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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點二十分,老薩的酒吧開始清場,所有能坐能站的地方,都已經擠滿了人,要是再放人進來,就要違反消防安全條例了。
七點半,酒吧裡所有的燈突然同時暗了下來……
一支在京漂的二流樂隊屁顛屁顛的跑了上來,熱情洋溢的和大家打招呼,套交情。
這就是所謂的暖場樂隊。通常大牌樂隊出來演出,都會請一支遜一點的樂隊來,在他們上臺之前,先搞搞現場的氣氛,吊吊觀衆的胃口。
今天來暖場的樂隊是個連方展宏和鄧凱這種骨灰級發燒友都叫不上名字的小樂隊,在上面聲嘶力竭的演唱、彈奏着自己創作的音樂,渴望得到觀衆的認同和肯定。
可是臺下的觀衆全是衝着明王樂隊和關關來的,才聽了一支曲子,就已經迫不及待的一個個打亮了手裡的打火機,搖動着火苗高喊――
明王,關關!明王,關關!明王,關關!
我們要,關關!我們要,關關!
方展宏沒有跟着鬼喊亂叫。
他靜靜的望着臺上全情投入表演的樂隊,然後真誠的爲他們鼓掌。
他了解那種感覺。就象你抱着自己心愛的女人正要進入狀態的時候,卻突然聽見她口中叫的是另一個男人的名字。
這個樂隊的成員看上去都非常的年輕,但是生活已經磨練的他們懂得了忍受和違心的賠笑,儘管他們的神情時不時閃過一絲黯然。
終於,在酒吧裡的牲口們就快要把房頂掀翻的噓聲中,暖場樂隊鞠躬下臺了。
過了一會兒,在酒吧正中央的大舞臺上,一束紫色追光燈束從天而降,陰影部分人來人往,間或有一兩聲低語和架子鼓的低鳴……明王樂隊來了!
終於,追光燈打在一個上場的人身上,這人上身精赤,肌肉虯結,雙耳各戴六個小環,手裡提着兩根色彩斑斕的鼓槌。
方展宏和其他搖滾發燒友都認得這是明王樂隊的鼓手,一個很牛掰的搖滾名人。
頓時,整個酒吧沸騰了起來,人們聲嘶力竭的叫喊着,嗷嗷的吼聲匯成了一片。
那個鼓手坐到了自己的架子鼓前,象撫摩着自己心愛的女人一般,摩挲了一下自己的鼓槌,然後高高舉起,併成一個十字。
底下的粉絲們大聲喊道:關關!關關!關關!
幾個身影飛快的跑上舞臺,分別是樂隊的吉他手、貝斯手、鍵盤手;每個人出來,都引來一片尖叫。
最後,所有的人都安靜了下來,追光燈似乎瘋了一般,不安的抖動着……
關關登場!
一個漂亮到詭異的風騷男人,臉上打着厚厚的粉,戴着一個夢露版的老式假髮,上身穿一件阿瑪尼的西服,下身穿着秀水街地攤上幾十塊一條的花格子短裙,邁着兩條大長腿,揹着一個華麗到晃人眼睛的大吉他,大步跑上臺來。
沒等他站定,樂隊吉他手就配合他的上場一陣狂掃轟鳴,關關一個箭步邁到話筒面前,衝臺下飛了個媚眼,柔聲道:“嗨!你們……準備好……準備好愛關關了嗎!”
“愛!”
全場大喊,血脈膨張。
“愛你們就大聲的吼出來!吼出來!吼出來!”
――剛纔還柔聲細氣的關小菊突然粗着嗓子咆哮着對着話筒大聲吼道:“準備好了嗎!表演時間!”
然後就是一陣狂掃狂敲。在震耳欲聾的樂聲中,關關全場飛跑,一會兒風情萬種、尖聲細嗓的柔聲獻唱;一會兒野獸般暴跳如雷……男女聲切換如同行雲流水一般,搞得臺下的禽獸們個個都象神經失常了一樣。
方展宏知道這種演出,難度是非常大的。能把陽剛和陰柔兩種風格如此詭異的糅合在一起的,中國搖滾樂壇不做第二人想。
能達到這種境界,這個關小菊不知要付出多少代價,經過多少苦練;他的氣聲之細膩、柔美,和驚人的穿透力、爆發力完美的結合在一起,確實有直刺人心的震撼力量。
不過,作爲一個不懂搖滾的單純的觀衆而言,陳朵對關關的這種表演顯然不太能適應;方展宏發現她一直在皺眉頭。
好容易等到關關的表演結束,已經是晚上的八點半――這就是牛人的大牌風範,一旦成名,演出時間就只能論分鐘論小時算,再沒有什麼給你演出一晚上的道理。
陳朵揉了揉發疼的耳朵,長長的出了口氣,不過她還是很淑女的爲關關和明王樂隊鼓了鼓掌。
關關一下去,全場頓時冷清了不少,許多觀衆意興闌珊的離開了薩娜娜;有一幫人經過方展宏這桌的時候,還在議論去哪裡堵關關要簽名的問題。
這樣一來,酒吧裡寬敞了許多。
但是夜晚纔剛剛開始,演出還得繼續啊!
於是老薩就把一開始暖場的樂隊派了上去。
酒吧裡剩下的客人大約還有幾十位,這些纔是真正常年泡吧,見過大世面的人。他們靜靜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聽着樂隊唱一些很有懷舊感覺的老歌。
中間休息的時候,果然象老薩所說的,有一隊打扮入時、身材火辣的mm,跑上臺來,爲大家表演街舞。
方展宏喝光了面前的啤酒,有點百無聊賴的看了會街舞表演,於是又伸手向服務生要酒。
這時,鄧凱突然象發現了新大陸一樣捅了捅他,用無恥下流的語氣激動的道:“我靠,極品啊!這個mm的身材,太犯罪了,無期徒刑,絕對是無期徒刑!看,快看,是不是跟我很配!”
“靠,你個老棍兒,見到誰你都叫極品,”方展宏一邊接過服務員遞過的半扎啤酒,一邊埋汰鄧凱道:“母豬都跟你很配!”
說着,他不經意的掃了一眼臺上,卻猛得呆住了――順着鄧凱的目光看去,站在舞羣最靠近他們這一桌的邊角上的那個長腿細腰的美女,那身材那側影……
這不是郝佳嗎!她怎麼在這兒?
原來郝佳所謂的“晚上有事”,不能出晚功、晨功,就是爲了晚上來酒吧表演!
方展宏嘆了口氣,心裡一陣嘀咕,這都什麼學生啊,這個班,還怎麼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