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藍罵道:“滾蛋!”說完一把推開他,走到車尾,打開尾廂門,看着他道:“過來選酒。白酒洋酒啤酒藥酒什麼酒都有,隨你挑。”
江寒笑道:“好嘛,你把酒吧搬過來啦。”說着走到她身邊,借車燈燈光看了看,可不是,後備箱裡好幾個箱子,每個箱子裡滿滿的都是酒,各種酒都有。
“你喝什麼我就喝什麼!”江寒很隨意的說道。
衛藍也沒理他,變戲法似的從箱子中間摸出一個車載小冰箱,打開後,裡面是兩個玻璃杯,還有散碎的冰塊,她用兩個杯分別盛了些冰塊,交到江寒手裡,又從一個紙箱子裡摸出一瓶洋酒,開蓋後倒了兩杯,再把酒瓶放回去,然後拿過江寒左手那杯,自顧自的喝了一口。
江寒忙叫道:“喂喂,酒可不是這麼喝的,咱倆還沒碰杯呢。”說完端着杯子過去,跟她手中杯碰了一下。
二人各自喝了一口,衛藍端杯走向江邊,淡淡地說:“把你抓捕那女間諜的經過跟我仔仔細細的講一遍。”
江寒走到她身邊,與她並肩而立,按她的要求,將下午那件事的經過跟她說了一遍。
“幹得漂亮!我敬你一杯!”衛藍主動碰向江寒手裡的杯。
“幹了?”江寒笑問道。
“幹了!”
二人碰了下杯,隨後各自飲乾了杯中酒。
衛藍說:“回去拿酒!”江寒道:“謹遵首長之命!”衛藍啐道:“呸,這什麼對答啊,現代不現代,古代不古代的。”
江寒哈哈笑着回到車後備箱那裡,取了酒瓶回來,給二人酒杯續上酒。這之後,兩人都沉默了,除了喝酒,就是對着黑暗無邊的江面發呆。
不知道過了多久,衛藍忽然將手中酒杯扔到了地上。江寒大爲不解,剛要問她這是幹什麼,一股勁風撲來,頭部左側已經被踢了一腳。這一腳極重,踢得他身體原地搖晃兩下,差點沒有摔倒在地。
“你不是要上我嗎?來啊,看看能不能上我?”
衛藍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到了他對面,做出了一副自由搏擊的姿勢,嘴裡還挑釁的叫着,極其的囂張。
江寒又驚又氣,體內一股雄性激素陡然噴涌出來,在酒精的作用下瞬間進入全身各處血管,將血液都點燃了,他猛地將酒杯摔到地上,大吼一聲,向身前的衛藍撲去。
衛藍不閃不避,擡腿就是一腳,朝他胸口蹬去。江寒硬吃了這一腳,被踹得倒退了三四步。衛藍卻也因反作用力而退了兩三步。江寒吼了一聲,再次衝上去。此時衛藍已經來不及起腳了,只能側身閃避,同時擡左臂擋在胸前,右手探出去扣他的咽喉。
黑夜之中,江寒也看不太清她的動作,但能猜到她已經擺出守勢,並伺機進攻自己,因此也沒貿然上前,停下腳步,矮身後一個掃堂腿掃了出去。衛藍沒料到他突然攻擊自己下盤,被打了個措手不及,靠近他的右腿被掃到邊緣,疼得她倒吸一口涼氣,跳起身向江寒撲去。
二人一來一去你來我往,就在靠近江邊的這片開闊地上打鬥起來。車頭燈雖然亮着,二人卻沒在燈光的照射範圍內,因此幾乎就是摸黑打鬥。不過二人卻沒有亂打,仍然是有招有勢,有板有眼,每一招要麼是勢大力沉,要麼是陰狠毒辣,完全是將對方當成了自己的生死大敵,下手毫不留情。
如此一來,二人各有收穫,江寒先被衛藍偷襲踢中了腦袋,後面又被她一腳踢中襠部,疼得差點沒癱倒在地。衛藍卻也不好受,被他一拳打中小腹,疼得彷彿腸子都斷了,後來又被他來了個過肩摔,更被摔得七葷八素,只想躺在地上再也不起來。
二人這樣打鬥了十來分鐘,眼看都已氣力不濟,都是氣喘吁吁,卻誰也不肯先停下。
忽的,江寒拼着受了衛藍打向自己心口的一拳,猛地欺身近前,牢牢抱住她的小腰,右腿繞到她腿後絆住,上身頂着她身體前衝,要將她連撞帶絆的摔倒在地。衛藍已經沒了力氣,無論如何也躲不開這一招了,因此一點反抗都沒有,反而是哈的一笑,仰面摔倒下去。
江寒將她撲倒在地,隨後壓到她身上,雙手按住她的雙腕,雙腿壓住她的大腿,惡狠狠的叫道:“你還兇啊,你還狂啊,嗯?你怎麼不兇了?你怎麼不狂了?”
衛藍呵呵笑了兩聲,忽然咳嗽起來。
江寒羞惱成怒的叫道:“你他媽不是說看誰上了誰嗎,現在你再看看,誰上了誰啦?”
衛藍咳嗽兩聲,笑道:“你只是在我身上,還沒上了我,你又牛什麼?”
江寒呆了下,說不出話來了。
衛藍帶笑凝注着他,也不說話。
二人對視片刻,江寒忽然伏下頭去,一口狠狠吻在她那單薄的*上,可他很快遭遇了襲擊,被一口貝齒咬中,咬得很疼,嘴裡鹹鹹的,好像已經咬出血了。
江寒疼得差點沒叫出聲來,急忙脫離她的嘴巴,倒吸涼氣。
衛藍咯咯笑了起來,伸手擰擰他的臉蛋,道:“你別怪我,要怪就怪你太貪心。”
江寒賊忒兮兮一笑,道:“我就貪心了,我看你敢再咬我?”說着又伏了下去。
衛藍忽然一把將他推下身去,叫道:“還有完沒完了,該走了。”
江寒倒也沒有死乞白賴,起身後,將她從地上拉起來,幫她打掃衣服上的泥土,然後摸出手機,打開閃光燈,對準了她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