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冷冷的說:“你哥本來只是一隻小蝦米,成不了什麼氣候的,可是仗了*勢以後,馬上就翻身變成了一條惡龍,這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不過我對他已經沒有什麼耐心了,他再敢惹我,或者是害你,我一定不會放過他。”林詩妃有些吃驚他的語氣,叫道:“你……你不會殺了他吧?”江寒哂然一笑,道:“你什麼時候見我殺過人?再說,殺人不過頭點地,也顯不出手段厲害來,我有一大堆的手段讓你哥比死了還難過。”
林詩妃皺眉不語,道:“我也很煩他,從來沒有這麼煩過他,本來,我今晚是要跟我爸媽一起去他那住的,但我現在不想了,我想回家,回自己的家。”江寒點頭道:“好啊,那我晚上就不用一個人睡了。”林詩妃彷彿沒聽出他話裡的歧義,道:“你等我會兒,我收拾下就走。”說完嘆了口氣,悶悶的走出了房間。
江寒皺緊眉頭,尋思着該如何遏制林如龍那來勢洶洶的反撲之勢,看他這架勢,很可能會趁他父母在國內這段時間,從妹妹林詩妃手中掠取巨大的利益,同時還想把自己這個林詩妃的保護神趕跑,若是自己聽之任之,沒有任何反對動作,很可能令他輕易得逞,事實上,他也已經得逞了一部分了,沒看林詩妃在父母的威壓之下,已經答應給他安排一個高位了?也就是說,之前,他籌劃數月的陰謀被自己跟林詩妃拆穿了,可現在,他又藉着父母的勢頭打了回來,用的是光明正大的陽謀,不僅一掃頹勢,反而趁機進逼,逼得林詩妃與自己完全處於劣勢,情勢已經岌岌可危了呢。
“嗯?有了!”
江寒腦海中一道靈光閃過,忽然想起了早上發生的事情,當時秦玉龍以自己購買毒品爲名,要把自己抓回局裡去,可想而知,自己一旦到了局裡,就任由他們宰割了,說不定還會被他們關上十天半月甚至更久,既然他們能以這種手法來禁錮自己的自由,那自己同樣可以用這個法子來對付林如龍啊,儘管這法子稍嫌陰損,甚至是缺德,可是隻要能夠解決危機,又管那麼多幹什麼?只不過,在做這事之前,必須要徵求林詩妃的意見,她要是不同意,就只能再想其它的法子了。
他走出屋子,來到總裁辦公室外面等林詩妃出來,等了會兒,沒等到她,卻把林父林母與林如龍等了出來。
三人見他站在外面,各自向他投去目光,只不過目光裡包含的意味不同,林如龍是毫不掩飾的鄙夷與忿恨,林母則是滿滿的厭惡,就連對江寒一直好感不錯的林父,此時的目光也有些懷疑。
江寒無視他們目光裡的深意,淡淡的打招呼道:“叔叔,阿姨。”
儘管跟他們並不對付,但表面上的功夫總要做一下,若是連面子上都不顧了,那可就真要反臉成仇了。
“我問你,詩妃爲什麼要回自己家裡住?”
林母忽然開口,一張嘴就是無禮的質問。
江寒心頭打了個突兒,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變化,淡淡地說;“這我可不知道,我只是她的保鏢,她做什麼事情,不會向我彙報。阿姨有疑問的話,不如去問她自己。”林母冷冷的說:“我就問你了!”江寒搖搖頭,道:“我不知道。”
旁邊林如龍哼了一聲,道:“你不知道?我看分明就是你攛掇的。我爸媽好容易回國一趟,她當女兒的理應晚上陪爸媽一起住,幹嗎要回自己家裡?我看就是你攛掇的,你故意阻撓我們一家四口團聚,你不想讓她在父母跟前盡孝,你不要否認,否認也沒用。”江寒見他扣了這麼一大頂帽子下來,氣極反笑,道:“林如龍,既然話都讓你說了,我也就不說什麼了,隨便你怎麼想。”林如龍冷笑道:“你不用得意,因爲我們已經決定了,晚上陪詩妃去她家住,哼哼,這下你要失望了吧。”
江寒還沒說話,林母緊走幾步到他跟前,厭惡的瞪視着他,道:“你安的到底是什麼心?你爲什麼攛掇詩妃回自己家裡住?你到底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江寒有些愕然,怎麼這麼一會兒的工夫,自己就變成了居心不良的人了呢,林家這母子二人可也真能搞,側頭看去,見林如龍正在陰陰的冷笑,一臉陰謀得逞的模樣,忍不住氣往上衝,道:“我安的是什麼心?阿姨,我覺得,你應該去問問你兒子,他安的是什麼心纔對。”
林如龍馬上叫道:“我能安什麼心啊?一邊是我爸媽,一邊是我親妹妹,我有什麼心可安的啊?姓江的,你就不要胡攪蠻纏了,趁早老實交代,你到底對我妹妹有什麼居心,哼。”
“林如龍!”
三人身後忽然響起林詩妃那不帶任何感情的呵斥聲,林如龍嚇了一跳,扭頭看去,見妹妹走了出來。
林詩妃徑直走到他面前,冷冷的看着他,道:“林如龍,你不要太過分,我對你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如果你再這樣胡說八道、污衊好人,我豁出去讓爸媽傷心也要……”
她話沒有說完就停下了,只是死死的瞪視着林如龍。
林如龍卻已經明白了她的意思,她在警告自己,自己若是再不收手,她很可能會把自己對她所做過的一切都講給父母知道,嚇得心頭一驚,再也不敢多說什麼了。
林詩妃見他老實下來,走到林母身邊,道:“媽,你不要總是針對江寒,他是我的人,你針對他就是在針對我。”林母覺得這話不太對勁,皺眉問道:“他是你的人?他是你什麼人?”林詩妃認認真真的說道:“他是我的保鏢,還是我的助理,也是我的管家,更是我的朋友。保鏢助理管家只是他的工作,朋友纔是他在我面前的唯一身份。我不奢望你能像我對他的態度一樣待他,但至少,你不要懷疑他的用心。你們不在國內的時候,如果說還有一個人是我可以毫無保留的去信任的話,那這個人就是他!”說到這眼圈已經紅了,但她還是冷冷的斜了身後不遠處的哥哥林如龍一眼,彷彿在說,就連這個親哥都不值得我信任。
林父林母聽女兒把江寒推崇到了如此地步,都是非常驚訝,誰也不敢相信,這種話會從情感一向含蓄內斂的女兒嘴裡說出來,這到底是在給江寒表功呢,還是在爲他抗爭?而他只不過是區區一個保鏢而已,值得她用這麼重的語氣抗爭嗎?甚至是爲了這樣一個外人而跟父母抗爭?
林父觀察到,林母此時的臉色非常怪異,好像要發脾氣一樣,忙站出來打圓場道:“呵呵,詩妃啊,其實你媽也沒別的意思,可能就是跟小江有點小誤會而已,說出來講明白也就沒事了……好啦,你既然收拾好了,那就趕緊回家吧,我還真有點累了,今晚要早點休息,呵呵。”說着還扯了林母手臂一把。
林母見老公都站出來說話了,也就沒再說什麼,只是意味深長的看了江寒一眼。
林如龍走兩步過來,站到她身邊,殷勤地說:“媽,你別跟詩妃一般見識,她年紀還小,不會說話,也有點衝動,咱們一家四口好容易團聚一回,生氣多不好啊,是吧?呵呵,走吧,咱們下樓,坐車回家。”
他這話表面上是在幫林詩妃說話,其實是在藉機數落她,變相增加母女二人之間的仇恨。
林母聽後,眉目冷淡的瞥了林詩妃一眼,感嘆說道:“還是小龍懂事。走吧。”說着往電梯廳走去。林如龍忙跟了上去。
林父嘆了口氣,走到林詩妃身邊,道:“丫頭,走吧,你媽也是爲你好。”林詩妃淡淡地說:“爸你先走吧。”林父嗯了一聲,舉步追了林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