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飛的眼睛睜開,微微的在屋子裡的所有人身上轉了一下,然後輕輕地說:“聽說韓國‘牛刀’又找了牛逼人來了廈門,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說完他把眼睛在狗子的臉上盯住,一錯不錯神地看着。
頓時,屋了裡偷笑的衆人都停下了笑聲,一臉驚訝地看着金飛。這個事情在場的幾個人都知道,可是已經說好了要瞞住老大的,要不然夜鼠也不會整天無所事事的專門去帶着幾個小怪物保護金飛一家子的安全了。
他們正是怕這些國外來的傢伙會查出什麼,對金飛跟他的家人不利,避免萬一。
“老大,這事你是聽誰說的?”狗子驚訝地問,也不再隱瞞了,他也知道自己的老大能知道這件事,一定是誰說了出去,想隱再瞞也不可能了,還不如老實的交代。
“哼,別忘記了我想知道的事,是不會隱瞞的住我的,你們還嫩了點!”金飛輕蔑的冷笑一聲。
他的話很輕蔑,很輕視,可是在座的人卻沒有一個覺得他說的狂妄。對於老大的敬畏那是由衷的發自內心而生的。
雖然這些人都是一個個的怪物,可是自己這些怪物都是老大一手調教出來的,金飛如果願意,一隻手就會輕鬆的把自己幾個人給收了。他們從來也不懷疑這一點。
“對方是什麼人?來了多少?”金飛說完,又把眼睛閉上,嘴裡叼着一狠菸捲,伸手揉着自己的額頭,孃的哎,疼死了,酒精的作用加上東方玉那一摔,金飛感覺自己的頭都快炸鍋了。
“是不是夜鼠說的?”狗子的眼神一冷,扭頭看向了在那裡嘻嘻輕笑的夜鼠。
夜鼠嚇得一哆嗦,連忙擺手:“這次可不是我說的,跟我沒一點的關係!”
“少廢話,回答我的話!”金飛眼睛張也沒張的喝了一聲。
狗子一縮脖子,苦笑一聲,又看了看四周的幾個兄弟,這才道:“韓國‘牛刀’確實是又派人來了,李秋蘭那個老不死的爲了給自己的兒了報仇,可謂是下了血本。不但把自己手下的幾個要命的打手給打發了來。另外,他還花重金聘清了世界上的高級殺手,再一次滲透進了廈門。這個消息目前我還不敢完全的確定,如果是真的,這些劊子手想必現在就已經到了廈門了。正在虎視眈眈地盯着我們呢。”狗子悠悠地說,眯縫的眼睛裡射出兩道冷厲的光芒,看起來尤爲的駭人。
“我手下的人已經去查這個消息的真實性了,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得出答案來的。”那個渾身涔黑的男人陰森森地說,嘴角帶着輕視的笑意,一點也不擔心。
“要快,在對方還沒有摸清楚我們的底細之前要先把他們揪出來。墨狼,三天的時間夠不夠?”金飛身子慵懶的躺着,眼睛犀利的在那黑衣人的臉上轉了一下。
“不用三天,我哥一天就能找出來!“那渾身雪白的像是骷髏的傢伙溫柔地笑道,手裡拿着一個輕巧的匕首在修剪自己的指甲。
“白狼!你他媽的真是一個怪物,整天修剪你那指甲,有個鳥用,你殺人的時候怎麼不小心一點,每次都那麼殘忍!看的我都想吐。”胖子看着白衣人的模樣,很是不滿地罵道。
“嘿嘿!”叫白狼的白衣人對胖子的罵聲一點也不在意,還是細心的修剪着,像是把玩一件完美的藝術品一般。看着他的這雙手,眼光也顯得異常的溫柔。可是在場的人都知道,這雙手,在殺人的時候,遠遠比在場的任何一個來的殘忍。不是一般的殘忍,而是殘忍的讓人不忍去看。在場的哪一個不是殺人無數,可就是他們在看見白狼殺人的時候也會覺得自己的心臟在劇烈的收縮。
“眼鏡的傷快好了吧?”那被胖子扔進來的赤着胳膊的男人忽然關切的問身邊的眼鏡。
“已經沒事了!“眼睛隨口笑道。
“你還是不要在外面住了,一會就連帶着你的女人回來吧,萬一出了什麼事,也能有個照應。”狗子也是看了看眼鏡,然後說道。
“我沒事”六眼鏡剛想拒絕,可是一看見狗子那深切的眼神,他後面的話沒說出來,點頭道:“我回去就跟蠍子去說。”
“只是幾個不要命的小鬼罷了,有什麼好怕的?看看你們那麼膽小的樣子,切!”一直沒有說話的夜鼠此時忽然笑道,很是囂張的樣子。
“那好,你自己去單挑好了。”金飛眼睛盯了夜鼠一眼。
夜鼠乖乖的閉嘴,在場的每一個人他都不怕,可是唯一就是對這個老大從心裡發怵,金飛的一個眼神他都覺得心裡膽寒。
“這幾天謝謝幾位兄弟找人來保護我的家人,我沒什麼好說的,哪天,等這件事完了,我請哥幾個去好好的喝一頓!”金飛話鋒一轉,眯着眼晴說道。
“切,”
幾個人一齊,“嗤”了一聲,沒理會金飛的話。現在說這種話,他們覺得老大太虛假了,心裡都有些鄙視。
金飛淡淡一笑,也是沒說話!
“這次李秋蘭聘請來的殺手,貌似還是“夜花”的殺手。他們這次來中國可不止是爲了賞金,還有更加重要的一點就是爲了在廈門失去聯繫的那些同伴。他們不是傻子,想必也猜想那些同伴已經死了。那麼多的夜花殺手死在了中國廈門,想必那裡的頭目也快瘋掉了。”狗子忽然張嘴說道。
除了墨狼,其餘的人都豎着耳朵聽着,也包括金飛。他們對這件事雖然是知道了一點,可是並不多。知道狗子現在說這個一定是有什麼重要的訊息。
看了看幾個兄弟的眼神,狗子吸了口氣,接着聲音有些沉重地說道:“這次帶頭的有三個人,三個人裡面,其中一個是血臉兒。
“嚇”頓時,在做的所有人都吸了一口冷氣,似乎是聽見了一個讓人膽寒的名字。他們都不是害怕,只是覺得太不可思議。
“血臉兒在世界殺手排名絕對在前三!”眼鏡忽然淡淡地說,眉頭皺的緊緊的,接着眼睛晶亮的睜開,看着狗子道:“如果真的是他,就把他交給我好了。”說話的時候,他眼睛裡面閃現出一種嗜血跟興奮的光芒。
“你有絕對的把握殺掉他?”狗子沒有回答,反問道。
“沒有。”眼鏡很誠實地說,看了一眼同樣看着自己的幾個人,嘴角清淡地道:“可是咱們這些兄弟中只有我能去對付他,就算是我殺不了他,也能廢了他。”
“用你的命做代價?”別人還沒說話,金飛忽然坐直了身子,大聲地罵道:“你這純他媽的是扯淡!”
“可是”眼鏡剛想爭辯什麼,可是被金飛的眼神嚇得什麼都不敢說了。
他也知道自己剛剛說的話有些那啥了,可是他說的也是實話,自己的這些兄弟裡,雖然身手都很好,也都是不要命的怪物。可是他們並不是職業殺手出身,對於一些殺人的技巧,還有暗殺,比起自己總是差了很多。這不是身手不如他,而是專業的問題。眼鏡當殺手當了這麼多年,別的沒學會,卻是學會了很多殺人的技巧,這些是這些兄弟裡不會具備的。
可是眼鏡也同樣沒有丁點的信心能殺死血臉兒,他在殺手界也很有名氣,可那也只是跟一般的殺手比。跟血臉兒一比,就差遠了。血臉是“夜花”的兩個王牌殺手之一。同樣,在世界殺手排行榜裡也絕對在前三的地位。
至今爲止,還沒有一個人能描述的出血臉兒長的到底怎麼樣,他就像是一個詭異的幽靈,只是在殺人之後留下一張流淌鮮血的面具,血臉兒的名字也是由此得名。可是從沒有人見過他的真面目。
所以,走在大街上的一個普通人,也可能是他。
這是一種多麼恐怖的威脅。
眼鏡雖然沒有自信能殺死他,可是卻能確定自己在被他殺死之前把他重傷,甚至廢了,這點信心他還是有的。不然的話,自己的這些兄弟很可能會成爲血臉兒的主要目標。
“血臉兒至底是個什麼樣的人?”金飛淡淡地問,他也聽說過這個名字,可是卻並不瞭解,說話的時候,眼睛看向了眼鏡,等着他給解釋一下。
眼鏡苦笑道:“我不是長血臉兒的名聲,在坐的咱們這些兄弟,論身手可能會跟他差不多。可是論到殺人,我敢說,如果他決定了要暗殺我們其中的任何一個人,我們就只能坐在家裡乖乖的等死,連看見他的可能都沒有。”
“沒讓你說這些,你先介紹一下他長的什麼樣子,我們也好有點準備!”胖子一邊叫囂道,很是不滿。
“我不知道!”眼鏡很認真地說,看了一眼衆人不相信的目光,接着道:“沒有人知道他到底是什麼樣子,他是男是女,甚至就是那些被他殺死的人也不知道。他一向很少出手殺人,可是一旦是他決定要殺的人就從來沒有一個能活着看見第二天的太陽。很榮幸,這次我們成爲了被他獵殺的對象!”眼鏡說的很輕鬆,可是嘴角帶着一抹說不出來的苦澀。
“媽的,把他交給我了,我就不相信他這麼厲害!嘿嘿,血臉兒,我就真的讓他變成血臉兒好了。”金飛坐直了身子,忽然直勾勾地看着前面,眼睛裡跳躍着兩道妖冶的光芒,那已經不是人的眼光,更像是厲鬼。這一刻,他的身上沒了剛剛那懶散的味道,給人的是一種窒息的殺機。
“嚇”眼鏡看着金飛的妖異眼神,忽然間纔想起,這個房間裡,還有另外一個讓他恐懼的人,金飛比起血臉兒,纔是更加的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