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笑眯眯地說:“我沒別的意思,就是讓你老老實實地留在客廳裡,等我找紙筆回來,不要想跑哦,你已經被我點了穴,你就算可以跑掉,沒我解穴,也會死掉的,不是嚇唬你,呵呵。”說完走向樓梯,要去二樓找蘇傾城討要紙筆。
趙無倫聽到他的話,氣得鼻子都歪了,心說你想讓我留在客廳裡,直說不就得了,幹嗎還要動手,敢情你不疼,我看你特麼就是存心的,卻也不無奇怪,這小子說他會點穴,真的假的,難道他是個練家子?
江寒來到二樓就傻眼了,因爲他還不知道蘇傾城的香閨是哪一間,不過這倒不算什麼問題,大不了每個屋門都敲一遍罷了,不過理論上說,她住在陽面的可能性較大,所以他先選擇了陽面那個房間敲門。
事實上,整個二樓也只有三個房間,陽面只佔其中的一個,畢竟東南角被天台佔據了去。
“傾城,傾城,在嗎?”
他邊敲門邊輕聲呼喚着蘇傾城的芳名,儘管嘴上叫得很親熱,可心裡卻還有點不相信,自己竟然已經跟這位大明星如此親近了,甚至就算明明知道自己與她還有過更親密的接觸--剛纔樓下那個吻,可還是不敢相信。畢竟,兩人認識還不到一週,見面也不過兩次而已。
門忽然就開了,就彷彿蘇傾城一直站在門後等着給他開門似的,甚至連開門鎖的聲音都沒有,這讓他非常懷疑,她到底有沒有按照自己說的那樣,回到房間把門鎖上,不過現在這已經不重要了。
蘇傾城站在門內,身穿絲質睡裙,睡裙單薄而合身,將她婀娜的身姿掩映得越發迷人,曲線玲瓏,幾如霧中浴女,不過伊人臉色有點不好看,很緊張,很憂慮,很畏懼,她一眼瞧見門外的江寒,美眸立時亮了幾分,伸出柔荑,輕輕扶住他手臂,緊張的問道:“怎麼樣了?”
江寒對她微微一笑,道:“有我這個護花使者在,還能怎麼樣?幾乎已經要擺平了,樓下已經沒什麼人了,你要做的不過是抽時間請人給你清理下地毯上的血跡罷了,現在你先給我找來筆跟紙,我有用,等我徹底忙完了再跟你細說。”
蘇傾城聽了他的話,纔算稍稍鬆了口氣,往前走了兩步,站到他身側,擡手執住他手腕,道:“樓下書房裡有,我帶你過去找。”江寒忙攔下她,道:“不用,你告訴我書房在哪,我自己下去找就行了。”
趙無倫還在下面客廳裡呢,怎能讓她瞧見?
蘇傾城道:“你下了樓梯左拐,靠陰面那間小房子就是書房。”
江寒點點頭表示知道,柔聲道:“要不你先睡好了,反正也沒什麼事情了,明早上我再跟你說。”蘇傾城搖搖頭,道:“不,我害怕。”
她這一搖頭,胸前忽然顫搖起來,江寒餘光捕捉到這一幕,下意識低頭看去,卻見那裡酥胸傲挺,在單薄裙衣的包裹下,生出了兩圈豐美的立體曲線,迷人至極,更要命是,在絲裙之表,竟然還映出了兩顆明顯的凸點。
“她竟然沒穿內衣?!”
江寒大爲震撼,不過想想這倒也不算什麼稀罕事,人家在自己房間裡睡覺,當然想要獲得更高質量的睡眠了,爲此不穿內衣,也是可以理解的事情,貌似美女徒兒周曉萌也有這種習慣,想到這擡起頭來,道:“我下去了。”
他從低頭到擡頭的間隔,不過是短短的幾秒鐘,可就這麼短暫的間隔,卻也被蘇傾城發現了,她低頭看看,立時就發現了自己的不雅所在,馬上抱臂在胸,遮住不雅處,臉孔微紅,揚起雪白尖巧的下頜,似嗔似怨的瞪着他,道:“想不到你也有這麼猥瑣的時候。”
江寒搖頭道:“非也非也,我這不叫猥瑣,這只是無意間的偶然窺見,我真要猥瑣的話,會一直盯着看的,不過,你要是還想等我回來,最好是穿回內衣。”說完轉身往樓下走去,心中暗暗驚歎,她可是真有料,平時可看不出來。
蘇傾城抱臂目視他離去,等看不到他影子了,低頭看看自己胸前的豐挺,嘴角邊浮現出嗔怨卻不無得意的笑容。
江寒按蘇傾城所指引的,到樓下找到書房,開燈後四下裡尋找,果然在一張桌子上發現了簽字筆與紙張,而且是滿滿的一紙袋標準的A4打印紙,隨手抽了兩張,拿上簽字筆,往客廳走去。
他趕到客廳的時候,趙無倫剛剛勉強坐起身,苦着個臉,兩手在肚子上緩緩揉搓,一臉苦大仇深的模樣。
江寒把紙筆丟在他身前,道:“你可以趴地上寫,也可以在茶几上寫,隨便你。”
趙無倫悻悻的說:“我就趴地上寫吧,你剛纔戳我那一下,弄得我渾身不得勁,都站不起來了。”說着話,把紙張在身前地上鋪好,趴下身去,持起筆來,開始寫欠條。
也就是幾分鐘的工夫,他就把這張欠條就寫好了,先坐起身,纔拿着欠條遞給他,道:“你看看吧。”
江寒也沒接到手裡,拿眼一掃,立時變了顏色,惡狠狠的罵道:“你他媽糊弄老子吶?寫欠條連個簽名日期都沒有,你這一千萬欠給無名氏啦?你當我是白癡啊?”趙無倫馬上陪笑道:“大兄弟別惱,我沒說不簽名,只是先寫好內容就拿給你看,你看下合適不合適。”說着又拿回來,伏在地上簽名。江寒罵道:“別特麼以爲別人都是傻小子,這世界上誰比誰傻啊?還有,不只是簽名,還得給我按手印。”趙無倫吃驚的擡頭看向他,問道:“你有印泥嗎?”江寒嘿嘿冷笑道:“要印泥幹什麼?隨便打你兩下,流出來的血不就可以當印泥用了?比印泥還好用呃。”
趙無倫嚇得臉色大變,搖頭道:“不要,大兄弟,不要啊……”江寒哭笑不得,心說你要是個大美女,用“不要”這個詞,還別有幾分風情,你說你一個五十多歲的半老頭子,整天不要不要的,你不覺得噁心嗎?哼了一聲,道:“我可以不打你,樓梯口那還有你侄子趙衛東流的血,你可以走過去蘸點當印泥。不過你要是速度太慢,等你走過去的時候他血已經幹了,那就對不起了,還得從你身上取血。”趙無倫一聽,也顧不上簽字了,連滾帶爬的就往裡去,道:“我……我先按手印,回來再簽名。”
江寒看着他如同土狗一般狼狽的在地上爬行,嘿嘿冷笑,心說趙大導演你也別怪我無情,要怪就只怪你自己,有眼不識金鑲玉,你要稍微有點眼力價,也不至於撞到我的頭上來,這還只是頭一次教訓,假若你執迷不悟,想要繼續報復我或者陰謀對付我的話,那我會讓你付出更慘痛的代價。
五分鐘後,江寒看着手裡趙無倫交上來的欠條,滿意的點了點頭,道:“不愧是名導演,這兩把字寫得還真不錯,你這是習練的書聖字帖吧?”趙無倫聽他誇讚自己的書法,儘管心中很憋屈,可還是不自禁的得意,謙虛一笑,道:“大兄弟真有見識,我就是習的顏貼,練了不多不少,正好三十年了,見過我字的朋友,都說我寫得還行,呵呵,呵呵。”江寒笑眯眯地說:“這可是更妙了,也省得你日後不認賬,光是欠條上這筆字兒,就都知道是你趙導寫的,你想賴賬也賴不掉,哈哈,哈哈哈。”
趙無倫臉上本來還帶着謙虛的笑容呢,聽到這話,笑容全部凝結,馬上就醞釀出了哭臉,心中後悔莫及,早知道筆跡也能留下自己的特徵,那自己剛纔就胡亂寫了,當然,心中也明白,江寒只是隨口那麼一說而已,就算自己真的胡寫亂寫,簽名與手印上面也跑不掉。
江寒把手中欠條疊好,隨手捏住,眼見趙無倫一雙眼睛直勾勾盯着自己手裡的欠條,不無好笑,道:“明天,你準備好了一千萬,就給我來電話,咱們再約地方見面。”趙無倫眼底劃過一抹狡黠的光,道:“好的,你放心吧,我會盡快聯繫你的,你等我電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