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南宮戰北貪婪的目光,肖笑把冥夜交給小白君,勾脣一笑,漫不經心的道:“沒錯,這就是殘邪神劍!既然宗主心心念念着這把殘邪劍,我這個做晚輩的就賣你一個面子,給你一次機會,你若勝了我,這把劍歸你,若是敗了,那就以命抵命!”
“笑笑,不要!”南宮辰羽衝上前擋在南宮戰北面前,痛苦的說道:“笑笑,是我對不起你,冥夜的命我來償,你放過我爹,我求你了!”
肖笑眼裡的恨意漸濃,持劍指向南宮辰羽,一字一句的道:“好一個忠孝之子,你我多年的情份竟不及你的一己私心!我明知你對冥夜有異心,卻一直選擇相信你,直到最後的一刻,我仍然選了你而舍了冥夜!我知道,如果我信錯了你,冥夜和整個魔宮都將面臨生死存亡,可是我還是擔心你可能會遇到那微乎其微的危險!”
說到這裡,肖笑痛苦的閉上眼,任眼淚從眼角一滴滴滾落。片刻,她以手拭去眼裡的淚,平緩了一下心情,復擡頭看向南宮辰羽眼裡片片碎裂的水花,“辰羽,我終是信錯了你!”
南宮辰羽踉蹌着後退了一步,眼裡有水霧模糊了視線,心口疼得如萬箭穿心。這一刻,他方纔明白,他失去的不只是他的心,而是他的命!
“笑笑,別怪他,”冥夜捂着胸口,臉色愈發的蒼白,“他能容忍你的身邊有一個視你比生命還重要的齊天澤,能夠容忍與你有同命宿體的白虎和休元,卻容不下一個我,這是人之常情,說到底,他是因爲在乎你,愛你。我之所以這麼做,不是爲了他,而是爲了你。我知道,傷了他,痛的會是你,沒有他,你的生命不會完美無缺,會留下一輩子也無法抹滅的遺憾!”
“師叔!”肖笑帶着哭腔喊了一聲,眼裡的淚流的愈發洶涌,“你要是死了,我的生命同樣會有遺憾!沒有誰有資格代替你的存在,即便你是無惡不作的大魔頭,你待我的真心卻從來不曾有假!”
冥夜揚了揚脣角,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她終於肯承認他在她心裡的位置,這一世,他再沒有遺憾!
師叔?南宮辰羽怔怔的望着肖笑,腦海裡似響起一道晴天霹靂。
“笑笑,你爹和魔主真的是神族中人?”休元驚愕的問道。
肖笑回頭看了冥夜一眼,笑靨如花,剎那芳華。
這一眼,情深幾許,心痛幾何,道不盡,淚相隨。
“宗主,念在大司宗往日的情份上,我讓你十招,請出招吧!”肖笑收回視線,透過悔得肝腸寸斷的南宮辰羽,看向神色閃爍的南宮戰北。
“妖女,休得口出狂言,看招!”南宮戰北何曾受過這樣的挑釁,一把推開南宮辰羽,揮刀砍了上去。
任憑南宮戰北的靈力再純厚,肖笑在他的劍氣中游刃有餘的避過十招,開始反擊。手裡的一柄黑劍如狂龍出海,迸射出萬丈光芒,一身精純的冰之魔靈更是如排山倒海般捲起萬里河山。無論是南宮戰北的守護靈獸噴出的烈焰真火,還是他至剛至純的火系靈力,肖笑不躲不閃,見招拆招,很快把南宮辰羽逼得退無可退。
南宮靖看得心驚膽顫,顧不得自己的面子,苦苦哀求道:“笑笑,手下留情,不要傷害宗主,千萬不要啊!”
南宮辰羽慘白着臉看着激戰中的二人,眼眸倏地一沉,一抹絕望在眼裡一閃而逝。隨即,他縱身撲向肖笑攻過來的劍氣,生生受了一劍,替南宮戰北擋住了致命的一擊。
“羽兒!”南宮戰北又驚又痛,閃身朝着肖笑撲了過去。
他的速度太快,小白君和休元都還沉浸在驚愕之中,一道紅影卻閃身而過,呆愣中的肖笑被冥夜一把推開,南宮戰北的那一劍不偏不斜刺進了冥夜的胸口。
“冥夜!”回過神來的肖笑尖叫着撲向冥夜,抱着他搖搖欲墜的身體又哭又喊。
冥夜一連咳出幾口鮮血,拉着肖笑的手搖了搖頭,喘着氣道:“快,沒時間了,扶我去血池!”
“你要幹什麼?冥夜,你到底想幹什麼?”
“血祭、血祭神劍,我有神族的血脈,用我的一縷魂魄,能夠開啓神劍的封、封印,快,快扶我去血池!”冥夜喘着粗氣,無力的說道。
肖笑俏臉一白,拼命搖頭喊道:“不,不要!我不能讓你去血祭伏誅,就算不要神劍,我也不能讓你去!冥夜,我們走,我不要神劍了,我帶你回軒轅神族,我會求師公原諒你,我們一起留在神族,我也不要找爹了,我們走!”
“你們休想離開這裡!”南宮戰北含恨擋住肖笑等人的去路,怒聲道:“羽兒命在旦夕,他爲了你連命都可以不要,你這個女人怎能如此狠毒,對他下這麼重的手?”
肖笑渾身一顫,緩緩回頭望向南宮辰羽,迎上他飽含痛苦和悔恨的眼眸,咬了咬牙,道:“休元,拜託你了!”
休元大步走了過去,掏出懷裡的一隻白玉瓷瓶,倒出裡面的粉沫壓在南宮辰羽的傷處,又給他餵了幾粒丹藥,探了探他的脈膊,道:“暫時沒事了,不要再牽動傷口,否則會血流不止。這些藥你拿着吧,是用我的血煉製的丹藥!”
說着,他把白玉瓷瓶放在南宮辰羽的腰間,起身朝肖笑走去。
剛走兩步,一把泛着寒光的劍橫在了休元的脖子上。
肖笑猛的一震,不敢置信的看着南宮戰北,怒聲道:“你幹什麼?放開他!”
南宮戰北陰惻惻的一笑,得意的說道:“想走?沒那麼容易!妖女,把你手上的殘邪劍給我!”
南宮辰羽半靠在南宮靖的身上,見狀,他掙扎着坐了起來,抱着南宮戰北的腿無力的說道:“爹,不要,不要傷害休元,不要再逼笑笑,不要逼羽兒恨你!”
南宮戰北冷哼一聲,面無表情的道:“大哥,點他的穴道,別讓他再廢話!”
南宮靖想說什麼,終是沉痛的搖了搖頭,封住了南宮辰羽的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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