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卻也沒有拒絕,陪笑道:“朱經理實在是太客氣了。”
莫顏嘟囔道:“可我已經刷卡了耶。”朱經理對她一笑,道:“這個好說,你把卡給我,我給你刷回來就是了。”莫顏又驚又喜,忙從坤包裡摸出會員卡遞給她。
朱經理反身走到前臺那裡,將卡遞給裡面的女服務員,吩咐她們把這張卡剛剛的消費刷回去。
莫顏看到這一幕,歡喜不已的輕輕拍了江寒手臂一下,道:“還真有你的,竟然給我們搞成免費了。”江寒笑道:“我們年薪幾十萬的集團財務部莫總監,還會在乎這一次小小的免費?”莫顏抿嘴笑起來,道:“我就算年薪百萬,能不花錢爲什麼要花錢?這次錢省下來,我可以用來請你吃飯,對了,上次吃飯還是你請的呢,我要請回來……”
她似乎非常興奮,嘰嘰喳喳的說起來就沒完沒了,這一刻的她,已經不再是那個高貴迷人的女總監,而是一個天真活潑的小女孩。江寒面帶微笑看着她,對於她的瞭解又加深了一層。
說話間,那朱經理拿着莫顏的卡回來,將卡還給她,又說了番抱歉的話,這才走掉。早有服務員進入待客區,清理打掃地上的血跡,整理被衝撞的沙發茶几。
江寒渾如沒事人一樣,一屁股坐回沙發上,以目示意莫顏坐回來。
“還記得昨晚一起吃飯的那個劉瑜嗎?”莫顏很優雅的坐到沙發上後,忽然想到什麼,偏頭對他問道,表情很八卦。
“記得啊,怎麼了?”江寒隨意的問道。
莫顏莞爾一笑,道:“記得就好,她長得怎麼樣?”江寒道:“長相不如你,身高不如你,身材更不如你,不過也能算是一條美女了。”莫顏哭笑不得,道:“你這是在誇她還是在誇我?”江寒正色道:“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莫顏道:“既然你覺得她還行,那我把她介紹給你做女朋友怎麼樣?她對你很有好感。”江寒搖頭道:“沒興趣。”莫顏聞言不僅沒有失望,反而笑了出來,道:“果然如此。”江寒奇道:“什麼果然如此?”莫顏道:“我就知道,你對她那樣的小女孩沒興趣,你應該更喜歡成熟的女人。”
江寒感嘆的看向她,連連點頭,道:“知我者,莫顏也,你越來越像我的知己了。”莫顏呵呵嬌笑起來,道:“是嗎,那我可真是太榮幸了。可惜,你要陪詩妃回家,要不然,就衝你這句話,咱倆就應該喝一杯。”江寒笑道:“酒逢知己千杯少,咱們以後慢慢喝。”
二人越聊越親熱,那副親密形態像極了真正的紅顏知己,外人誰又能看得出來,他倆認識不過幾天而已?
二人正聊着呢,林詩妃也出來了,她徑直走到莫顏身前,皺眉道:“我哥剛給我打電話來着,他說他在朋友那裡喝多了,讓嫂子你快點過去接他,他等着你呢。”
莫顏臉色一沉,毫不避諱江寒在場,決絕的說:“我不去!”
林詩妃沒想到她反應如此激烈,微微愣了下,低聲勸她道:“我知道最近你總跟他吵架,可今晚上情況特殊不是?他喝多了,你不去接他,難道讓他睡朋友家?”
莫顏哼道:“既然是朋友家,睡一晚又怕什麼了?”
林詩妃苦嘆道:“哎呀嫂子,他那沒準是找藉口跟你賠罪和好呢,你就去一趟吧。”
莫顏愛恨交加的瞪着她道:“詩妃,你說對了,他確實是在找藉口,可他不是想要跟我賠罪和好,而是……”說到這,戛然而止,後面的話說不出來了,不過她臉色已經是又氣又羞,紅撲撲的如同浮上一層晚霞。
林詩妃聽了個稀裡糊塗,皺眉問道:“而是什麼?你說啊?”
“哎呀,你真要聽嗎?”莫顏有些不耐煩了,語氣也變得煩躁起來。
林詩妃茫然說道:“當然啦,他到底找藉口幹什麼?你告訴我呀。要是他想借機發作你,我還要攔着你過去呢。”
莫顏美眸一轉,似有情似無意的瞥了江寒一眼,這才湊嘴到林詩妃耳畔,與她附耳說了幾句什麼。
江寒聽不到她說的話,但是可以觀察到,林詩妃聽完她的話以後,臉色很快就紅了,同時現出羞怒之色,他心中非常納悶,不知道莫顏對她說了些什麼。
林詩妃忽然憤憤的說道:“你……你說的都是真的嗎?我哥胡來竟然胡來到那種地步?”
莫顏憤怒地說:“他或暗示或明說已經好幾次了,我被他噁心得要死,說心裡話,我要不是捨不得你跟咱爸媽,我早跟他打離婚了,他太變態了,他簡直不是人,他不配做我的老公……”
林詩妃氣得捏起粉拳,怒道:“他太不像話了,他怎麼可以這樣?他對我這個親妹妹那樣,對你這個老婆又這樣,他真的不是人,他簡直就是禽獸不如……”
莫顏聽得呆了下,問道:“他……他對你那樣?哪樣?難道他連這個親妹妹都不放過?”
林詩妃聞言大嗔,一張俏麗無匹的臉上泛起片片紅霞,嗔道:“哎呀,你胡思亂想什麼呢,我可不是那個意思。”
江寒在旁聽得好奇不已,這時候忍不住插嘴道:“林如龍到底對你做什麼啦?”
莫顏幽怨的橫他一眼,道:“你別問,問了我也不告訴你,還不夠丟人的呢。”
林詩妃也悻悻的說道:“江寒,這事你就別問了,實在……”話沒說完又對莫顏道:“如果真像是你說的那樣,你還真不能去接他,他現在已經不是人了,他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莫顏點頭道:“嗯,我知道,我今晚回孃家,索性連家也不回了。”
林詩妃滿懷歉意的看着她,想安慰她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三人就在這家會館門外分手,莫顏打車回孃家,江寒則駕車送林詩妃回家。
回家的路上,林詩妃始終都在以手扶額,既像是疲憊不堪,又像是痛苦煩惱。江寒也沒理她,一直都在專心開車。