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天,晴天!”費泊輕輕地抱着晴天,把她放在自己上,呼喚着她的名字盼她醒過來。
夢中。
“晴天……”黎橋把晴天擁入懷裡,晴天的耳朵貼在他的膛,聽着他心跳的聲音。
“黎橋,你等着我,爲你報過仇我很快就會去找你的。”晴天在這個似夢非夢的夢裡,雙手緊緊地摟住黎橋的腰,非常有安全感。
“不要來找我了,好好的活着。你邊還有很多你的人……”黎橋耐心地勸解晴天,讓她好好活着。
“可是沒有你!”晴天倚着黎橋的膛,慢慢地擡頭看着他,“你知道嘛,那個殺手不是要殺你的,他是來殺我的!是我連累了你。”
黎橋低頭看着晴天,微笑着對她說:“我不後悔啊,就算重新來過,我也會替你擋住這一下的。”
晴天沒說過,感動的只知道把自己的頭鑽到黎橋的膛裡。
“好好活着。”黎橋推開晴天,扶着她的肩膀一本正緊地看着晴天,“其實,我總感覺你心裡還有另外一個人。”
晴天皺着眉,開口問道:“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我是說,其實你並不是真正我。”黎橋赤果果地說着,一臉哀傷。
“怎麼可能,我摸着自己的良心說話,我心裡真的只有你一個人。”晴天極力表白,再說她是真的喜歡黎橋絕無二心,“如果我說假話,就讓我……”
晴天還沒來得及說下面的誓言,就被黎橋的大手給嚴嚴實實地捂住嘴了。
“你忘記我是學什麼專業的了?”黎橋闡述着自己的想法,晴天眨眨眼,示意知道,“而且只是感覺,雖然我們見面的時間短,但是我可以清晰地感覺到,你的內心深處有一個人。”
黎橋漸漸地放開安靜的晴天,她沒說話,認真思考着黎橋的話。一個人,漆雕域?晴天的腦海中立刻閃現出漆雕域的面孔。不可能,怎麼可能是他。
“不可能,不可能……”晴天搖着頭,很快否認了這個疑似心裡催眠的名字。
“就是他。”黎橋真的好像有讀心術一般,讀出了晴天的內心。學心理學的,總比別人要想得多。
“不是,你誤會了,他只不過算是,算是我的一個初戀吧!那已經過去了,你相信我,我對你是真心的。”晴天皺着眉搖着頭,恨不得把心挖出來給黎橋看一看。
“我相信你說的是真的。”黎橋微笑着看晴天,“可是終有一天你會明白我說的也是真的。”
晴天無力地瞪着黎橋,有些不明白他到底在說什麼。
黎橋突然緊緊地抱住晴天,好像生怕他一鬆手晴天就會消失一樣。他趴到晴天耳邊,微微蠕動着嘴脣:“我走了,好好活着,不然你就對不起我爲你死去。”
晴天驚恐地緊緊摟住黎橋的腰,她要把他留住,留住。可黎橋漸漸變得透明,晴天的懷裡最後只剩下看不見摸不着的一堆空氣。
“不要走,不要走……”晴天伸出手牢牢地抓緊費泊的胳膊,冰涼的手心透過衣服到達費泊的皮膚。
費泊剛開始嚇了一跳,可是當他看着一臉驚慌的晴天,心裡就徒生一陣憐惜之。他伸出手,顫抖着撫上晴天抓着他胳膊的那一隻手,試圖給晴天傳遞一些溫暖。
晴天突然感覺有一個暖暖的東西覆上了她的手,她就突然從夢中掙脫睜開了眼。
費泊看到她睜開眼,驚慌失措地藏起了那隻手,不敢讓它見人了。
“是你?”晴天一開口,發現自己的聲音很虛弱,好像蚊蠅一般,是不是要失聲的前兆?
“是我。”費泊低聲地回答道,他的臉一陣紅一陣白。
晴天擡起手摸着自己痠痛的脖子像是落枕一樣,她努力回想着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昨天她先是送黎橋客棧,然後路過一家院媚閣,接着被一個胖男人和一羣家丁追趕,最後悲催地踩到石頭滑倒在地上,出現了一個“英雄”解救自己,竟然又被“英雄”打昏了。
幸虧晴天在暈暈乎乎的時候,強眯縫着雙眼看清楚了那個人的樣貌,白面書生氣,這樣就可以……
晴天心裡說着,嘿嘿小樣別落在我手裡,落在我手裡我一定捏死你!
“你怎麼樣了?”費泊看晴天瞪了半天不說話,以爲她哪裡不舒服。
“嗯?”晴天回過神來,聲音立刻上升了n多分貝,看來沒有失聲的危險,“我沒事,你是在哪把我救出來的?”
“縣衙。”費泊如實地回答道,聽着晴天那麼“雄渾”的聲音,應該沒什麼大礙。
“縣衙?”晴天無語地說道,那個朱高興還真不死心,“那個姓朱的,落在我手裡,落在我手裡我一定要把他……”
晴天發現費泊在緊緊地盯着他,這樣是不是太暴力了,有損自己的淑女形象。
“一定要把他給解刨了,分解成一塊一塊的丟到街上去喂狗!”晴天快速地說出口,她也就敢這麼說說,平時連一直小雞都不敢碰,更別提那個啥了。
費泊黑着臉想,這個女人怎麼可以這麼暴力,這麼殘酷……
晴天捂着自己的嘴,又失言了,形象啊!
“呵呵呵呵……”晴天只能用天真的傻笑來掩飾自己的失態,好尷尬。
“費泊,我說我去幫你引開那些人,你也不說等等我,太不夠義氣了。”劉一龍人未到聲先至,他絲毫沒有戒備。
當一龍進門的那一剎那,晴天就死死地盯住了他。
費泊也突然感覺到了現場有些氣氛不對,好像濃濃地充滿了火藥味兒。
“哼……”晴天崛起她高傲的嘴脣,一臉鄙視地看着劉一龍。
一龍低着頭不再去看晴天的眼睛,而且還在小步小步往後退。
“站住,你給我過來。”晴天冷冰冰地開口,充滿着命令的口吻。
一龍聽到晴天的聲音,打了一個激靈,立刻止住向後退縮的腳步。他擡起頭看着晴天,晴天也在瞪着他。
“好吧,是我錯了。”一龍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走上前去。
晴天聽到很驚訝,她還以爲他會打死也不承認。態度這麼好,她的怒氣也飄散到九霄雲外了。
費泊在旁邊察言觀色,明白了他們在說什麼了。
“一龍,你爲什麼這麼做。”費泊立刻變臉,冷冰冰的。
“朱高興他把二哥王小二的妻子和孩子給抓走了,我後來無意間看到一張她的畫像。聽說朱高興要抓她,我就碰巧的媚閣外面看見她,一狠心抓了想要換回他們母子倆。”一龍一五一十地說着,感覺特別不好意思。
“好吧,我原諒你了。”晴天鬆了一口氣,假裝嚴肅其實是很累的。
聽到晴天這麼善解人意,一龍也鬆了一口氣,而且他更感覺對不起晴天了。
“對不起,我不知道她是你的朋友,不然……”一龍看着費泊,不好意思地說着。
“她以後就是我們的老闆了。”費泊一字一句地說着,通知一龍。
“啊?”最先驚訝的是晴天,自己怎麼一下子從一個平民就蹦到貴族了。
“啊?”費泊第二個叫道,他抓了自己老闆!
“啊?”晴天搞笑地又接着一龍啊了一聲,她困惑地看着費泊。
“黎橋臨死前交代過我,以後他所有的產業都要交給你管。”費泊一提到黎橋就有一種肅然起敬的感覺,“以前我想告訴你,可是你說先要爲他報仇不讓我說,就擱置了。”
“啊!”晴天豁然開朗地來了個四聲的啊,費泊無語地看着她。
一龍也知道了事的原委,感覺更加窘迫,他立刻站好,朝着晴天說:“老闆,我叫劉一龍。”
“劉一龍。”晴天重複着,然後一個手扶着,一個手扶着脖子坐了起來,“你好,我叫夏晴天。”晴天伸出手,友好地朝一龍伸了過去。
一龍看着晴天這麼,更是不知所措,他顫顫巍巍地伸出自己的大手。晴天很自己地握住了一龍的手,看起來是白面書生,手上的粗糙的老繭卻出賣了他。
“喲,一握手就知道你是個習武之人。”晴天很快地鬆開一龍的手,然後評價着。
“嗯,是的。”一龍點着頭,同時在心裡誇讚着她聰明。
“你是做什麼工作的?”晴天問一龍,先了解了解。
“我是四個花商之一,是黎橋安排在其他三個人邊負責監督的。”一龍眨着眼睛,時不時瞅一眼費泊。
“你放心的說好了,她以後就是我們的老闆了。”費泊立刻明白了一龍的“眉目傳”,替他消除顧慮。
“那不就是臥底嘛?”晴天突然想起了港劇裡的那些臥底,好刺激好偉大。
“嗯。”一龍點點頭,眼光從費泊上轉移到晴天上。
“這個是象徵你份的玉塊。”費泊從懷裡掏出來,是一塊正方體跟色子大小差不多的羊脂玉,玉的各個棱角都很光滑,上下有一個通透的孔,裡面穿過一根黑色的繩子,應該是用來做項鍊的。玉的四周上刻着英文字母lxq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