺,非常象!
我終於明白了,爲什麼這個傢伙看到我,永遠都是一副眼高於頂的不屑,平靜高渺的目光獨獨會在看到我時露出不屑。
本來以爲是我風月場好名聲讓這個接近神的清高之軀都忍受不了,十載經書都沒能讓他徹底的心平氣和,才能讓他露出鄙夷的嘲笑。當年我的賤嘴巴在見到美男時往往都自來熟的調戲幾句,對他這個然物外的身份,我也沒放在眼中,手口便宜當年也沒少佔,沒想到啊沒想到,他居然憋了這麼多年,硬生生的沒說出來!
是因爲那場事對他這個塵世之外的神仙是極大的丟人之舉,還是因爲我話語中的侮辱讓他覺得根本不想再提?
總之,那個眼睛長在腦袋頂上,永遠只會臨水照影,顧盼憐惜的男人,給了我一個極大的震撼。
我的沉吟背後,是風若希更大的哼聲,“當年我被戰火洗劫過的城中現這個孩子,現他鐘靈毓秀,絕色無雙,忍不住的收留了他,偏偏我一門武將生怕不能給他良好的教養,才讓他投入到老國師的門下,只希望能讓他在老國師的教育下能培養他高貴的氣質,知那老頭子什麼不教,教他一生侍奉天神,爲國爲民祈福禱告,把個如此傾國傾城的孩子,活生生的給弄成了個木頭。”說到這,她似乎火氣更大了,捶胸頓足的氣勢大有將老國師從墳裡刨出來挫骨揚灰的感覺。
“你,都怪你!”手一指,不知道爲什麼又到了我的臉上,“本來我想着,你雖然風流點,浪蕩點,隨便點,下賤點……”
“喂……”我非常不樂意的提醒她,“人不下賤枉少年,而我既然這麼不入法眼,那我和他的事就這麼算了吧,你找個不風流不浪蕩不隨便不下賤的給他好了。”
她吸了口氣,算是把後面差點噴出來的一堆話憋了回去,“我想你不管怎麼樣,也是個熱血真性情的人,如果娶了他怎麼也會好好疼着愛着,所以纔想着把我這完美無缺的兒子嫁給你,爲了讓他出神殿,我費盡了口舌,最後甚至用了我突重病馬上就要嚥氣的話來詛咒自己才讓他終於來了‘雲水閣’,本想着以你的好色之性定然馬上瘋狂,誰知道……”
“誰知道你那個永遠打扮的漂漂亮亮,令人敬仰不敢有半點褻瀆之心潔白無瑕的白璧兒子,居然會如同一個彩蝴蝶般頂着五顏六色的豬頭腦袋衝進門?”誤會已經造成了,但是問題肯定不在我一個人身上,風若希敢說她沒責任?
如果她用着快嚥氣的藉口騙臨月棲出門,那傢伙還有時間給自己打扮的纖塵不染,再雍容有度,神聖不可侵犯的計算着步子踱着而來,那風若希也直接撞死自己算了,養出這麼個不孝的兒子。
她難道不知道,那個傢伙站着都能讓自己摔兩下,這一急,能活着安然跑到‘雲水閣’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還能指望什麼?
不過能把自己摔成那樣,也的確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哎!
果然,我調侃的話語一出,她在我瞭然的目光中頓時閉上了嘴巴不說話,半晌憤憤的甩來一句,“我不管,你不娶我兒子,我就不把‘弒神’軍交給你。”
“我聽說過有□的,還沒聽說有強嫁的,有本事把你兒子扒光了灌下藥丟到我的牀上,我保證不負你的期望。”
“不行!”一副我家寶貝絕對不能吃虧的表情,“第一,你不能強取豪奪;第二,不許虛情假意;第三,要讓我兒子真心愛你;第四,一國國師,你需以正夫之位以待!”
噗……
剛剛入口的酒就這麼活生生的噴了出來,被我以下犯上的噴了風若希一臉。
這幾個條件,一個比一個苛刻,別說我沒本事,就是有本事,如此金貴的丈夫,我真不敢要,“正夫之位我已經和皇姐請示過了,我要給子衿,子衿不要還有流波。”
她眉頭一跳,我不等她破口大罵就直接開口,“你知我性格,別勉強我,不然我寧可不要‘弒神’之軍的指揮權,也不接受你這根本就是無恥的要求。”
我慢悠悠的坐地起價,她也不疾不徐的討價還價,“你是王爺,三夫四君是最少的,我不求你立唯一的正夫,也要給我兒子一個平夫之位。”
“對了,那天一百軍棍,他出現的那麼及時,是你喊的?”我突然想起,頭一天我怎麼求都無動於衷的臨月棲,居然出現的極其巧合。
她睨着我,“你認爲我會嗎?那是他自己來的,據說某人爲了求他,賴在神殿不走,可憐我兒,被人那麼奚落還要救人的屁股免成開花血饅頭,如果不是他突然出現,我還沒想到再次把我冰清玉潔的好兒子交代你個混蛋的手上,你給我好好的愛護他,知道嗎?”
我無奈的打着哈哈,“盡力而爲吧,現在快三更了,你還不走?不怕別人說兩個互相看不順眼的人居然在軍帳中聊這麼久?”
她站起身,再次抱起我的酒罈子喝了一大口,猛的一掀帳簾,怒吼之聲全營皆聞,“你是主將我是主將?我說寅時開拔就寅時開拔,多一刻也不等!”
我同樣毫不示弱,雙手叉腰仰天大笑,“你耍什麼橫,現在我是出使之人,皇上授權,我說卯時就卯時開拔,你如果敢亂動,就是以下犯上,我回去就象皇姐稟報你不顧我身體重傷,不讓我休息,日日吵鬧,天未亮就行軍。”
“你……”她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氣,狠狠一瞪我轉身拂袖而去,徒留一干巡視的官兵呆呆的看着我們,連自己的職責也忘記了。
我目送着她,在轉身入帳時忍不住的微笑,看她如此活力,倒讓我想起了曾經的並肩豪情,不知道什麼時候還能再次攜手沙場。
想起她那個讓人頭疼的要求,我額頭上的青筋開始突突的跳動,並非我沒有能力從她手中接走‘弒神’之軍,我也相信她不會真的爲難於我,只是在那背後,糾纏了太多。
這是我欠風若希的,於情於理,我沒有推拒的理由,而且我更清楚她這麼做,不僅僅是出於愛護自己的兒子,還有爲我的考慮。
世人景仰的國師,雖無權,然的地位已幾乎與國君相同,國師之妻無疑是我一個重頭的身份。
她,是真心的想要保護我。
我摸摸下巴,腦海中不期然的出現一道墨綠色把自己包裹的滴水不漏的身影,先想起的,不是那張如玉的孤傲容顏,不是那檀香中清高的氣質,而是在飄渺的行走間,毫無預兆的踢到自己的腿,踩到自己的袍角,或者撞到門檻,踏到石子,撲跌而下的瞬間。
直挺挺,乾脆脆,仰頭高呼!
忍不住的,悶笑……
人家上次救我一命,那這一次,我該送什麼禮物給他?
作者有話要說:啊啊啊啊啊,收藏啊,爲什麼沒有收藏啊,難道這文很難看?我去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