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小混混慌不擇路,竟然跑到了林逸的面前,林逸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領,沉聲問道:“把我兄弟抓到了哪裡?”
這小混混一看被林逸抓住了衣領,他剛纔清楚的看到,張三爺就是被這人抓住了衣領,就被一拳打死了。他兩眼一翻,都沒有聽清楚林逸的問題,直接暈掉了。
林逸把這人仍到一邊,追上一位剛纔被他打傷的大漢,問道:“我兄弟在哪裡?”
“在,在,在三樓。”這大漢結結巴巴的說出來之後,就爬了起來,看林逸不再問什麼,這纔敢轉身跑開。
林逸正要帶着夏子欣去三樓尋找張恆,卻見一位大腹便便的魁梧中年人快速跑了過來,邊跑還邊大喊:“週三兄弟,週三兄弟,你在哪裡?”
當他看到週三倒在地上,脖子被扭斷,已經死掉時,憤然四顧,大怒道:“誰?是誰下的狠手?”最後,他把充滿仇恨的目光盯在林逸和夏子欣身上,因爲這裡只剩下林逸和夏子欣是站着的。其他人都跑了,沒跑的都在地上倒着。
林逸轉過身來,看向這胖大漢,淡然道:“是我下的手。”
“你……週三兄弟和你有什麼深仇大恨?你爲什麼要打死他?”這漢子怒聲問道。
“作惡多端,難道不 應該死嗎?”林逸冷聲道。
“哼,週三兄弟已經洗心革面,金盆洗手……”
這漢子還要狡辯,可是林逸已經走向了樓梯。
“站住。”那胖漢子大喝道。
“胖熊,你如果不想找揍的話,就給我滾蛋。”林逸有點不耐煩,他現在只想先找到張恆,他真擔心張恆有個三長兩短。
“我既然來了,就要爲週三兄弟找回個公道。”胖漢子冷聲說道,同時右手拍向了腰間。
只見他從腰裡取出一把軟劍,斜斜舉過頭頂,全身殺氣大勝,那臉上的肥肉都不自然的抖動了兩下。只見他不緊不慢,聲音冰冷的說道:“最近幾年,我很少出手了,僅有的兩次出手,甚至都沒有使用過這件趁手兵器。哦,我忘了告訴你,它叫雲絲劍。今天你有幸見到他,死也值了。”
林逸突然打了個噴嚏,哼了一下鼻涕,笑嘻嘻的問道:“你見過我擦鼻涕嗎?”
“呃?”被林逸這麼一問,胖熊有點摸不着頭腦。他都沒有見過林逸,怎麼會見過他擦鼻涕呢?
林逸似乎自得其樂般,又笑道:“我平時很少擦鼻涕的,今天在你面前擦了一下。你能有幸看到我擦鼻涕,你死也瞑目了吧!”
胖熊大怒:“這擦鼻涕之人隨處可見,管你怎麼擦,今天都要死在我的雲絲劍之下,看招。”
這胖熊出招之前,竟然還提醒一聲,真是自負的要命。
不過,他一下子抖出了三朵劍花,倒是讓林逸不敢大意。花開三朵,這是初入門徑之境,在劍法一道上,也算小有成就。
雖說入不得那些劍法世家之眼,但是在現代社會的黑暗江湖世界之中,也能闖出個名堂。畢竟在槍支彈藥管控極其嚴格的華夏國,身懷武術絕對是裝逼踩人的不二法門和最好手段,有什麼比把人打成豬頭更爽呢?
林逸對劍法一道也不太熟悉,不過他還是看出了胖熊的套路,這是普通的舞劍術。所謂舞劍術,也就是花架子,可以在舞臺上表演的那種,
這在真正的劍法大師眼中,沒有什麼殺傷力;但是對普通人來說,還是非常凌厲的武術。
在黑暗江湖世界中,劍術畢竟是高雅的東西,真的耍出來,不管是殺傷力不強的舞劍術,還是殺傷力極強的動劍術,都很厲害,反正看出來的人也不多。大多會把舞劍的人稱爲高人,或驚爲天人。
林逸很少和劍術武者交手,當下也不敢大意。腳下急跳,先是避開了三朵劍花,這才揮出一拳,反擊過去。
那軟劍如遊絲一般朝着林逸手上纏繞,彷彿擁有生命,林逸收手慢了半分,衣袖就被那雲絲劍絞成了碎片,連手腕都被劃傷,滲出血來。
林逸不由得心中驚駭,這雲絲劍顯然是寶劍,一般劍法大師也沒這樣的寶劍,這劍術平平的胖熊男,怎麼會有這種寶劍?
再說,這雲絲劍軟若柳枝,鋒利異常,一般是女士所用;這胖熊男一個五大三粗的大老爺們,怎麼會使用這種劍?而且看他招式,顯然是刀法,以刀法御劍,就有點不倫不類,極其可笑了。
不過,這雲絲劍確實增強了胖熊男的實力,本來一個不入流的刀客,有了這劍,卻成爲了名聲響亮的高手。
經過幾招小心試探,林逸也大致知道了胖熊男的實力。也只是黑暗江湖世界中的二流高手而已,就算是二流高手中的強者,那也是二流高手。
當下,肖軍暗暗催動靈力,身法突然加快;在胖熊一劍刺來的時候,他使用擒拿手,一拍一砍一擰一抓,那軟劍就到了他的手中。
在胖熊男驚駭的瞪大眼睛的時候,他飛起一腳,直接踢中了胖熊的胸脯,咔吧……骨骼斷裂的聲音響起,只見胖熊突然飛起,就像一隻大鳥般,翅膀壞掉的大鳥,被人仍上空中,又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嘭的一聲響,幾乎把地板都砸碎了,這胖熊伸着四肢想要爬起來,可是他用盡了所有的力氣,都支不起肥胖的身體,最終只能無奈的趴在地上,不停吐着血。
林逸走向前去,彎腰撿起了動絲劍,拿在手端詳着手中的雲絲劍,緩緩搖動一下,竟然發現那棱形劍體上微微閃現出白光。注入靈力之後,那白光大盛,劍中殺意更濃。
林逸不 由得暫道:“好劍。”
“什麼好賤?”夏子欣緊緊的跟着林逸,看林逸大發神威,一連擊倒了很多人,她再也不害怕了,聽到林逸的話,不由得問道。
林逸把雲絲劍拿到夏子欣面前,笑道:“是這個。”
看到那劍上帶着班班血跡,夏子欣急忙後退,露出一副 害怕的模樣。
林逸緩緩走到了胖熊的面前,笑眯眯的問道:“我問你,這雲絲劍是哪來的?你要說實話,要不然,我保證你和他一樣。”
看到林逸指了指已經死透徹的週三,胖熊的肚子就是一麻,他急忙舉起雙手護住了脖子,結巴道:“我……撿的。”
“撿的?”肖軍眼睛一眯,沉聲道。
“偷的。偷的。”胖熊急忙改口道,那臉上已經滲出了汗水,肥臉向一起扭曲,擠出了一層白色的東西,非常噁心。
竟然是偷的。林逸心裡也坦然了,這也不算搶別人的東西。他把這雲絲劍收了起來,藏在腰間,這才帶着夏子欣和樓上走去。
聽說下面打死了人,樓上的消費者早嚇跑得乾乾淨
淨,林逸和夏子欣直接來到三樓,在一個包間裡,找到了被綁住了手腳的張恆。
此時,張恆全身是血,而且那傷口上還被人倒上的酒水,全都紅腫起來。夏子欣看到張恆這個慘樣,眼淚都流了出來。
“張恆,張恆。”夏子欣撲了這去,抱住張恆的腦袋,大聲的叫喊着。
張恆仍在昏迷之中,根本都叫不醒。林逸急忙去檢查張恆的傷勢,發現傷的很重,連肋骨都斷了好幾根。
這要是再耽誤下去,張恆很可能就會死掉。事不宜遲,林逸立刻取出了金針,開始對張恆進行施救。先保住命 再說,林逸最先施針的地方是張恆的胸膛。
十數針之後,張恆緩緩的掙開了眼睛,看到是夏子欣,他先是吐出一口血,這才苦澀笑道:“買,我們買了,你要什麼,我都會買給你。”
醒過來第一件事情,竟然就是爲了夏子欣買禮物,夏子欣剛剛忍住的淚水,又突然涌了出來。她抽泣道:“你真傻,你個小傻瓜。”
“林哥,我會死嗎?”張恆這纔看向了林逸,有氣無力的問道。
“有我在,你怎麼會死?放心吧!這點小傷,要不了你的命。”林逸笑道。
“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有一天,我要是死了,請你幫我照顧子欣,好嗎?我發現,子欣喜歡你,比喜歡我更多一點……”
“張恆,別說了,我喜歡你,我真的喜歡你。”看到張恆在說話的時候,又吐出血來,夏子欣急忙說道,眼淚再次止不住的流了出來。
林逸嘆息搖頭,正要接着施針,外面卻突然傳來了一陣腳步聲。緊接着,就是一羣警察衝了進來,爲首的是位身材火爆的女警察,那寬大的警服都掩飾不住她那胸前的峰滿。
“不許動,舉起手來,雙手抱頭,爬下。”這女警怒聲喊道。同時,雙手抱槍,槍口在三人身上瞄了一圈,最後指在了林逸身上。
因爲,在她那雙美目中,張恆重傷不起,顯然沒有威脅;夏子欣是位弱女子,顯然也沒有什麼威脅。只有林逸毫髮無損,而且手中還拿着兇器,絕對是個潛在的威脅。
看林逸沒有動,趙曼曼又大喝道:“說你呢?聽見了沒有?你聾子嗎?再不雙手抱頭,我就開槍了。”
林逸聳了聳肩膀,無所謂的說道:“你開槍吧!你憑什麼開槍?沒看到我正在對傷者進行救治嗎?”
“你手裡拿的是什麼兇器?”趙曼曼怒喝道。她出警無數次,還沒有遇到這麼不把警察放在眼裡的人。
“兇器?你哪隻眼睛看到這是兇器了?”林逸懶洋洋的迴應着,就又在張恆身上刺一下。
夏子欣雖然害怕,卻仍然起身道:“警官你好,他正是幫我男朋友治療傷口,真的不同有惡意。”
趙曼曼也看到了林逸並沒有惡意,只是她對林逸那不在乎的表情給氣到了。要不是還要搜索殺人兇手,她早都出手教訓林逸了。
就在趙曼曼正在帶着警察朝着下一個房間 裡搜索時,後面有位小混混突然鑽進了房間,指着林逸道:“是他,就是他打死了三父。”
本來要離開的趙曼曼,突然又用槍指住了林逸,她就覺得這男人不對勁,原來他就是殺人兇手。真是奇怪了,殺了人竟然還呆在這裡,以爲警察都是酒囊飯袋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