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金飛打完電話後整個人變得愈發的陰沉了,一句話不說,狗子不由得好奇問道。
金飛嘆口氣,他現在的心裡很複雜,同時預感到了自己跟這些兄弟面前正面對着一道強勁的陣營。他擡頭先是看了看衆人,然後才說:“沒什麼。”
“”狗子沒說話,他自然是不相信金飛的話,如果沒什麼,剛剛他會那麼失控嗎?不過金飛不說,他也不敢問,狗子不敢問,別人更加的不敢問。如果現在胖子在的話,也許他會問。
但是,金飛也沒有完全隱瞞:“狗子,一會你馬上吩咐下面,在廈門的所有範圍之內,給我追查一個名叫大衛的年輕人,他可能是一個混血兒。要人把他的背後所有的一切都給追查出來,包括他的出身,以及所有的一切。”
子點頭,他看的出金飛說的不是玩笑話,心裡只是思索這個大衛到底是什麼人,怎麼會讓老大這麼上心。
金飛接着道:“還有,你們現在除了尋找牛刀跟夜花的人之外,還要給我注意另外一種人,一種像是當兵的人。不管是國內國外的都要注意,最重要的是國外的人。一個都不要落下,儘量能夠把他們的身份跟落腳給我查探清楚了。”金飛現在已經隱隱的覺得,現在的廈門一定隱藏了大量的像是昨夜偷襲自己的那種人。他絕對不允許有人能夠威脅到了自己的安全跟自己身邊的人的安全。
昨天那些人的出現,給了金飛一個警惕,讓他忽然間覺得自己這段時間過的實在是太過安逸了,安逸的到了有人算計自己,而自己卻都絲毫不知道的尷尬境地。金飛絕對不會被動挨打,被動他也會變成主動。
想到這裡,他又撥通了逍遙的電話,把剛剛對狗子的話,對逍遙又說了一遍。逍遙是經歷過的人,不用金飛多說,就知道金飛到底是什麼意思。
“血臉兒你們現在不要費盡了,而是要另外的注意一個人,血臉兒說他是‘夜花’的高級顧問,身手很狡詐,儘快的給我找到他的蹤跡。”金飛說完,嘩啦一聲從水池裡站起身,也不再說話,轉身就走出了水池,揚長而去。
狗子跟白狼還有夜鼠對視了一眼,不由得一陣苦笑,但是苦笑的同時,他們都舒服的躺在了水池裡面,有些事情不是馬上就能做好的。現在是泡澡的時間,只是盡情的舒服下去就行了,這也是這些人逍遙的時間。
整個水池的人只有紫魁一個人也站了起來,然後走出水池,可是她才走了兩步就被夜鼠叫住了:“小魁,你現在不要去打攪金爺。”慵懶的痞子氣息,一點都不像是老大的樣子,但是自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威嚴。
紫魁的身形頓了一下,可是接着就堅定的走了出去。對於老大的話她沒有聽從。
“不錯,是一個很有個性的丫頭。”白狼嘴裡嘿嘿一笑,然後眼睛盯住了自己斜對面的紅雪,紅雪從進來到現在一直跟黃獅在一處,始終都沒有說一句話。此時見白狼的眼神,不由的眼神有些寒冷。
好在白狼沒有別的意思,而且,他不是一個好色的人。相反,他是一個寡情冷血的人,好色的人或許只有狗子纔是。
金飛穿上褲子,赤着上身坐在小房間裡的沙發上,叼着菸捲在沉思自己下面應該去哪裡,是去蕭菲菲那裡,還是回家去。
而就在這個時候,小房間的房門一開,幾乎半裸的紫魁飄身走了進來。金飛詫異的擡頭,看着身材妖嬈,完全顯示着青春活力的身體,他的心裡沒有一點的雜念。現在的紫魁雖然身上還穿着抹胸跟肥大的褲衩,可是都已經被水給浸溼,緊緊的貼順了身上,把整個玲瓏的身子完全的顯現了出來。
這絕對是一具誘人的身子。但是現在金飛沒有這個情緒,而且,對於紫魁這樣的女孩,他的心裡有一種敬而遠之的心情。
“金爺,您今天是不是心煩?”紫魁很大膽的問,臉色也不知道是剛剛在水池裡被水霧給蒸的,還是心情的緣故,顯得紅撲撲的,嬌豔欲滴的像是一株美麗盛開的花朵。
“你怎麼這麼問?”金飛淡淡的問,隨手抓起了自己的上衣套上。
“我我想知道”似乎是鼓了很大的勇氣,紫魁站在門口,用自己的身子攔住了門口,阻止了金飛走出去:“我想知道你的心事,我就是想知道,因爲,我,我,我喜歡你了。”
紫魁終於說完,接着胸口劇烈的起伏着看着金飛的眼睛,說這句話是用盡了渾身的力氣,臉色也充滿了緊張。
“喜歡?什麼叫喜歡?小孩子,你難道不知道我已經結婚了嗎?”金飛冷笑了兩聲,見走出去,他自然是不能去強行的出去,只能重新坐在了沙發上,擡頭隨意的看着渾身都顯得很緊張的紫魁。話裡的口氣跟意思很明顯,他不會給這個小女人任何的機會。
“我又不會要嫁給你,我就是喜歡你。”紫魁小聲說。
“喜歡?你知道什麼是喜歡嗎?”金飛又是冷笑了兩聲,低頭,有些懶散的道:“當你知道什麼是喜歡一個人的時候,你就會後悔了,那絕對不是你想的那麼甜美。喜歡,是要付出代價的,失去的遠遠比你得到的多的多!等待你的也是無盡的傷痛!”說到這裡,金飛苦笑了一聲,心神有些恍惚,他說的是他自己,在他還沒有喜歡上東方玉的時候,兩人過的很輕鬆,可是現在,他喜歡上了東方玉,東方玉似乎也已經在嘗試着接受自己。可是這個時候,兩人的中間總是出現想不到的意外。而就在剛剛複合的兩人,竟然在這個時間,老首長的夫人出現了。
感情的情債欠得太多了,金飛已經有些累了。反而是兄弟情,金飛很少去體會。而在這一刻,他覺得自己應該儘量的迴避那些兒女情長,而是應該去幫助自己的兄弟應對一些不預知的危險因素。
想起以前的種種,金飛覺得自己太不兄弟,也太不男人了。
“我不知道什麼是喜歡,但是我就是喜歡你!”紫魁像是已經下了決心要說出自己的心事,竟然完全的豁出去了,眼睛帶着淚珠看着金飛:“我不希望金爺能喜歡我,我只是要把我心裡的話說出來,不然的話我很難受。你不要討厭我!”
“我不討厭你。”金飛站起身,他此時也看的出來,這個紫魁可能是真的動了真感情了,不過他真的不能給她什麼,連一句安慰都給不了。徑直的來到了紫魁的身前,而隨着他的走近,紫魁的身子在輕微的顫抖起來,眼神更是死死的盯着金飛的眼睛,連站在地上的雙腿都那麼無力的輕微顫抖起來。“但是,我勸你還是去找一個跟你合適的人去吧,如果你不願意再這麼下去,我會跟夜鼠說的,要你離開。”金飛說完,然後一擡手,擋開了紫魁的身子,毅然的走了出去。
紫魁的身子一瞬間變得無力,身子順着牆邊滑了下去。她從前是一個多麼囂張的女孩,這一刻卻是那麼的無助,像是一個委屈的孩子,臉上的淚水刷刷的流下來,可是卻沒有哭出聲來。
從很久以前她就已經不會哭了,只會笑,然而現在,她真的想哭。
今天的話是她醞釀了很久才鼓足了勇氣說出來的,從開始說的時候就沒有想到會有好的結果,可是卻沒想到這麼直接。
“你真傻,我都跟你說過幾次了,金爺雖然外面看起來很優秀,但是他也不是一個好人,你就是不相信!這下你死心了吧?”一個冷漠的聲音從門外傳來,紫魁扭回頭,看見門口站着的大姐紅雪。
“我知道,可是我就是要說出來,你管不着!”紫魁在這件事上沒少跟紅雪發怵,此時很囂張的說道。
“我才懶得管你!”紅雪說完扭身走了。
“不過這樣也好,你終於能夠走出幻想了。”又是一個有些滄桑的聲音,是夜鼠,夜鼠走了過來,低頭看着坐在地上的紫魁,眼底有一抹的心疼。
“老大,我終於知道金爺剛剛說的那句話顧,喜歡一個人原來滋味兒一點都不好受。”紫魁想笑,可是笑出來比哭還難受。
“那是你喜歡的人錯了。”夜鼠長嘆一聲,接着道:“走,今晚我請你吃夜宵去。你說吃什麼吧?”夜鼠很大方的說,然後從兜裡掏出一百塊錢來,晃了晃手:“我一點都不小氣,一百塊錢,隨便你花。”
“撲哧!”紫魁一個沒忍住笑了出來,這就是自己的老大,一點都沒有老大的樣子,也是他鍛煉出來了自己這麼一幫不聽話的手下。
“算了,你還要陪着影子呢。要她知道你去陪我宵夜,還不吃了我?”紫魁從地上站起身來,經過了夜鼠的這麼一鬧,心情已經好了許多。
“還是我們家小魁知道老大的苦處。哎,這有女人纏着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