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要不兄弟你……你說吧?你說怎麼着,咱們就……就怎麼着!”
背頭男到底是當老闆的,有見識,知道眼前這個江寒不好惹,就算自己叫人過來,怕也很難搞得定他,而且就算真能搞定了他,自己這邊還不知道要死傷多少兄弟呢,更不要說,在自己叫的人還沒到之前,自己很有可能先被他暴打一頓,那可就是自找不痛快了,有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既然這小子這麼厲害,那就只能忍了,索*情還沒鬧大,也不算太吃虧,呃……真的不算太吃虧。
背頭男想到這,懊惱而又悔恨的伸手摸了摸後腦勺上的傷口,沒有斷手斷腳,也沒在身上添幾個窟窿,更沒被打個半死,只是被打出一個包流了點血,真的不算吃虧,更何況,這還是自家人打的呢,自家人打的就不算傷了,算……算……算什麼呢,管他算什麼,反正不能算傷,不過,哼哼,葛力明這小子這個月的工資是別想要了,他父親的媽媽的。
江寒哈哈一笑,表情很是意外,顯然沒想到手下擁有百十個兄弟的大老闆如此輕易就服軟,不過這也是樂於見到的事情,道:“我說?我說就我說。這樣,你兒子還在現場,你當着我的面,問問你兒子,到底摸沒摸我老婆。”
背頭男愣住了,萬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看來他對他老婆被摸存有很深的怨念啊,難道這小子被戴過綠帽子?卻也沒心思多想,一招手,把兒子青春痘叫到面前,自己也在葛力明的攙扶下爬起身來。
青春痘知道老爹叫自己過來要問什麼,神情非常的緊張,站到老爹跟前,剛要說話,眼前光影一晃,但聽“啪……啪”兩聲響過,身子原地搖晃半天,好懸沒被抽飛出去,臉上更是火辣辣的疼,眼看就起了四道紅腫的指印。
背頭男把兒子叫到面前後,別的什麼都沒說,一上來先給他來了正反兩個大嘴巴,心說都怪你小子,要不是你惹禍,他媽的你爸我會落這麼個大面子?就衝這個,打死你都不冤,哼了一聲,這才問道:“你他媽給我說實話,剛纔在游泳池裡到底摸沒摸人家?”
青春痘都快被抽懵了,聞言下意識說道:“沒,沒摸,我不是故意的……”
背頭男能做老闆,頭腦自然是不傻的,非但不傻,還很精明,儘管最開始仗着財勢想要幫兒子找場子,可被江寒教訓一頓後,已經清醒過來,知道江寒以一個大人的身份,如果不是兒子當真猥褻了他老婆,他是絕對不會就此事喋喋不休的,畢竟人家是游泳去的,不會有閒空欺負小孩子,更何況他直到現在還沒忘了這事,說明這事確實存在,因此,眼見兒子否認,臉色一沉,右手一招,吩咐葛力明道:“給我把棍子拿過來,他媽的,今天你小子要是不說實話,我他媽打死你!”
葛力明不敢不聽命令,忙從地上揀起半片棒球棒,走過去交到老闆手裡。
背頭男手裡握了半片棒子,指着兒子喝道:“你說不說實話?不說我現在就打死你!”說完揚起了棒子。
青春痘嚇得大哭,忙求饒道:“別打我,爸別打我,我……我說實話,我……我……我是摸了那個阿姨,我跟小明他們倆打賭,所以……”
他話還沒說完,背頭男已經氣得不行,手裡棒子狠狠的打在他大腿上。儘管沒有發出什麼動靜,但青春痘已經疼得慘叫出聲,哇哇大哭起來。
江寒見青春痘承認了猥褻林詩妃的事實,又被其父打了一棒,也算是給林詩妃討了個說法,心下便也滿意了,勸道:“孩子主要靠教育,不能靠打,現在已經不是古代,打是打不出孝子來的。”說完走到二人身邊,問青春痘道:“孩子,我再問你一句,從游泳池到外面,我有打過你嘛,我有說過一句要打你的話嗎?”
青春痘羞愧的垂下頭哭泣,一邊搖頭一邊道:“沒……沒有,都是……都是我編的。”
江寒點點頭,對背頭男道:“行了,事實已經清楚了,我沒有冤枉你兒子,倒是你兒子誣賴我想要倒打一耙,他之所以這麼做,可能跟你平日裡不問青紅皁白就護犢子的做法有關係。廢話我也不多說,今天這事就這麼算了,你要是不服,還可以再找我;你要是服了,回頭就好好教育你孩子,別讓他再給你惹事。”
背頭男忙道:“服了服了,不敢再找你了,我回去一定好好教育孩子,還請你代我向你老婆道歉。”
如今社會上很有這樣一批人,手裡有點勢力,甭管是財,還是權,抑或是人,便因此覺得高人一頭,不把普通人當人看,隨意欺壓凌辱,可這些人也只能欺負欺負善良老實的人,當遇上比他們更強大的勢力時,他們的身份就從惡狼變成了羔羊,開始諂媚拍馬,甚至恨不得趴到人家身下給人家舔腳趾頭。
很顯然,背頭男就是這類欺軟怕硬的人,最開始,他不知道江寒的實力,只把他當普通人看,因此一上來就要打他;可等被他教訓過後,意識到他強大的實力後,就服了軟,別說再也不敢說半個不字,還要賠禮道歉,就差跟哈巴狗一樣搖頭晃尾的圍着江寒轉了。
江寒嗯了一聲,沒再多說廢話,轉身走了。
背頭男眼睛死死盯着他的背影,臉上表情變幻,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葛力明忽然湊上來,低聲道:“老闆,要不要叫點人來,羣毆這小子?他再能打,能打幾個?咱們多叫點人,絕對可以打他個半死。”背頭男收回目光,轉到他臉上,面無表情地看着他,問道:“你覺得他能打幾個?”葛力明道:“他力氣很大,我覺得,差不多能打三四個吧,撐死了……五六個?”
背頭男語氣陰沉的說:“我們就算他能打五個,以他的力氣,出手非死即傷,一場架打完就是五個重傷,裡面還有死人。那麼問題來了,*笨豬,死人的安家費你出嗎?重傷的醫藥費住院費誤工費傷殘費你出嗎?你他媽出得起嗎?把你賣了也出不起!操你媽皮的,出主意也不動動腦子,就知道打打打,打*屁!葛力明,我他媽告訴你,你這個月工資沒有了,你還要負責我的醫藥費,我日你老乾媽的……”
僻靜而昏暗的小區路上,江寒一個人溜溜達達的朝林詩妃家走去,不過他也就是走出二十幾米遠,就發現了不對,前方不遠處一個路口的灌木叢外,有人影晃動,只看得心頭一跳。
“出來!什麼人?”
江寒停下腳步,側過身子,微微躬身,右手已經扣了一枚飛刀在手,不會是東瀛菊刀社又派殺手過來了吧?可應該不會來得這麼快吧?更不會一下子探知自己在林詩妃家裡的住所啊。
話音落下,路口那裡晃出一人,藉着那人頭頂的路燈燈光,可以清晰的看到,那人長髮披肩,眉目俏麗,身姿婀娜,一雙大腿又長又白。
“詩妃?怎麼是你?”
江寒又驚又喜,忙把飛刀裝回,快步跑了上前。
林詩妃迎上他,有些緊張的問道:“搞定了嗎?沒事了嗎?”江寒親熱的拉起她的雙手,問道:“你怎麼來了?”林詩妃道:“我不放心你啊,所以我把泳衣放下後,就跑下來找你了……”江寒笑問道:“那你看到我過來又躲什麼?”林詩妃羞道:“哪有,我是要準備嚇嚇你,給你個驚喜。”
江寒甜蜜的一笑,鬆開她素手,兩手挽在她纖腰兩側,微微用力一勾,便把伊人勾到了懷中。林詩妃見他在大庭廣衆之下就做出這麼親密的動作,臊得俏臉通紅,垂下了頭去,嗔道:“哎呀,別鬧,放開我,讓人瞧見……”江寒滿不在乎的說:“讓人瞧見怎麼啦?我老婆關心我,特意跑下來找我,我抱一抱她表示感激不行嗎?”林詩妃垂着頭哼道:“胡說八道,什麼時候感激要通過摟抱來表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