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大喇喇的道:“你本來就是喜歡我的呀,你剛纔親口說的。”林詩妃呆了呆,嗤笑道:“我……我說過嗎?我怎麼不記得了。”江寒見她學自己說話,又愛又恨,道:“你再這樣調皮信不信我打你屁股啊?”林詩妃哼道:“我看你敢,我可是你老闆,還是你老大!” 江寒抱着她微微側身,揚起手來在她*上輕輕拍了一把,挑釁似的道:“我還是你親夫呢!”
林詩妃被他打了屁股一下,身子與芳心都是一顫,也不知道怎麼的,感覺心裡麻酥酥的,心境產生了一種依賴感,只想靠在身前這傢伙的懷裡,再也不跟他分開。這種心境一起,她的意識都有些模糊了,彷彿自己已經飄在了雲端,夢囈一般的問道:“你再說一遍。”
江寒奇道:“說什麼?說我是你親夫嗎?”林詩妃將頭埋在他頸間,膩膩的說:“說你喜歡我。”江寒見眼前這位美女老闆作出這樣一副小兒女情狀,差點沒忍住笑噴出來,鬆開手臂把她推開,哈哈大笑起來,道:“我感覺在做夢,這一定是夢,我們的美女總裁居然會這樣求我,哈哈,哈哈哈。”
林詩妃惱羞成怒,坐起身來,抓起地上的沙子,沒頭沒腦的往他身上灑去。
江寒被沙子澆頭,嚇了一跳,忙轉過身,求饒道:“好吧好吧,我錯了,我錯了,我說,我說,對了……我該說什麼來着,你再教我一遍。”
林詩妃也已經懶得跟他調鬧了,甩他兩把沙子後,自己也沒力氣了,便坐在地上喘氣。
二人相安無事的休息了一會兒,江寒道:“別鬧了,想聽甜言蜜語回去以後我給你說個夠,但是現在,還得先辦正事。”林詩妃沒好氣的道:“滾吧你,誰用你說甜言蜜語!我發現你很可笑,你一個保鏢,竟然想對我這個主顧說甜言蜜語,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啊?我還記得,很久以前誰好像說過,作爲一個職業的有操守的保鏢,不會喜歡上自己的老闆,難道某人忘了嗎?這不是自食其言嗎?從這一點就能看出他無恥了!”江寒哈哈笑道:“某位老闆不是也說過,不會愛上自己的保鏢嗎?可剛纔還不是滿口喜歡最喜歡什麼的。”
林詩妃撇撇嘴,道:“那只是我哄你開心說的,我讓你在爲我赴死之前也開心開心,你最好別當真。”江寒笑了笑,說:“隨便你說什麼吧,你說的可能是真心話也可能是假話,但剛纔的吻總是假不了的。”林詩妃冷笑道:“去死吧你!那還不是被你強吻的,你還真無恥啊,強吻了人家還振振有詞。”江寒哈哈一笑,說:“好啦,想鬥嘴回去再鬥嘴,現在先說正事。你說高鵬他們知道咱們落到河裡了嗎?還有那條蟒蛇去哪了?是在那山洞裡沒落下來,還是跟咱們一同落到了河裡?”林詩妃定了定神,道:“高鵬他們應該是不知道咱們的下落。不過那條蟒蛇應該是早於咱們落到了河裡,因爲我在落水前聽到一陣很大的落水聲。你說它不會再次襲擊我們吧?”
江寒道:“不清楚,不過我也已經考慮到了這一點,所以剛纔想要拉你離開河邊,可惜你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林詩妃嗤笑道:“是狗咬呂洞賓,沒錯,哈哈,我剛纔就是被狗咬了。”江寒笑了笑,道:“你跟狗親嘴,那你是什麼?”林詩妃意識到這樣對罵下去會沒完沒了的,說不定在這裡鬥口鬥到天亮都沒完,說:“少廢話,現在該怎麼辦?”江寒道:“當然是跟高鵬他們匯合,省得出了岔子,他們以爲咱們失蹤了,再去驚動景區管理工作人員,那可就要鬧笑話了。”林詩妃點點頭,道:“那就還得往山上爬,三赴雷音洞。”江寒道:“那也沒什麼大不了吧?”林詩妃撒嬌道:“可我沒力氣了。”江寒道:“沒力氣也得走,實在不行我可以揹着你。”
林詩妃哼哼唧唧的說:“那也累啊,你說,咱們能不能對着剛纔落下來的地方喊幾嗓子,興許就能讓高鵬他們聽到呢。”江寒苦笑道:“你真是我的親姐哎,這種主意都想得出來,你就不想想,高鵬他們能聽到你的喊聲,這石經山的管理工作人員就聽不到嗎?到時候把他們招來了怎麼辦?”林詩妃只聽得愁眉苦臉,忽又靈機一動,說:“那就給他們打電話。”江寒道:“我發現你腦子真是進水了,你不知道咱倆手機都進水了嗎,怎麼打電話?怕是回去就得換手機,還好我有一部新的蘋果,哈哈。”林詩妃不高興地說:“你才腦子進水了呢,那就只好爬回去了,唉,走吧。”
於是二人拔步沿河向下遊走去,繞過石經山,來到石經山東麓,在這裡挑了個河水窄淺的地方,下河游到對岸,重新爬上石經山。由於二人身上衣服都已全部溼透,鞋子裡也都是水,所以爬山的時候要多彆扭有多彆扭。尤其是鞋子裡的水份,腳踩在鞋子裡面居然有打滑的跡象,讓江寒有一次好懸沒從一塊大石上滑倒。他不得不停下來,再一次將鞋子擰了擰,希望能將鞋子裡的水分最大限度的擰掉。
林詩妃站在他旁邊,一動不動的看着他,如同黑暗中的一座石雕。
江寒把鞋子穿好後,問她道:“還行嗎?用不用我揹你?”林詩妃道:“算了,你也很累了,我掙扎着往上爬就是了。”
這話與其說是拒絕,倒不如說是在撒嬌,倒像是在跟他說,我已經不行了,你最好是背上我。
江寒微微一笑,站起身來到她面前,轉過身背對着她彎下腰去,道:“上來吧。”林詩妃道:“你還有力氣揹我嗎?”江寒笑道:“我揹你永遠都有力氣。”林詩妃嘻嘻一笑,一下子跳了上去。
江寒雙手勾住她的膝彎,背穩她以後,往山上爬去,儘管兩人的衣服都是溼的,卻覺得身體跟心裡都是熱乎乎的,比泡熱水澡還要舒服。
“哈哈……”
江寒走着走着,忽然失聲笑了出來。
林詩妃奇怪的問道:“你神經病啊,笑什麼笑?嚇我一跳。”江寒道:“我想起《西遊記》裡豬八戒背媳婦那一集了,哈哈。”說完還哼唱起來。林詩妃又是歡喜又是羞臊,擡手在他耳朵上擰了一下,道:“原來你是豬八戒啊,我說你長得怎麼那麼像豬頭。”江寒不肯吃虧,道:“那你就是高翠蘭。”林詩妃道:“我可不姓高,你少佔我便宜。”江寒點頭道:“對,你姓林,所以你不可能是高翠蘭,你只能是林妹妹,那我就也不是豬八戒了,我是賈寶玉。”林詩妃笑着又擰他一下,道:“我發現你今晚上特別無恥!你還能再無恥點嗎?還賈寶玉,你連賈寶玉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你就老老實實做你的豬八戒吧!”
兩人說笑着往山腰爬去,偶爾打打情罵罵俏,倒也情投意合,江寒甚至都不覺得累了,只想這樣一直揹着她走下去,不過好像只能背到山頂,再往上可就沒路了。
過了差不多半個鐘頭,兩人回到了雷音洞門外的狹窄過道上。此時林詩妃已經歇過勁來,便讓江寒放下她來。
江寒把她放下地後,很自然的拉起她的手,牽着她往雷音洞門口去。林詩妃見自己跟他十指緊扣,分外的親密,想到孫搏兩人可能就在洞裡,可不能給他倆看到自己跟這傢伙如此親熱的場景,便主動脫開了手。
雷音洞鐵門虛掩着,江寒伸手輕輕一推,左邊的鐵門就開了。兩人先後閃身而入,洞裡黑漆漆的,什麼也瞧不見。江寒跟林詩妃的手電筒都已經失落了,又沒有備用手電筒,因此此時居然沒有產生光源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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